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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结束

  关于山男的故事,身为纯正的霓虹人,工藤新一倒是有所耳闻,只是没有竹半夏那么如数家珍、知之甚多了。kXIEy

  山男。kXIEy

  这是个好名字。kXIEy

  在霓虹的故事里,它是经常出没在山中的人形精怪,多为赤裸着上半身,用粗枝烂叶包裹住重要部位,身形高大的男性形象。乍一看,活脱脱的就是个野人。kXIEy

  但是与人类不同。kXIEy

  山男向来身形异常高大,力壮如牛,却性格温和,不怎么加害人类。有些山男能够“读心”,他们能够听懂人类的语言,但不太会说,能和人类做交易,常有其帮助人类的传说。kXIEy

  没人了解他们是怎么来的。kXIEy

  只是有种说法,山男是山气化作的人形,且个个身高不低于六尺。kXIEy1

  工藤新一指出:“如此说来,它们倒更像是山怪、山神一类的存在。”唯物主义战士更怀疑这是编出来的了,这不是活脱脱的山神信仰和民间的精怪文化糅合出来的吗?kXIEy

  竹半夏只是微笑。kXIEy

  他想说“英雄所见略同”,毕竟山男这种妖怪自己还真没见过,一度怀疑是不是有人把隐居在山中的人类,或者山中野人误传为妖怪了。kXIEy

  但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继续自己的讲述。kXIEy

  在更多的故事里,它们助人,部分会收取报酬,部分则不会,但是从来不会拒绝酒,是喜欢痛快饮酒的类型。《绘本百物语》将其列为“木客”之类:kXIEy

  【偶于深山出没kXIEy

  身高两丈有余kXIEy

  其形如鬼kXIEy

  猎师等遭逢此怪无须奔逃kXIEy

  略事请托kXIEy

  便可劳其为人担柴kXIEy

  甚以其怪力为傲 】kXIEy

  ——绘本百物语/桃山人夜话卷第伍·第参拾柒kXIEy1

  《合璧故事》里也说“木客”指的是山男。啊对对,这又跟神州大陆扯上关系了。因为在神州的民间故事里,“木客”一词指的是伐木工,也代表一种深山精怪,一种传说中的鸟类。kXIEy

  考虑到霓虹和神州文化的关联,以及对方大部分文化借鉴过隔壁这位大陆国家的特殊性,很多人有理由怀疑“山男”也是起源于神州的妖怪故事。kXIEy

  这种类型的妖怪很多,举个例子同样是《绘本百物语》里面提到的妖怪——桂男,月中桂下的男性身影。妥妥的就是借鉴了《吴刚伐桂》的典故。kXIEy1

  那么,山男也是这样吗?kXIEy

  竹半夏对这种说法持保留态度。kXIEy

  虽然他也很想说一句“是的”,但毕竟没有找到实质证据,而且自己也从来没见过“山男”,在这方面上还是给自己留点余地吧。kXIEy

  “啊,又跑题了。”kXIEy

  竹半夏忽然咕哝了一句。kXIEy

  他意识到自己讲故事偏题偏的厉害,歪了歪头。虽然嘴上这么说,这人脸上却全无表情,既不尴尬,亦无遮掩的举动,听起来倒像是随性而发,不咸不淡地随口胡诌。kXIEy

  新一大半注意力都在犯人身上。kXIEy

  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回望一眼,却见这人平淡的神情,森林里氛围静谧,高中生侦探余光瞥见白猫在舔着爪子,不知想到了些什么,他忽觉脊背发凉。kXIEy

