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死。f16hp
尽管我每天都要脑内循环许多遍这三个字。f16hp
但从没有哪次的感觉，如同今天这样强烈。f16hp
按照贴吧说法——我因为优香的指责，狠狠破防了。f16hp
如果是路人，我会装作没听见，自顾自离开。f16hp
如果是网友，我会和他对骂，表情包斗图。f16hp
但因为是优香，我只能全盘接受。f16hp
说实话伤害真的很大，更何况她说得全对。f16hp
也正因如此，语言才会化作利刃，狠狠捅进我的心脏，将它血淋淋地剖开。f16hp
那伴随眼泪出现，一声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唏嘘，仿佛在嘲笑我的懦弱无能。f16hp
明明无数次提醒自己，不要在意优香，她绝对不可能喜欢我这种人。f16hp
但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小撮火苗未曾熄灭，倔强而又不切实际的持续燃烧。f16hp
然后，现实就会毫不留情地疯狂撕扯我的幻想。f16hp
将它掰断、揉碎、摔在地上，再像踩灭烟头那样，狠狠磨上几脚。f16hp
“老师……”f16hp
优香在叫我，声音隐隐带着一丝哭腔。f16hp
但我不想理她，并非讨厌或责怪，只是单纯不愿意再继续丢脸，留下更多坏印象。f16hp
“叩叩叩！”f16hp
她也许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没来得及，就被敲门声打断。f16hp
此时我已经心灰意冷，完全不想做任何事，直接装作没听见，继续当鸵鸟。f16hp
优香没办法，我听见她走过去开门。f16hp
是商场预约送货上门的家具店员工。f16hp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一副表情，但想必非常诧异我此时的情况。f16hp
好在大多数人都能够抑制自己的好奇心，倒是避免了尴尬。f16hp
很快，工作人员将沙发和小餐桌放好，就告辞离开。f16hp
关门声响起，我下意识松了口气。f16hp
还是不习惯家里有外人，会让我非常紧张。f16hp
就这么靠床坐在地上，默默感受时间流逝。f16hp
我的脑内情绪不断变换，一直在：（想死。）f16hp
（优香刚刚想说什么？）f16hp
（想死。）f16hp
（优香怎么不说话了？）f16hp
（想死。）f16hp
（优香已经好一会儿没动静了。）之间循环。f16hp
不知不觉中，我居然还体验了一把成为舔狗的感觉。f16hp
左右摇头，借着手臂擦干眼泪，我抬起眼睛向前看去。f16hp
视线内并没有优香的身影，双人沙发靠墙放在房间左侧，懒人沙发则在右前方。f16hp
小餐桌摆在沙发前面，位置正正好好位于中间。f16hp
但优香不见了。f16hp
我有些着急地起身，从电脑桌上抽出几张纸擤鼻涕。f16hp
差点习惯性将废纸扔在地上，幸好忍住。f16hp
“优香？”f16hp
我向厨房走去，叫她的名字。f16hp
没有人，刚买的食材还好好放在灶台上。f16hp
阳台只有晾晒的衣服，卫生间更不可能藏身。f16hp
回到客厅，购物袋被随意扔在地上，里面优香的制服散落出来。f16hp
（这样啊，优香终于还是走了。）f16hp
说不清此时，我究竟是怎样的心情。f16hp
无论对优香还是对我，直接远离就是最佳答案。f16hp
明明知道这样是这样，但……f16hp
我不甘心。f16hp
然而又有什么用呢？优香是被我自己骂跑的。f16hp
果然到头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f16hp
我脱力般倒在床上，伸手抱过被子。f16hp
顿时闻见一丝淡淡的清香。f16hp
我想起，优香昨晚就睡在这张床上。f16hp
心跳瞬间漏过几拍，眼眶再次湿润。f16hp
优香离开了，我就能回到那个混吃等死的过去吗？f16hp
优香走了……她，她没钱。f16hp
