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三月七的雪糕
角落的休憩区，兔子形状的躺椅上，堆放着一只泰迪熊和好几个小枕头。kXIUc
地上铺着一张软软坐垫的绒毯，放满了蛋糕和饼干点心的圆桌，看上去温馨又舒适。kXIUc
没穿衣服、光着身子的大号帕姆玩偶就摆在窗边，让人不忍直视的同时，又想多看几眼。kXIUc
在整体上，跟隔壁资料室打地铺的丹恒，形成了鲜明且又残酷的对比，但谁让他和其他人的品味这么格格不入呢。kXIUc
说实话，我们的杨叔都比丹恒像个年轻人，作为一家动画工作室的原画设计师，有着成熟的思维和创意、丰富的职业和生活经验。kXIUc
姬子先前都说：瓦尔特•杨，外表像个热心肠的大叔，骨子里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甚至就连他的手机壳，都是来自故乡的机甲动画。kXIUc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女孩子的闺房吗？跟我家四分之一的风格差不多呢！”kXIUc
粉粉的配色，兔子和熊的团子抱枕，仅仅一半收拾整齐的床铺，吃多了会变胖的下午茶，各种画面激发着猛男般的少女心。kXIUc
尽末如是想着，自然而然地坐在柔软的床上，而温柔体贴的三月七就在旁边帮他敷一敷脸。kXIUc
先前就有说，六相冰不是冰，而是一种特殊的结晶，但温度又冷得确实像冰块。kXIUc
用来冰敷未免也太奢侈了点，就是不知道做成刨冰的口感会如何。kXIUc
三月七将巴掌大小的冰袋，从尽末的脸上移开：“没事，完好如初，跟新的一样。”kXIUc
都没得到回答，三月七就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哼，你本来就欠修理，谁让你捉弄本姑娘这么多次。”kXIUc
然而看着尽末捂着额头的样子，三月七的心情不免得好起来：“等会儿我带你到自己的房间，艾丝妲站长已经把你订的东西都送来了。”kXIUc
“好。”尽末靠着床头，发现了前方交替闪烁的照片墙。kXIUc
他们才成为星穹列车的一员，来不及…等等，为什么有星的照片？kXIUc
尽末眯着眼，发现其中一角的单人实体照片：灰发少女面无表情、很不上相地打招呼。kXIU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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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明明老杨和丹恒都有！”尽末的嫉妒心充斥着不满，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右手好像压到了什么东西。kXIUc
好像，是一张照片，从枕头底下露出来了——自己和三月七贴着拍的那张双人照。kXIUc
尽末将照片拿起来，问道“三月，这张照片，放在枕头下面，不会被压坏吗？”kXIUc
“嗯？”三月七疑惑地回头，直到发现张照片，瞬间就从对方的手中一把夺过来：“你都看到了？！”kXIUc
没等尽末点头回复，以为他绑着纱布和绷带看不见的三月七就连忙否认：“没，没什么，我就在想，怎么一直找不到，原来落在床上了。”kXIUc
“哦，下次注意点，别再这么冒失了，经常丢三落四可不是一个好习惯。”kXIUc
尽末没有怀疑三月七，毕竟她的形象差不多已经固定了，就像一位男妈妈对孩子语重心长地指导着。kXIUc
“行啦！你好啰嗦呀！！”三月七捂住了耳朵，选择性听不见。kXIUc
“我才说几句，你就说我啰嗦。”尽末没好气地倒在了三月七的枕头上，不同于对方用的洗发露，有股很好闻的味道。kXIUc1
过了一会儿，把那张照片藏得更隐秘的三月七，注意到躺在自己床上的尽末由于烦闷苦恼而叹息。kXIUc
尽末抱着三月七可能流了口水的枕头，将声线调整成了播音腔，故作深沉，正色道“我高估了自己的极限，低估了知识的含金量，才会让宝贵的机会，失之交臂。”kXIUc
记了，但没能全部记下来，研究资料又相对的比较零散，他无法仅凭材料的认识和构成就完成可控核聚变。kXIUc
尽末似是开摆，又躺了下去：“说吧，只要不会侮辱我的人格，尺度大一点的条件也能勉强接受。”kXIUc1
