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盛传,乌萨斯的新皇懦弱无力,没有继承先皇英俊神武的魄力。42N6a
他出身寒门,自踏入仕途起就从没想过能站在今天这个位置上。新皇力排众议,将他提拨到帝国议会会长的位置。42N6a
雪峰战役、大叛乱、再到如今的大改革。他们与旧贵族的矛盾仍在日益激化,那些崛起的新贵摇身一变,站在了与他们对立的位置。42N6a
山高水远,皇帝的号令早就在茫茫路途中消失不见。他们能做的,只有牢牢掌握手中的力量,去改善和发展帝国的首都。42N6a
维特一步步见证了先皇的陨落和新皇的登基,乌萨斯早就在多年的征战和权力的交替下满目疮痍。42N6a
新皇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形下稳定了局势,平定了叛乱,这就足以证明他的能力和魄力。42N6a
只不过先皇的光芒太过耀眼,那个歌颂的时代一去不返,新皇也便无人问津了。42N6a
维特想为他热爱的祖国做点什么,他也深信如今的皇帝也是这般想的。42N6a
一个身披甲胄的武官与他擦肩而过,维特认得他,他是镇守边关的第四集团军的军团长。大叛乱时,就是他率领着第四集团军赶回圣骏堡救驾。42N6a
皇帝仍坐在他的椅子上,面前的桌板放着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公文。维特来到他的跟前,他甚至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42N6a
“啊,是维特啊。”皇帝的语气很亲切,就像是久别未见的亲人,“我最亲爱的帝国议会的会长,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堆积如山的公务。”42N6a
“您谬赞了,乌萨斯的航舵永远牢牢掌握在您的手中,我只是在旁辅佐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42N6a2
“我的议会会长可真是谦虚。椅子呢?我说了多少次要把椅子提前备好!”42N6a
不一会儿,一个有着浮夸雕纹的金木楠椅就搬到了维特的面前。42N6a
“好了维特,说说吧,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皇帝仿佛不在乎的说。42N6a
“哦?这件小事竟然会难到帝国议会的会长?”费奥多尔摸摸下巴乌黑亮丽的胡须,挑挑眉。42N6a
“嗯......”皇帝沉吟片刻,“我不怪你,维特。那些蚕食帝国的虫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42N6a
“他们向我展示自己的强盛,殊不知这反倒暴露出是在虚张声势。”42N6a
“这些虫子不会蹦达太久。”皇帝把一摞处理好的文件仍在另一摞上,“我亲爱的科西切公爵的领地,已经开始被瓜分殆尽了。”42N6a
第四集团军常年镇守边关,虽割据一方,但资源匮乏。无论是衣饰还是食物,都需要依靠帝国中央的援助。42N6a
但此时的圣骏堡急于强于自身,并未有多余的资源。把科西切的领地划分给他,即解决了边关这个吞金大兽,也能让他牵制其他的旧贵族。42N6a
毕竟在名义上边关仍旧属于乌萨斯帝国,两地遥远的距离正好卡在让他不过于富裕,也不至于活活饿死的情况。42N6a
况且,其他旧贵族对科西切公爵的三块领地可是眼馋的很啊。42N6a
这是阳谋,第四集团军的军团长估计也是迫于无奈才接下这个烂摊子。背后留给自己才是最安全的。42N6a
“好了维特,给我说说你查到的事情吧。”皇帝并未透露太多。42N6a
“这是臣找到的关于公爵女儿的线索,可惜那个医生在臣赶到前就已经被处死了,要不然还能查到更多东西。”42N6a
皇帝打开信封,如同鬼画符一般的字迹呈现在他眼前,他勉勉强强认出几个字,但把它们组合在一起又如天书一般看不懂了。42N6a
“......维特,下次记得提前把它们翻译好再递交给我。”42N6a
“呃......这是一封关于源石病报告的医书,是那个医生写的。”42N6a
“......把它交给你手下的医生吧。并且,我很想问,你怎么会觉得这个东西与公爵的女儿有关?”42N6a
维特用双手上下拍拍身子,摸索一番,从背后拿出一块包裹着什么的布,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费奥多尔的面前。42N6a
“陛下,这是我在调查时找到的东西,因为实在拿不定主意,才斗胆放在您的面前。”42N6a
“什么东西会让我亲爱的议长如此心惊胆颤?”费奥多尔爽朗地笑着,慢慢拉开布的四角,金澄澄的饰品平静地摆在他的面前。42N6a
费奥多尔的笑声戛然而止,颤抖地举起饰品,那小心程度比维特更甚。42N6a
它通体为黄金浇筑,凶猛的眼睛由清澈程亮的红宝石雕刻而成,繁密的鬃毛栩栩如生,鼻孔喘出粗气。42N6a
费奥多尔甚至能看到绒毛间的缝隙,它们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一头迎着冰雪孤傲的猛熊仿佛在山顶矗立。42N6a
“这!这!......”费奥多尔说不出话来,他手一松,那饰品差点掉下来。42N6a
“禀告陛下!是从黑市里买来的!是一伙纠察官把它倒卖的!”42N6a
维特没敢犹豫,爬起来就往皇宫外跑,那狼狈的模样好像街上挨打的小混混。42N6a
费奥多尔浑浑噩噩的起身,心肝气得直发痛,他转身往皇宫后面走去,拿出来一个同样是由黄金浇筑的饰品放在那个饰品的旁边。42N6a
费奥多尔望着这两头栩栩如生的猛熊,就像望着他和他自己的父亲。42N6a
他闭上眼,似乎还能想起遥远的那个下午病危的父亲把它递交在手里的场景。42N6a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