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情

第二十三章·老去,随后逝去

  此刻,未知地点。lhTDB

  “好,虽然花了点麻烦,不过三尾已经从人柱力的束缚中解脱了。”瘦如枯骨的老者,从上帝视角俯视着人柱力角斗场里发生的一切,“你最失算的事情就是忘了把我的管理者权限取消掉,义辉……所以我现在为所欲为,而已经被死神吞了灵魂的你,能奈我何啊。”lhTDB

  然后,老者活动了一下他的双眼,刚才还是万花筒写轮眼的眼睛,瞬间变成了那一双传说之眼——集合千手和宇智波两种查克拉之力,方能唤醒的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之眼·轮回眼。lhTDB

  “宇智波带土……么?作为我的不知道多少代孙子意外的有利用价值,那么,就让你成为老夫的一枚棋子吧,一定能给木叶带来最完美的绝望,哼哼哼……”lhTDB

  此刻的角斗场内,一切已经尘埃落定。雾隐村代表队全灭,砂隐村代表队被剩下的血之宫殿拦在外面,无法入场。lhTDB

  咻咻咻~lhTDB

  掌仙术温柔的查克拉拂过老僧侣身上的无数伤口,为了精确的确认对方的伤势,绯花已经把穿巫女服戴面纱是为了遮掩身份这话抛在脑后了,她的二勾玉写轮眼开始了高速运行——毕竟无论如何,哪怕不是医者父母心发挥作用,只要有良知的人都做不到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伤痛折磨致死吧?lhTDB

  “哈,这次的裁判和巫女真的是少有的组合……丫头,先不问你的眼睛,你这医疗忍术的修复手段,是纲手姬的徒弟吧?”眉毛垂到快跟胡子连成一体的老僧侣,用苍老的声音说到,“上次和你师父在战场上见面的事情仿佛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真想不到她留给我的陈年老伤居然被她的徒弟治好了……”lhTDB

  “不要说话,老爷子。您的伤一点也不轻,光靠掌仙术只能给您止一下血。您必须现在就服药,请相信我,我没有理由害救命恩人。”绯花做完了所有的止血工作之后,示意她的男伴把她的巫女服稍微解开一点,“利根哥,来,帮我个忙。我的药箱被我塞在巫女服背后的夹层里了……我自己够不到……”lhTDB

  “……我说怎么感觉你身材像是突然……”看着他的女伴那一付【你想说的那几个字如果是我胖了或者拐着弯说我胖,就用纲手流怪力揍你】的表情,赤墓利根硬是把自己的话咽了回去。他伸出手,半解开她罩在身上的巫女服在背后的扎带,果然在巫女服和下面的紧身内衬的夹层里,露出来一个双肩背包。lhTDB

  “这可是我和玛丽小姐花了半天才想办法塞进这套衣服里的,我们厉害吧?”她的表情写满了自豪,“万幸纲手流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时时保持苗条身材,要不换个别的女孩子可未必有空间塞得下这个哦。”lhTDB

  “所以说你师父还真是个完美主义者啊,各种意义上的。”从她背后解下那个用绑带捆在她背后的小小的医药包,递给她,“如果需要我用我家禁术复制你的医疗忍术帮忙,那就伸手给我。”lhTDB

  “嘛医疗忍术方面能做的都做了,现在的问题是得给老爷子补一补,要不然我怕老爷子在回到砂隐村之前就油尽灯枯……”她从她的医药包里掏出了兵粮丸和止渴丸,先给面前的老僧侣服下了这两个“保健食品”,然后她开始麻利的制备器材,“我马上就给您煎药,您稍等片刻。”lhTDB

  在结界里,她支起了一个小坩埚,用豪火球术在下面点火,药材苦涩的味道在整个结界范围内回荡。lhTDB

  此刻坐在名为分福的老僧侣旁边的利根,突然感觉自己被身边的老人家碰了碰胳膊。lhTDB

  “那么先跟你聊会天吧,孩子。”老者在一脸长须下的嘴,蠕动着,声音很低,“你是义辉大人的儿子?还是孙子?”lhTDB

  “我是他的长子,我还有个双胞胎弟弟,他现在在另一个战场,跟我做同样的事情。”看着身边老人深邃的眼睛,利根发现对方不只是在人柱力角斗中见过自己父亲一面这么简单,“老人家,您认识我父亲?”lhTDB

