第十六章 两个头的罗马 5

　　【经过驱逐炎之精领袖的战役后，你跟尼禄确认了彼此的心意，正式成为恋人。】lq3zY

　　【另一方面，罗马的局势同样有着变化。】lq3zY

　　【阿格里皮娜与你们彻底撕破了脸皮，尽管她将所有的罪行都推到魔术师身上而勉强逃过一劫，可显然之后你和尼禄所秉持的强硬态度让她逐渐失去宫中的立足点。】lq3zY

　　【终于，在尼禄登基的一年后，也就是公元55年11月，阿格里皮娜带着先帝克劳狄一世与前妻两个孩子，不列塔尼库斯和屋大维娅，逃往了更受她控制的区域并召集贵族们企图将不列塔尼库斯立为共治皇帝。】lq3zY

　　【就如同她惯常的作风，阿格里皮娜将曾经决口不提的尼禄养女身份拿出来大肆宣扬，尽管这没能动摇尼禄统治的根基，但却让罗马彻底变得分裂。】lq3zY

　　【以贵族元老和传统保守势力为主的阿格里皮娜派，以平民和进步势力为主的尼禄派，成为了罗马这只巨物的两颗互相争斗的头颅，甚至就连万神殿和各个教会也根据自己的信仰站在了不同的立场。】lq3zY

　　【实际上现在的状况几乎跟你推演的一模一样，跟尼禄商量后，你们打算借助现在这个基本上所有敌人都跳出来的局面来对罗马的统治阶层进行彻底的清洗。】lq3zY

　　【不过少数令你意外的事情之一是，尼禄的老师，已经快直不起腰的老人塞内卡竟然选择站在尼禄的队伍，你确信他并非是来收集情报的间谍。】lq3zY1

　　“开始今天的会议之前，我有问题想要询问塞内卡先生。”lq3zY

　　经历过一年时间的轮换和站队，尼禄的廷臣依然与之前大不相同。lq3zY

　　于大厅的皇座上，身着红色华服，头戴金色橄榄形冠冕的尼禄端坐着，她的右手侧是在场地位最高，有着与皇帝相对蓝色长袍的维比乌斯，左手侧则是由太后发掘，后来却被皇帝人格魅力折服的毒师少女洛库斯塔。lq3zY1

　　值得一提的是，对于洛库斯塔，维比乌斯可以说是仅有的跟阿格里皮娜有着相同的看法：客观陈述性的，她的脑袋不正常。lq3zY

　　往下的是台伯河乐团的“副指挥”、由维比乌斯找到，尼禄提拔的各领域大臣官员以及已经白发苍苍的塞内卡。lq3zY

　　“还请尽管发问，在下必当知无不言，里拉陛下。”lq3zY

　　侍奉过三任皇帝的老人礼数周到，尽管维比乌斯还没有跟尼禄结婚，甚至因为处理的领域过于庞杂而暂时没有相应的职称，塞内卡依旧如此尊称。lq3zY

　　“那我就不绕弯子，直白的说。”lq3zY

　　维比乌斯点了头，他发现老人似乎在恭维外还隐藏着一丝……真心的尊敬？lq3zY

　　“从之前的种种来看，你都一直站在阿格里皮娜那边，是什么让你最终选择站在这里。”lq3zY

　　他的问题让尼禄也微微侧目，后者也很好奇塞内卡的理由，毕竟再怎么说老人自她随母亲过继到克劳狄一世的家庭后便担任她的老师。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起被阿格里皮娜彻底迷住的克劳狄一世，塞内卡要更加像是尼禄的父亲lq3zY

　　“要提老臣的真心话就多少会有些冒犯，不过，既然您们询问，老臣便如实回答。”lq3zY

　　塞内卡似是感叹般的请闭上双眼。lq3zY

　　“首先是克劳狄乌斯陛下，您是最令老臣自豪的学生，也是老臣辅佐过最有魅力的皇帝，人们爱戴您，外国的统治者尊敬您，可以说这便是您最惊人的才能，相信任何有人性的家伙都会被您折服。”lq3zY

　　老人顿了顿，像是想到了唏嘘的过往，随后才继续开口。lq3zY

　　“可您得知道，屹立近千年的罗马早就自内部发生了腐朽，真正掌握权力的集团，也就是贵族，为了确保自身的地位能永远维持，他们的人性已然扭曲。而您必然不会学着去向他们妥协，您只会做您认为正确和美丽的事情。”lq3zY

　　这是的确存在的问题。lq3zY

　　以尼禄·克劳狄乌斯的性格，她的统治定能受到平民赞美讴歌，却也定会让贵族编造罪名向她举起反旗。lq3zY

　　如果按照原本的轨迹走下去的话，不但尼禄会被推翻，恐怕胜利者们还将把她书写成惨无人道的大暴君，使得往后的千年当中受人唾骂。lq3zY

　　什么都改变不了，仅仅只是场美梦破碎的悲剧。lq3zY

　　所以看不到任何希望，一如自己的作品那样的悲观的塞内卡选择顺应潮流。lq3zY

　　直至维比乌斯的出现。lq3zY

　　“但使得老臣改变想法的，不是别人，正是里拉陛下，您是变革的契子，是荒漠中的绿洲，是败局中出其不意的王牌。如此多的夸赞均是出自老臣的真心。”lq3zY

　　“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有干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了……”lq3zY

　　本人对此毫无自觉，但麾下的其余人却几乎都露出了认同的表情。lq3zY

　　“的确如此，塞内卡老师，或许就像汝说的那样，余独自一人的话注定会走向末路，然而现在余之奏者伫立于此，除了死亡便再无他物能将余等二人分离。由维比乌斯来在幕后演奏，由余来在台上起舞，如此一来，名为罗马的乐章便无休无止。”lq3zY

　　特别是尼禄，没有人比她更明白维比乌斯是否陪在身边的区别。lq3zY

　　“看来克劳狄乌斯陛下已经明了。”lq3zY

　　塞内卡欣慰的笑着。lq3zY

　　“您能够将罗马的人民凝聚起来，而里拉陛下则能代替那些贵族，将繁琐细致的事务漂亮的处理，正是这样的组合让老臣有了或许能有所改变的希望。”lq3zY2

　　尽管最终的胜负还未决出，掌握有众多古老家族传承和近卫军团的阿格里皮娜并不比尼禄和维比乌斯劣势太多，但终究并不像原本那样能让人确信有一方所代表的事物注定能够取胜。lq3zY

　　致力于关闭“通道”的维比乌斯本人却成为了“通道”，能够代替贵族，将皇帝和罗马直接联系起来，使得尼禄她能够没有顾虑的去对付那样蛀虫并在那之后有时间提升平民教育和改革官员选拔。lq3zY

　　两个头的罗马，既是指阿格里皮娜和尼禄的分立，也是指“奏者”和“舞者”的统治。lq3zY

　　而且对于尼禄来说，维比乌斯存在的重要更会体现在接下来的议题中。lq3zY

　　关于是否要毒杀她的弟弟不列塔尼库斯以绝后患。lq3zY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