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符拉迪沃斯托克往事 1

　　“今天依旧很安静呢。”kXoKE

　　慢悠悠地品着格瓦斯，科涅库娃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乔凡娜聊了起来：kXoKE

　　“不过，联邦大学明天就开学了吧？喀秋莎（叶卡捷琳娜的爱称）居然没留在店里吗？”kXoKE

　　“她又跑去возвращаются（意为【回归】）给米哈伊洛娃医生当助手了。”kXoKE

　　把调配好的浆果汁饮料通过窗口递给伊琳娜后，暂且留出了空闲时间的乔凡娜乖巧地摊了摊手：kXoKE

　　“毕竟是预备的医学专业学生，而且听莉娅的话，她很小的时候就有着当医生的愿望，所以一到年龄就迫不及待地去接触那方面的内容了。”kXoKE

　　“医生啊——也挺好的。”kXoKE

　　喝了一口格瓦斯，并没有继续深入聊下去，科涅库娃直接岔开了话题：kXoKE

　　“说起来，今天晚上的时候，你们Кровьасный Ангел（Blood Angel，意为【赤红天使】）在【布谷鸟（Cuckoo）】那边有演出？”kXoKE1

　　“对——您还对摇滚感兴趣？”kXoKE

　　“当然。”kXoKE

　　听到乔凡娜的疑问，科涅库娃先是喝了口杯里的饮料，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kXoKE

　　“热娜·阿古札洛娃（Жанна·Агузарова）的《Мне хорошо рядом с тобой》（在你身边我感觉很好）、维克多·崔的《Хочу перемен》（渴望变革）、Мумий Тролль（Mumiy Troll，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本土乐队）的《Kuaizoukai》、《Владивосток 2000》（符拉迪沃斯托克2000）——我都很喜欢。”kXoKE

　　不过看乔凡娜那略显疑惑的样子，一旁偷听的伊琳娜能猜出来，这位厨师女士似乎不太了解科涅库娃所说的那些。kXoKE

　　“不过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这些歌已经算是上古时代的老东西了吧。”kXoKE

　　注意到乔凡娜的沉默，科涅库娃笑着找补了一句。kXoKE

　　“呃，我倒是依稀有些印象，不过您说的那些确实有点老了。”kXoKE

　　乔凡娜倒是没有一直沉默下去：kXoKE

　　“如果是谢尔盖·拉扎列夫或者巴丽娜·加加林娜的话，我倒是能知道一些——毕竟ta们都在欧洲音乐大赛出场过。”kXoKE

　　说到这里时，她无谓地吐了吐舌头：kXoKE

　　“毕竟我是伊太利亚人，不太懂这儿的摇滚历史。”kXoKE1

　　这样结束了交谈后，乔凡娜走到储藏柜前翻找了一番，然后隔着毛巾拎着一只鲜活的帝王蟹走到了正发呆偷听的伊琳娜面前。kXoKE

　　“叩叩~”kXoKE

　　“唔？！”kXoKE

　　被突然响起的敲玻璃声吓了一下，伊琳娜一哆嗦松开了手，让勺子掉到了盘子上——幸好，因为红菜汤被吃得还剩个面包底，所以掉落的勺子并没有发出什么噪音：kXoKE

　　“有什么事吗？”kXoKE

　　伊琳娜冷静地询问道，掩饰着自己刚才偷听的尴尬。kXo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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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这是你点的帝王蟹。”kXoKE

　　乔凡娜吧手里的鲜活帝王蟹举起来展示给伊琳娜看：深棕色的光滑外壳、足有2、30厘米长的粗大蟹腿、微微颤动的鬃毛触须——光是看外表，就可知这样的存在乃是帝王蟹中的极品耶！kXoKE

　　“看下重量。”kXoKE

　　举了差不多10秒后，乔凡娜又端出一个电子秤，用未开罐的可乐当作标准让伊琳娜知道这秤没做过手脚后，又把帝王蟹放了上去：kXoKE

　　“2.56千克——就这样么？”kXoKE

　　读出电子秤稳定下的数值后，乔凡娜看向伊琳娜，向后者征求着意见。kXoKE

　　“这样就好！”kXoKE

　　“哦，那先等20分钟吧。”kXoKE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乔凡娜又冲洗了一下帝王蟹的外壳，然后直接把帝王蟹放到了蒸笼里蒸了起来。kXoKE

