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lgVct2
“不好说，这里有性别是武装直升机的，也有性别是按摩棒的。”lgVct56
身穿白大褂，戴着无框眼镜的实习女医师，敲击着面前的键盘，不时对着面前的少女发出提问。lgVct
坐在她面前的少女却显得有些不太耐烦，少女斜着身子坐在凳子上，态度散漫，似乎对这种心理测试并不在意。lgVct
她的右脚朝向科室门口的方向，想要急切离开的态度没有丝毫遮掩。lgVct
年轻医师似乎也没有在意少女的态度，只是照本宣科的问道：“性别。”lgVct
治疗这个词似乎是戳到了少女的痛点，她右腿开始轻轻抖动了起来，调整了好几秒呼吸，才回答了一句：“满意。”lgVct3
这样一来一回的心理咨询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软件右下角的输入时间告诉医生差不多该结束了。lgVct
很快，他用鼠标敲击了几下电脑，一旁的打印机发出“嗡嗡”的声响，打印出了一张表格。lgVct
【症状：轻度精神分裂，2级妄想性障碍】lgVct3
【主要表现：幻视幻听，会听到机械提示音，并幻视到字体和屏幕，有被害妄想，不时会觉得世界会发生大变样，并紧张的提醒周边的人，幻想会发生灾难或者末日，偶尔会用谎言掩饰自己得病的事实，会将自己伪装成正常人。】lgVct5
【无明显反社会倾向，道德准则与常人无异，并不会影响正常社交。】lgVct
【近期情绪明显变得焦虑急躁，病情疑似加重，需要继续观察，必要时候需重新住院治疗】lgVct
【出院建议：批准出院】lgVct11
医生刷刷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盖了个章，将表递给了面前的少女说：lgVct
“这个月还是可以回去正常上课，但记得每周要回来医院报道。”lgVct2
“知道了。”司南枝点点头，接过了医生递过来的纸张，随意折叠好后塞到了兜里，眼睛瞟了一眼视线的右上角。lgVct
少女的视线中，有个半透明的屏幕，上面有一段文字描述和一个倒计时。lgVct
「Mod【喋血魔村】加载倒计时——2:21:11」lgVct1
“浪费时间。”少女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起身走出了科室。lgVct
半年前，司南枝莫名其妙就觉醒了这个系统，可以看到什么Mod加载倒计时。lgVct
那些Mod的名字和介绍一个比一个吓人，一会说哪里哪里要出现残忍魔兽或死灵巫师，一会说哪里哪里有残忍魔修或赛博精神病。lgVct4
还有什么仙侠Mod、西幻Mod和赛博Mod什么的。lgVct6
无论是什么Mod加载，根据系统描述起码都会死几百上千人。lgVct
信以为真的少女以为周围会跟系统说的那样发生灾难，在心里的正义感驱使下，把危险告知给了身边人。lgVct8
可每次系统Mod加载带99%后，都会显示加载异常，然后无事发生。lgVct2
反复来了几次这种情况后，少女就被家里人摁到了精神病院，任凭她怎么解释都没用，被迫强制接受了几个月的治疗。lgVct
在治疗的过程中，司南枝反复试图证明自己没病，但越是“抵抗”，每天要吃的药就越来越多。lgVct2
这样的自证，非但没让她走出精神病院，还被加大药量，还新增了强制治疗手段。lgVct
电休克治疗、拘束服、关禁闭......在精神病院里，人的尊严比狗还不值钱，那些护士简直就是恶魔。lgVct13
几乎是酷刑一样的折磨下来，少女也渐渐麻木，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的同时，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精神分裂了。lgVct8
直到后面她改变思路，承认自己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才被认定为有所恢复。lgVct
在签了一堆协议后，“治疗初见成效”性格变“温顺”的司南枝终于回归到了正常生活。lgVct
就是每周都得回去接受心理检测，一遍又一遍的承认自己是精神病。lgVct
家人的疏远和同学的排挤歧视让司南枝几欲崩溃，即使是出了院，她仍被别人当做神经病对待。lgVct
她不想一辈子都被打上精神病的标签，她必须找到一种手段，来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lgVct6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系统Mod加载成功，证明自己的清白。lgVct39
不然即使是自己表现得再怎么正常，别人也会觉得只是自己没犯病而已，迟早还得犯病。lgVct
只要证明了系统所说都是真实，那少女是精神病这个言论自然不攻自破，她也不用被人当精神病看待。lgVct
可这系统，半年来一次都没加载成功过。lgVct6
看开点，起码系统的倒计时还蛮准的，实在不行就当是觉醒了个闹钟系统吧。lgVct1
