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双线倒计时（Countdown x2）

　　当前时间：8月12号中午12:37分。42NCl

　　距离谜语人引爆运输游轮，还剩余6小时零53分钟左右。42NCl

　　距离漆黑色球形闪电重生，还剩余2小时零24分钟左右。42N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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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米莎卡与企鹅人科波特和白衣教父卡迈恩，正在愉快共进午餐盛宴的时候。42NCl

　　一辆红褐色的轿车，也停靠在了哥谭市绿鹦鹉小学的校门口停车位，在灰暗天空下的细密雨幕间，从车里走下了一道高挑瘦削的人影。42NCl

　　乔纳森·克莱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优雅地拍手整理了一下红褐色西装的衣角褶皱处，便一边抬手撑着赤红雨伞，一边迈步向着绿鹦鹉小学内走去。42NCl

　　学校大门的保安亭内，懒洋洋打着哈欠的保安正在办公桌上单手托腮，专心看着电视机里由喜剧大师穆雷·富兰克林主持的脱口秀节目。42NCl

　　连一位陌生成年人的身影从保安亭玻璃窗外路过，在没有办理任何登记手续的情况下直接闯入小学校园内，这位哥谭小学保安都全然没有注意到。42NCl

　　乔纳森在小学内一路畅通无阻，路上遇见的几位校职工与教师们见他穿着打扮尊贵得体，文质彬彬，阴柔清秀，还纷纷向他鞠躬行礼，某些热情的美国式女教师还对这位红衣绅士偷偷抛几下媚眼暗示。42NCl

　　太过顺利，反而让乔纳森眉头紧锁，悄声嘀咕自语着。42NCl

　　“本来只是试探一下……哥谭市的校园安保水准低地超乎想象了，都快到目标班级教室了，还没有人警觉起来，拦住我这位无许可闯入的陌生人……”42NCl

　　“要是未来发生校园枪击案，伤害到这些学生孩子们怎么办……回头就去跟哥谭市政府打个电话投诉一下吧……”42NCl

　　一边思索着，乔纳森顺着校园内墙壁上挂满童趣风格蜡笔涂鸦画的走廊道，一路来到目标的班级教室处。42NCl

　　此时正是上午课程结束后的午餐时间，除了去食堂吃午餐的学生们之外，一群已经吃好午餐或者根本没去吃午餐的小学孩子们，正在班级教室与走廊过道间嬉戏打闹……42NCl

　　这里的打闹不是形容词，这群孩子是真的在斗殴打架。42NCl

　　各方孩子们一边拳打脚踢一边笑得跟维京狂战士一样开心喜悦，天真快乐，仿佛显得打架厉害的话他们还真能升天进英灵殿享乐似的。42NCl

　　而周围路过的校方教师与职工们理都不理他们，任由这些武德过于充沛的小学孩子们打成一团，在斗殴群架间笑嘻嘻地互相打得对方鼻青脸肿，还乐此不疲。42NCl

　　换到任意一座正常风气的城市校园里，这种看起来很疯狂的情况都不该发生，但是奈何，这里是哥谭市。42NCl

　　乔纳森客观地评价道。42NCl

　　“哥谭从培养这些孩子的土壤上，就开始荒芜烂透了……”42NCl

　　为了阻止这些小学孩子们打架闹得太厉害受太多伤，乔纳森顺手以成年大人的威严去阻拦了沿途看到的几场孩童群架，被拖延了三四分钟时间。42NCl

　　他走到目标的班级教室门口，伸手拦住一位刚要与他擦膝而过，挥着拳头准备去揍走廊间某同学后脑勺的小学男孩，垂眸阴柔问道。42NCl

　　“爱德华·尼格玛同学在吗？”42NCl

　　被拦住的小学男孩不悦皱眉，抬头回答道。42NCl

　　“爱德华啊？他早上来了一下，呆了两节课时间，然后就请病假说身体不舒服提起书包离开了……”42NCl

　　语气不耐烦地说完这句话，这名小学男孩就越过乔纳森的腿边，继续冲向走廊朝着某位同学的后脑勺砸了一拳。42NCl

　　被砸的那位同学也不气恼，笑呵呵地转过身回敬他一脚踹去，然后两个小学男生边打边欢笑聊天，你来我往拳打脚踢精彩过招，打出哥谭儿童风采，打出哥谭儿童水平。42NCl

　　乔纳森无奈地再次抬手推了推眼镜，继续向着班级教室内信息情报上所说的，爱德华·尼格玛的座位处走去。42NCl

　　中午的午餐时间，班级教室里留下的学生们数量不多，少数几个坐在座位上的小学生也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在意乔纳森这位红西装陌生人的闯入。42NCl

