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约翰……”直到出了杂货店，女孩还在忿忿不平的念叨着，“我只恨当初没把他打成残疾。kX6J6
不知道他在我离开这段时间又欺负了多少人……”说着，这女孩居然有点自责起来。kX6J6
“艾什，这不关你的事。”奥萝拉捏了捏她的手，细声安慰道，“有些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再过一百年也不会变，有时候你就是要接受一件事，那就是你认识的人不全都是好人。”kX6J6
“也许你说得对……我没有自责，只是不太能接受这种落差。”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一处公园，就顺势找了张长椅坐下。kX6J6
“想想看，当你离开了几十年的时间，一回来发现一切都变了，你的家人、朋友都变得衰老不堪，但当你靠近他们，却发现他们还是原来那个人，什么也没有变……”kX6J6
艾什靠在椅子上，仰着头望向天空，她在烦恼时就喜欢这样，这能让她暂时忘记地上的烦心事。kX6J6
奥萝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那种感觉她从未体会过，不过她明白这女孩在害怕什么——孤独。kX6J6
于是她又往艾什那边挪了挪，将脑袋贴在对方的肩膀上。kX6J6
女孩的眼睛往她这边撇了一眼，嘴角渐渐勾起一些弧度：kX6J6
有时候我在想，时间真的过了那么久吗？会不会这只是我的一场幻觉，而我早就死了……kX6J6
当我从时空旋涡中归来时，我被一群巫师围在中间，他们说自己是神秘事务司的缄默人，可我一个人也不认识。kX6J6
所以我找来了阿不思，可来的却是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审讯官和我说他就是阿不思，可他和我印象中的那个俊美青年大相径庭。kX6J6
直到……他开口说话，那熟悉的语调和语气，才让我确信他就是阿不思。”kX6J6
她顿了顿，低下头对着靠在自己肩膀上那个人问道：“你有时候有没有觉得我很话痨？就是那种只要有人安静下来我就会挑起下一个话题，就像是我很讨厌安静似的，你有没有这样觉得？”kX6J6
奥萝拉点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有一些，于是她点点头，“好像是有点儿，不过我不讨厌。”kX6J6
“你们或许觉得这是很平常的事，因为我一直是这样，但我知道，那只是我的盔甲，是我在保护自己。kX6J6
只有他们开口说话我才会觉得安心，我才知道：哦，他是我朋友，他还是我熟悉的那个人。kX6J6
我从不在意自己孤儿的身份，因为圣·里格孤儿院对我来说就像家一样，那里的每个人对我都很好，但是这不代表我不在乎自己被人抛弃。kX6J6
“是，但不止如此。”艾什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之前一直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但这次回来，看到伊瑟拉寿命无多的样子——kX6J6
我知道自己没法再逃避了，这是必须要面对的现实，不管是伊瑟拉，还是阿不思，或者是蒂米，他们都会死，或早或晚……kX6J6
伊瑟拉，她就快死了，可我却做不了什么，她不希望我延长她的寿命……她是对的，如果我延长她的寿命那必然就要延长梅尼的，因为她们是爱人，我也不可能让她们分开。”kX6J6
“可她们都有着别的羁绊，如果让那两人永生势必会经历和你一样的事。”奥萝拉明白了艾什的意思，也明白了她的难处。kX6J6
艾什对她笑了笑，说：“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你的原因，像你这么聪明的姑娘可不好找。”kX6J6
“这也是我喜欢的你的原因，艾什。”她坐直身子，牵起女孩的手，感受着掌心中的温度，“你善良，富有同情心，但同时你懂得什么叫尊重，不会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呀！”kX6J6
她让奥萝拉面朝着她坐在自己腿上，而她自己则搂住对方的腰肢，接着空出一只手将阻挡在两人之间的一缕黑发撩到对方耳后。kX6J6
“我不是每一次都会尊重其他人的意见，还记得吗？在纽蒙迦德的监狱里，还有新纽蒙迦德的地牢里——噢，说起来那两次的对象还都是同一个人。”kX6J6
“我当然记得，你这个讨厌鬼。”吸血鬼小姐轻轻捏了捏女孩的鼻子，不满地说。这家伙一定是故意和她唱反调的。kX6J6
“第一次，我把你从纽蒙迦德骗了出来；第二次，我偷走了你的时间，让你变得和我一样……”kX6J6
正当艾什如数家珍般细数着自己那两次光荣事迹时，奥萝拉打断了她，把手掌贴在女孩的胸前感受着她的心跳声。kX6J6
“第一次，你偷走了我的心；第二次，你偷走了我的灵魂。”kX6J6
这肉麻的说法让女孩脸色微红，她忍不住娇嗔到：“那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小偷吗？”kX6J6
没想到奥萝拉轻笑一声，说：“是的，你就是个小偷，还是个被我抓到的小偷。”kX6J6
“难道不是我自己投案自首的吗？就在那年的圣诞节。”kX6J6
“我不觉得把自己装在礼物盒里打包算是自首，艾什。”奥萝拉抚摸着女孩的头发，这个角度让她很新奇，她第一次能俯视女孩的脸，以前都是她仰着头望着艾什。kX6J6
这甚至让她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她感觉到自己身下这个女孩很脆弱、无助，害怕孤单、害怕被人抛弃。kX6J6
她明白，这女孩在向她求助，她完全对她放下了防备，将自己最脆弱一面暴露给她。kX6J6
人都会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出来，这不仅是一种炫耀，更是一种自我保护。kX6J6
像是下定了决心，奥萝拉深吸一口气，深深地吻了下去。kX6J6
沁人的香气在唇齿间传开，艾什不由得瞪大眼睛，她完全没想到奥萝拉会来这一出。kX6J6
这一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像是要把之前欠下的都弥补回来似的，直到两人眼神迷离才依依不舍的分开。kX6J6
“嫁给我，艾什。”奥萝拉抚摸着女孩的脸，眼神深情且坚定，她已经决定好要与这个女孩厮守一生。kX6J6
“为什么不是你嫁给我呢？”kX6J62
“都可以，只要对象是你，我无所谓——所以，你同意了？”kX6J6
“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我愿意。”kX6J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