  “何止是认识,上次作为守鹤的人柱力来战的时候,是你父亲救了吃败仗的我。”老僧侣看着面前摘了头盔和面甲,露出一张眉眼像是他青年时代的恩公复刻版的脸之后,他伸手轻轻摸着对方的眉毛,“你知道么,你的眉眼和你爹很像,像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真是命运总会给人带来惊喜,八年前听说你父亲战死之时,我以为这辈子找不到报救命之恩的机会了。直到我今天看见了你。能有个机会报恩太好了,要不老和尚我就算死了也闭不上眼睛……”lhTDB

  “话说我本应也该谢谢你的女伴,可惜老和尚我没资格……”他长叹一口气,双眼看着天花板,“她就是那个差点被我们村那个老毒妇·千代婆的儿子,千木那个混小子绑过来的宇智波家的女孩吧?万幸老天有眼,他们家的小聪明失败了,要不然……唉。”lhTDB

  “我跟千代婆说过无数次,守鹤这孩子我能和他好好谈,不会失控的;咱们砂隐村该有自己的骄傲·完美人柱力,用不着去偷隔壁木叶村的宝贝。但是怎么说呢,连村里人都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了,要称呼我的时候都是【喂,守鹤老头,叫你呢!】,我说什么怕是他们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老和尚的声音,越来越苍凉,“等我知道千木那小子去木叶村绑人的时候,我把嗓子都喊哑了;我想求见他母亲,要求她收回成命,但全村上下依旧没人听我的。等整个傀儡大队甲队全军覆没之后,他们又要把罪过怪在我身上,说都是因为你这个灾星,蝎才会成为没爹妈的孩子……唉,造孽啊,造孽!”lhTDB

  “……”lhTDB

  “所以,孩子,是你把一队的人斩了救出她来的对吧?”利根此刻刚刚发现,老者那双眼睛的目光,此刻尖锐如剑,似乎能刺穿他,“千木那小子我看着长大的,我太了解他有几斤几两了。我想哪怕是木叶白牙和那女孩的师父纲手姬亲自过来救人,他也有一千个方法把她送到砂隐村。所以既然她没被绑到我们村,只能说明他们一家三口碰上了比木叶白牙还可怕的东西,我说的没错吧?”lhTDB

  “明人不说暗话,没错,您猜对了。”看着面前的老者,他把手里的阎魔刀拔出三寸,凛冽的刀刃反射着冰冷的光,“就用这把阎魔刀,十分钟。几乎全砍了,只剩下那个孩子。”lhTDB

  “我想也是,木叶白牙那小子有几尺几寸长我也清楚得很,他怎么可能一个人把二十三个傀儡师全部干掉,就算他长了三头六臂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千代婆那疯丫头依旧一口咬定是木叶白牙动的手,她现在估计正在跟三代目火影拍桌子对骂吧。”老和尚长叹一声,为自己的猜想正确松了口气,“虽然站在村子的立场上,我不能称赞你的武勇……不过孩子,的确是虎父无犬子,有你父亲当年年轻时候的风范,活儿干得够利索。”lhTDB

  “您过奖了,我不认为我能跟我父亲相提并论。他是那么的高洁,我只是一个谁敢动我珍视的东西,我砍谁的头的六亲不认亡命鬼。”还不到元服之年的少年武士叹了口气,伸手把头盔再次戴上,“我父亲当初上战场,不是为了信念就是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东西。而我,只是因为爱着的女孩被绑走了就大发雷霆,大开杀戒的臭小子罢了。”lhTDB

