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交易
尽末恢复了意识，发觉自己身处于一片支离破碎的空间，两侧如同胶卷一般的画面快速地忽闪。lqLZZ
上一秒，头痛欲裂、精神恍惚之际，他就在黑塔和星两人的注视下消失了。lqLZZ
只知道这些碎片式的记忆本属于他自己，但却又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随波逐流，等待着付出相应的代价来换取。lqLZZ
紧接着，奇怪的事情又出现了，刺骨的寒气浮上了他的背脊、朦胧水雾罩住了目前的三只眼睛——异象并不陌生，很熟悉，又一次。lqLZZ
相隔的时间有点太短了，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漂浮在半空中：祂由镜子的碎片构成，五官被棱镜反复折射成谜团。lqLZZ
外形如水晶雕琢，头戴着似是古代帝王的贵冠，正在从上空以俯视的角度压迫着渺小的存在。lqLZZ
尽末下意识地开口，而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庞然巨物也是一位星神。lqLZZ
就像是先前意外碰上「毁灭」星神纳努克的时候一样，然后就摆出大开大合地姿势躺下来，迎接被某种方式给消灭掉。lqLZZ
尽末的M属性大爆发，表示解脱了就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lqLZZ
但过去了好几分钟，迟迟没有等到对方向自己发动猛烈的攻击。lqLZZ
缓慢地睁开闭着的眼，那尊好似“扫六合开八方”的仙帝并没有敌意。lqLZZ
我不确定哪个剖面才是祂的眼睛，唯有扑在皮肤上的寒气让绒毛战栗，并且又来了一整句：「秩序存续尚且分裂前约定好你的过去没有对等于天平上倾倒时间并不充裕……」lqLZZ1
尽末愣住了，皱着眉头，抱怨道“不会断句？我完全听不懂啊！”lqLZZ
从祂口中说出的每个字都连接着彼此，停顿了一会儿，仿佛呢喃：「交易。」lqLZZ
好，我听懂了，尽末点了点头并问道“哥们，要来点什么好货？”lqLZZ1
不等对方回答，反倒是这边先解体了，身体开裂并逐渐变成了碎块。lqLZZ
另一边，黑塔的办公室，模拟宇宙发生了从未有过的事故。lqLZZ
“尽末？！”星惊呼着，想要将尽末推开，但她冲上前却抓了个空。lqLZZ
类似传送引导结束，刚才苦不堪言、发不出声音的尽末就这样消失在了眼前。lqLZZ
星慌乱无措，但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询问一旁微张着嘴的黑塔。lqLZZ
对方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表示道“进入模拟宇宙，测试者并不会消失不见。”lqLZZ
还没等黑塔将这件事转告给对方的监护人，回头一眼看到终端机上的代码就止住了声。lqLZZ
她揉了揉人偶的眼球，反复确认这具身体没有发生技术上的错误。lqLZZ
“怎么可能？！”黑塔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地错愕道“真正的「记忆」星神浮黎，祂的一道意志亲临于模拟宇宙。”lqLZZ
太惊讶了，甚至没有注意到身后举起球棒，想要敲碎她的脑壳再毁掉这台机器的星。lqLZZ
“把我的小末还来……”星的杀气化为了实体，在整间办公室内升腾。lqLZZ3
但就在她快要对专心于突发事件的黑塔，轻轻地来一下敲醒沉睡的心灵。lqLZZ1
就在原先位置消失的尽末，又变成重组拼接的样子，回到了黑塔的办公室。lqLZZ
不清楚过了多长时间的尽末，向近乎崩溃了几分钟的星打了声招呼。lqLZZ
金属球棒掉在了地上，接着响起高跟短靴急促的脚步声。lqLZZ
灰发少女的情绪异常激动，上去一个飞扑就将尽末紧紧地抱在了怀里。lqLZZ
这时，黑塔走了过来，急切地试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引动了「记忆」星神？！”lqLZZ
尽末捏着下巴，很快又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浮黎就跟纳努克一样突然现身了……”lqLZZ
“但祂没有攻击我，倒是说了一些模棱两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lqLZZ
“你还记得多少？全都告诉我！”黑塔弯腰，两只小手按在了尽末的肩膀上。lqLZZ
尽末如实回答，接着又补充道“我有问交易的内容，但还没得到回复就被送出来了。”lqLZZ
黑塔收回了手，重新走向终端机，她并没有怀疑这个小家伙说的话，毕竟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不容置辩的事实。lqLZZ
没给歇息的时间，黑塔决定刻不容缓地开始第二轮测试。lqLZZ
但对象换成了星，想着她会不会也能引动某位星神的直接关注。lqLZZ
尽末抱着星站起身来，将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少女像是哄孩子地颠了颠。lqLZZ
星在尽末的胸膛磨蹭了几下，带着已经擦掉的泪痕站在光圈上。lqLZZ
“啧。”黑塔咂嘴，语气有些失望地指示道“你的身体还在办公室里，这里是根据记忆生成的模拟宇宙……”lqLZZ
“我要你扮演「开拓」星神阿基维利，先自由行动或找几个怪物打一架，哪位虚假的模拟星神会先注意到你。”lqLZZ
果不其然，模拟宇宙中的「存护」克里珀现身了，但刚才出现的真货就让冒牌货少了很多兴趣。lqL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