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一动，漆黑之中再次刻出白线直指零对面的内卫零，出乎意料的，白线竟然没有斩断内卫零的身躯。lr3a7
内卫零轻哼一声，不以为然，“你见过暴君了，他告诉你脱离错乱的方法，就是杀死我。”lr3a7
“我已彻底清除了他的意识，可惜，暴君确实是难得的时间线。”lr3a7
看着零满脸的惊奇，内卫零抬起手，拍掉肩上的黑雪，“你确实杀死了我，只不过杀死了那一瞬的内卫零而已。”lr3a7
“通过意识覆写，我重生在了上一瞬的内卫零中，”似乎察觉了零脸上的迷茫，内卫零继续补充道，“我的柯罗诺斯能让时间几乎停滞，这意味着我可以分割各个瞬间的自己，借助邪魔在污染躯体中覆写的能力达到永生的目的，但同时，因为时间停滞，我无法推进轮回。你尝试杀死我的这件事，是不可能做到的。”lr3a7
“我来通知你，时间线正在收束，没有必要的时间线需要清除。”lr3a7
内卫零像法官一般宣告着什么，零没有听懂，他只听明白一个意思，邪魔零确实存在，而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可能性，打算清除所有时间线，开始新的轮回。lr3a7
“错乱的时间线本来是清除的首选，”内卫零发觉零依然没有放弃杀死他的打算，“但我愿意为你，网开一面。”lr3a7
“真是蹩脚的玩笑，”零再次握紧了腰间的武士刀，压低了身子，内卫零收起手里的记事本，双手放在背后，猩红的双眼在纷飞的黑暗里闪烁。lr3a7
“如果你借助瞬间达成无数次的重生，那么所有累加的瞬间，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切实经历过的时光？”lr3a7
内卫零发出古怪的尖啸，就像一头真正的邪魔，“有趣。可那段时光已经不是以年计算了，零。”lr3a7
“而是千年，你明白吗？在和我的缠斗中，你会变作邪魔，变成只能保留些许自我的怪物。”lr3a7
“那不值得。你可以坦然接受死亡，处刑人会直接打碎你的因果，破坏柯罗诺斯造成的轮回，脱离错乱带来的痛苦。”lr3a7
“一切只是虚假，唯独当下才是真实，”内卫零从开始便对零这样说过，“忘记无尽轮回里的一切，你已经到达了终点。”lr3a7
“死，还是活，零?我允许你继续在这错乱里挣扎，直到我完成其他清除任务。”lr3a7
零还是按着腰间的武士刀，死死盯着内卫零，他看到那怪物嗤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与执着。lr3a7
“很好，我们本该如此，在无数的预演里寻找唯一的可能性，”内卫零仿佛记起久远时光之前他自己的模样，“那么，做最后的告别吧，零。”lr3a7
“我经历过的时光，非常漫长，”内卫零感到没由来的愉悦，他开怀大笑，或许是因为几千年之后就会从这无尽的轮回里解脱，“在到达那个时间点之后，我会将亚空间的控制权交付于你。”lr3a7
零沉声应答，白色与黑色的雪花翻飞，消失在了眼前，霜星脸上坚定的表情让零为之动容，“我会告诉你真相，霜星。”lr3a7
霜星立刻察觉到零身上的决绝，这种感觉就像是告别，她怎能允许.......！lr3a7
零轻吻霜星薄薄的嘴唇，她就像兔子一样不安却还是接受了零，温暖的鼻息让她想起了夏天的热风。lr3a7
“记好了，霜星，柯罗诺斯这种药物赋予了我.......”lr3a7
原来所谓的先知，不过是用死亡换取的未来，霜星惊讶于零对死亡的无感和对她的执着，这种感情如此沉重，却并不会让她喘不过气来。lr3a7
她坚信自己有能力担负起那份沉重，哪怕将要面对的，是如同神经病一般经常抽风的零。lr3a7
零看着双眼红润的霜星，一时间有些不忍心让她等待错乱的自己，但眼前的卡斯特柔声说道，“我会在时间的尽头，等待你的归来。”lr3a7
“哪怕我变成上一秒还在坚持甜粽子天下第一，下一秒就说咸粽子才是最好吃的人？”lr3a7
霜星舒展眉头，她明白零要离开了，但离别时刻何必那么悲伤呢？lr3a7
“我会告诉你，俩个粽子都吃一遍，才能知道哪个更好吃。”lr3a7
“好了，”黑色与白色相间的雪花落到霜星的白发之上，猩红的眼眸在卡斯特背后的黑暗中闪烁，“我们该上路了。”lr3a7
零看向黑暗深处，轻笑一声，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lr3a7
零和黑暗中的内卫零相顾无言，对方突然开口道，“你在等什么，连赤霄都舍不得用吗？我们达成现状的前提，是你能不断用赤霄杀死我。”lr3a7
“啊，”内卫零隐隐叹了口气，“无视你身体的痛苦，是可以一直使用赤霄的。”lr3a7
“我们所有的体征从时间概念上全部固定在了一个数值，这是柯罗诺斯得以不断流转的原因。这样的话，你能理解了吗？”lr3a7
零按住腰间的武士刀，内卫零站在他面前，等待着斩击的到来，他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当木桩。lr3a7
零睁开眼，他的手臂像是要断掉一样，已经没有了知觉，但他仍然按着腰间的武士刀。lr3a7
内卫零站在他面前，仰起头看向他的身后，零挑起眉头，也转过身望着那张挂在白墙之上的头像。lr3a7
“自由即奴役”lr3a71
“我们无处不在，无时不在”lr3a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