司南枝穿过了住院病房区，一路上跟认识的道友、高僧、植物、石头、动物朋友打了个招呼。lgVct8
之前接受强制治疗的时候，司南枝天天无聊到陪病人聊天来打发时间，结交了不少精神病朋友。lgVct
在路过一个房间时，司南枝看到了一个躺在病床上打吊瓶的六马尾少女。lgVct15
是的，六马尾，一左一右两束，每一束又各分了三小束，这发型在院里并不新奇。lgVct
听护士说，那两根粗马尾是她的侧旋翼，六根小的马尾是旋翼上的螺旋桨。lgVct6
正在打吊瓶的未成年武装直升机，在见到自己后马上从床上爬下来，对着自己就展开了双臂。lgVct1
“我超别！”lgVct2
司南枝快步走进病房，一把按住了想要原地旋转的少女，将她直接摁在了床上。lgVct3
直升机瞪大了眼睛，看着司南枝说道：“库库库库......”lgVct
“说过了加航空燃油的时候不能起飞你不知道吗？”司南枝有些无奈，她按响了护士铃，对着麦克风说道，“地勤呢地勤呢？救一下啊！飞机要起飞了。”lgVct12
看到司南枝的配合，直升机少女马上兴奋了起来，用驾驶舱......哦不，用脸蹭了蹭司南枝的手臂。lgVct4
安抚好未成年武装直升机，等到护士过来后，司南枝转身离开了病房，快步离开了住院区。lgVct6
精神病院的门口，一个戴着墨镜，面若寒霜的红发少女早已等候多时，她倚靠在门边，看着走出精神病院的司南枝，神色复杂。lgVct
红发少女名叫付红阎，算是司南枝唯一的朋友。lgVct1
付红阎无父无母，孤儿院出身，在小镇初中因为孤儿出身和异于常人的发色与眼眸而成为了校园霸凌的对象。lgVct
那时候，只有家境还不错的司南枝愿意与她做朋友，在花了点钱打点了一些校霸后，就再也没人来找过付红阎的麻烦，自此，她们也成为了形影不离的朋友。lgVct3
一起考上市里的重点高中后，付红阎的人生才迎来了转折，但她的好友司南枝，却朝着低谷急速滑落。lgVct
司南枝患上了精神分裂，闹到了父母要和她断绝关系的地步。lgVct8
初中时候的保护者和被保护者的关系，在上高中后彻底反转。lgVct
一开始付红阎也坚信好友是真的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lgVct
但通过长时间的相处后，司南枝所表现出的异常，让付红阎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lgVct
“小阎！”lgVct2
一声略带惊喜的呼唤声，打断了付红阎的思考，她眼神重新聚焦，看到了向自己跑来的好友。lgVct
“南。”付红阎点了点头，看向了司南枝的方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lgVct2
黑色的长发有些散乱的披在身后，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体消瘦得似乎一阵大风就能将她吹倒，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穿起来也有些松垮。lgVct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乐观开朗，善解人意又富有同情心的阳光少女吗？lgVct
直到司南枝跑到自己面前后，付红阎才回过神来，轻声说道：“我们回学校吧，我只请了半天假。”lgVct4
司南枝基本还是住校，周末就住付红阎的出租屋，基本不会回自己家。lgVct
因为司南枝的父母觉得大号练废，已经筹备开始练小号了，司南枝回去也只是让家里气氛更尴尬而已，索性便断了联系。lgVct22
现在家里除了定期会转一笔生活费过来，基本就不在理会司南枝了。lgVct
就在付红阎准备去牵起司南枝的手时，司南枝却小小的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付红阎的手。lgVct4
“小阎呀~要不你先回学校吧，我饿了，想去吃点东西~”司南枝笑眯眯的说道，“保证在晚上熄灯之前回到学校！”lgVct
司南枝的话让付红阎心脏一紧，她紧抿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后幽幽说道：“你......又要去你看到的信息提示的地方了？”lgVct
听到付红阎的语气后，司南枝微微一怔，但很快，她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lgVct
“小阎，你信我，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这次加载还是失败，我绝对再也不提我看到的任何别人看不到的东西。”lgVct5
“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不是疯子！”lgVct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