多花了几分钟，三月七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是什么赌约，对方作出了一副无论自己做什么都认命的态度：“唔！你怎么净想着那些事？！”kXIUc
“你难道不想踩着我的头，然后用各种难听的话来羞辱我吗？”尽末一脸疑惑，他都已经不在乎脸面，准备好心甘情愿地接受惩罚了。kXIUc3
“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呢！而且对你来说分明是奖励吧？！”kXIUc
三月七羞愤地瞪着尽末，又长舒了一口气，冷静下来：“这次就算我输了，但你要向我保证，从今以后不能再这么胡来！”kXIUc
“真的吗？我答应你！”尽末表示不敢相信对方会放弃这种好机会，更别说直接拱手相让了。kXIUc
“三月！好三月！我的好三月！！”kXIUc1
尽末猛地坐起了身，被吓了一跳的三月七迅速拉开安全距离。kXIUc
她开始有点后悔做出了这个决定，何不干脆就让对方答应自己的条件？kXIUc
“三月，我可不可以……”尽末犹豫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的脚。”kXIUc
“唔！不可以！！”三月七脸上顿时一片红润，料到了对方会如此要求，结果她下意识就回绝了。kXIUc
“好吧……”尽末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失落，跟绝大部分恋人被迫分手时同样的难受。kXIUc
三月七见此于心不忍了起来，又问道“能不能换一个？实在很羞耻的啦！”kXIUc
尽末在软床垫上以头抢地，将姿态放到了最低，并且卑微的承诺：“三月，求你了，就这一次。”kXIUc1
此时此刻，三月七脸色通红，没有立刻拒绝、更没有再说话，如此证明了尚存着商量的余地：“但你不能乱来，明白？”kXIUc
尽末频频点头，三月七在误以为看不见的情况下，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对方过于诚恳的请求。kXIUc
粉发少女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工作，她捏住了脚踝处，收束着的靴筒，往下一拽。kXIUc
紧接着，脱下了一双短靴，整个人就这样翻身地坐在了床上，两条玉腿弯曲且又并拢地放在了面前。kXIUc
怪不得从靴子外看不出对方有没有袜子，原来穿了一双脚背开口、白色的露踝短袜，也就是所谓的船袜。kXIUc
在看到尽末往前靠了靠，她的双脚都退到了大腿的位置。kXIUc
“可以用手触碰吗？”尽末顿住了，身体就在整张床的正中间。kXIUc
抬起脑袋，缠着纱布的面孔，跟三月七躲闪的视线对上了，他无不在借着对方并不知道自己能看见的优势。kXIUc
“唔。”三月七试探地将一条腿伸了过去，足尖轻轻地碰到了尽末的小臂。kXIUc
嘴上没有明说同意，但行为上已经默认了对方可以上手触碰。kXIUc
“别紧张，都出汗了……”尽末捧起了三月七的左脚踝，船袜摸着有些许湿润，但又很干净不脏。kXIUc
我推测：从空间站到上了列车的这段时间，三月七应该都还没有换袜子，但如果只有这种程度的话，说明她并不是汗脚，运动下捂热了而已。kXIUc
为此，忍不住又摸了几下，贴着皮肤的袜子很光滑，我没忘上次答应的脚底按摩，就用大拇指捏着较为有肉的前脚掌。kXIUc
“轻点，会痒的……”害羞的三月七紧紧地闭着眼，忍耐着足部神经传递至大脑的微弱刺激。kXIUc
说是这么说，但按摩的手法让她觉得很舒服，尤其是一些可以缓解疲劳的穴位。kXIUc
“三月，我可以闻一下么？”kXIUc13
但三月七当然不可能同意，不过等她要拒绝的时候，脚底就传来了一阵奇痒。kXIUc
只见面部微动的粉发少女，后仰着身子在本就凌乱的被褥上辗转反侧，马上就快要无法控制表情地失态了。kXIUc
“噗…嘻哈……”三月七拼命地捂着嘴，几声无法控制的笑意从唇齿间偷偷溜出来。kXIUc
“可以么？”尽末从足底按摩，转而变成了挠痒痒，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kXIUc
“不…哈哈…不可以……”三月七的左脚就像是刚出水的鱼儿一般挣扎、左右来回晃动，但奈何对方抓住了自己的脚腕，使得自己无法脱困。kXIUc
