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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代价与存在

  “自然。”lpo28

  钵里不再毫无距离感的接近,而是后退了两三步保持了一个较为合适的距离。lpo28

  “希望你下次不会再有这样越线的行为。”雷驰冷哼一声,语气不善。lpo28

  “这是我的抉择。”lpo28

  “这不能是你冒犯的理由。即便是尼尔提那傻女人也清楚自己的爪子什么时候可以伸出来。”lpo28

  “我不是龙族。”lpo28

  “你也清楚?”lpo28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情绪正在失控?”lpo28

  “一码归一码。”lpo28

  “这时候……”lpo28

  钵里的话没说完便没了声,瞳孔也渐渐扩散了开来,活像是要死了的模样。lpo28

  本来还没啥插话空间而当观众的徐缺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她这是怎么了?”lpo28

  “长时候浸入虚界带来的副作用。”雷驰道,“意识到虚界的存在对所有人来说都不算一件好事情,哪怕是对掌握着力量的人来说亦是如此。”lpo28

  “所以她这是对外界没有反应吗?”lpo28

  徐缺靠近对方,伸手触及她的脸颊却并未获得丝毫反馈,“那如果常这样的话,她又怎么活到今天的呢?”lpo28

  雷驰没有回复,而是沉默着同样想要靠近钵里,可还没走近十米的距离便走不动了。徐缺一看,对方脚底原先站着的草地此刻已经变成了浑浊的泥沼束缚住了他的双脚。lpo28

  “如您所见。”lpo28

  话音落下的时候,泥沼便又恢复成了草地,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样子。雷驰后退回来原来的位置,继续说,“她会对所有试图靠近她的人施以术法,最低是以影响心灵的形式让周遭的生物下意识的避开,如若遇到心灵强大或者掌握能力的人便会以束缚行动来打消对方的念头。”lpo28

  “假如破解了仍然想继续靠近呢?”lpo28

  “对方死亡或者她死亡,直到她意识苏醒前。”lpo28

  “可我呢?”lpo28

  别说是靠近了,徐缺都已经接触肌肤了。lpo28

  “您是特殊的,她……不,我们都全心全意的信任您。”lpo28

  “这种情况一般会持续多久?”lpo28

  “短则几分钟,长则数月。”lpo28

  “那我们要等吗?”lpo28

  “这需要您做定夺。”lpo28

  徐缺看了眼已经被雨淋得湿透的雷驰,然后看了眼自己四周好似绝缘带的无雨环境:“等雨停了再说罢,雨停后如果她还没恢复我们就回村里。”lpo28

  这雨可能会下很久。毕竟从它下起直到现在才过去可能不到半小时,以徐缺的经验来看,这种慢慢下大的雨往往都会持续个三、四小时,甚至更长也不奇怪。lpo28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雷驰说钵里处于这个状态下并无意识,可在徐缺移动的时候她也会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而雷驰则是在徐缺的一再请求下也没任由雨淋湿自己,尽管他说这对其毫无影响。大概是又过去了十来分钟的样子,这段时间里由于距离问题,徐缺和雷驰间并没有说一句话。雨仍然没有半点减弱的趋势反而还越变越大了,朦胧的雨雾让人难以一眼望穿,而钵里仍然没有半点恢复的迹象。lpo28

  为了不让气氛继续沉默下去,徐缺还是尽可能的找了个话题,大声说道:“安罗尔如今的境况具体如何?”lpo28

  “一如既往,经济发展的水准与当前的变化决定了整个国家的制度以及发展方向。如今因为战争风雨欲来的缘故,国家征税与征兵的力度均要比之和平时期高得多,当然这也只是影响到了平民百姓与商人的流向而已,对于上层的贵族、领主们的影响就小得多了。”lpo28

  虽然身处大雨中且两者间相距了十米远,雷驰的声音仍然是清晰的传入了徐缺的耳中:“可这影响虽小但毕竟存在,时间延长所引发的矛盾也并不只有上层贵族与下层平民之间的矛盾。安罗尔终究不是什么大国,当今掌权的国王更是懦弱无能。近些年来能脱身的贵族几乎已经走了大半,余下的也不过是自认有余力还想发一笔国难财。利欲熏心罢了。”lpo28

  “他们敢走,难道国王就不直接充公他们名下的财产吗?”lpo28

  “既然有能力走,名下财产自然是早早尽数转移到了下家去了,留在本国的大抵只是些空壳,即便被充公也不痛不痒。”lpo28

  “照这么说安罗尔现在不也已经是一个空壳了吗?”lpo28

  “正如您所说。假若战争开始,不出一月安罗尔便会沦陷。”lpo28

  “……师出无名?”lpo28

  “也算是其中一个理由,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如今姑且还正处于和平时代。”lpo28

  “和平时代?”lpo28

  “一个禁止国家战争的时代。”雷驰说到这叹了口气,“不过终究只是一个理想化的期许,随着束缚的力度尽数消失便会成为一纸空谈而已。就像是律法具备约束力的前提是所有人有必要去遵守它的道理一样。”lpo28

  “就没有想要去打破这点吗?”lpo28

  “当然是有的,不过代价却是他们所承担不起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时代的约束力却是越来越小了,到了现在……估计已经可以说是只看自觉了吧。”lpo28

  “没有足够人力去执行处罚了,还是他们已经掌握了对应的反抗处罚的能力?”lpo28

  “都不是。我们自然是可以约束自己所处板块遵守时代的律法,但随着您的出现,这约束力也必然会随之减弱。”lpo28

  “……”lpo28

  雷驰停下了脚步,目光穿透了朦胧的雨雾盯着徐缺,问道:“难道您没听见吗?”lpo28

  “听见什么?”lpo28

  “整个虚界都在为您的出现欢呼,那独一无二的犹如太阳般闪耀于虚界之中为人瞩目的存在正如一千零八十九年前您最后一次出现时候的一样。”lpo28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了,我唯一的契约者。”钵里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们想到了束缚太阳的方法。”lpo28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