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聪明不止是智力高而已
这位星际战士随便从货架上找了个折叠椅，然后坐了下来。折叠椅并不适合他的身材，给人一种坐小板凳的滑稽感，但是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没说什么。408Io
秦芸紧张极了。她知道在画饼的时候说一些过头的话很正常，可是她对自己一点自信都没有，非常害怕做错事。408Io
好在司徒怜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没有离开，柳雯也握住了她的手腕。两人给与她心灵力量，让她有勇气与巨人对视。408Io
“不用紧张，小姑娘。”麦克轻松地说道，“别看我们队伍的人都五大三粗的，心思其实都很细腻。再怎么说我们也都是正派的人物……呃，神选者都是正派人，别太紧张。”408Io
麦克又对托马斯说：“嘿，汤米，你也说两句吧！小姑娘毕竟是新人，给人弄紧张了可就不好了。”408Io
托马斯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模样，说道：“托马斯·多特，被蓝神选中的神选者，也是被选定的星际战士，接受了原铸化改造。老实说，我其实不怎么聪明，只是一些特质比较受蓝神喜欢，所以被选上了，和你这样受宠者肯定是不一样的。”408Io
汤米是汤姆的昵称，而汤姆是托马斯的简称。著名的《猫和老鼠》里，女主人对汤姆的称呼通常就是“托马斯”。408Io
“不止你有，你们每个人都有。”麦克补充道，“就是头发颜色。现实中可没这么多五花八门的颜色。你们的身体是被五神重塑的，各自的相貌也是按自己的内心塑造。还给了准备时间，而不是被直接丢到任务里，想办法活下去。”408Io1
蓝神的语气和说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一开始王诗琪也对她说了，她们这个队伍是精英，是与众不同的。408Io
托马斯继续说道：“老麦没开静音，你们刚刚说的我都听见了。反正五神已经给了判断，做个投资也没什么。但是既然你们有想法，果然还是要考考你比较好……将来打算怎么合作？”408Io
“我打算成为科技法师。提供适用于科技产品的融合物品。”秦芸简短地回答。408Io1
“但是，科技和神秘一直是相互排斥的，对吧？就算是那些融合的世界观，比如我那边的，神秘通常也不是干净东西。”408Io
“设定上是《探索者》的未来。《探索者》本来是一个DND衍生的桌游。有两款知名游戏，一个叫《拥王者》，一个叫《正义之怒》。其实无论是《探索者》还是《寻星者》，都有科技物品的设定。只是《寻星者》里科技法师的法术可以和机械、电脑、人工智能交互，适用性更广。”408Io1
“类DND的法术有严重的缺陷，你知道吗？”托马斯问道。408Io
秦芸点了点头，回答：“法术的能量源头并非是自己，而是环境。所以进入‘死魔法区’就会丧失施法能力。魔法物品也是一样，在‘死魔法区’无法使用。”408Io
托马斯抬起右手，灵能火花在他的手中跳动——他不仅是一名原铸星际战士，还是其中的灵能施法者，也就是“智库”。408Io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多数世界都是死魔法区，所以你需要将能量的源头修改为自身。比如我的灵能，就来自于我自己的灵魂，而非亚空间。我的灵魂越强大，我的灵能就越强大。虽然到不了乔伊斯那样的程度——我们队里的那位绝地武士，但也相当够用了。”408Io2
秦芸平静地回答：“关于这个，我已经有了五种预案。但是都需要进一步验证。魔法物品不需要进行太多的修改，因为有一种无论在什么世界都绝不可能没有的能源。只要可以补充这种能源，它就可以正常工作。”408Io
“电能。”秦芸回答，“在各种神话中，电都是神的力量。在科技世界，电是最基础的能量形式。那么，只要将奥术力量收拢起来，并置于绝缘体内，形成一个微环境，并以平稳的直流电作为能量输入，奥术造物就可以使用。”408Io1
