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的所有感知在一瞬间就消失了,连带着那股不断搅动着他意识、驱使他肆意挥洒生命的暴怒。lqnNY
在将自己与敌人一并痛痛快快地毁灭之后,_____又重新落回了那片黑暗之中。lqnNY
现在的他只剩下了孤寂的空洞,那熟悉到令他令人烦闷的平静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lqnNY
不过谢天谢地,这样的平静没有持续多久,虚无的黑暗很快就交还了他的感官。lqnNY
但感官失而复得的他却发现,自己现在所身处的环境,可不是一个适合休息的好地方。lqnNY
炙热在一瞬间猛袭而来,烧伤带来的阵阵剧痛也随之深深钻进他的意识。lqnNY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不禁让他想要叫出声来,但血腥味与硫磺味混合成的浓厚恶臭立马倒灌进了他的口鼻,他还未发出的痛叫立刻就被一阵喉咙的剧烈痉挛变成了干呕。lqnNY
他奋力睁开双眼,想要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但高温不断刺痛着他的眼球,就好像有人把新鲜的洋葱汁倒进了他眼里一样,他的泪腺为此不得不地分泌更多液体来将这两颗干燥的球体湿润,这让他所能看见只有一片猩红的模糊。lqnNY
这片深沉可怖的颜色,他再熟悉不过,鲜血之色、屠杀之色……lqnNY
但这又如何?他该恐惧吗?该绝望吗?该向这片可怖天地的绝对主宰、曾经将狂怒之力慷慨地赐予他的那个存在祈求吗?lqnNY
虚弱的____向自己坚如铁石的意志寻求力量,竭力将疼痛对自己行动的干扰摒弃到一边,从那喷着火舌的干裂焦土上摇摇晃晃地站立了起来。lqnNY
虽说现在被火直接烤着的只有他的脚板了,但已经攀上____身体的火焰仍在延烧,火辣辣的疼痛一波接一波,那滋滋作响的血肉焦烂声更是一刻不停,他甚至能听到这可怕的声音正在他的颅腔内不断回响……lqnNY
天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变成了正煮着颅骨煲脑花的炎头队长。lqnNY1
他没法看到自己现在是啥样子,但想必一定是挺焦巴脆的,毕竟,他身上散发着的那股烤焦糊肉香现在已经完全盖过了那浓郁的血臭。lqnNY1
向前,在这片满是硝烟与鲜血的焦灼废土上寻求出路——或是行至终结……lqnNY
他走了很久,靠着受损严重的感官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的沟壑与裂谷,直到他感到自己的双脚踏上了某种被打磨平整的人造物。lqnNY
_____停下了脚步,某些一直等待着他的东西就在前方,他能够感觉到。lqnNY
眼前模糊的浑红开始消散,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平坦的空场中——一座没有任何观众的、空旷的竞技场。lqnNY
然后他看到了现在的自己——浑身表皮焦烂开裂犹如被火熏黑的死树、身躯干瘪异常好似人性尽失的老狼魂5。lqnNY1
那张糊成一团的焦黑面庞因为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实而激动地轻颤着。lqnNY
那层焦烂板结的脸皮下,每一根还活着的肌肉纤维都在用力扭动着,他那顽强的意志试图驱使着那些九分熟的血肉,来强行挤出一个用以蔑视这等逆境的笑容。lqnNY
受损严重的肌肉没法完成它们的任务,但它们的运动却扯开了一连串新鲜的伤口。lqnNY
那些狰狞可怖的裂痕将他本就焦烂的面庞撕裂分割,淡红泛黄的半凝血水像融蜡一样从中向外缓缓渗出。lqnNY
最终,浮现在他伤脸上的表情扭曲可怕,哪怕是恐怖片里那些骇人鬼怪的诡异恶笑,都比这震怖人心的可怕景象更加符合“笑容”的定义。lqnNY
“你还能坚持多久?焦灼的勇士?”一个陌生的女声在这时对他说道。lqnNY
“直到把你全家都愉悦送走。”重伤的____不假思索地用祖安语录来回应那个声音,并尝试锁定这个声音的来源。lqnNY
血红的天空中传来了一声蕴满讽刺的嘲笑,随即,一个高大的猩红身影从漆黑的通道中缓步走出,踏入了这座宽阔的竞技场,与_____对峙。lqnNY
这个大家伙浑身燃烧着地狱的烈焰、头戴一顶带角的战盔、身披一套黄铜装饰的猩红重甲,手拎一把巨斧,那恶魔之斧的锯齿状锋刃闪着森森寒芒,仿佛只有血肉的供奉才能稍稍安抚它的饥渴。lqnNY
“那混账狗头瘫子就派你这样的狗东西来料理我?那我们之前看上去可还真是相像啊!”lqnNY
____对那一声血红的大块头嗤笑地骂道,若是这混账早些时候出现在他面前,或许他会以为自己在照镜子。lqnNY
“科尔马克。”lqnNY1
那猩红的冠军勇士对着出言不逊的____点了点头,他报上名号的话语在头盔里闷响,然后他举起那只燃烧着火焰、如树干般粗壮的手臂,伸出食指指了指____,随后又收回手,伸直拇指在他自己的喉前划过。lqnNY
_____现在手无寸铁、身无片甲、整个人更是皮焦肉烂的和个火葬场逃尸似的,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感到丝毫恐惧,至于求饶服软,那更是不可能!lqnNY
杀杀杀!不战他个娘亲的血肉横飞!他才难感痛快呀!!!lqnNY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