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问候方式
翌日，开车跑在冬木的街道上，汐见天溪给了副驾驶上的摩根一沓文件。lq2SG
“你该给我的，难道不是从者的情报吗？”摩根虽然接过来打开看，却也有疑问。lq2SG
“说得轻巧，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掌握的情报。”汐见不禁吐槽，“再说了，如果要确保圣杯战争的胜利，尽量优先击杀御主，会更加便捷吧。”lq2SG
摩根抬眼，用余光瞥向开车的汐见，“这种想法，每一个参战的魔术师应该都有，意义不大。”lq2SG
“你听说过田忌赛马吗？”汐见露出微笑，“用下等马对上等马，用上等马对中等马，用中等马对下等马，最后三局两胜。”lq2SG4
摩根微微扬眉，“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负责解决御主，而你则负责拖延从者？相当疯狂的想法啊，我的丈夫还没开始交战，就已经自暴自弃了吗？”lq2SG10
“……都说了那只是场面话，你不要当真好不好！”汐见差点在未远川大桥上踩了急刹车。lq2SG
那样恐怕他就真的成了最先出局的御主了——还是因为与战争无关的车祸。lq2SG
“我不打算服从谁的命令，即便是御主也不例外。将你当做我的丈夫对待，是我最大限度的宽容。”摩根用平稳的语气戏弄汐见。lq2SG
汐见不够了解摩根，但也看得出这位妖精妃并非能郁郁久居人下的存在，就只好默许了对方对待御主的方式。lq2SG3
“归根结底，你也没打算将从者当成使魔对待，不是吗？”摩根指出了汐见的态度。lq2SG
一般的魔术师，为了隐藏从者的真名，也为了强调与从者之间的主从关系，会用职阶来代称。lq2SG
但汐见到现在为止，一次也没有称呼过摩根为Berserker。lq2SG
“再怎么是高等使魔，也是历史与传说中留下了名号的英雄，我对这样的存在，还是会抱有敬意的。”汐见如实回答，嘴角浮现出凛冽的弧度，“当然，如果是神明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lq2SG7
摩根微微张大眼睛，有些惊讶。lq2SG3
对于现代城市，摩根不算太有兴趣，但也不讨厌这样乘坐汽车的方式观光。lq2SG
当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等待红绿灯时，摩根忽然有一瞬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前方缓缓停靠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lq2SG
察觉到她的这种变化，汐见也将注意力转向那辆车，并抑制魔力，单纯依靠视力观察。lq2SG
从车上下来一个看上去只有150多公分的金发女性，身着黑色西服套装，却丝毫不让人觉得违和，是标准的男装丽人。lq2SG6
本意只是带着摩根到街上转一转，确认城市的情况，却没想到会这么轻松地撞见三骑士之首，有着最优秀职阶评价的Saber。lq2SG
圣杯战争中，从者相互认识，可谓一把双刃剑，意味着真名的互相暴露。lq2SG
职阶为Saber，又是摩根知道的人，并且……那张英气十足的俏丽面孔，与摩根十分相像，区别只在于肤色与发色。lq2SG2
Saber正用手迎接一名女性下车，那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名为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子贝伦。lq2SG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摩根报出Saber的真名，“不，在这个时代，流传得更广的名字，应该是亚瑟·潘德拉贡。”lq2SG
