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该了解一下情报了
菲娜蕾说让奥托当自己的学生并不是一时兴起。在维也纳活动期间，她已经把各个大家族的信息摸得差不多了，自然也知道奥托家就是天命现任主教家的阿波卡利斯。能获得阿波卡利斯家的出入权限，对收集情报自然是比卡斯兰娜家的出入权限更有利的，只是第一次登门并没有成功。但如果能和奥托搭上线，最次也是可以通过奥托获得阿波卡利斯家的一些一手信息。情况好点，也许有机会在阿波卡利斯府上发现什么。42ScL
所谓情报工作，就是要从微小的信息中发现不寻常的现象，排除无关信息，寻找出真正的目标。就如她曾为CMSS破获的一起间谍案，就是从一张外币入手，层层追查，最终将一个情报网络连根拔起。42ScL
中世纪的情报获取或许不如后世那么容易，但只要有合理的信息，她同样可以发现隐藏于迷雾下的暗流。况且，她还有世界蛇作为合作伙伴，里面部分成员的情报获取能力也还不错。42ScL
她成为卡莲的老师不久后，那两名在佛内小镇偶遇的卡斯兰娜便回到了主家，而他们并非独自返回，而是护送着大主教回来的。42ScL
大主教专程外出，这种事可不常见，而从那以后，所有有关裹尸布的情报似乎都蒸发了一样，就连暗中行动的一些寻找裹尸布的队伍也在短时间内偃旗息鼓返回了维也纳。这期间必然是发生了什么，而相关消息只有在阿波卡利斯家才有最直接的答案。42ScL
但是……想要成为奥托的老师，需要通过现任大主教，奥托的父亲那一关。42ScL
单单是奥托去提想法，恐怕难以得到重视，必须能有别的方向接触到大主教才可以，比如说，卡斯兰娜家主的想法或许他会重视一下。42ScL
结合奥托的年龄与女扮男装的现状，她有很大可能就是卡斯兰娜家中传说的卡莲那未曾谋面的“未婚夫”。至于原因，菲娜蕾自然也可以猜到，无非是阿波卡利斯家拉拢、绑定卡斯兰娜家的一种手段而已。42ScL
既然如此，反向利用一下，以加深“未婚夫妻”关系的名义，也许可以和卡莲一起混进阿波卡利斯家？42ScL
可以成为学生，意味着同卡莲和菲娜蕾有着更多的接触机会，之后想帮上什么忙也更容易一点，而从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的她也很好奇菲娜蕾上的普通课程与禁忌知识有什么不同，又有什么关联。42ScL
虽然菲娜蕾口中的故事听上去颇带点话本或传说色彩，但联想到那些“禁忌知识”，奥托也并不认为那是不可能之事。42ScL
“嗯……我知道了，我也想和卡莲一起向菲娜蕾姐姐学习。”42ScL
最大的难关还是……家族中的父母亲和哥哥姐姐的态度……42ScL
父亲母亲虽然对她采取放养的态势，哥哥姐姐可是从不掩饰他们的恶意。这件事被他们知道的话，又会被毫不留情地奚落吧。但是果然，自己还是想去呢……42ScL
“先说好，”菲娜蕾看了眼突然兴奋起来的卡莲，比着“达咩”的手势义正词严地说道，“不可以找奥托帮你写作业。”42ScL
于是卡莲又像河豚一样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气嘟嘟的小脸看得菲娜蕾都想试着戳一下。42ScL
卡斯兰娜家第二十九代家主弗朗西斯·卡斯兰娜最近有点头痛。42ScL
自从那个女孩成为卡莲的老师后，卡莲的学习成绩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教会的圣职老师那边也少了许多投诉。42ScL
但同时，他发现他的女儿好像过分喜欢这个新老师了，每次出门都是两人一起，把他这个监护人丢在一边。42ScL
不过也是，他有次偷听了一下女儿上课，当时正好下课时间，老师也就讲了点故事。42ScL
