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面上散落的各种破片,胡伟深深地呼吸着,明白这一切终于结束了。434th
自己确实有些被快速提升的力量冲昏了头脑,回想起先前星核猎手的战斗,对她们而言都算不上热身的敌人,自己却差点血洒当场。434th
伴随着被战斗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胡伟身体摇晃,脚下忽然一软,整个人重重的跪倒在地上。434th
先前那种熟悉的晕眩感再度袭来,胡伟听着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只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434th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被定分枪钻出的洞中,再也没有血液流出,只有一些粉色的液体沿着手臂缓慢流淌。434th
他吃力地摸向背包,那里有一颗异木果实,这是他的救命稻草。434th1
“不行,我还能再坚持一下,一定有什么其他的办法。”434th
说着,他用力地拾起一旁的一根长些的骨头,这或许是篡夺者的一部分,此刻却成了他的拐杖。434th
他硬撑着身体,每移动一步,晕眩和虚弱的感觉就犹如浪潮般袭来,但他却依旧没有放弃。434th
在游戏星穹铁道中,有一种设施可以回复角色的生命值,而现在这个世界与游戏有那么多相似之处,或许也有类似的设施。434th
他跨过战斗后留下的废墟,不远处,一个扭曲的物体突然映入眼帘。434th
每一根触手都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各自蠕动着,紧密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奇异而可怕的实体。434th
它们如同寄生虫,一边挣扎一边缠绕,一种肉眼可见的黏着感从其中散发出来。434th
在这无数交错的血肉触手的中央,有一个看似心脏的器官在定时跳动。这个肌肉质地的器官跳动着,和周围血肉触手的蠕动形成了一种诡异而病态的节奏。434th
胡伟看着眼前跳出的提示,瞳孔中的光芒瞬间亮起,这就是他要找的。434th
他握紧手中的长骨开始向定锚冲去,他的眼中只有这一个目标,却忽略了脚下的路面。突然,他的脚踩在一块黑色的粘液上,身体立刻失去平衡,重重地向前摔倒在地。434th
然而,他就像忘记了疼痛一样,仍然在地面上爬行着,向那个界域定锚靠近。434th
就在他快要接触到定锚的时候,触手群忽然分开,露出了中间的脏器,而那脏器的正中心赫然是一张人脸,一张苍老的人脸。434th
那老脸仿佛能看透胡伟的心思,它朝胡伟发出一道沙哑且阴森的笑声。434th
这笑声让胡伟很不舒服,紧接着,他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个机械般冷漠的声音。434th
胡伟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没有丝毫犹豫,他选择了代价,即便那代价的具体内容尚未可知。434th
它的干瘪的嘴巴突然裂开,一条形似七鳃鳗的口器从其中伸出,快速地向胡伟的脑袋接近。434th
眼看着眼前的情景,胡伟心中不由得一惊,这个奇异的口器与他在黑塔中见过的人偶竟然有几分相似。434th
但是此刻,他已经顾不得深入思考,只能任由那个奇怪的口器紧紧吸附在自己的额头上。434th
就在那东西吸附上他的瞬间,胡伟感到一种奇异的剥离感。434th
那似乎是一段很久远的记忆,是一块他无法再触及的记忆碎片,他努力想要在意识中抓住点什么,却在试图伸手的瞬间忘记了一切。434th
这些新注入的记忆如同幻灯片般一幕幕切换,那是他在研发科室工作的日子。他看见了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女同事,看见了那个有着畸形头颅的主任,还有那个看上去唯一正常的李怜……434th
新旧记忆的交替让胡伟眩晕的感越发严重,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434th
胡伟竭尽全力地睁开眼,刺眼的白光在他眼前闪烁,令人难以适应。434th
原本他视线中的空间站廊道的图像忽然崩溃,像是破碎的玻璃一般碎裂消散。434th1
他瞪大眼睛,疑惑的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明亮洁白的病房,一种强烈的逆转感让他一时间无法理解。434th
他转过头,看向在一旁紧握着他手泣不成声的女人,那份温暖与担忧让他心中一阵颤抖。434th
她有些惊异地抬起头,看向已经睁开眼睛的胡伟,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惊喜和关切。434th
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惶恐,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难道又是一场连续的梦境?434th
他尝试起身和母亲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同被大山压着,动弹不得。434th
胡伟看向横跨在床上的三条拘束带,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困惑。434th
王萍哭丧着脸,话在嘴边犹豫不决,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愿意说出口。434th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侧推开,一位身形稍微有些消瘦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434th
他看到胡伟已经苏醒,急忙放下手中的热水瓶,快步走到胡伟的床前。434th
王萍轻轻拍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肩膀:“先别问这么多了,赶快帮儿子把这些带子解开。”434th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他蹲在床边,手忙脚乱地开始解开胡伟身上的拘束带。434th
当最后一道拘束带被解开,胡伟终于能够勉强坐起身来。434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