汐见眯了眯眼，“那个创立了白垩之城卡美洛的圣剑使？亚瑟王？这可真是……爱因兹贝伦家抽中了大奖啊。”lq2SG
虽然有种说法，说是圣杯战争之中出现的从者，多少会产生连带反应。lq2SG
本以为那是无稽之谈，现在汐见也不由得不相信一下了。lq2SG
“到底是你的仇敌，怎么办就由你来决定吧。”汐见的态度举重若轻，“我可不想因为意见不一致造成纰漏。”lq2SG1
然后，摩根启动了一个干扰隐蔽魔术，“等晚上到了，再去打声招呼吧。”lq2SG
很明显，Saber和同行的貌似御主的爱因兹贝伦女性，白天只是想在冬木市里观光。lq2SG
那种流连于新都繁华的漫游态度，全然不像是来冬木参加圣杯战争的主从。lq2SG
阿尔托莉雅一面守望着在海滩边上，赤脚在踩着海水里漫步的爱丽丝菲尔，一面留意着四周，并警惕地转过身。lq2SG
“现在已经是夜晚，这里没有旁人。”男装丽人发出严肃又颇具威严的声音，“已经跟随了我们一整天，差不多可以现身了吧？”lq2SG
爱丽丝菲尔也停了下来，冷静地在原地从阿尔托莉雅身后看向从者的视线前方。lq2SG
呼应着阿尔托莉雅的声音，一名从者的身影自灵体化之中现身。lq2SG
看清楚之后，不管是爱丽丝菲尔还是阿尔托莉雅，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lq2SG
“跟Saber……一样的脸……”爱丽丝菲尔惊得捂住了嘴。lq2SG3
即便有着参加圣杯战争的准备，这种情况也实在是过于出人意料。lq2SG
“姐姐（姉上）……”lq2SG5
“看到我是那么让你惊讶的事吗，阿尔托莉雅？”摩根依旧穿着那身现代服，眼角眉梢满是嘲弄的神色，“真是不错的反应呢。”lq2SG
“Saber的姐姐……那也就是说你是——”爱丽丝菲尔反应过来。lq2SG
“你我双方既然已经是参与圣杯战争的从者，那么交战也无可厚非。”阿尔托莉雅摆出警戒态势，“就算是姐姐，我也不打算在此让步。”lq2SG6
与警戒程度拉满的阿尔托莉雅不同，摩根的态度依旧十分松散，这让爱丽丝菲尔感到异常不安。lq2SG
“要小心，Saber，她的御主还没有现身，附近也感觉不到存在……”lq2SG
“很遗憾我的御主是个有点婆婆妈妈的人，这种关键时候还想着去哄小孩睡觉。”摩根眨眼微笑。lq2SG5
她清晰地感觉到，白天的时候的确有两个气息一直跟着自己，但将近天黑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个。lq2SG
摩根优雅地浅笑，“上一次像这样见面，是什么时候？”lq2SG17
“记不太清了，自从我继承王位之后，就一直在四处征战，治理国家。姐姐也几乎不在我面前出现。”阿尔托莉雅就事论事。lq2SG7
摩根看着阿尔托莉雅的眼神，似乎有些同情，又似乎在讥讽，“结果到头来，你努力统一的不列颠，还是四分五裂了。”lq2SG3
被戳中痛处的阿尔托莉雅，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姐姐。lq2SG
毕竟不列颠的灭亡，白垩之城的消失，都与自己的姐姐脱不开关系。lq2SG
只是阿尔托莉雅并没有怨恨过任何一个人，她只怪自己力量不足，没能够当好一个王。lq2SG
她知道不列颠终究会毁灭，但至少是安详地消亡，而不是以那种战火四起的形式……lq2SG
“所以我来了，作为从者降临，参加圣杯战争。”阿尔托莉雅加重了语气，“你又是为了什么？”lq2SG1
说话间，摩根的衣着发生了变化，魔力卷起，光芒散去后，出现的是阿尔托莉雅熟悉的那一身，只是未曾用面纱遮盖脸庞。lq2SG
她手中握着形如长枪的魔杖，堪比利剑的枪刃指向阿尔托莉雅。lq2SG
“果然……”lq2SG1
没有半分的犹豫，阿尔托莉雅就接受了要与姐姐开战的事实，魔力编制而成的铠甲一瞬间替换了黑色的男式西装。lq2SG
阿尔托莉雅深刻明白，自己与姐姐摩根，是难以相容的两个存在。lq2SG2
lq2SG12
lq2SG8
lq2SG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