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或许我们可以...祸水东引？
辰宇看着从水中冒出来的生物，珊瑚状的头颅，类人形态的身躯，一股浓浓的鱼腥味以及那与海怪有九成相似度的触手，这不正是自己之前在黑潮战役中秒杀的那只奇特海怪么？3un9l
但当他本能地想动手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对方的身上并没有像之前那只一样充满恶意，反而散发出一种想要亲近过来的意思，而这就有意思了，于是他决定先看看在说。3un9l
“沾染着同胞气息的个体，却并没有践行族群的道路，是新加入的成员吗？”当辰宇决定按兵不动之时，那个奇特的个体已经“施施然”地来到恩斯和他的身边，明明头颅上没有眼睛，但却感觉得到对方正盯着我们的盐风城主教恩斯。3un9l
“是...是，神使大人，这是我们新吸收的成员，因为某些原因我带他来到这里商量一些事情，”如果在一名政客面前，这样漏洞百出的话术早就引起对方的怀疑，但在心思“单纯”的海嗣看来，尽管主教口中满是“某些”“一些”这种模棱两可的词汇，但也没有任何多想。3un9l
而在“知道”辰宇的身份之后，这只奇特的海怪也不再关注恩斯，反而开始仅仅盯着那被恩斯一直压制的由黑袍教士“进化”成的个体。3un9l
“失败的道路，走向崩坏的同胞。”只见它的近似于人类肢体的触手慢慢“抚摸”着正在嘶吼中的怪物，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在恩斯口中神智已经完全陷入混沌的黑袍教士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3un9l
见到这一幕，恩斯也撤去了自己施加在怪物上的精神控制，而怪物也果然没有继续发狂，反而在那只奇特海怪的抚摸下发出舒服的嘶哑声。3un9l
“道路，未尽，同胞，带回。”海怪的触手从一根变为多根，从细小变得庞大，终于在经过一段时间后，完全将异变个体给控制下来，辰宇看到那些触手似乎在怪物身体上留下什么印记之后便重新回到那只奇特海怪的体内。3un9l
“这位是神使‘首言者’是第一个在我们人类面前说出语言的美丽生物，它和我们一样是神的仆从，但一般来自深海的命令会由它来传达。”眼见辰宇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恩斯连忙开口解释说道。3un9l
“首言者？有意思的称呼，不过也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得出来他很美丽的。”辰宇轻蔑地笑道。3un9l
对方是曾经攻击过镇守府的海怪，即使不是已经被他完全湮灭的那一只，也肯定是属于同一个族群的存在，又不像人类那样都是小瘦猴子还衍生出各种各样的群体，以及花样百出的鄙视链。3un9l
像这种还未“开化”的生物，只要长得差不多，八成是一个族群没得跑了，更何况那种令人作呕的海腥味，如同腐烂的鲨鱼般的味道，辰宇也只在那些海怪的身上闻到过。3un9l
“...不是，使者只是为了同我们更好地交流才会选择进化成这个样子的，虽然还有很多像人的地方，但是它的身上更多的是那种来自深海，起源于伟大海神的美丽，尽管很不想承认，但它比我们更接近伟大的主。”3un9l
“可怜的孩子，没救了。”原本辰宇还以为恩斯会说出为什么觉得这么个玩意儿很美，结果他竟然是从源头的审美便已经发生了畸变，竟然觉得像人类就是丑陋的，像海怪才是美丽的，真要这么说的话，那么舰娘们就都不算是美少女了？3un9l
不过面对这种与信仰挂钩的审美辰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过头继续观察起首言者的行动。3un9l
随着某种不知名的印记落下，辰宇感受到面前的两只怪物似乎建立起了什么精神链接，不过与恩斯一个人压制异变个体很辛苦不同，眼前其貌不扬的首言者（外貌远没有其他海怪海菊花的模样来得震撼）竟然轻易地便控制了下来。3un9l
收纳蔓延在空间中的精神力，辰宇将之汇聚成一种新形态的视界覆盖在原本的探测画面上，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条条各种各样的线，而当他望向代表首言者的那根时，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对方身后从虚空中链接过来的各种各样的线条。3un9l
再回过头看向恩斯，果然对方的身体上也有一条线链接至虚空之中，但并没有其他线条化虚为实链接到他的身上，而且对方与虚空中不知名存在的联系虽然很坚韧，但并没有达到将他整个人充斥的地步。3un9l
“所以这就是深海教会背后的信仰？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不知名玩意儿？果然是一个连神都称不上的伪神而已。”辰宇关闭视界，在心中思考接下来的行动。3un9l
镇守府的根基在海上，而伪神的领域也在海上，这就存在天然的冲突，虽然不知道对方继承或者开创的神职是什么，但一定与海水有关，面对自己这个“外神”，对方一定会以为是来抢夺信仰的，就算自己其实不需要去争夺，也未必能保证对方不这么想。3un9l
而且从那繁复的链接灵触来看，背后的那位伪神很可能并不具备什么智慧可言，不然应该是整齐划一的链接才对。如果单纯的是因为神职导致智慧之光被蒙蔽那还好说，辰宇有一万种办法去帮助对方觉醒“自我”。3un9l
但如果本身就是一个不具备智慧，完全靠本能行事的“神孽”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基本上只要遇到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就和地球上那些被底层深海怨念所完全侵染的怪物一样。3un9l
“还是得谨慎行事，这个恩斯就不错，可以作为问路的石子...”3un9l
就在辰宇思考的功夫，首言者已经借助背后的存在完成对异变个体的掌控，命令对方蛰伏在原地之后首言者再次望向恩斯。3un9l
“陆上的同胞，时间已然不多，大群的意志必将得到贯彻，三个月之后我们将从深海重新走上进化之路，但大群的意志告诉我们，那个造成数万同胞信息湮灭的存在并未被发掘。尽管我们在深海的脚步从未停歇，但海洋的广阔不是我们的单个族群能够办到的。”3un9l
“所以，秉持着大群的意志，族群希望你能够在陆地生物中发掘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反馈大群，就像是深海中的游鱼一样去为进化的步伐铺平道路。”3un9l
不得不说，一直说着伊比利亚语的首言者比恩斯这个脑子已经开始向海嗣转变的人类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辰宇旁听完之后也是对它口中的“族群”“大群”以及那所谓的“进化之路”特别感兴趣。3un9l
“谨遵主的意志！”听到对方给出的三个月期限之后恩斯非但没有完不成任务的担心，反而莫名的充斥着一种狂热的情绪，因为这代表着他们一直所践行的道路，让世间所有纷争归弥于静谧的愿望即将实现。3un9l
“谨遵...个屁，告诉我，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辰宇刚想学着恩斯的姿势致敬，但瞬间想到对方还不知道消灭那些海怪的人是谁，这不就是一个完美的让伊比利亚吸引火力的机会么，尤其是...自己目前还处在伊比利亚的领土、最大的港口——盐风城中。3un9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