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拍醒，醒来后发现又一个元启就在他脸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鼻息的温度。3tjXA
牧空有很多事情想问，但元启直接提溜着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3tjXA
这种略显粗暴的行为引起另一个在场的人的不满，这时牧空才发现永恒，或者说他在意识之海里见到的那个手拿‘帅’字折扇的女孩就在他们旁边。3tjXA
她的气息和存在感太过微弱，甚至没有一丝魔力反应，以至于牧空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存在。3tjXA
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世界千年的历史，两条时间线的命运，两对人的恩怨情仇，即使三天三夜也说不完。3tjXA
她讲手里的折扇向空中一抛，折扇旋转一周后，面前的空间开始旋转，三秒后，开启了一扇通往又一个未知空间的传送门。3tjXA
“你似乎已经见到了我的元启，那现在，也是时候去见见你这个世界的永恒和元启了。”3tjXA
“他不就是这个世界的元启吗？他和我刚刚见到的元启一模一样。”3tjXA
“不，我早就死了，你见到的只不过是我的一缕残魂。”3tjXA
“那你呢？你也是残魂？那你又是如何从那个世界穿越过来的？”3tjXA
永恒没有回答，只是瞅了元启一眼，元启咳了一声，解释道：3tjXA
“我本打算用刚开发的降灵术复活老师，没想到出了点小意外，术式里混合了一点和时间以及空间有关的符文，结果把这位姐姐给请过来了。”3tjXA
“而且刚巧不巧召唤到时机就是在我中毒打算给自己解毒的时间点。想必，那个世界的我的肉体已经死透了。”3tjXA
元启也明白他犯了多大的错，作为前辈的他此时反而缩在牧空的背后没个正经样。3tjXA
“进去吧，我的使命暂且到此为止了，等一切事成之后，元启——”3tjXA
“可算歇歇了，这位姐看起来笑眯眯的，实际上可凶了，不及我们这里的真·永恒魔女一毛。”3tjXA
“我错了！姐！您休息一会儿，别真把灵魂累坏了，到时候我想遵守约定都遵守不了！”3tjXA
闹剧结束，元启拍了拍牧空的后背，表情也渐渐认真起来。3tjXA
传送门的另一边又是一片冰天雪地，但这里的温度比刚刚的雪山环境要低上更多。3tjXA
元启见状一只手搭到牧空的肩膀上，顿时，一条粗壮的赤红色雷龙从元启那边窜进牧空体内。3tjXA
“没错，就是更高级的力量，比魔力更纯粹，也更内倾的力量。”3tjXA
两人只是步行，这次的路程到不算远，没几分钟元启便停住了脚步。3tjXA
还在深思的牧空没有注意，径直撞到了身前不远处的巨大冰柱上。3tjXA
他抬头看，两人合抱都未必能抱住的冰柱直插云天，根本看不到顶上的尽头，冰柱的表面被飘雪覆盖，隐约能看到内部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3tjXA
元启喝了一声，八条赤红色的雷电从他的脚下窜上冰柱，积雪被赶走，露出了冰柱里那人的真面容。3tjXA
她看起来已经死了，双目紧闭，感知不到一丝魔力气息。3tjXA
但她仍旧双颊微粉，唇有血色，背后的墨黑色长发轻飘飘的如同刚从春风中走来。3tjXA
元启的表情在看到永恒魔女的那一刻便丢掉了所有的嬉皮笑脸，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怀念之色。3tjXA
“这就是世人口中的永恒魔女，我的老师，也是我的亡妻，算起来，我们也有千年未见了。”3tjXA
元启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冰凉的冰柱，眼神中满溢着温柔。3tjXA
元启伸手没拽着牧空的胳膊，回头一看他已经退到三步之外，于是又催着他过来。3tjXA
等牧空又来到他身边后，他右手在空中虚握，本属于牧空的那柄冰蓝色细剑‘镜’出现在他的手里。3tjXA
元启右手握剑，刹那间十色的雷电便环绕在冰剑剑刃之上。3tjXA
雷电并没有罢休，像残暴的恶龙般朝坠下的冰柱上袭去。3tjXA
雷鸣声过后，元启飞身跃起，接住从冰柱中脱离的永恒魔女，稳稳落下后将她放在提前做出的冰床之上。3tjXA
元启替永恒魔女整理好背后的头发，又深深地凝视了一会儿，仿佛在向她做着最后的道别。3tjXA
元启抓住牧空的手腕将他拉到永恒魔女的面前，语气严厉道：3tjXA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杀死盈心以及其他九个自动人偶，她们的灵魂会自动返回这具躯体，重新聚合为永恒魔女的灵魂，之后，永恒魔女将会亲自清理门户，扫平一切问题。”3tjXA
“什么？”牧空顿时警觉起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元启已经在他的脚下发动了结界，他不仅无法使用力量，甚至做不出剧烈的动作。3tjXA
“第二，这具肉体同样也是灵魂的最好容器，比黑灵木制作的人偶躯体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所以，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讲凝墨的灵魂转移到这具躯体内，你不用担心如何转移以及会不会排斥之类的问题，凝墨本就是永恒的一部分，她将暂时继承这具肉体，但同时，你也得亲自面对已经卷土重来的景良。假如你失败了，景良赢了，不仅你会死，盈心会死，所有的人偶会死，整个世界也会与你陪葬。”3tjX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