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麻了，从最开始的恐惧到不知所措，再到一脸懵逼，最后生无可恋。415qY
“你道什么歉，又不关你的事。”魔女抱起胳膊，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415qY
“如果真的觉得抱歉的话，那就谢罪自杀吧，省得本姑娘亲自动手。”魔女毫不客气地说。415qY
“别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心软，别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是刀子嘴钻石心！”415qY
这下轮到魔女不会了，敢情这是一位精神病？不对啊，剑神应该是个很健全的人啊，特别是那方面精力无比充沛，弄得她的那些姐姐们死去活来……415qY
魔女表示你找妈妈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把你妈妈弄丢的，是她自己要呼唤我，以凡人之躯造孽，这才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415qY
“说出来可能很可笑，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换我妈妈的命，可以吗？”安迪一脸认真地指着自己。415qY
两个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前者不明所以，后者是心真的累。415qY
“诶？”魔女尴尬地僵住了，迅速撑起额头，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415qY
“有，如果不吃药的话，我记忆力好的很。”安迪似乎在这方面非常自信。415qY
“好吧，你赢了，你说的没错，我杀不死你，所以你才能安然无事地来到这里，和我交流这么久都这么有精神。”415qY
该死，本来想套他的话，让他心甘情愿地做自己的傀儡来着……415qY
“哎呀，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啊！”魔女一副烦不可耐的样子，如果不是为了维持高姿态，她现在恨不得挠乱自己的头发，一头撞在桌子上。415qY
“行吧行吧，咱们这样，按照国际惯例，你问一个问题我回答，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咱们交换。”415qY
“怎么，我可是在让着你啊，一般人在我这里渴求知识，是需要支付一个可怕的代价的。”魔女义正言辞地说。415qY
确实，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全知魔女】，人送外号“行走的图书馆”，“人形百科全书”，比茵蒂克丝更茵蒂克丝的禁书目录。415qY
有了她，就跟玩游戏开全图一样，轻轻松松就能一命通关。更何况人家除了掌握“知识”，更是知悉每个人的命运轨迹，在遇到人生各种选择题的时候都能做出最好的选择，根本不需要走捷径，哥早就直通罗马了！415qY
“可是，您这样做不会违背规则吗？嗯，我是说天上的那些神明？”安迪担心地问。415qY
“放心吧，在图书馆里面没事的，想说什么说什么，主打一个畅所欲言。”魔女摆了摆手。415qY
“但是在外面就不一样了，次数多了就会被禁言，严重点还会被封杀，所以才搞了那些邪门歪道作为沟通的桥梁，唉，我很难的啦……”415qY
“我这人从不骗小孩，虽说你上一世是个大人，但至少现在是个孩子的模样，所以我事先跟你说一声。”415qY
“之所以能在这里畅所欲言，是因为你出去以后记忆会被自动抹除，懂了吗？”415qY
“但这跟我妈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问的是我妈妈的下落，仅此一个问题。”安迪强调道。415qY
尽管和心里预期差得很远，不，应该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抱着那一丝侥幸。415qY
少年强行保持镇定，极其勉强地抬头望着天空，那碧蓝的眼眸看似毫无波澜，实则早已没有任何景色。415qY
因为那是和妈妈一样的眼睛啊，妈妈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要坚强地活下去，和老天爷说“不”。415qY
所以，他还不能哭，越是难过，越是不能哭，别像上一世那样被人欺负就哭鼻子，那样是不对的。415qY
往往别人见你示弱就越发欺负得厉害，还不如发一次狠来个大的，让他知道你是不好惹的，惹你是要付出代价的。415qY
“谢谢你，魔女阁下。”安迪发自内心的感谢面前的女人。415qY
明明说出这么狠心的话，还要被感谢，这算什么，想打架吗？415qY
老实说，安迪其实没有想好后面的打算，不过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复仇。415qY
什么光明教会，老子见一个拆一个，见一对拆一双，定闹得个人仰马翻鸡犬不宁！415qY
什么狗屁神明，那些自诩正义的玩意儿哪个手上不是沾血的，安迪亲眼看到那个圣女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弄死他全家，既然如此，那这个国家也别想要了。415qY
但魔女对此视若无睹：“你可要想好，我可不是什么神明，信仰我得到的只是死亡和不幸。”415qY
说完，少女腾空而起，张开黑色如堕天使般的羽翼，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化为两个深不可测的黑洞，将整个空间的声音吸纳，色彩剥夺，元素崩离，一切感官和知觉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仿佛全世界毁灭，跌入无止境的深渊。415qY
“弱小到连直视我都做不到的你，真的有资格成为我的信徒吗？”415qY
痛苦与狂乱之中，安迪艰难地抬起头，远远望去，双足离地的魔女不知何时被套上虚幻的枷锁，被汹涌的黑雾包裹在内，无数只惨白的手掌从背后伸出，将其牢牢环抱住。415qY
可在少年眼中，那不是威吓，不是居高临下，更谈不上什么盛气凌人。415qY
无法愈合的伤疤，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越来越大，明明是自己的痛处，却把它拿起来当成武器。415qY
这样的人，你很难说她是一个邪恶的存在。安迪并不傻，他遇到过很多抑郁症患者，如果不是被逼急了想死了，谁愿意当着家人和朋友说自己有抑郁症，需要看医生呢？415qY
“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要多出去走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总有适合你的颜色，既然痛苦已经留给过去了，那么不妨把微笑留给现在的自己。”415qY
少年捂着脑袋，一步步朝风暴的中心靠近，任凭那些黑雾侵袭自己的全身，撕裂皮肤，老化器官和组织，啃食他那年轻的生命力，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垂垂老矣的皮囊。415qY
安迪脚步不停，眼见着就要贴近魔女，后者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在想要不要就此打住。415qY
毕竟他虽然魔免，但是无法免疫精神上的伤害，这些黑雾混杂着人世间最负面的情绪，随便挑出来一个都能让人崩溃，不是一个自杀就能说得清的。415qY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那些杀不死我的，终使我更加强大。”415qY
在魔女惊愕的目光中，安迪抱住了她，那些惨白的手掌像是嗅到新的猎物，从她身上转移出去，朝少年扑来。415qY
而这使得魔女身上的诅咒明显减轻了许多，原本虚无的身形开始出现轮廓，尽管皮肤还是布满了裂纹，像个破碎的瓷器一般，但这已经是她这一千多年来最舒适的姿态了。415qY
但这种情绪很快又被她压制下去，眼神再次归于平静，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抱在一起，许久许久。415qY
最终，魔女将昏迷的少年以公主抱的形式放回地面，看着他那干净的面容，陷入深深的思考当中。415qY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安迪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415qY
刚才的宫殿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放置海量图书的偌大房间。415qY
有多大呢？类似于国立图书馆，四周是用书架堆积而成的楼阁，每一层都配有专门的长廊，人走在其中犹如漫步在书海之中，关键还一眼望不到边。415qY
嗯，如果不是看见中央那棵高高挺立的“天空树”的话。415qY
魔女踮着脚将手中的图书放回空位，一个小后撤步，瞬移至安迪面前。415qY
“所以，我破例允许你成为我的信徒，成为【天道图书馆】的一员。”415qY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