  “但是你能说你不是她的英雄么?你已经比很多的你同龄的小鬼厉害很多了,别的不说,她的同学那会儿怕是只能做到告老师这个程度吧?哦对了猿飞家的小子应该可以上告他爹,但是也不会有啥变化就是了。”变得温和的老和尚的目光,继续望向天空,“而且,不要妄自菲薄。你其实也无形中救了不少人,她们家的人姑且不论;孩子,你也救了我们村不知道多少人——想想如果今天我是被一个移植了她的写轮眼的我们村里人催眠,身不由己的过来参战会是什么情况吧。没错,你开幕词报的那些套话无一例外都会变成现实。”lhTDB

  “至于三代目火影,哈,那个老小子可以忍一时短长,但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木叶村事后的报复如果不把砂隐村整个屠干净,他就不是那个猿飞族族长猿飞日斩了。”老和尚抚掌大笑,笑得很苦,像他面前的女孩扔进坩埚里的黄连,“可惜啊,可惜!绣好花边的都是半瞎老绣娘,我什么都看透了,但是没有用。没人愿意听一个肚子里封着守鹤的疯和尚的胡言乱语,哪怕是曾经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千代婆,她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怕是她也觉得是我害死了她的好儿子全家吧……”lhTDB

  沉默,久久的沉默。直到坩埚里面的液体发出沸腾的声音,打破了这凝重的寂静。lhTDB

  “来,分福爷爷,慢慢喝,药刚出锅很烫的。”看着面前的老者慢慢的把漆黑的药汤喝下,看着他的呼吸变得和缓,绯花再次伸手用掌仙术给他调理脉络,“您回去需要静养,我这就给你写一份医嘱,给您的村里人。”lhTDB

  “谢了孩子,你这么好心,佛祖会保佑你的。”老和尚喘着粗气,感受着体内温热的药汤在发挥效果,“但是不用啦,真的不用啦,因为我没几天好活了。到时候估计我们还能再见一面……用你们的手,把我肚子里的守鹤抽出来,送我去……佛祖那儿。”lhTDB

  “!!”看着面前老者的确生命之火开始摇摆,绯花的瞳孔开始震动,“利根哥,我们得救他,起码得做点什么!但是……”lhTDB

  “但是我们没有权力把老爷子带去安稳的地方养伤,咱俩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砂隐村的人待会儿把他接走。”在面甲下的目光可以看出,赤墓利根自己也在挣扎,良心上的挣扎,“恕我说得很难听,绯花。但是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是砂隐村的,他是砂隐村的私有财产;哪怕刚才角斗过程中裁判他生死的大权都在我手上,但现在我也没有权力私自扣留忍村的人柱力。”lhTDB

  哪怕我明白,他回村就只能等死。还得到时候咱俩去砂隐村,亲手杀死他。lhTDB

  他最后这句话说的那么轻,像是他八岁的时候偷偷和他弟弟学脏话骂人时候一样,生怕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的人听见。两个孩子,此刻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眼角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lhTDB

  “好了孩子们,不用那么难受了,人终有一死。你们为我做的够多了,谢谢。”老和尚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用守鹤的沙子给自己做了一副拐杖,撑起甚至都能看得见肋骨的躯体,“赤墓家的孩子,解除你的结界吧,我该回家了。”lhTDB

  “在那之前,您还有什么心愿,只要我能做得到,万死不辞!”lhTDB

  “没有了,没有了。出家人本来就四大皆空,而我肚子里的这孩子等我该死那天就不归我管啦,谢谢你的好意。”在两个孩子搀着他的臂膀的时候,老和尚轻轻点了点头以示感谢,“真要想帮我什么的话,抽取守鹤的时候动手利索点。我这把老骨头到时候估计没所谓了,主要是别伤了它。它是个好狸猫,可惜除我之外没人这么想……真是什么样的人柱力就有什么样的尾兽,对吧?”lhTDB

  三个人沉默了片刻,然后一块大笑起来,笑得那么冷,那么悲伤。lhTDB

  “来,丫头,戴好你的面纱;小子,你的面甲也戴好。别让外面人看见有个木叶的忍者在这儿冒充巫女,那可就事儿大了……”看着两个孩子穿戴好,老和尚最后挤出个微笑,“走吧,送我回家……”lhTDB