托马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两种电看起来一样，但本质完全不同。比如我的灵能闪电，就无法给电池充电。电池也无法增幅我的灵能闪电。你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408Io
“这要依照测试结果来确定，无非是成本高低的差距。五个方案总会有最合适的。”408Io
秦芸停顿了一下，把路上思考的五个方案都说了出来：“如果道术可以，那就是五雷正法的符箓。如果忍术可以，那就是类似起爆符的忍符。如果佛法可以，那就是类似的真言。如果巫术可以，那就是万物有灵的精魂。如果以上都不行，我就会考虑小宇宙修炼法，在奥术物品中内置一个小宇宙。”408Io
托马斯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理解你说的这些吗？”408Io
此时，麦克加入了对话：“我有些听不明白，姑娘，可以用我理解的方式告诉我吗？”408Io
思考了近二十秒钟，秦芸才给出回答：“通常，硬件需要再系统里有驱动才能使用。但还有特殊的，硬件内置芯片，本身是一个小系统，可以根据识别码调整数据接口，主动适应操作系统。在几十年前的FC/NES上有过这种卡带。当然，这会带来成本的上升，但是能保证功能不出问题。”408Io
麦克愣住了。作为工作室老板的他，立刻开始计算这其中消耗的时、所需要的知识还有售价，然后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可是这样，成本太高了吧？”408Io
回答他的不是秦芸，而是那位星际战士托马斯：“制造成本不高，高的是研发成本。更具体点，是姑娘她的学习成本。她要至少学会三个体系，还要自创一套体系解决这三个体系的互斥部分。根据情况，恐怕还要有一个体系，用来解决能量转换……”408Io
秦芸进一步作为补充：“科技法师的力量源头是对世界规则的骇入和篡改。科学是对世界规则的系统性的认知体系，有什么问题就去解决那个问题，所以我不需要搭建新的体系，因为两者本来就是统一的。我需要的只是能够为科技法师提供骇入和篡改方法的本源性力量，不需要学太多的东西。”408Io2
司徒怜自豪地拍了拍秦芸的肩，自信地微笑着，说道：“所以我说，我家的姑娘是最聪明的蓝神神选。不止是她，我家的队长也是最受白神宠爱的神选——那得是什么程度的受宠者，相信两位比我们更清楚吧？所以，其实我们本不需要表现自己的价值，我们的价值已经被庇护我们的五神确认了。”408Io
麦克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在否认司徒怜的话，而是在否定自己之前的想法：“确实啊，是我想太多了。你们能找我来，其实是我的福分，说明我做得够好……嗯，先做测试吧？测完之后，才能看出来适合什么武器。”408Io
专业级的测试非常迅速。只要扫描了体型，再测试基础的握力和奔跑速度，就能使用AI创建出身体强度的模型。408Io
首先测试的当然是秦芸。没想到新的身体出乎意料的健康和强悍，握力足足有121公斤，远超常人。只是因为还不习惯，奔跑速度偏慢，却还是有职业运动员的水平。考虑到她的小短腿，这个成绩已经超越了人类等级了。408Io
等扫描结束、秦芸说出自己的需求后，麦克去了一个集装箱大小的巨型设备前，设备整体有着科技感十足的白色涂装，有玻璃窗能看到内部结构。408Io
麦克先是戴上了和大脑信号同步的头环，用手指随意地点了几下屏幕，整个设备就开始发出巨大的声响。408Io
这是一个一体式的制造车间，集合了熔炼、化工、切割、打印等一众功能。再加上外接的人工智能以及思维同步的功能，使得它完全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终产机，什么都能制造。408Io
秦芸双手接过这巨大的武器，听着麦克的介绍，开始检视。408Io
“口径12.7毫米，发射.50BMG子弹，半自动，往复式可伸缩枪管，全枪长1112毫米，安装复合抑制器后长1331毫米，枪管长29英寸，无托结构，也就是弹匣位于扳机的后方。”408Io
但不同于记忆中的那把反器材步枪，这把枪的枪口制退器要小很多，呈圆柱形，有螺纹，用于安装消音器。在枪的最末端还多了一个液压缓冲器，能够更好地处理408Io
