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陆玖在阿的指导下合成了解药,大家喝了解药之后完全恢复,总算是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lpDn4
阿这次真的是给大伙带来了危机,被槐琥好好地修理了一顿,连吽也劝不住。那盆炖鱼被她给倒掉不说,她还想把鱼缸里剩下的几条鱼都扔掉,但被陆玖阻止了。lpDn4
他一说话,槐琥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陆玖,刚才你没什么没事啊。”lpDn4
大家都被药物麻痹到动不了,只有陆玖丝毫不被影响,行动自如,还有精力给他们做药。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lpDn4
夜已近深了,陆玖却还没睡。只见他锁紧了自己的房门,然后悄悄坐到书桌前。书桌上垫着一块板子,板子上赫然摆着那颗颅骨,和刚捞上来时不同,现在其干净了很多,显然是被清洁过了。lpDn4
老鲤和阿都睡下了,他这才有机会搞一些不想被他们发现的事。lpDn4
无形的黑气从其体内溢出,包围在身周飘动,如同水流一般,最终在陆玖的额头处汇聚成型,凝结为了...一顶王冠?lpDn41
这是一顶纯黑色的王冠,表面如同裸岩一样粗糙不平,三个朝上伸出的尖角如同野兽的牙齿,凶狠地咬住主人的额头。沉重、粗砺,这是它给人的敌意印象,就如同人们脚下的这片大地一般。只是不知为何,这顶王冠并不是那么凝实,反倒像是个幻影,如同年久的灯泡般一直闪烁不停。lpDn4
伴随着这顶冠冕的出现,那颗头颅突然间也有了变化。只见其内部也出现了丝丝黑气,从两个空洞的眼窝里溢出,场面恐怖又滑稽。lpDn4
然而陆玖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他还闭着眼睛,头颅里面似乎回荡着一些模糊的声音,并且越来越响亮。lpDn4
那是...无数死者临终前的哀嚎。这声音仿佛带着无穷的诅咒,在陆玖的脑海里来回冲撞,他觉得头痛欲裂,却依然咬着牙努力分辨。直到从这些层层叠叠的声音中,找到了与头颅主人相匹配的声音。lpDn4
吵闹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窒息一般的痛苦,陆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深沉黑暗的水体所包围,他愤怒,他惊恐,他竭力挥舞胳膊,却只是徒劳,直到冰冷的水流冲进肺里,让他的意识逐渐消散。lpDn4
视角朝下扫去,陆玖看到了自己受伤的身体,还有挂在腰间的那个包,那个包里,一丝金色的光芒似乎一闪而过......lpDn4
就在陆玖试图看得更清楚一点的时候,头顶的王冠突然崩裂了,发出如同玻璃被敲碎的清脆声音。黑色的碎片刚离开额头就再度化为气流消散。lpDn4
陆玖这才睁开眼睛,他剧烈地喘着气,额头上汗流如注。lpDn4
陆玖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刚才的仪式似乎耗费了很大的精力,他从桌子前起身,躺倒在了床上开始休息。lpDn4
陆玖感觉身体松快了不少,从床上翻起,开始回忆刚才看到的画面。lpDn4
那无疑是头骨主人临死前的画面,他因为交战而受伤,最后体力不支掉到水里淹死了,而且最让他感到怀疑的是...那个装了什么东西的包。lpDn4
片刻之后,他伸手摸了摸额头,脸上浮现起了一抹怀念与感伤,似乎在回忆那顶王冠的触感。lpDn4
第二天一早,暗索果然如同约定的那样出现在了事务所一楼里。比起昨天的狼狈模样,今天的她一身干净衣服,紫色长发顺滑而下,消瘦的脸甚至透出几分可爱。lpDn4
然后她就看见陆玖转身进了资料室,抱出了一大堆...旧报纸?lpDn4
暗索点点头。小时候在雷姆必拓上过两年学,后来就因为家庭原因退学了。lpDn4
“那就好。我给你的这些是龙门近五年来的所有报纸,你今天的工作就是检查上面的内容,将带有‘乌萨斯’‘萨卡兹’‘犯罪案件’之类的报道筛选出来让我看。你就坐到这张桌子后面,那边有水和杯子,渴了自己喝水,饿了叫那个白毛的大个子给你找点心...我说的都明白了吗?”lpDn4
“把报纸上有关萨卡兹人、乌萨斯人犯罪的案件筛选出来给你看。”lpDn4
陆玖点头道,起身上了二楼,“我回房间睡觉了,有事的话...也不要叫我。”lpDn4
暗索沉默地看着陆玖上楼,回过头,侦探社的其他几人都各自忙活,金色衣服的大叔摊在桌子后面喝茶水看报纸,黑头发的怪家伙在鼓捣试管,老虎女人噼噼啪啪打桩子。至于陆玖说的那个白毛大个子,他正在打扫卫生,注意到暗索的视线后,朝她温和地笑了笑。lpDn4
暗索赶紧低下头去,避开了对方的视线。这么友善的表情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应。lpDn4
她就这么低着头走到放报纸的桌子那里,开始按照陆玖的指示,一张张地查看着报纸。lpDn4
这是一件非常枯燥无趣的工作,可是这里阳光充沛温暖,也不会有人突然冲过来责骂殴打自己,暗索觉得还算不错。lpDn4
lpDn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