她要怎么生活？f16hp
换洗衣服没拿，脏了破了怎么办？f16hp
住的地方也没有，晚上该睡哪儿？f16hp
（关你TM什么事？你凭什么担心？）f16hp
是啊，我凭什么担心？f16hp
说到底，优香被气走是我一手造成的。f16hp
但是，但是……f16hp
马上中午12点了，不知道优香饿了没有？f16hp
她又没钱，能吃什么呢？f16hp
（有完没完？你算什么东西够资格担心人家？）f16hp
说得对，优香这么优秀，无论如何都能生活下去。f16hp
而且肯定会比我活得更好。f16hp
所以离开才是对的，才是最好的。f16hp
也不知道她能做什么？f16hp
对了，优香原本就是会计，心算能力又很厉害。f16hp
但是她没有身份证明，履历表也是一片空白。f16hp
甚至连户口也没有，这样能找到工作吗？f16hp
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优香该怎么生活？f16hp
大中午的还跑去外面，热不热？饿不饿？f16hp
……我明白了。f16hp
无论再怎么提醒自己，再怎么欺骗自己。f16hp
我喜欢优香，这是事实。f16hp
也许将二次元游戏里的情感代入现实，是愚蠢到极点的行为。f16hp
那就当做是一见钟情吧。f16hp
没救了、无药可救。f16hp
我也知道我不配，但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办法。f16hp
念及此，一股无法抗拒的冲动支配着我，直接跳下床，夺门而出。f16hp
走廊尽头，电梯停靠在公寓12层，这也是最顶层。f16hp
因为是独栋单身公寓，所以只有一部电梯。f16hp
等待过程中，我不耐烦地跺脚，过道响起“啪啪啪”的回音。f16hp
随后，电梯在中途停止，10楼有人搭乘。f16hp
眼见这种情况，我直接转身一脚踹开楼梯门，快速跑下去。f16hp
等到从一楼大门跑出来时，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f16hp
从公寓只有一条路通向外面，这是好消息。f16hp
坏消息是，这条路只需要5分钟就能走完，然后就是四通八达的街道。f16hp
我不敢停下脚步，径直向外跑去。f16hp
左顾右盼，没有发现优香的身影。f16hp
来到十字路口，车辆川流不息，行人摩肩接踵。f16hp
后悔和自责，从内心深处向全身蔓延开来。f16hp
我甩甩头，努力将它们压制下去。f16hp
现在该如何是好？f16hp
其实要发现优香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f16hp
毕竟普通人脑袋上可没有顶着个光环，再加上那头紫色长发同样惹眼。f16hp
但问题在于，我不知道她走的是哪条路。f16hp
十字路口，除了公寓那边以外，另外三条就是三个不同的方向。f16hp
每条路又能分出数条支路，以及至少两条大路。f16hp
整座城市，街道和马路如同蚁穴，字面意义上的盘根错节。f16hp
我头一回这么讨厌城市便利的交通。f16hp
来不及多做思考，我还是决定先去左边。f16hp
这里通向商场，优香并不认识其余路线，也许会去那边也说不定。f16hp
稍微喘口气后，我便发足狂奔。f16hp
路上行人诧异的眼神已经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f16hp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社恐也是可以无视的。f16hp
进入商场之后，我又开始犯难。f16hp
这里共有五层，最底层是监控室和员工休息区以及仓库，可以不用管。f16hp
但从二楼开始，无数店铺林立，如果优香走进店内，在外面是很难发现的。f16hp
要是一家一家店铺去查看，又很有可能擦身而过。f16hp
当然，前提是优香真的在商场内。f16hp
此刻也管不了那许多，与其原地踏步，不如先动身寻找。f16hp
