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萨斯是一台庞大的国家机器,在旧贵族的权势被费奥多尔削弱后,新兴军功贵族与商人爬了上来,他们成为了新贵族。lqFhh
为了制衡尾大不掉的旧贵族,费奥多尔不得不与这些新贵族合作,他是两派利益集团的中间代表。lqFhh
费奥多尔当然可以表现出倾向于某一派的行为,如果他这样做,最终的结果就是让其中一派彻底压倒另一派。lqFhh
深夜时分,当列夫谢夫正焦急等待内卫的消息时,大公府邸迎来意料之外的访客。lqFhh
通过实时监控,管家看到站在队首的乌萨斯皇帝,他吓得瞳孔一缩,赶忙命令下属去通知大公,然后露出谄媚的笑容,打开了大门。lqFhh
他本想为列夫谢夫公爵争取一些时间,但管家敏锐的注意到那四位身穿黑色盔甲, 头戴防毒面罩的高大身影,他十分识趣的闭嘴。lqFhh
今日的乌萨斯皇帝穿着玄色的戎装,他腰间佩有指挥刀,胸前悬挂先皇时期的勋章,整个人显得英武而肃杀。lqFhh
书房内,老公爵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当仆人急匆匆的向他汇报时,列夫谢夫陷入了短暂的错愕中,他没想到费奥多尔的反应竟然如此激进,如此迅速。lqFhh
“已经来不及了,皇帝他敢来见我,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lqFhh
这位老公爵站起身,时光的冲刷让他显得有些佝偻,他不紧不慢的从衣架上取来大衣披在身上,然后走出房门、lqFhh
当费奥多尔来到客厅的时候,他看到列夫谢夫从走廊靠近。lqFhh
费奥多尔露出虚伪的笑容,他走上前,亲切握住公爵的手。lqFhh
在经历了短暂的寒暄之后,两个人就坐,侍从想要来上茶,却被列夫谢夫不耐烦的赶走了。lqFhh
看到他如此识相,费奥多尔不动声色的扭头,他对身后的内卫吩咐道lqFhh
四名内卫点头,他们缓缓没入阴影之中,整个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lqFhh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原来皇帝陛下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自己和内卫的一举一动都在费奥多尔的算计之中。lqFhh
恐怕从一开始,那位被称作邪神的皇帝盟友,就是故意出现在内卫眼前,他的目的就是吸引内卫的视线,从而给费奥多尔创造排除异己的机会。lqFhh
他太过相信内卫的实力,以至于盲目的将赌注压了下去。lqFhh
或许是觉得温度太低,费奥多尔走到源石炉前,他想要让房间的温度升高一些。lqFhh
许久无人使用的源石炉已经积灰,费奥多尔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成功。lqFhh
“列夫谢夫公爵,这个炉子的零件锈蚀了,它该换新”lqFhh2
“我看,还是凑合着用吧,这是先皇赠予,我恐怕换了零件就彻底坏了”lqFhh2
“如果坏了,再换一个新的就是,以乌萨斯之大,一个火炉不算什么”lqFhh5
“这个老火炉已经陪了我很久,它让我度过一个又一个难熬的严冬,难道陛下如此不念旧情吗?”lqFhh3
“我念旧情,可是整个乌萨斯冷的发紧”lqFhh1
“如果想要度过漫长严冬,我们就不得不把这个老炉子换掉”lqFhh1
“当然,老炉子很好用,我们有目共睹,如果更换新的炉子,我会第一个考虑这个牌子”lqFhh1
“至于现在,它该退休了”lqFhh2
这位戎装的中年男子显得英武而高大,他和当年的先皇何等相像,列夫谢夫感觉自己仿佛变年轻了,自己又回到了跟随先皇南征北战的时光。lqFhh
从一开始,列夫谢夫就没有想要造反的想法,他只是认为,相对于费奥多尔的妥协,先皇的道路更加正确。lqFhh
“是啊,它该退休了”lqFhh1
“陛下,我只有两个儿子,我的小儿子在边境战死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够照料好我的大儿子”lqFhh2
“他是感染者,就不是你的儿子了吗?”lqFhh1
深夜时分,费奥多尔与侍卫离开了公爵府,第二天,他在报纸上读到了列夫谢夫因突发心脏病不幸离世的消息。lqFhh
旧贵族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就此倒下,在列夫谢夫公爵的葬礼上,费奥多尔见到了一直被列夫谢夫雪藏的长子。lqFhh
那是一位金发的黎博利,他面容普通,身材高大。当他看到费奥多尔时,这位黎博利恭敬地跪了下来,他要行死谏。lqFhh
“皇帝陛下,在您看不到的地方,您那些感染了源石病的子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士兵们盘剥他们,平民们歧视他们,他们过得很苦,您一定要救救他们”lqFhh
“哗啦啦”的一声,数不清的考察报告与调研资料顺着男人的口袋掉出,他扯开袖口,露出被源石覆盖的手臂,表明自己感染者的身份。lqFhh
费奥多尔愣住了,他没想到列夫谢夫的长子会是如此果敢而正直的人物。lqFhh1
在黎博利的面前,那位身份尊贵的皇帝缓缓靠近,他低下头,一本一本的拾起考察报告,然后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公爵儿子的肩上,为他遮住源石的痕迹。lqF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