“除枪管外的所有金属部件都使用航天级超高强度钛合金，空载重9.31公斤，安装复合抑制器、三脚架、瞄准镜、满子弹弹匣后重12.52公斤。截止现实中的2023年，不存在比她更轻盈的反器材步枪。再加上无托结构重心靠后，握持感极佳。”408Io
听起来就贵得要死。果然定制品的价值是无上限的。两万美元的枪，如果用心去定制，就算是一百万美元也不够花。408Io
扭动一下露出来的一小块枪口制退器，枪管直接弹出了一大截。继续检查了拉杆——因为要连带着枪管后退，要花很大的拉力，但过程顺滑，并不会感觉到很累。408Io
无托结构的扳机都不怎么样，但是秦芸却感觉段落感很强，能长久维持待激发状态而不用担心提前开火。声音也很清脆，没有黏着感，反馈非常明确。408Io
瞄准镜是4倍到25倍可变倍率。即使25倍率，十字准星和风偏、下坠标点也非常清晰。408Io
秦芸拆下了弹匣，里面没有子弹，但她还是仔细检查了。整个弹匣长约18厘米，宽6厘米，高11厘米，空重大约半公斤。408Io
麦克继续介绍：“整把枪的重心做了改进，所以可以使用巴雷特的10发双排弹匣。弹簧使用高性能记忆金属，高强度使用和大量磕碰也不会发生原版有的供弹问题。”408Io
“理想情况下的测试，1公里距离，660格令通用弹平均2.4MOA——那玩意儿是给机枪用的，品控很垃圾。750格令比赛弹平均0.8MOA，差不多是好枪的水准。但假如姑娘你一直用我给的特制弹药，可以压低到平均0.4MOA……没错，0.4MOA！”408Io
要知道，这把枪是往复式枪管、无托布局、半自动模式。而0.4MOA大致相当于栓动式军用狙击枪的水平，比如AWP。408Io
她的动作完全正确，头没有斜，脸颊正确放在枪托上，枪托的最后也的确抵在了肩膀上。408Io
因为进行了扫描，整把枪又是定制的，平衡性也刚刚好，既没有将要从肩膀滑落的迹象，也没有枪口一直在下坠的感觉。408Io
秦芸点了点头，放下了枪：“完美的武器，无法用价格来判断价值。谢谢您，威廉姆斯先生，我会好好对待它的，它会一直是我的主战武器，只会改装，绝对不会完全替换。”408Io
打开来看，果然是这把枪的枪箱。里面有四个弹匣，一根枪管，四盒子弹，一根枪刷，一瓶清洁剂，一瓶枪油，还有一本相当轻薄的标准说明书，记录着如何拆解和维护。408Io
“这是俄制12.7*102mm子弹枪管。弹匣也有两个是搭配俄制弹使用的。维护工具我也都准备好了。枪的性能很重要，但是维护更重要。”408Io
事实就是这样，就算是AK那样的神枪也要好好维护。不然就从可以精确击杀敌人的枪械，变成了怎么打都打不准的泼弹器。408Io
秦芸点了点头，没有解释。虽然只是在看视频时偶尔看到过，但是她确实知道步枪该怎么维护。只要按照记忆殿堂里的记录去做，这把完全定制的枪械就一定不会出问题。408Io
之后，在秦芸的请求下，麦克还制造了一台相当小的四螺旋翼无人机，型号是大疆的“御”3 Pro。本身包括芯片、摄像头在内的所有部件都遭到了魔改，只是看起来像而已。408Io
还添加了测距仪、微光镜头、红外镜头、以及2023年尚处于实验阶段的光学迷彩外壳。锂电池也换成了同样实验阶段的固态电池，续航直接达到原版的4倍，达到170分钟。408Io
“可惜谷歌眼镜太烂了，烂到谷歌自己扔了。不然让无人机和你的眼镜相连，战斗就方便多了。”麦克感叹道。408Io1
秦芸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话。当自己学会科技魔法之后，肯定要自己造一台无人机。现在这台只是临时替代。408Io
或许是感觉气氛有些尴尬，王诗琪忍不住加入了对话中：“刚刚我一直在好奇，为什么是这种现代的枪械啊？电磁步枪肯定更好吧？威力很大，还只用携带弹头！”408Io
“因为不可靠。”秦芸盯着平板回答道，“电磁步枪依赖线圈加速。稍微磕碰就会导致线圈错位。同时不适合海面、寒冷、丛林等极端环境。结构太复杂，坏了没办法修。就算用现有枪弹的弹头，把弹头卸下来再装进弹匣里也很麻烦。”408Io
“原来是这样啊。现实和游戏果然不同呢！”王诗琪总结道，表情一点都不意外。她只是想暖个场而已。408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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