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誓约胜利，但代价是...
随着御主的死亡，显世锚点已然断开的阿尔托莉雅，听着Ruler那没有任何诱惑性可言的劝降，灵子所凝聚的身体开始溃散的她，不禁为对方的话语陷入了沉思。kXImp
但，早在拔出选王之剑的那一天，自己不就已经看到了注定的结局么，明明都选择了接受这样未来的她，现在又为什么会后悔呢？kXImp
耳畔，那个与真容与自己酷似，或者说，是与自己的“姐姐”摩根酷似的叛逆骑士，最后凄厉的咆哮忽而再度回响。kXImp
紧接着，在法兰西没有反抗被普通人杀死的高文、在火刑场上为兰斯洛特杀死的加雷斯、还有自己分明不曾亲眼见过，但却依旧同前两者一起浮现于脑海的，在杀死了母亲摩根后又自杀的加荷里斯...kXImp
‘为什么要诞生？若非如此，父亲大人和母亲就能够将不列颠治理得无比美好！’kXImp
尽管对于幼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但阿尔托莉雅确实记得，不列颠曾经的确有过一段和平安详的日子，但，随着卑王伏提庚与王夫洛特的同归于尽、随着化身魔女的摩根登上王位，那样的安宁就再也不曾出现过。kXImp
哪怕自己拔出了那把剑、成为了王，也依旧再也不曾出现。kXImp
回忆着，回忆着...终于，那在自己听到了召唤咒言的刹那，就立刻义无反顾握剑踏入了这场圣杯战争的初衷，终于被阿尔托莉雅想了起来：kXImp
她，不打算改变，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改变，她，就只是想要知道...kXImp
...如果自己从来都不曾诞生的话，那么，不列颠是否真的会如莫德雷德所说那样，变得无比美好。kXImp
恍惚间，下意识接过了被Ruler随手丢来圣剑的阿尔托莉雅，拖动着一点点消散的身体，靠近了在才长舒一口气后，紧接着就又变得紧张起来的银发身影。kXImp
“父...Ruler先生，是想让我成为Saber的御主吗？可是...唔，不过既然Ruler先生认为这样没问题，那么我也没问题的哦！”kXImp
笑得无比灿烂纯粹的面孔，就此倒映在了阿尔托莉雅的眼中，而后，视线已经模糊不清的她，记忆却反倒愈发清晰地想起了过去，回忆起了在自己会拔出那把剑的最初的原因：kXImp
不是为了延续卡美洛、不是为了繁荣不列颠、更不是为了所谓的红龙预言！kXImp
她，之所以拔出剑的理由，就只是为了守护这样无论如何都绝对不会有错的笑容啊~kXImp
“...我，将为了守护您的这份笑容而战，Master。”kXImp
“真是感人的一幕呢，虽然就在尸体都还没有凉的前御主面前，当场宣誓效忠敌人仇家什么的，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言归正传！”kXImp
口中吐露着冷嘲热讽的字句，脸上愉悦的笑容却是做不了假的修女，一边轻拍着双手，一边忍受着愈发强烈的痛楚，迈步靠近了那由于是从者，所以绝不会是被“恶魔”附身，所以只有可能本身即是“恶魔”的存在：kXImp
“远坂时臣的从者-Ruler，在作为中立区域的圣堂教会掀起战斗，更是当着我这个监督者的面杀死了其他御主这件事，你真的不打算解释些什么吗？”kXImp
“又或者，你是准备将我这个无辜又弱小的修女，也一起杀死呢？”kXImp
既有远坂家作为灵脉管理者，又有曾为第八秘迹会代行者的言峰绮礼担任神父的冬木，仅从“神秘侧”的角度而言，无疑是相当的和平。kXImp
因此，尽管“受虐灵媒体质”已经觉醒了五年有余，但身为修女，绝大多时候都是待在教堂内的卡莲，实在没有被激活过这个能力几次，至于那少数的几次经历？kXImp
很遗憾，不同于会用身体“驱魔”的修女，面对被魔鬼诱惑的不虔者，还保留着代行者时期习惯的言峰绮礼，都是选择用黑键送对方去见主，再由主决定对方是否该被原谅的。kXImp
内心苦恼的卡莲，脚步却没有半点迟疑，而堪堪一米五出头的娇小修女，直到几乎与恶魔紧贴在一起后，这才驻足抬头，仰视着那同样是银发的面容：kXImp
“当然，我也不抗拒接受些其他的下场哦，比如被监禁、被捆绑、被凌虐、被强...”kXImp
虽然并不知晓卡莲的经历与想法，但看着对方极力试图展现魅力、疑似是想要诱惑自己的动作；看着那张明明被银发衬托得恬静美好，却被嘴角弧度将愉悦本质出卖了个彻底的面容，内心毫无波动的苏泽，在打断了咏唱后，反手凝聚起了自己散溢在这间教堂内的数据。kXImp
旋即，虽然数据本身并没有实体，但出于小小的报复心与恶趣味，苏泽还是径直将那一团温热的光芒，塞进了修女的嘴里。kXImp
感受着那团打入修女体内的数据，清晰传回的波动，尽管做不到借此直接控制对方，但一则可以定位，二则更能将其引爆的苏泽，已然没有兴趣再关注对方了。kXImp
稍稍冒犯一下圣堂教会本来就不存在的“中立”立场，尚不会让远坂时臣与言峰绮礼有什么在意，但就在这里强逼卡莲交出令咒，乃至于直接杀死对方...kXImp
...苏泽觉得，自己姑且应该还算是个正派人物来着。kXImp
无视被自己弄到反胃干呕的修女，转过头，就好像没有看到盟友们脸上古怪神情的苏泽，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教会与爱因兹贝伦的问题已经解决，接下来，就只剩间桐家了。”kXImp
将视线从【誓约胜利之剑】数据解析的结果上收回，抬眸看向教堂外澄澈天光的苏泽，兀自加快了脚步。kXImp
「誓约胜利之剑：同时被赋予了“必胜”与“不死”的祝福，以及“获取胜利越多，最终的结局越是悲惨”的诅咒，除此之外，剑内还存在用作定位与传送的术式。」kXImp
‘说起来，似乎是有夺取到【阿瓦隆】的摩根，现在...’kXI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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