　　“乔凡娜，总计350卢布，我放在窗口上了。”kXoKE

　　已经喝完了饮料的科涅库娃掏出3张纸币放在窗口处，然后拎着装着事物的包装袋，甩出拐杖，拄着拐熟练地离开了餐馆。kXoKE

　　伊琳娜还偷瞟了一眼，发现3张纸币的面值正好是50、100、200——kXoKE

　　「这位大姐原来是这里的常客吗？」kXoKE

　　“滋滋滋~~”kXoKE

　　突然响起的烤肉声打断了她的思考——顺着声音望去，伊琳娜看到了声音的来源：那是被放到铁板上烘烤的香肠皮衣与油脂彼此深入交融而散发的热烈声响。kXoKE

　　铁板烧上并排竖着3根不同颜色的烤肠，偏白的那根是灌了鸡肉的，另外两根深色和深红色分别是牛肉和羊肉灌注的——原本的香肠就已经可以直接入口了，经过烤制更是向外肆无忌惮地散佚起其本身的风味，如果是资深的香肠爱好者闻到这样的味道，一定会忍不住连那活儿都能兴奋地扯起来啊！kXo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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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喂~~有人在吗？”kXoKE

　　“没人。”kXoKE

　　大概是听到了熟人的声音，正在烤香肠的乔凡娜跨着脸看向门口：留着红色短发穿着绿色夹克的女性快递员正满脸欢快地对她招着手：kXoKE

　　“玛伊娅！你这家伙——明明知道现在餐厅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吧？”kXoKE

　　“嘛嘛~~话是这么说，但该有的礼节还得有拉。”kXoKE

　　糊弄地回答着乔凡娜的疑问，玛伊娅顺其自然地坐到了卡座上——这次是伊琳娜的左侧：kXoKE

　　“来一杯青苹果格瓦斯！多加冰~再来份土豆炖肉~~”kXoKE

　　玛伊娅兴致勃勃地点完了单。kXoKE

　　“请扫码点单。”kXoKE

　　乔凡娜头都没动，只是继续着手里的活计，公事公办地说着自己的需求。kXoKE

　　“欸！为什么啦！明明康斯坦丁诺夫娜大姐还有其他人就能直接点！”kXoKE

　　“好吵啊你！要是这份香肠烤糊了我就把这位客人的单算在你头上！”kXoKE

　　“呜！”kXoKE

　　被这样威胁的玛伊娅就像蔫了的苹果一样瘫了下去，整个人死气沉沉地趴在了桌子上。kXoKE

　　“香肠拼盘好了。”kXoKE

　　没有理会失落的玛伊娅，乔凡娜把处理好的香肠堆到了盘子里，然后通过窗口推给了伊琳娜。kXoKE

　　“多谢~~”kXoKE

　　早已按捺不住的伊琳娜迅速地感谢了一声，然后把被推出来的菜盘段到了自己的面前：kXoKE

　　“真香！”kXoKE

　　3根香肠每根都被从上到下切成了6份，从切面能看得出来：鸡肉香肠里塞满了肉碎，牛肉香肠里则是肉酱、而羊肉香肠中则是粒粒分明的肉块。kXoKE

　　香肠内部的水分被烤得所剩无几，油脂被进一步烤化，油脂与肉类被焦脆的皮衣舒服而进一步水乳交融，把香肠的风味牢牢地锁在了其中。kXoKE

　　伊琳娜先是叉了块羊肉香肠塞到了嘴里，颗粒分明的肉粒随着牙齿的咀嚼半推半就地展现了自己的风味——确实有一些膻味在里面，但那点些微的不和谐很快被胡椒和洋葱碎的味道盖了下去，浓郁的口味与丰富的口感着实让人停不下手和嘴。kXoKE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整根羊肉香肠已经被她吃得一干二净了。kXoKE

　　“呃——可惜。”kXoKE

　　“嗯，确实很可惜呢。”kXoKE

　　“——！”kXoKE

　　伊琳娜惊悚地向左看去，只见刚才还在位置上瘫着的玛伊娅已经凑了过来，正一脸遗憾地摇着头：kXoKE

　　“虽然这个香肠白嘴吃也很好吃啦，但不蘸的话，果然还是少了灵魂呢。”kXoK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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