  然后,时光流转。十天后,她再次穿上了那套又热又闷,比木叶医院防护服还严实的巫女服;他再次披铠持刀,把全套的披挂都穿戴在身上。lhTDB

  这次的幻龙双封尽,两人用了最完美的配合,在最极限的减轻那已经神志不清的老人的痛苦之下,把守鹤完好的从他肚子里拽了出来。然后,看着他咽气,绯花伸手帮他闭上了那不愿意合上的双眼。lhTDB

  那沙暴为身的狸猫,此刻被他们按进了砂隐村准备好的陶土茶壶里;壶口再次被贴上封印金贴,等待下一个把身体借给它当房子的“有缘人”。lhTDB

  “铁之国的武士还有巫女,把茶壶交给我们。”lhTDB

  戴着面具的暗部,毫无任何敬语的伸手讨要装着他们村最大的宝物的那个破茶壶。铁打的尾兽,流水的人柱力。和他们对这个茶壶的毕恭毕敬形成鲜明的对比的是,绯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老人的尸体被随便用个麻布袋一装,就抬走了。lhTDB

  “赶紧把茶壶给我们,还是说你们想占为己有?”lhTDB

  领头的暗部队长的语气变得不耐烦,就在利根把他的手伸向他的阎魔刀的时候,他注意到他身边的绯花,发飙了。lhTDB

  “连一句客气话都不会说吗?不会说我教你们,【请】把茶壶给我们,【有劳了】!”她的声音在面纱的共鸣下,显得尤为可怖;她手里的九环锡杖指着对面的脑袋,似乎随时她都可能拿它当长枪给对方的面具来一记,“还有,千代婆在哪儿?我倒要问问她,把前代人柱力的尸体就这么装破布袋扔乱葬岗是什么道理,她也不怕她的老朋友大半夜找她没完?”lhTDB

  “额……这……”被她的怒气吓得一愣的两个暗部面面相觑,此刻,利根也把他的阎魔刀拔了出来。lhTDB

  “回去告诉千代婆,就说要么她来拿,要么三代目风影大人本人亲自来拿。除此之外的任何人,我们都肯定不会把这茶壶交出去的。”阎魔刀的刀尖,逼得两个暗部节节后退,“还有,如果不想我作为裁判,给德川幕府的报告书上写砂隐村对前代人柱力丧事办得乱七八糟的话……不求你们给那个老爷子多好的东西,堂堂砂隐村起码不至于连一个棺材都出不起吧?”lhTDB

  在看着分福老爷子的尸体躺进棺材,被放到砂隐村合葬墓地安葬的时候。武士和巫女才没有为难气喘吁吁地跑来拿茶壶的千代婆,把东西交了出去。lhTDB

  “我们做的够了么……利根哥……”lhTDB

  给草草写着名字的墓碑上了三柱香,绯花因为戴着面纱无法下拜,只能给救命恩人鞠了一躬。lhTDB

  “谁知道呢……要遂我意起码得给老爷子建个神社供着……多么看得透彻的老人家啊,可惜了。”甲胄在身无法为礼的利根,用阎魔刀的刀柄默默的敲了几下木鱼,“愿您安息,分福老爷子。您欠我爹的,算还清了。”lhTDB

  “走吧,回木叶村。”lhTDB

  在离开砂隐村的大门前,武士和巫女伸出他们的手,接住了一片飘散的树叶。那枯黄的树叶,像极了那个老人脸上的皱纹。lhTDB

  以至于许多年后,已经改姓为赤墓绯花的她,看见这片枯叶书签,依旧能想起那个老爷子。lhTDB



  土子哥,危

  然后本章算是人柱力决斗篇的小结局,本来大纲打算马上讲下个故事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给我笔下几乎是原创人物的分福老爷子来个结局吧

  那么明天更新见,3166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