像首饰店或者家用品商店之类，可以一眼看清整个店面情况，倒还好。f16hp
但有些餐饮店和服装店就不行，必须进去查看。f16hp
我像个四处捣乱的地痞无赖，走进店铺匆匆一眼，又立马离开。f16hp
找遍二楼也没有优香的身影，而我已经耗费了整整半个小时。f16hp
手扶墙壁，我站在通往三楼的楼梯口，胸膛剧烈起伏，气喘如牛。f16hp
即便身处凉爽的商场内，也热得汗如雨下。f16hp
衣服早已被打湿，过量运动使得双腿酸软发胀，难受至极。f16hp
头晕眼花，胸肋下方传来阵阵针扎似的疼痛。f16hp
明明才刚开始不久，我却已经想要放弃。f16hp
死宅原本就是非常缺乏毅力的生物。f16hp
（回去吧……回去吧，优香不在这里。）f16hp
大脑一直提醒我，不要再做无用功。f16hp
但看向眼前的楼梯，我还是毅然决然地抬起脚，踏步向上。f16hp
我不知道优香在哪，我也不知道找到她后，应该说些什么。f16hp
我没怎么读过书，脑子很笨，所以这些我全都没有想好。f16hp
仅仅想要找到她，至于其它的，已经无力去思考。f16hp
三楼没有。f16hp
来不及休息，我径直前往四楼。f16hp
四楼也没有。f16hp
那么只剩五楼。f16hp
我脚尖擦着地面，慢吞吞向楼上爬去。f16hp
双腿如同被灌了铅，每抬高一厘米都无比费劲。f16hp
岔气的部位伴随喘息，持续传来剧烈疼痛。f16hp
刚开始还难以忍受，现在则几乎变得麻木了。f16hp
汗液浸进眼瞳，我已经看不清前方道路。f16hp
抬起手臂想要擦拭，也使不上力气。f16hp
这样下去不行，在找到优香之前，我就会先累倒。f16hp
顾不得形象难堪——反正本来也没有，我一屁股坐在楼梯上。f16hp
不休息时还好，一旦坐下来，那股疲劳感瞬间将我淹没。f16hp
五脏六腑不断抗议，让我只想瘫倒，脑子里也闪过无数想要放弃的念头。f16hp
说实话，我不知道究竟是何种精神支撑着我。f16hp
从优香来到现实，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天时间。f16hp
当然游戏内已经有足足三年。f16hp
尽管如此，这番行为也着实说不通。f16hp
有什么好处吗？应该没有。f16hp
不止没好处，甚至没结果，还要让自己累死累活的难受。f16hp
但内心始终在挣扎，并且强硬支配我的行动。f16hp
大概我就是这种人吧，偏执又认死理。f16hp
长舒一口气，经过短暂休息后，腹部传来的疼痛大大减轻。f16hp
尽管还是疲累不堪，但总算有余力继续前进。f16hp
不出意外，优香不在五楼。f16hp
这个结果倒也没让我特别失望，原本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f16hp
唯一担心的就是，说不定在我进入某间店铺时，优香刚好从其它地方离开。f16hp
那么接下来，又该去哪里才好呢？f16hp
走出商场，我拿起手机确认时间。f16hp
下午15:07，正是一天当中阳光最毒辣的时刻。f16hp
但我站在路口中央，却只感觉手脚冰凉。f16hp
这样找下去，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f16hp
我买了瓶矿泉水，一口气直接喝光。f16hp
打个饱嗝扔掉瓶子，我茫然地看着马路上无数车辆和行人，漫无目的的前行。f16hp
从商场出来再向左，经过一个拐角后前行几十米，就是美食街。f16hp
这里有无数摊贩，以及物美价廉的各式小吃。f16hp
肉夹馍、梅菜扣肉饼、烤鸡翅、凉粉、烤生蚝、炒饭、奶茶等等，不一而足。f16hp
原本就没吃午饭，又因为过度劳累，我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f16hp
阵阵香气蛮横地冲进肺里，肚子顿时咕咕叫起来，我忍不住狂咽口水。f16hp
但实在没时间吃东西，只能按捺这份饥饿，继续寻找优香。f16hp
如果我身高两米就好了，这样的话站在街头望过去，谁脑袋上有光环一目了然。f16hp
但现实没有如果，所以我还是只能慢慢找。f16hp
