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计算了一下嘉西娅的沐浴时间，安道尔也在差不多的时间中结束了沐浴。lhh1P
在康斯坦丝这个小姑娘的帮助下，穿上了贵族长袍，别上了系带，向着餐厅而去。lhh1P
果不其然，莎莎和嘉西娅两人正刚刚抵达餐厅，互相打了声招呼，嘉西娅优雅且沉默地吃着早点，莎莎则站在她的身边，提供着周到的服务。lhh1P
听完了康斯坦丝发自肺腑的建议，安道尔忍不住观察起莎莎，这位离自己极其近的家人？lhh1P
没有康斯坦丝点破这层窗户纸，安道尔或许根本意识不到一个细节。lhh1P
他不清楚自己跟莎莎的关系到底该如何描述，是主仆吗？lhh1P
在洛加尔王国里，贝拉德人——这种通过世界重叠现象抵达的客民，总是无依无靠的。lhh1P
为了活命，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成为了仆人、娼妓，莎莎就是贝拉德人。lhh1P
那么她是卑贱的奴隶吗？显然并非如此，她与自己的亲近程度比德拉这位严厉的父亲要高上太多了。lhh1P
安道尔也无法去描述这种感情，现在的安道尔会这样说。因为安道尔对于莎莎的尊重大概是刻在骨子里的，以至于现在的他对于莎莎这位美得宛若琉璃的女孩子，没有任何性的欲望。lhh1P
就在安道尔思考的方向飞到天上去后，嘉西娅咳嗽了一声，将他的思绪又重新拉回现实。“那么我就暂时不打扰你们主仆两人情深义重了。虽然昨晚玩得很开心，但今天的课希望安道尔你别忘了，我要回内城一趟，下午我会准时到场的。”lhh1P
“我想去试验场，可以陪我聊聊吗？”安道尔玩弄着手上的汤匙，看向站在一旁的莎莎，询问道。lhh1P
不多时安道尔和莎莎漫步在庄园的一个绿茵小道之中，安道尔在前面走，莎莎则永远跟在他身后半步。lhh1P
两人的速度很快，不多时莎莎便带着安道尔抵达了这个庄园的试验场，在报废品的一角安道尔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lhh1P
那是由榫卯结构拼接而成的物件，没有任何魔法性质。但这又是一切的基石，科学时代的一个里程碑——蒸汽机。lhh1P
如果说左边的这一排让安道尔感到震惊，那么右边的这一排就让安道尔感到震悚了。lhh1P
莎莎如数家珍般，向安道尔介绍道：“左边是蒸汽机，大约报废了十几版，虽然现在这个也是报废品，但这起码像是设计图里的东西。”lhh1P
“右边是燧发枪，同样是报废品。”莎莎向安道尔介绍这些东西为何报废，以至于精确到了每个铆钉，每个螺母的问题。lhh1P
正当莎莎想要继续带着安道尔向试验场的深处去时，安道尔叫住了她。lhh1P
“我要向你道歉，我好像冷落你了。”在只属于两个人的试验场中，安道尔也不担心莎莎会因为丢面子而不愿意回答。lhh1P
听到这句话莎莎的脚步忽然停滞了下，但很快她就收拾了波动的情绪看向自己的族人。lhh1P
她没有开口，安道尔知道她在思考如何跟他陈述，她眼中的世界。lhh1P
安道尔的记忆闪过，莎莎从未拒绝过他的疑问，也从未拒绝过他的要求，而现在同样不例外。lhh1P
只见莎莎只是摇摇头：“请别怎么说，冷暖自知，作为主人你的近侍，这一点我就非常满足了。您信任我，老爷也信任我。我的一切都是你们给的，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lhh1P
咀嚼着莎莎话语中的苦味，安道尔发问：“倘若某一天，我们一起行动，行动失败了。我为了推卸责任将这一切都堆在莎莎你的身上，你会为我而死吗？”lhh1P
“是的，我很乐意。”莎莎没有任何迟疑的说出了这个答案。lhh1P
“但是我不乐意！你该狠狠地咒骂这个愚蠢的混蛋，为什么把任务搞成一坨浆糊，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躲得越远越好。”lhh1P
久违的，莎莎感受到了安道尔的关心，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lhh1P
莎莎回应着说：“我相信您会救我的，哪怕真的会死，我也依旧会相信。”lhh1P
安道尔没有再说下去，他用了自己的惯例，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试验场，安道尔向她讲述起自己昨晚的遭遇。lhh1P
“昨天我去下水网道里，我见到了魔女，他们都是些可怜孩子。他们跟书里介绍的不一样，我想救救他们。然后就做了。”lhh1P
安道尔想要将昨晚一幕幕惊魂讲给她听，但安道尔并没有作出那样的行动。lhh1P
莎莎点头，“原来是魔女吗？看来那棵树也是主人您的表演呐。”lhh1P
莎莎看起来波澜不惊，对安道尔私自与魔女交往也没有太强烈的惊愕，但眼底的欣慰藏都藏不住。lhh1P
看着自己的主人身赴险境而自己袖手旁观，莎莎讨厌这种事情。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伤心于上次的默然，但这次的坦诚着实宽慰她不少。lhh1P
可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向自己的主人讲明白，“您总是这样，想着不把别人拉下水就自己一个人去做世俗不能容忍的事情。劫狱老爷能够给您压下，私通魔女这种事情，谁又能帮您呢。”lhh1P
“所以这种危险的事情，未来能够跟我说一下吗？在行动之前。”lhh1P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莎莎接着说：“那么我想主人你大概需要赢下卡托这个局了，您太需要独立的空间和财富了。”lhh1P
“安置魔女需要地方，卡拉修研究黑疫需要财富，倘若未来主人你真得战胜了黑疫，那么组织冒险队向外扩张，依旧需要相当大的财富和位置。”lhh1P
“然后就是这个东西必须要交给您，这是一个疑问手册，这是主母留下的东西。”像是想起什么，她将一个手账塞入了安道尔的手中。lhh1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