  这时,旁边传来说话声,那是竹半夏的声音,看起来与他年龄无二差别的少年,说话时总是带着过多的语气词,例如“啊”,“啧”,“哈”之类的,这次也无例外。kXIEy

  竹半夏不知何时凑到了犯人面前。kXIEy

  少年半蹲下来,端详着星川先生的姿态,深色羽织散落在地上。看得新一眼皮直跳,喂喂喂,衣服!衣服啊喂!你注意点。kXIEy

  衣服都沾上泥土了!kXIEy

  对方盯着凶手看了半分钟,忽然伸手摸了摸脸,只是轻轻触碰就收回手指。少年疑惑地望着自己的指尖,白皙的皮肤上有血迹,那是星川先生脸上的。kXIEy

  竹半夏问道:“这是……土吗?”kXIEy

  新一凑过来研究了下,说:“不,是血。”kXIEy

  “应该是刚才被你家猫揍的”,高中生侦探回想起猫又那个纵身一跃,直接扑在对方脸上的壮举,内心呵呵哒,觉得此乃神猫也,但是干得漂亮。kXIEy

  面上又不好直夸,只能干巴巴地说:“捕食者就是不一样。”kXIEy

  竹半夏的重点不同,他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血的颜色吗?啊,我眼睛有点不太好,所以看见他脸上有道黑线时,还以为是泥土。听说血液在月光下会呈现出黑色……”kXIEy

  “大概是我刚才看错了吧。”kXIEy

  他轻飘飘的几句把此事揭过。kXIEy

  新一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在对方转身望向来路时,沉吟片刻,宛如动画制作中才会出现的阴影扑打在他半边脸上,眼底闪烁过抹精光。kXIEy

  侦探心说:真奇怪!kXIEy

  看错颜色不奇怪。kXIEy

  毕竟现在天昏地暗的,看错了就看错了呗,并无大碍。可是在自己指出来后,明明直接说自己看错了就好。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解释几下?kXIEy

  血液?血液的颜色有何奇怪的吗?kXIEy

  ——kXIEy

  ——kXIEy

  他没有提起这个话题,因为刚结束完对话没多久,警察就到来了,把犯人押送回去。kXIEy

  几个小时后,两人结束完笔录,在休息厅里假寐片刻,天一亮就拜别了过度热情的警察们,离开了警局,kXIEy

  谁都没有提起要去哪个地方,只是不约而同地站在十字路口这里。kXIEy

  等待着绿灯。kXIEy

  工藤新一的打算是,过了这个十字路口,去看有没有便利店开门,买点面包当早饭吃,毕竟折腾完这大半天,已经从凌晨到上午七八点了。kXIEy

  他刚在警局里结束了和青梅竹马的电话煲。kXIEy

  着急了好久的小兰把他痛骂一顿,新一稍微花费了点功夫哄人,打算等下看有没有开门的店铺,可以打包些早餐带回去。kXIEy

  竹半夏也停在了这个路口。kXIEy

  他望了眼红绿灯,习以为常的揉了揉眼睛,叹气,接着转头望向路边稀稀疏疏的人群,似乎对于红绿灯并不怎么在意。kXIEy

  两人都没有告别。kXIEy

  也没有讲接下来要去哪里。kXIEy

  只是竹半夏略有失神,刚看见对面有人走过来,被猫又用咬裤脚这种方式提醒后,才意识到已经亮绿灯了。匆匆跟着新一一去了附近的便利店中。kXIEy

  找了个地方坐下。kXIEy

  工藤新一突然开口:“说起来,我们都经历了同一桩案子了。也联手制服了犯人,但是从始至终,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言辞中透着些许怨气。kXIEy

  竹半夏想起了自己在山上的一些谜语人行为,看来让对方很不爽呢!kXIEy

  于是他习以为常地笑笑说:“我们神州有句古话: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意思就是说身处同样境地的人,只是单纯的遇见了,何必一定要互相认识才行呢。”kXIEy

  “当然”,目睹对方脸上的古怪神情后,喜欢搞欲扬先抑这套的竹半夏话峰一转,“如果只是单纯报上姓名,还是可以的。”kXIEy

  少年向对方自我介绍:“竹半夏。”kXIEy

  “我叫竹半夏。”kXIEy

  新一微怔:“果然,你是神州人。”kXIEy

  起先聊天讲故事的时候,对方经常会说在我国,我们神州之类的话。甚至在提到氰化物的时候,反驳犯人说自己是从海外获取的谎言时,说过“氰化物是属于海关严查”的。kXIEy

  “倘若如你所说。”kXIEy

  末了还刺了句:“贵国的海关真是轻松。”kXIEy

  彼时的新一:你又开始了。kXIEy

  你又在阴阳怪气。kXIEy

  歇一歇好不好?你直接开骂都行。不要老是搞这种语气啊!kXIEy

  那时,他就怀疑对方是神州人了,这下名字一出彻底坐实了这个猜测。kXIEy

  接着就是……kXIEy

  新一:“那么,你半夜出现在山上是为何?”kXIEy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