　　伸出修长的手指，往爱德华·尼格玛的书桌桌肚里翻了翻，不出乔纳森·克莱恩预料的……又翻出了一张绿色彩纸信件。42NCl

　　拆开外装信封，抽出内部纸页，视线向着绿色信页上看去，乔纳森细薄嘴唇微动，无声默念着。42NCl

　　“如果你们发现了这封信，说明你们是特地在今天来找我，并翻查我桌肚的。”42NCl

　　“那么，我基本能肯定，你们是卡迈恩·法尔科内那边的人，并且你们没有我想的那么愚蠢，成功找到了我的真实身份，并且决定跑来学校寻找我。”42NCl

　　“除了卡迈恩那边的人，应该也没有其他闲人会跑来翻我的桌肚了，毕竟平时我的桌肚里可是空空如也的。”42NCl

　　“既然你们成功找到了我的真实身份，来到学校里来找我，那反而更好，说明你们足够聪明，游戏也更加有趣起来了！有对手的游戏才有意思嘛！”42NCl

　　“你们以为我会傻到，没有事先预料到这种身份暴露的情况，会在今天乖乖坐在班级里等着被抓住吗？！”42NCl

　　“如果你们蠢到连我的身份都查不出，那就无事发生，第二天我会继续上学，并在回到班级后顺手将这封信找个机会给烧掉，消灭证据。”42NCl

　　“但是，如果有人在8月12号这天找到学校里来，成功发现了这封藏在桌肚里的信件，那么恭喜你们，游戏正式开始了！”42NCl

　　“而我，以后也会就此离家出走，跟那对平庸愚蠢，并且喜欢吸粉嗑药发疯，喜怒无常的垃圾瘾君子父母永别……”42NCl

　　“我会就此真正成为哥谭市的一名隐藏于黑暗中的玩家，让所有哥谭市民都能欣赏到我那天才的伟大智慧！”42NCl

　　“我接下来会告诉你们我现在所处的地址位置，用一个谜语提示的方式，这是一场游戏的邀请函。”42NCl

　　“请听谜语：我在的这个地方，之前是红色的，然后变成蓝色的，现在又变成灰色的，这个地方曾经有其他十六个人呆着很热闹，但是现在，其他人都离开了变得很安静……猜猜我在哪里？（Where am I？）”42NCl

　　“放心，我就在这个谜语答案所在的位置处，除非是中途要上厕所的时候，否则我在今天之内是不会离开这里的。”42NCl

　　“我在这里安排好了游戏的舞台，欢迎来挑战！哪怕你们派来多少黑帮枪手一起围攻都无所谓，只要别怕全都死翘翘就行！”42NCl

　　“温馨提示：这个游戏舞台不会再考验智力了，换个花样，这次考验的是武力，并且可是很危险的哦！别死的太快了，否则我会失望的！”42NCl

　　“本信由注定伟大的“？”留下……”42NCl

　　看完这封绿色彩纸信件，乔纳森再次不悦地皱起眉头。42NCl

　　他首先抬起手指，揉着眉间，沉稳思考着。42NCl

　　“之前是红色的，然后是蓝色的，现在又变成灰色的……”42NCl

　　“曾经有其他十六个人……十分热闹……现在其他人都离开了……变得十分安静……”42NCl

　　“巧了，太巧了，我还真知道这个答案……毕竟我本人刚好就是当事人之一……”42NCl

　　再度垂下手，乔纳森将绿色彩纸信件往自己的红褐西装胸膛内口袋塞好，转身离开了班级教室。42NCl

　　“谜语的答案是费雷斯街16号的废弃仓库……之前是红头罩帮的地盘，昨晚被穿着黑蓝制服的警察们给清查过，现在又变成灰色的无人区域。”42NCl

　　“之前很热闹，全都是运输违禁品货物的黑帮成员，现在寂静无人……作为刚刚被警方搜查过一遍的区域，反而在今天成了最安全的地方。”42NCl

　　“这位谜语人……这个孩子就是选择了那里，作为他在今天布置游戏舞台的藏身处……”42NCl

　　“是巧合吗？……应该是那个孩子在早上听了哥谭市的早间新闻，知道了红头罩帮在费雷斯街16号废弃仓库被警方抓获的消息，临时起意这样布置的……”42NCl

　　“那个孩子说这一次的游戏舞台会换个花样，考验武力而不是智力？……还说不管派来多少黑帮枪手，他都不怕？”42NCl

　　“那他肯定很有底气这样宣言……但是，也别太小看成年大人了啊，孩子。”42NCl

　　乔纳森将脖颈口处略显歪斜的黑领带重新拉正，离开了绿鹦鹉小学大门，走向了自己的红褐色轿车。42NCl

　　“看来，我也得同样全副武装，穿上我的惯用戏服，以对这位谜语人表示尊重了……”42NCl

　　“又是费雷斯街16号……真是巧啊……”42NCl

　　距离晚上七点半还有六个半小时，倒计时的剩余时间很充裕……42N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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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下午三点钟还有两个小时，倒计时的剩余时间很紧张……42NCl

