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华有些惊讶，仅仅是第一次炼心，便已经达到了剑心的第一境吗？420D1
剑心一境，『止水』。420D11
这孩子莫非是练武奇才？符华心想，但又忍不住叹了口气。420D1
她早已不再是曾经的赤鸢仙人，她只是绑架犯的同伙，【天命】的A级女武神。420D13
如今帮他训练，也只不过是受了奥托的命令前来探查他的虚实。420D1
奥托是个多疑的人，尽管已经用了拟态羽渡尘修改了对方的记忆，但他仍旧怀疑，怀疑对方被催眠的真实性。420D1
所以，奥托找上了她，让她借训练顾彻的机会，去察看顾彻的情况。因为她是意识领域的专家，有着以前文明第八律者核心打造的神之键——羽渡尘，而非用虚空万藏拟态出来的赝品。420D1
符华面色凝重，静静的坐在一旁，用羽渡尘监控着顾彻的意识状态。420D1
当然，她并没有擅自闯入顾彻的识海。且不提私自闯入还在处于炼心阶段的顾彻的识海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就单单以符华的品行，也做不成这种事情。420D1
她可以为了神州而选择成为【天命】的女武神，也会为了一个不义的绑架与【天命】的大主教争吵。420D1
而如今的她，却不得不为虎作伥，为奥托做着她本不想做的事情。420D1
顾彻，是第二律者的哥哥。而第二律者，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符华也能清楚的看出对方并非【崩坏】的傀儡，而是一个真正具有人性的律者。420D1
她会因为与哥哥相见而开心，也会为哥哥的受伤而愤怒。420D1
她是杀死了巴比伦实验室中的研究员，但那是因为他们曾对她、她的好友造成伤害，所以毁灭；她也救下了【塔】内的那群孩子，因为她曾是她们的一员，知道她们的苦痛，了解她们的挣扎，所以拯救。420D1
至于顾彻，符华到现在也并不清楚奥托为什么要绑架这样一个律者的哥哥...420D1
为了要挟？为了谈判？亦或是其他...符华不得而知。420D1
而第二律者，现在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和之前遇到的第一律者一起去到了【逆熵】，正对着【天命】虎视眈眈呢...420D1
两位律者的觊觎，哪怕是符华，也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哪怕第一律者并不是原生律者，而是一个继承人，但那并不影响结论。420D1
别到时候【逆熵】和【天命】开战了，她还得给奥托帮衬。420D1
她失去了很多记忆，早就不是曾经那个无所不能的赤鸢仙人了...420D1
一切都是为了神州。420D12
就在符华还在思考这些杂七杂八的问题时，在一边炼心的顾彻...420D1
顾彻虽然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他的心中就有一个声音，说“这就是你”。420D12
此时的【他】正盘腿坐在清澈无痕的湖面上，与现实中顾彻炼心时打坐时的姿势相同。420D1
此时的【他】，似乎是察觉到了顾彻的到来，睁开眼，对着顾彻微微一笑。420D1
顾彻仍旧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感知到【他】此时的状态。420D1
【他】，确实在笑。虽然在笑着，却没有掺杂着任何感情，似乎就是普普通通的笑。420D1
随后，【他】的身影开始模糊，周身也有雾气升起，白色的雾气没有扩散，就在【他】的身边聚集，越来越浓。420D1
顾彻本能的往前走，感受到这团雾气，不，或者说雾气中的东西对他的吸引。420D1
顾彻迈步走进，忽然停下脚步，愣愣的看着雾气的变化。420D1
朦朦胧胧中，雾气中出现两个孩子，一个是【他】，一个是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女孩。420D1
说来奇怪，明明都是看不清模样的人物，但顾彻却可以清楚的感知到他们的情绪。是因为这是他的内心世界的原因吗？420D1
【他】的情绪是无奈和宠溺，而身旁的女孩是开心雀跃和崇拜。420D1
此时的女孩正拉着【他】的手，而他的手中拿着一本书，似乎是在讲故事...420D1
那里有一张餐桌，上面摆着的是丰盛的食物，还是那个女孩，【他】正在和女孩坐在桌上享用食物。420D1
【他】的情绪复杂，轻松而警惕；女孩倒是单纯许多，信任与满足。420D1
随后，雾气再次变化，变回了【他】的模样，【他】再一次对着顾彻微笑，随后便闭上眼睛，恢复成之前的样子。420D1
顾彻很疑惑的看着【他】，有些没理解之前发生的一切。420D1
给琪亚娜讲故事暂且不说，连和琪亚娜吃饭都放出来了...420D1
顾彻走到【他】的面前，以同样的姿势盘腿坐下，目光深邃的看着【他】。420D1
“你想要和我传递什么吗？”顾彻问，“难道琪亚娜有什么问题吗？”420D11
【他】没有说话，但顾彻似乎感觉【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420D11
还没等顾彻思考明白，他眼前的景象一阵天旋地转，在他反应过来之后，他已经醒了。420D1
符华正坐在他的身旁，有些担心的问询：“感觉怎么样？”420D1
符华自然感受到了他精神的变化，又看到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便以为顾彻是冲击『无尘』境界失败导致的。420D1
“不太好。”顾彻想起了在内心世界中经历的事情，神情有些复杂。420D1
“能在第一次炼心便进入『止水』境，已经很厉害了，”符华安慰道，“你也不必气馁，『无尘』境界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进的。”420D1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只要好好精炼，你会成功的，彻。”420D1
符华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大道理，说得顾彻一愣一愣的，只得慌忙点头，随声附和起来。420D1
什么『无尘』？420D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