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无能，才让你身陷险境，才会躺在这里。”鲁道夫象征心情复杂。438zd
或许是第一次的事情太过顺利，以至于她忽略了其中的危险。438zd
“如果是你的话，总会有办法的。”她说，“我这么想着，却没有想过，你也是人。”438zd
“我可不是为了你才去交易现场的。我是为了优秀素质的委托，去考察南坂训练员的人品罢了。”438zd
“因为越是这样的危机时刻，越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438zd
晚云烘月看着她一脸哄人般的表情，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却又无力发怒。438zd
事到如今，她就是嘴上再怎么否定，她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嘴硬。438zd
看不惯北原穰那样的人怀才不遇，看不惯柴崎那样的人遭受不公，看不惯南坂这样的人出生入死。438zd
更看不惯JRA，还有他们勾结的黑道可以横行霸道，胡作非为，高枕无忧，安逸放浪。438zd
笠松之行作为种子，优秀素质的委托作为洒下的第一捧水，几位训练员作为肥料，树苗终于破土而出。438zd
而她之所以看不惯，是因为她已经变了，早就不是以前的自己了。438zd
对方说的对，她其实喜欢这样的生活，这种平静、美好，虽然有些无聊，但时不时会有这样刺激的事情的生活。438zd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只是没怎么睡觉而已。本来现在该回去的，但既然你好不容易醒了，我怎么都得多陪陪你的。”438zd
“因为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去做这样的事情。”皇帝温柔地说道。438zd
晚云烘月只觉得这份温柔太令人难为情。就像是那天夜晚的谈话一样。438zd
“没什么。”她将头又扭回来，“后面的事情变得怎么样了？”438zd
“所以你其实已经束手无策了吧？”晚云烘月一听就知道她在逞强。438zd
“那又如何。”皇帝微微一笑。“我会尽我所能，做好这件事。”438zd
晚云烘月看向她的眼睛，它在熠熠生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438zd
恍惚中，她似乎看见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包括那相似的笑容。438zd
“是因为我现在怕血。”她淡淡地说着，仿佛那不是在说自己一般。438zd
“我在那个时代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把血已经流干了的凤雏先生，抱到了一条小溪的旁边。”438zd
“他的血浸透了我的头发，我每一次呼吸，都会闻到。”438zd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我每天都会梦见那天晚上的事情，也会回想起那时的味道。”438zd
“后来，我很少做那样的梦了，但我有一次意外地流血了。”晚云烘月继续说着，“好久没在梦境之外闻到那种味道了。”438zd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如果不是鲁道夫象征动了一下，她都没发现自己的手被对方握着。438zd
“但是我手上沾的血太多啦。”鲁道夫象征感觉到对方的手缩了一下，想要抽出去。438zd
“这香也是好几天之前熏的了。它能盖过血的味道，坚持到医院，已经算是幸运的了。”438zd
皇帝猛地站了起来，在她吃惊的眼神下，将她一把搂在了怀里。438zd
“我不会再让你闻到那样的味道了。”她的声音颤抖着，很是激动。438zd
还有一股百合花的味道，也不知道是那花的味道还没散去，还是她身上的味道。438zd3
“我要让所有的马娘都获得幸福。”她旧事重提，“但是，你也是马娘。”438zd
“我不会再求着让你帮我了。”她的呼吸打在晚云烘月的脖颈后方，让她感到有些痒痒的。438zd
“我会自己解决这些事情，我会让你也变得幸福的，绝对，一定。我发誓。”438zd
“什么都想要，最后会什么都得不到的。”晚云烘月笑累了，最后平静地补充了一句。438zd
“萤火之光，要与皓月争辉的话，小心变成扑火的飞蛾。”438zd
那不是苦笑，也不是自嘲，而是自信的笑声，充满了力量和希望。438zd
鲁道夫象征轻声说道，“愿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438zd
“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438zd1
“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438zd1
她松开了自己的手，看了愣住了的晚云烘月一眼，最后笑了笑。438zd
她站起了身，有些不舍地看了晚云烘月，便转过了身子。438zd
“你说谁自暴自弃呢？”晚云烘月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438z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