　　咚咚咚……42NCl

　　窗帘紧闭着，一片幽暗的卧室房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叩击敲门声，一道嘶哑温和的老年男声磁性嗓音在房门外响起。42NCl

　　“布鲁斯少爷，有人在庄园门口邀请您一起出门游玩……”42NCl

　　在幽暗房间的白丝绸宽大床铺上，缩在白棉被窝里的十七岁少年迷迷糊糊地张开碧青如蓝宝石般的双眸，抬起白皙的手指揉着眼眶，用略带生理变声期稚气，十分低沉地语调回答道。42NCl

　　“邀请我出门？……都几年了，还有那样无聊的人跑来找韦恩家族少爷，想用这种幼稚无趣的方式尝试跟我攀关系吗……阿尔弗雷德，和以前一样，直接拒绝掉……”42NCl

　　“你知道的，我现在是夜行动物作息……我很困，很累，还想再睡一会儿……”42NCl

　　幽暗卧室房门外，老年管家那嘶哑温和的磁性声音继续说道。42NCl

　　“恕我直言，布鲁斯少爷，前来找您的人是法尔科内家族的新收义女，米莎卡·J·法尔科内小姐，此外卡迈恩·法尔科内与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也跟她在一起……应该不需要我复述他们是什么身份的人物了吧？”42NCl

　　“韦恩家族与法尔科内家族曾经是并称哥谭北郊双子城堡的邻居好友，您的父亲托马斯先生生前和卡迈恩先生也是关系友好的多年钓友，出于情面，我觉得您还是亲自去与他们见一面为好……”42NCl

　　“但是事先提醒您，您才十七岁，按照美国法律还没有成年，而那位米莎卡小姐看起来也只是十四五岁左右的女孩，年龄更小……”42NCl1

　　“所以我虽然很希望你们双方能够结缔友谊，但是还请有个度，请不要让关系的亲密度超越了友谊，韦恩家族并不支持未成年人早恋。”42NCl

　　“不过，又虽然，理论上家规是这么说的，但出于我对您的孤僻阴郁性格的了解，以及对韦恩家族可能在您这一代因孤家寡人而就此绝后的担忧，在未成年男女关系方面，其实我还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42NCl

　　被这一番唠叨给吵到再也没有睡意的少年掀开了白棉被褥从床上坐起身，继续揉着自己眼睛用略带变声期稚气的低沉声音喊道。42NCl

　　“……行了行了，别说了阿尔弗雷德……你这都说到哪里去了？”42NCl

　　“……我跟那位法尔科内大小姐连面都没见过……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你这都开始考虑起我的未成年早恋问题来了？”42NCl

　　“我才十七岁……而布鲁斯·韦恩哪怕四十七岁成胡子大叔了，也都还能有一大群女人跑上门来缠在我身边吵来吵去甩不掉呢……你别再愁这种事情了。”42NCl

　　“……帮我弄一杯咖啡，阿尔弗雷德……等等，煮咖啡要等时间，还是算了……直接帮我拿一杯冰镇蔬菜汁吧。”42NCl

　　“我这就穿衣服……喝完蔬菜汁就出门去见她……几分钟就好……”42NCl

　　幽暗卧室门外的管家语气稍显欣喜地说道。42NCl

　　“布鲁斯少年，您今天说得话可比过去日子里多很多了，过去您可是惜字如金呢，现在您连续讲了好几句话！我很高兴！”42NCl

　　床上的少年一边翻身下床，在幽暗的阴影间拉开衣柜找服装穿，一边回道。42NCl

　　“……因为昨晚我就是因为不擅长社交沟通……被某个稻草人用言语攻势击败地很惨，连反抗都做不到……我的底裤是什么颜色都快被他给看出来了……”42NCl

　　“我承认，那个稻草人说地很有道理，这是我的致命弱点……我得弥补这个弱点……试试多说说话了……没准我还会考虑去上高中扮演一个花花公子人设？……提升难度多磨练下口才技巧？”42NCl

　　幽暗卧室门外的管家立刻紧张回道。42NCl

　　“花花公子还是算了，那种形象会让韦恩家族蒙羞的……您只要愿意普通的上高中，普通的交朋友，沟通口才自然而然就会成熟了……”42NCl

　　“那么，恕我先告辞，我去为您准备冰镇蔬菜汁了。”42NCl

　　话音刚落，幽暗卧室门外就传来逐渐远去，越来越轻的脚步声。42NCl

　　知道自己的管家已经远离之后，正在穿着白衬衣，系上纽扣的少年无奈地苦涩自语着。42NCl

　　“……我？……普通的上高中？……普通？”42NC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