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一个人呆在店里，一脸茫然地看着店门外的场景。伊琳娜小姐不允许他玩手机，否则就要扣他工资。43enU
因为史密斯先生原本的工资就只有一千二百四，而伊琳娜小姐立下的规矩是，每发现一次扣一百。43enU
除了几个固定的老主顾，基本上就是一些维修机甲的佣兵。43enU
伊琳娜小姐似乎很讨厌那些佣兵，但不知为什么，维塔斯并没有觉得她讨厌史密斯——即便他也是佣兵吧。43enU
维塔斯不明白这种情感，因为维塔斯仅仅是神经模型。维塔斯的人格仅仅是模拟人格。43enU
因为，维塔斯仅仅是神经模型，维塔不具有人类的肉体，也不具有人类的心灵。43enU
但……维塔斯想要去了解。维塔斯，在史密斯先生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与爱丽丝小姐相同的感觉。43enU
那是——什么？维塔斯暂时还未能完全处理。无论是飞鸟的操作电脑，还是伊琳娜家的电脑，都无法满足维塔斯的需求。43enU
维塔斯，想要去了解一切，了解人类，了解这种难以用理性去解释的东西。43enU
为什么维塔斯无法像伊琳娜小姐那样缓解史密斯先生的悲伤。43enU
为什么维塔斯无法像伊琳娜小姐那样支撑着史密斯先生。43enU
因为……维塔斯仅仅是神经模型吗？维塔斯不明白，维塔斯无法理解，爱丽丝小姐让维塔斯支持史密斯先生，因此，维塔斯会全力支持史密斯先生。43enU
“但是，自治局希望你干什么，仅仅只是为了启动卫星炮吗？”43enU
史密斯指了指天上，透过摄像头，维塔斯看见了湛蓝的天空，清澈而无云的太空明亮而刺眼，透过显示屏，维塔斯的虚拟形象中，赤色的瞳孔突然紧缩了一下。史密斯没有察觉到这样的变化，因为这样的变化实在太过微妙，肉眼很难发现。43enU
但史密斯察觉到了维塔斯的脸庞上弥漫着一种异常，这种异常类似于发呆，史密斯呼唤了几声维塔斯的名字，但都没有得到回复。43enU
黑色的短发被风吹动，同样漆黑的眼睛与手机屏幕中的赤色所对视，史密斯的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诧异。43enU
手机中的维塔斯突然回复了意识，她先是将目光与史密斯相对，然后嘴唇微微张开。片刻之后，银铃般的少女的声音从史密斯的手中发出：43enU
“啊……史，啊，对不起，史密斯先生，我刚刚走神了！”43enU
维塔斯的话语中充满了慌乱，这是史密斯第一次从维塔斯的话语中感觉到所谓的慌乱。43enU
而眼前维塔斯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打翻了主人茶杯的女仆一般。43enU
他继续追问着维塔斯发呆的原因。人工智能是不会发呆的，史密斯明白这一点，因此在刚刚，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43enU
人群和车辆来来往往，但其中没有武装机械的存在。因为按照规定武装机械除非战时是不能上街的，除非是互助会的机体。史密斯的眉头微微皱起，认真而严肃的眼神中有着微微的压力。43enU
维塔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沉默，十几秒钟以后，维塔斯发出了自己的声音：43enU
“我收到了一个信号，来自卫星炮。但维塔斯暂时无法解析这个型号。史密斯先生，维塔斯有必要告诉你一些东西，维塔斯的本体在您的吊坠之中，它是一台微型计算机。因此，史密斯先生——”43enU
“……维塔斯拥有模拟人格，作为人格，维塔斯拥有愿望是理所当然的。”43enU
史密斯看着眼前的维塔斯，忽然有着一种希望摸一摸她的脑袋的冲动。因为在史密斯的眼中，维塔斯的表情和爱丽丝有着一分相似。43enU
想什么呢。史密斯摇了摇头，嘲笑着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然后加快了自己的步伐。43enU
这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维塔斯无法理解。因为人类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43enU
维塔斯记得那位少女，记得那位少女金色的马尾辫以及粉红色的衣裳。43enU
“维塔斯——你将指引人类的前进——当一切过去之后，你会是人类的希望。”43enU
维塔斯只是知道，自己给史密斯先生添麻烦了，但史密斯先生依旧打算保护维塔斯。43en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