她不可能同意的，但总会有意外发生，更甚是自己阴差阳错造成的：三月七没被限制住的右脚，试图将尽末的手给踢开，但此举意外惹怒了对方，两只脚都被钳制住了。kXIUc
随着尽末停止在她的脚底上肆意地挠来挠去，喘了几口气的三月七才意识到不妙：“等等！两只脚不行！我答应你行了吧？！”kXIUc
“好。”尽末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接着就将裹挟着脚踝的船袜从边缘给脱了下来。kXIUc
线条骨感、白皙，如同玉一般温润，而且从外观看起来光滑、柔和，其次脚趾整齐、均匀。kXIUc
不是很大，但是很嫩白，足弓凹陷如一轮新月，一双雪白的纤足暴露出来，勾动着我已然躁动不安的心。kXIUc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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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出来！”三月七面色如血，躺在床上不敢坐起来，她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又或者等会儿要做什么。kXIUc
怎么说呢，确实是雪糕，冰冰凉凉、但又并不会发寒，尽末本该先问对方“能不能舔。”kXIUc
但当他反应过来，对方又是控制不住的娇笑和求饶：“哈哈哈，不能挠快停…等一下！你该不会是在舔吧？！”kXIUc
三月七察觉到脚趾缝和脚掌的温热，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当即坐了起来。kXIUc
“不可以！很脏的啦！！”三月七生气了，将尽末的脑袋从自己的脚上推开，接着就两条腿给抽了回来。kXIUc
“多谢款待。”尽末如绅士般从上衣口袋取出一张手帕，但很快就注意到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三月七。kXIUc
她的眼角泛着没有掉落、晶莹剔透的泪花，并没有哭，笑出来的。kXIUc
“尽末！你这个坏家伙！！”三月七抱着双脚，在他人眼里就好像随时都要委屈到哭了一样。kXIUc
尽末一愣，将手帕递了过去，心中有愧地问道“我帮你擦擦？”kXIUc
三月七并没有接下被使用过的手帕，而是一脸羞愤地让他坐过来，方便用衣服来擦脚。kXIUc
三月七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将袜子…从对方口袋里的船袜给找出并穿好。kXIUc2
就在她将短靴穿上时，房门就被拉开了，帕姆走了进来：“三月七乘客，尽末乘客在不在你…找到了帕！”kXIUc
“找到什么？”尽末提心跳胆，不仅怕房间的隔音不好，还担心列车上会不会有监控。kXIUc
“本来就是紧急发车，本列车长只好晚点统计一下新人的行李。星乘客说‘除了小末和棒球棍’，就没有别的东西带上车了。你呢？”kXIUc
帕姆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打算将流程规范似的先记下来。kXIUc
“唔姆，让我想一想……”尽末捏着下巴，回道“一件坏掉的恐龙睡衣、一副碎掉的眼镜、一盒巧克力味百奇和一个用来点巧克力棒的打火机，另外还有一具黑塔的人偶，让人跟着商品一起提前送来了。”kXIUc1
“记好了……”帕姆涂鸦似的画了几下，离开时就公开提醒道“列车跃迁还需要一点时间，尽末乘客可以先回自己的房间整理一下。另外，星乘客在到处找你帕。”kXIUc
尽末松了口气，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被其他人发现：“三月，先问一下，你能原谅我吗？”kXIUc2
“不可能！”三月七背对着尽末，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你先去漱口，之后我再看你的表现。”kXIU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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