美食街的尽头是非常普通的商业街。f16hp
就是全世界随处可见，食品店和服装店开满路边的那种街道。f16hp
银行、咖啡厅、书店等地方同样坐落于此。f16hp
我照例使用笨办法，看不清情况的店铺，走进去一家一家的查看。f16hp
但这样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f16hp
从银行出来，嘴里含着大堂经理免费赠送的糖果。f16hp
甜蜜蜜的滋味儿，安抚不了我烦躁的心。f16hp
身上衣服被阳光晒干，又重新汗湿，黏糊糊的发臭发硬。f16hp
就在这时，我目之所及的极限，猛地出现一个白色纯净的光环！f16hp
微微愣神之后，我再次发足狂奔。f16hp
然而没等我跑出多远，就因为没有注意周围情况，一头撞在别人背上。强烈反作用力让我直接摔倒在地。f16hp
背部和地面亲密接触，胸腔传来共鸣，我闷哼出声。f16hp
“你没事吧？”f16hp
敦厚男低音响起，高大身影将太阳也给挡住，被我撞到的大汉反而向我伸出援手。f16hp
这人大概是健身教练，浑身发达的腱子肉看着就让人害怕。f16hp
我抓住他的手掌站起来，道一声歉之后，越过他再次向前跑去。f16hp
然而，视线中已失去那道光环的影子。f16hp
我不信邪，转过两个拐角后，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f16hp
正当我准备继续寻找时，记忆中光环的颜色，忽然清晰可见。f16hp
如同天使的羽翼一般洁白。f16hp
也就是说，那不是优香的光环……f16hp
至于是什么，谁知道呢？也许只是单纯的cosplay道具而已？f16hp
已经不重要了……f16hp
想明白这点，我仿佛丢掉了魂儿一般，定定的站在路中间。f16hp
原本让我坚持下去的力量，此时彻底消失殆尽。f16hp
（回家吧……）f16hp
于是我又弯腰驼背，佝偻起身子，慢慢往回走。f16hp
这时，右手肘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抬起手臂一看，鲜血淋漓。f16hp
应该是刚刚摔倒时擦破了皮。f16hp
我面无表情的放下，毫不在意地继续走。f16hp
回家、回家，我现在只想回家。f16hp
时间已近傍晚，夕阳西沉，万里无云，只有灰蒙蒙的天。f16hp
又来到美食街，我很想吃东西填填肚子，但很奇怪，感觉不到任何饥饿。f16hp
说起来现在是什么时间？f16hp
算了，无所谓。f16hp
离家越近，心跳动地越快。f16hp
仿佛在对我诉说着它的情绪。f16hp
它不甘心、它很后悔、它很自责。f16hp
奇了怪了，一颗心脏还能有情绪？f16hp
我双拳紧握，指关节捏得发白，没一会儿便感觉有些脱力。f16hp
“叮~”f16hp
电梯停在6楼，我磨磨蹭蹭走出去。f16hp
房门大开，好像出门前着急忙慌的，确实忘了关。f16hp
也不知道有没有遭贼？f16hp
算了，无所谓。f16hp
站在玄关处，脚后跟互相摩擦，准备脱下鞋子。f16hp
然而，恍惚中我注意到，脚边有一双黑色长靴。f16hp
记忆里，那是优香的靴子。f16hp
“扑通！”f16hp
心脏剧烈弹起又落下。f16hp
脑内“轰隆”作响，震得我耳鸣目眩。f16hp
我顾不上脱到一半的鞋子，急忙跑进房间。f16hp
因为没踩稳被绊倒，整个人“咚！”一声砸在地上。f16hp
膝盖处传来钻心疼痛，但我没有精力去在意。f16hp
脚掌使劲蹬掉鞋子，连滚带爬地爬向客厅。f16hp
优香，应该是听见我的动静，从厨房里直接走出来。f16hp
她右手还拿着菜刀，看见是我后，有些紧张的表情明显松了口气。f16hp
“老师。”f16hp
熟悉的声音，钻进我耳朵，仿佛在灵魂当中响彻。f16hp
霎时间，我眼泪夺眶而出。f16hp
还不等优香继续说些什么，我就爬起来，直接冲过去！f16hp
“啊！”f16hp
优香慌张的想要躲开，却被我不由分说一把抱住。f16hp
前冲之势太急，那份力道连带着她整个人后退几步，差点撞在沙发上。f16hp
