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临光夺冠后的第二天，艾希接到的，来自凯尔希的通讯。41wzN
很少见，因为之前的时候，凯尔希一般都是越过艾希，直接跟菲亚梅塔联系。甚至于她这个治疗一开始就没有经过她本人。41wzN
特别还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罗素之前还问过她和罗德岛有关的事情。41wzN
不过，既然是这样，并且凯尔希也没给菲亚梅塔联系的话，那艾希可就一个人去了。41wzN
好，凯尔希果然没有准备手术的意思，在艾希被接引进办公室之后，还穿着日常的便装，而非手术时的白大褂。41wzN
凯尔希之前用刀子一样的眼神瞟了艾希一眼，然后递给她一个牛皮纸的袋子，里面装着一些纸张——艾希取出来一看，原来是病历。41wzN
“手术干预已经结束了，之后就是复健了。复健没必要非要来罗德岛了，拿着病历，随便哪里都可以，当然你要是来这里也欢迎。”41wzN
凯尔希交代着，不知道是不是艾希的错觉，总觉得这个老女人竟然有点……温柔？41wzN1
“噫——你这样我好不习惯啊！要不你还是给我来两刀吧？”41wzN
然后艾希就如愿以偿，被从阴影中降临的Mon3tr突然袭击，不过理所当然的，那个只是投影的幻象罢了。41wzN
艾希的身影再一次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捧着刚刚接过的牛皮纸袋。41wzN
凯尔希额头上的青筋明显了了几分，不过她还是咬了咬牙，收回了Mon3tr，调转视线，盯着桌子上的显示器。41wzN
“拿着那个东西，走吧。你帮助我们与卡西米尔的感染者组织建立联系，已经足够了。”41wzN
老猞猁一副可以的话一点也不想跟艾希沾上关系的样子。41wzN
嗯？帮助罗德岛和当地感染者建立联系？什么时候的事？41wzN
那当然是一开始，艾希在卡西米尔，带着欣特莱雅到处乱逛的时候，顺便塞了几百……可能几千份名片时候的事情啦。41wzN
不过艾希并没有好好听话的意思，不如说，她凭什么要听凯尔希的，或者说，她背后的特蕾西娅的？41wzN
“凯尔希医生，你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不是卡西米尔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啊？我猜猜……特雷西斯？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对吧？”41wzN
“我再猜猜，特蕾西娅肯定一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对吧？我要是就此离开了，她就顺便卖我个人情；我要是没有，她就当是承了我一次人情。但是，对她来说，怎么都不吃亏对吧？”41wzN
艾希摇着轮椅，靠近了凯尔希，对着她桌面上的显示器上的摄像头，微笑。41wzN
“特蕾西娅，你在看着对吧？我给你说清楚了：我留不留，走不走，与你无关。”41wzN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艾希的身形一点一点消散在空中，宛如投入热水的砂糖。41wzN
于是，带着明媚如桃花般笑容的特蕾西娅，跃然出现在屏幕上。41wzN
“凯尔希凯尔希！你看见了吗！她跟我说话了诶！她跟我对视了诶！她心里有我！她还爱我！”41wzN3
爱情，引起的信息素，能够催发细胞启动一段扛衰老的基因，所以某种程度上，恋爱确实会让人变得年轻。41wzN
就好像她远在卡兹戴尔的友人，也许，也是因为这一记良药的作用吧，才会显得这么年轻。41wzN
她曾经见过最崇高的萨卡兹，也曾见过最卑劣的萨科塔；她曾见过骑士为了荣光而无畏冲锋，不论生死，也曾见过佣兵为了金钱而草菅人命，滥杀无辜。41wzN
行走在这片大地上，已有万年之久，凯尔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甚至包括真正的人类。所以，对于自己的友人，她并不感到奇怪，只是有些感慨。41wzN
“对了，那位传话了，让你再给那个堕天使做点药，而且，之前的药物效果并不是很好，她希望你能改进一下。”41wzN
也不能算效果不好，艾希的精神状态确实被稳住了，不会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走极端了。但是，也不知道是药物的原因，还是病情的原因，艾希最近表现出一些边缘性人格障碍，也就是精神分裂的症状。41wzN
尽管她本人并没有察觉，有的时候，她会像个毫无城府的年轻人一样，随性而动，想到哪就是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的时候，则是像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一样，不显山不露水，一招套一招，好像永远不会让人算到她在计划什么。41wzN
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两个特征往往还会同时出现，具体就表现在艾希一边发疯一边好像算无遗漏……41wzN4
不能给她使用麻醉药，也是因为这个症状。艾希现在的精神状态，某种程度上，是处于崩溃边缘的微妙平衡，靠着特蕾西娅的药物吊着才能稳定。凯尔希不知道全麻醉之后，再对大脑造成一些影响之后，这个状态还能不能复现，所以她只能委屈一下艾希，让她忍着点疼。41wzN2
如果不是碍于特蕾西娅，凯尔希是多少想给那个小脑瓜开几个口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构的，能这么麻烦。41wzN
“好，我记下了。”特蕾西娅收起笑容，表情严肃，“那只小黎博利没有发现我们吧？”41wzN
还有这一点，同样让凯尔希无法理解。明明各种意义上都是同盟，为什么特蕾西娅不和菲亚梅塔联手，还专门找一个中间人，来帮她们“交易”呢？41wz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