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西莱丝特？”薇薇安侧过脸看着她。41aA7
西莱丝特很少会说与她相反的观点……不，该说以前没发生过这种事吗？41aA7
“能够被分进斯莱特林的学生身上必定是有斯莱特林所需要的特质——学姐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41aA7
“斯莱特林挑选人时会尤其看重精明、血统纯正、有野心甚至是能藐视某条法律条规的态度，能进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这些特质，也就是说，斯莱特林的学生在分析人性和为自己牟利方面是有天赋的，这种天赋使我们为他人所忌惮。”41aA7
“说得太绝对了。”薇薇安看着她说，“我不认同这个观点。”41aA7
“但你也无法证伪不是吗？既然是因这个特质被纳入了学院，如果没有觉醒这些天赋——”看到薇薇安的脸色后，西莱丝特补充道：“——当然，假如这些天赋真的存在——那么就只能怪他们自己了。”41aA7
“那对于那些一开始就无心加入斯莱特林甚至是厌恶斯莱特林的学生呢？他们不一定想走到哪都被其他学院的学生指指点点。”41aA7
“人们对斯莱特林的负面印象是有利的。学姐你认为萨查拉·斯莱特林在招收学生时为什么会那么在乎血统？除去他自己是极端纯血统拥护者之外，我觉得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想让斯莱特林变成强者，而且是弱肉强食中的强者……毕竟从目前的线索来看，他可能认为麻瓜出身者是天生弱者，弱者一开始就该被淘汰，自然也没有继续学习魔法的资格。”41aA7
“学姐你说会有人不喜欢走到哪都被指指点点，那只能说是他们加入这个学院的代价了。正如我所说，这并非坏处，除了受到别人的目光冒犯外——我认为这都算不上冒犯——他们也没有实打实地遭受到什么伤害。”41aA7
“旁人恐惧的目光对什么都没有做的人来说可算不上是‘好事’。”41aA7
这点她最有体会，那一双双明明陌生却带着嫌恶的眼睛是能够刺伤人的，还有……41aA7
“你说他们没有实打实地受到伤害，那也只不过是因为压力还没积攒到那个点而已。自从石化事件出现后，斯莱特林就和其他学院剑拔弩张——”41aA7
“至少到现在都没有恶性事件发生不是吗？”西莱丝特的语气强硬了不少，她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目光盯着薇薇安，“他们不敢动手，是因为没有确切的目标。这个时候，恐惧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恐惧能够操控人们的心智，能够使人们感到混乱……恐惧的作用怕是比你想象得还要多，休斯顿学姐。相比之下，我不认为你所期望的做法能有这么大的作用。”41aA7
“如果是按你的逻辑的话，的确是可以操控人，但也只能操控人，但我不觉得能持续太长时间，一旦有什么力量打破了当下的平衡——”41aA7
“能操控人就足够了。假使被打破平衡的情况真的发生了，那么就必须在那之前采取措施……无论是多么……”说这话时，西莱丝特缓缓低下头，声音也越来越弱，薇薇安根本听不清她后面说了什么。41aA7
经西莱丝特这么一说，薇薇安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变成了一团浆糊。她想不起来对方完整的观点，只记得她一直在被反驳。41aA7
薇薇安边思考边在城堡里游荡。不知不觉间，她来到了一个盥洗室前。41aA7
好像，是不是有一个盥洗室住着幽灵来着？就是这个吗？41aA7
薇薇安对城堡的幽灵了解不多，平时也很少遇到幽灵。不过除非是当面撞上，否则她不会发现身边有幽灵，因为她太喜欢边走边想事情了。41aA7
就在薇薇安犹豫要不要走的这段时间里，盥洗室的水已经流到她跟前了。41aA7
她想起被石化的洛丽丝夫人，这种情况下，如果费尔奇看到走廊里满是水的场景想必会崩溃。41aA7
很快，薇薇安就发现，她似乎没有办法处理——水是从幽灵呆着的隔间里溢出来的。41aA7
“谁用东西砸你了？”薇薇安走到出声的隔间前，只看到半个透明的身子飘在马桶上。41aA7
“我不知道！”幽灵突然飘上去又往下冲，马桶里头溅起不少水，薇薇安急忙后退才堪堪躲过，“我在这里待得好好儿的，考虑自己的问题，有人觉得往我身上扔一本书怪好玩的……”41aA7
“我不知道！别问我！当时我坐在马桶圈上，想着死亡，那本书就突然从我脑袋上落了下来！”41aA7
“嗯……干这种事真坏不是吗？”薇薇安顺着她的话说，“那本书在哪？我要去告诉教授，让教授狠狠惩罚那个人。”41aA7
幽灵指着水池底下，“就在那儿呢，被水泡了好久，都快泡烂了吧。”41aA7
盥洗室的积水越来越深了，薇薇安踮着脚走过去，艰难地弯腰把书捡起来。41aA7
是一本黑色封皮的小薄书，从封皮模糊的日期来看，似乎是五十年前的东西。41aA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