优香没办法，只好垂下右手，免得伤到我。f16hp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来的胆量敢这么做。f16hp
但此时此刻，我只想将优香紧紧拥入怀中，再也不要放开。f16hp
“对不起……优香，对不起。”f16hp
我不停道歉，眼泪沾湿她的秀发。f16hp
“老师……”f16hp
优香的声音如同梦呓，轻飘飘的。f16hp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f16hp
“当啷”一声响，优香直接将菜刀扔在地上。f16hp
“明明没有任何了解，就自以为是的教训你……”f16hp
她双手环抱住我的背，声音有些哽咽。f16hp
我摇摇头，想要反驳她，却抽泣着说不出话来。f16hp
只好收紧手臂，像是要和优香融为一体那样，抱得非常用力。f16hp
“对不起……老师……”f16hp
优香眼泪决堤，大颗大颗地滚落，掉在我肩上。f16hp
不知为何，我能够理解她的心情。f16hp
能够理解那眼泪的含义。f16hp
优香的泪，不止是因为我对她的伤害，她对我的歉意。f16hp
更多的是不安、委屈、以及害怕。f16hp
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不安。f16hp
老师不是“老师”的委屈。f16hp
对于自身存在意义的害怕。f16hp
我突然好恨自己。f16hp
无能的窝囊废，帮不了优香不说，还要让她更加惶恐不安。f16hp
“优香，我我……我会努力的……”f16hp
“就是……那个……对不起……”f16hp
“所以……所以……所以……”f16hp
所以了半天，我也没说出究竟是所以什么。f16hp
明明脑子里有无数想法想要对优香表白。f16hp
但紧张和自卑心作祟，让我什么也说不出来。f16hp
“噗嗤~”f16hp
优香忽然笑出声，轻轻拍打我的背。f16hp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抱着她，不由怪叫一声放开手，急忙向后退去。f16hp
优香擦擦眼泪，弯腰捡起菜刀，脸上露出一抹（在我看来）渗人的微笑。f16hp
面色有些异样，透着类似兴奋的红晕。f16hp
（吾命休矣！）f16hp
我这种人，哪有资格和优香这样的美少女拥抱呢？f16hp
这是不折不扣的玷污！f16hp
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倒也无可厚非。f16hp
只是刚刚太过紧张，没能好好体验那份柔软和甜美。f16hp
不得不说，这是临死前最大的遗憾。f16hp
“说起来……”f16hp
“我……我好像还不知道，老师的名字？”f16hp
优香轻轻摩挲着刀身，撇过头去。f16hp
语气吞吞吐吐，还问我的名字，真是奇怪。f16hp
不过，种种巧合影响之下，我好像确实还没说过。f16hp
“啊……我叫林尘，灰尘的尘。”f16hp
“林……尘。”f16hp
优香慢慢重复着，不知为何我有些害羞。f16hp
她再次轻笑一声，直接走进厨房。f16hp
不一会儿，油锅里响起“嗤啦嗤啦”的欢快炒菜声。f16hp
直到这时，我才后知后觉。f16hp
（原来，不是要拿菜刀捅我吗？）f16hp
（也对，毕竟水还没烧开呢。）f16hp1
想到这里，我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f16hp
跌坐在地上，随后伸展身体，呈大字型瘫倒。f16hp
（优香主动问我的名字……）f16hp
打从离开父母独自生活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没有以消极情绪，说出自己的名字。f16hp
抬起左手轻轻放在胸口，感受着心跳跃动。f16hp
我仿佛听见了它的欣喜……f16hp
它的欢笑。f16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