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眉头微蹙,漆黑的剑柄在她手中凝聚,瞬间出现一把与塔露拉一样的巨剑。lrmjz
她顺势接过锋芒,借力打力,两柄黑剑交错相舞。二人雪白的长发缕缕,乘风渐起,四散飘扬。lrmjz
每一次停顿,每一次交锋,都是生死间的较量。缕空的裙摆收放自如,笨重的剑柄在她们手中是如此轻盈。lrmjz
“......你下手比往常要重的多。”清安趁着难得的间隙说道。lrmjz
塔露拉的攻势突然放缓,可其中的力道却比先前要更重几分,那金属碰撞的震颤感让清安的胳膊不禁发麻。lrmjz
清安艰难的跟紧她的节奏,但实力上的差距并非是靠努力能弥补的。通过手中传输的力道,她能清晰感受到正在被塔露拉牵着走。lrmjz
她的力气和精力都在枯竭,塔露拉反倒面不改色,甚至连呼吸也未曾变过。lrmjz
清安突然停下,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劈砍下来的巨剑近在咫尺,在靠近龙角的位置稳稳停住。剑身移开,塔露拉略显诧异的面庞出现在眼前。lrmjz
“......这也是你第一次给我上这样的强度。”清安长吁一口气,纳闷的捏住殷红与墨黑配色的裙摆。lrmjz
塔露拉选择性忽视了后半段话,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当下在哪一种处境吧?”lrmjz
按照现有的记忆推断,塔露拉总会在各种情形下把她拉入梦境,然后默默处理掉外在的危险。lrmjz
可惜自己苏醒后总是不记得,精神恍恍惚惚的,无论是与她交流的记忆还是在外的那段空档,都好似断了线的风筝,抓也抓不住。lrmjz
至于塔露拉突然拔剑的举动,她也基本熟悉了。说是为了潜移默化的改变自己的本能,让她能够在这片大地存活下来。lrmjz
只是......自从出了什米尔村,塔露拉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lrmjz
“我说过,我们生而为一,不分彼此。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内心的割裂所形成的。”lrmjz
清安细细数起过往的记忆,确认并无遗漏后,一脸严肃的说:“不,你没说过。”lrmjz
“是吗?”塔露拉坐下来,“我隐约记得,在苏州夜游的景象......似乎,还带着我们七岁大的弟弟。”lrmjz
“你......”清安刚欲开口,一副画面闪电般掠过大脑,顿时楞在原地。lrmjz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发,在粗糙的布衣上凝结成霜。lrmjz
一具看不出生死的躯体趴在地面,她的嘴角溢出鲜血,银灰色的眼眸憧憬的望着远方,迟迟不肯闭上。lrmjz
晶莹的泪水从眼眶流出,悲愤的心情顿时涌上心头,干哑的嗓音从清安口中断断续续的喊出。lrmjz
塔露拉,不,或者该说‘清安’,她站起来,说:“我们本就为一人,在外的表现取决于我们默契地程度,所以,想活下去的话,站起来。”lrmj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