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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前路

  风吹动了地面的荒土,黄沙伴随着机械的残骸席卷了运输车辆的外部。史密斯揪出了司机,同时检查了车辆内的货物,确保敌人已经被完全歼灭。42afd

  山脚下,另一辆黑色武装机械从跳了过来。地面因武装机械的重量出现了些许的凹陷,那是一台用于远距离狙击的武装机械,在刚才牵制了敌人。42afd

  “发生了什么?”42afd

  黑色的武装机械通过外放发出了声响。42afd

  这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因为他从瞄准器中亲眼看见了,金色的光芒从天而降,将敌人粉碎在地面上。42afd

  “我不知道,我只能说,我们足够好运。”史密斯回答道,他显然不想暴露维塔斯的事情。史密斯觉得,难以解释的东西,不去解释便是最好的方案。42afd

  “好运?”黑色的武装机械继续发出了声音,“好吧,或许只能是好运。”显然,他也无法解释这金色的光芒。42afd

  “呵,只要任务能完成就好,谁管那么多。”语毕,黑色的武装机械开始警戒起周围。42afd

  史密斯回到了驾驶舱中,在维塔斯的修复下,这台黑白的武装机械勉强恢复了行动的能力,史密斯,打开通讯器,向这次任务的指挥报告了任务和伤亡。42afd

  佣兵中介所,办事处。昏暗的房间里杂乱不堪,木质的桌椅似乎已经有些腐朽,但依旧被这个房间的主人使用着。42afd

  史密斯的面前是一个大概四十来岁的大胡子,坚毅的五官和伤疤似乎在向人们宣告着这个男人的过去。42afd

  他叫威尔,是史密斯的佣兵中介人,为史密斯介绍了诸多危险而又报酬丰厚的任务。42afd

  威尔拍了拍史密斯的肩膀,他看着窗外残破不堪的武装机械,向史密斯祝贺着他的生还。42afd

  “你又创造了奇迹,我的朋友。”42afd

  史密斯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他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桌上的饮料,拧开瓶盖。42afd

  “但我没能完成最重要的事情。”42afd

  他将饮料一饮而尽,这含有些许酒精的饮料让史密斯的大脑开始微微地兴奋,他回想起过去的一切,眉头又浮现悲伤和苦痛。42afd

  “爱丽丝的事情,我很遗憾,但是朋友,我们必须得承认,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控制的。”42afd

  “我知道。”42afd

  “爱丽丝让我活下去。”42afd

  史密斯放下了饮料瓶,锐利的双眼直视着威尔,其中有着些许的光芒。42afd

  “史密斯……”42afd

  “威尔,我不会在做这些危险的工作了。”42afd

  “什么……这会埋没你的,史密斯。”42afd

  “爱丽丝让我活下去,所以我会活下去,所以,我不能轻易死掉。”42afd

  威尔叹了口气,然后摊了摊手,他虽然只是一个佣兵的中介人,但他一直对为了爱丽丝而战斗的史密斯抱有些许的敬意。42afd

  “我一直很尊敬你,史密斯。你刚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明明没有过人的能力,但却拥有面对生死的勇气。但是,你从一个连枪都不会开的家伙变成一个出色的佣兵。”42afd

  威尔说,眼中流露出了遗憾。42afd

  “我认识一个人,她或许需要你的能力。”42afd

  “你的意思是?”42afd

  史密斯有些疑惑地问道。42afd

  “韦女士,一个军阀,她托我寻找一个训练士兵的教头,我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但现在,史密斯,如果你需要,我愿意把这个机会交给你。”42afd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42afd

  史密斯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42afd

  “告诉我,在这次战斗中,你为什么能够生还。”42afd

  听到这句话,史密斯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42afd

  三天后,荒土。42afd

  史密斯的武装机械已经被修复完成。42afd

  他坐在驾驶舱里,维塔斯已经启动。42afd

  四处都是荒芜的一片,动物的残骸随处可见。42afd

  这里没有人烟,也没有赶路的人和机械。42afd

  “维塔斯,我错了吗。”42afd

  史密斯向维塔斯询问道。42afd

  “就你的心理而言,你的选择没有任何错误。这是合理,且方便行动的。但请注意,这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并可能增加潜在的危险。”42afd

  三天前,史密斯没有回答威尔的话语。42afd

  史密斯只是说不能回答他,他不希望告诉威尔,但也不希望用谎言去欺骗他。威尔看穿了这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的心思,没有继续追问。他写了一封介绍信,让史密斯将这封信带到韦女士那里,他将作为一名训练员,训练那些士兵。42afd

  史密斯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威尔的场景,那个大汉无情而冷漠,对他不报有一丝的希望,史密斯被派往了最危险,最残酷的战场,在挣扎中取得了胜利,成功生还。42afd

  炮灰,这是威尔对史密斯曾经的评价。42afd

  “史密斯先生,我将开始为您进行导航,根据资料,名为韦女士的军阀位于北边一千五百公里处,预计时间为十小时——”42afd

  “不,维塔斯,我要去一个地方。”42afd

  黑白相间的武装机械打开了背部的燃料喷射器,蓝红色的火焰从喷射器口绽放,强大的推力让史密斯的武装机械向远处飞驰。42afd

  ——碎石镇。42afd

  这是史密斯希望前往的地方,他与爱丽丝相遇的地方。42afd

  也是他曾经的家乡。42afd

  武装机械在荒土上飞驰着。42afd

  脚底滑轮发出滋滋的声响,这台名为飞鸟的武装机械已经陪伴了史密斯四个年头。但现在它的任务,已经结束了。42afd

  碎石镇离这里并不远。42afd

  西部风格的建筑物和旧时代建筑的残骸组成了碎石镇的全部。42afd

  飞鸟在一间小屋前停止了行驶。42afd

  史密斯从驾驶舱中跳出,拿出了钥匙打开了小屋。42afd

  灰尘遍布了这片小屋,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42afd

  史密斯打开了灯。42afd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小屋中的一切。42afd

  小屋中间,摆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位黑发的青年和一位金发的女性。42afd

  史密斯沉甸甸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托起了一样,数日以来发生的一切在史密斯的脑海里缓缓流过。42afd

  神经不再紧绷,紧张,心再一次从麻木中苏醒,悲伤和痛苦从史密斯的脑海里涌来,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心中的一切。42afd

  爱丽丝已经死了。42afd

  在再一次回到这里——他的家中之时,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事实。42afd

  他,已经再也见不到爱丽丝了。42afd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