那是一个就连他也闻所未闻版本的亚瑟王传奇，梅林与湖中仙女妮沙走向了不同的道路，亚瑟为了守护自己的人民，向着自己的老师挥剑。为此，他舍弃了骑士道的石中剑，而梅林意外地原谅了亚瑟，认可了他的信念，并指引他找到了作为替代的湖中剑。42ScL
平心而论，这与他之前了解的亚瑟王故事差异是太大了点，就算是编故事，他也编不出这样的内容。新奇有趣的情节加上老师讲故事时轻声细语、娓娓道来的沉浸感，对卡莲这个年龄的小女孩确实很有吸引力。42ScL
而且，她偶尔还会带来一些新奇的糕点面包，虽然都是小孩子喜欢的甜食，但卡斯兰娜家的人对食物可谓来者不拒。甚至她也曾在卡斯兰娜家的厨房露过一手，做出了一桌神州菜，令人大开眼界。42ScL
论做菜，他只会一式“天火圣裁烤肉”，而那做出来的成品也是不忍直视，状若黑炭，嗅如草灰，入口即化，味同嚼蜡。那位老师吃了之后，更是当即两眼一翻昏死过去。据她说，她想起了一位故人做的菜，也是差不多的糟糕。42ScL
而这份厨艺似乎是源自卡斯兰娜家的血脉遗传，他的祖父、父亲如此，他的儿子女儿也是如此。本来他想着，今天上午才从外面回来，晚上要难得下一次厨。42ScL
看着菲娜蕾又和卡莲一同回来，他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女孩老师的，也一度想过收养她，可惜菲娜蕾并没有这个意愿。42ScL
弗朗西斯笑着一把将冲过来的卡莲抱起，让女儿坐在了他的肩膀上。即使卡莲已经长大了，他还是会习惯用这个举动表示亲密。42ScL
“爸爸爸爸，我们今天遇到了一个新朋友。”卡莲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一个“小鸟”的手势，“他是一个大发明家，可以发明会飞的东西呢——很厉害的！我今天邀请她了，以后，他可以和我一起拯救世界！”42ScL
“哦？哈哈哈，我家卡莲看上的小子，听起来还不错啊。”弗朗西斯也是笑笑，由于身份地位差距，很多人对卡斯兰娜家的人态度是敬重而疏离的，也使得卡莲很难交到朋友。“是哪家的小子这么幸运，被卡莲看上了？”42ScL
“嗯——他说他叫奥托——”卡莲手指点着嘴唇，思索了一下今天遇到的新朋友的名字，但是她突然想起，下午听故事听得太入迷了，没注意到奥托的姓……42ScL
奥托·阿波卡利斯，虽然是大主教安排的娃娃亲，但之前见过的那一面，他对这个小少爷印象也不差，知书达礼，善良可爱——就是有点娘，不像个男孩子，不过也好，结婚后也不怕卡莲被欺负。之前还没安排两人见面，不过既然意外成了朋友，以后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也更容易接受对方。42ScL
“是啊是啊。”卡莲其实还没反应过来阿波卡利斯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但是出于小孩子旺盛的自尊心，她还是没有说“不”的习惯。“对了，菲娜蕾姐姐说要带着他一起读书。”42ScL
“是这样，弗朗西斯先生，”菲娜蕾努力摆出一个严肃的表情，但嘴角还是止不住在上扬，“我认为奥托是一个很聪明、很努力的学生，我认为让他和卡莲一起学习可以帮助到卡莲。但为此，我需要请求您的同意。”42ScL
显然，要让奥托和卡莲一起学习，最大的阻碍不在弗朗西斯这里。只要是乖女儿卡莲开口，他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更大的麻烦是，奥托如何获得那个老东西尼可拉斯的许可。那个满脑子都是他的权力的家伙，啧，一想到就头痛。42ScL
但是两个小女孩肯定是没有办法见到他，更没有办法提出什么意见的。所以，这个问题就需要身为家主的他出面解决了。42ScL
“哇~爸爸最好了！”卡莲说着，在弗朗西斯的脸上亲了一口。42Sc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