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祸斗头也不回地离开不知多久后，这本就有些冷清的协会内也就彻底安静了下来。lrF7c
玛乔丽默默地看着招待台上的那张黑色的储蓄卡，还是将其拾起过后摩挲翻看了几遍。lrF7c
在她确认这并不是蒙德亦或璃月境内能申请到的特殊卡型时，她也并没有想要多问些什么。lrF7c
她只是一路走到了员工休息室前轻轻敲响了门，等待着那一直蜷缩在门后的凯瑟琳缓慢地将门打开一条缝。lrF7c
继而凯瑟琳那双还饱含着如何希冀的泛红双眸下意识地就呆呆环顾着着，企图想要找到那紫发少年身影。lrF7c
一直出神了很久很久过后，她才轻轻吸着发红的鼻子微微眯起了眼睛，紧接着疲倦地低下了头。lrF7c
凯瑟琳并没有接过玛乔丽递到她面前的那张储蓄卡，只是眸光愈发黯淡地用发白微颤的唇瓣呢喃。lrF7c
她似乎并没有发觉她的语气变得机械僵硬，只是依稀觉得有什么事物在脱离她的躯体。lrF7c
“不要逼迫他了……我也有在想，如果这是他的决定的话，其实我也许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对的。”lrF7c
“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没能为他做到什么，一直在照顾着我的也是他，在更多的时候我甚至并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在真正地支撑起我的一切去生活着，而这样的我……无论是情绪还是其他的举止也都会连累到他……”lrF7c
也正因为凯瑟琳低着头，在这昏暗的光影里她依稀能从地上的泪水里望见自己此刻像极了濒近故障的模样。lrF7c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在本能地想要连接上网络中枢，去向其他的凯瑟琳寻求帮助。lrF7c
对于所有的凯瑟琳来说，也许任何人生的意义与经历都可以用数据来量化并参考其价值作为可共享的资源。lrF7c
所谓的情感、自主意识即便是可以被允许存在之物，却也因为她们总归是量产品般的机关人偶而称不上珍贵。lrF7c
自然也称不上独一无二，大概到最后闭上双眼时也不会认为那是重要的。lrF7c
如同小秘密一般存在于她们之间的网络中枢，已经是她们意外所能做到的形同奇迹之物。她很想将这些不争气的眼泪都尽可能地擦拭去，但手上同样绕着的绷带让她有些力不从心。lrF7c
那位名叫系统的存在在最后一刻大概尝遍了所有的波段，让她们枯燥的网络中枢里多了一条不曾有过编号记录的意外，大抵也是从那一刻起，她们才真真正正地有了所谓自己的命运。lrF7c
只是需要更加小心警惕地活着，需要想尽所能地继承这份遗愿，那都是她们最为稚嫩的渴望。lrF7c
再更进一步，便是用自己的眼睛注视着祸斗平平安安地长大，给他尽可能的帮助。lrF7c
只是如果真的还能借着网络中枢来彼此搀扶，那至少可以共同一起消化的情绪的洪流。lrF7c
如果是以往，凭着在七国凯瑟琳间的中枢网络还未损毁前所共享到的那些珍贵记忆里寻着宝贵的片段。lrF7c
无论是哪个凯瑟琳，大概永远都不会如现在这般手足无措到了这种地步。lrF7c
在中枢损毁的那一刻，有关于情感的一切如今都只能由她这样一个独立个体来强行去承担。lrF7c
即便她在那之前是凯瑟琳中情感模板做得最为成熟的蒙德凯瑟琳，也几乎难免被这些时日跌宕起伏的情绪左右。lrF7c
——似乎无论从哪一个层面上来讲，她都已经无法再进行正常的工作。lrF7c
本是她无法拥有的直觉在告诉她，祸斗也是同样地觉察到了这一点才会忽然向她这么说的。lrF7c
“祸斗不会钻进箱子里了……不要生我的气……好吗？”lrF7c
这样一句不知从何而来的话语，轻飘飘地回荡在了她的脑海中久久无法散去。lrF7c
这是她在那依旧是只显示连接失败的网络中枢里，能寻到的一句因为太久不能释怀而保留的一句话语。lrF7c
那太过怯生脆弱，好像就和刚刚祸斗离开之前最后回应的声音是一样的。lrF7c
下一刻凯瑟琳那恍惚的眼眸中似乎又平复了几分光泽，不知从哪儿又借到了几分力量。lrF7c
在她的手背上有一缕紫色的印记若隐若现着，仿佛时刻都在关切着她的动向。lrF7c
“凯瑟琳？！凯瑟琳你还好吗！！听得到我在说话吗？你再坚持一下我现在就去找……”lrF7c
玛乔丽脸色苍白地向她呼喊着，随即就要起身冲向门外。lrF7c
在这个时间点里大多的协会工作人员都被抽调到了大比会场，按理来说蒙德冒险家协会现在也应该算是歇业状态，若非是她自发要求留下来照顾不肯继续留院的凯瑟琳的话大抵对方现在的处境要更加危急了。lrF7c
碍于对方可能有不确定的暗伤复发，她也没敢就这么草率地将对方背起来带走。lrF7c
就在玛乔丽匆促起身准备奔跑时，本是半昏迷着的凯瑟琳却是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lrF7c
那超乎常理的力道让玛乔丽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让她甚至都感觉自己更像是被什么钳子钳住了手。lrF7c
她亦是慌忙转头看向了凯瑟琳，也没顾及得上及吃痛便想要开口。lrF7c
“我没事了……玛乔丽，你不用紧张的……我再坐一会就好了……”lrF7c
凯瑟琳先她一步地摇了摇头轻声呢喃着，像是神志模糊地读取着不知何时储存在脑海的画面。lrF7c
可闻言玛乔丽怎能听得进去，她只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现在的凯瑟琳究竟有多么反常。lrF7c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坐一会就好？！你知不知道你在刚刚半昏迷了有多久，我怎么喊你你都没有反应。”lrF7c
“凯瑟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留在病房里好好休息……医疗的费用协会本就是会替你包揽掉的！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的身上是不是有着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告诉我我可以为你保密的！”lrF7c
“比起这些那些，我更希望你现在能安安心心地回到诊所养伤……你不要再说话了，我背你走。”lrF7c
“……除非是替换零件，否则我的伤是并不会真正意义上得到痊愈的。”lrF7c
毕竟仿真器官做得再如何精细，终归也只是机械零件而已。lrF7c
而她与协会高层其实有着她由衷不希望玛乔丽知道的协议，无关乎政治，只单纯是她想保留她的人际关系。lrF7c
“所以……就听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好吗……那样我，会好受很多……”lrF7c
在听到了门外因她方才的呼喊而招致的动静，她便急匆匆地跑到了门前。lrF7c
显得她神色肃然地向着就要走进来的冒险家们说了些什么，随即不由分说地将那协会大门紧紧地关上。lrF7c
紧接着玛乔丽又手忙脚乱地将歇业牌匾换了上去，仿佛在用任性为凯瑟琳去换来片刻休憩的余地。lrF7c
一直做完这些之后，她才有些腿脚发软地来到了凯瑟琳面前。lrF7c
“……谢谢你，玛乔丽……我会和你解释清楚这一切的。”lrF7c
凯瑟琳欣慰地看着这一切，随即又低下头摩挲着自己手上的那张储蓄卡。lrF7c
“还是先说那些你想要说的吧，我很乐意成为你的听众。”lrF7c
“是有关于小祸斗的……你不是也总向我打听有关于他以前的事情么？”lrF7c
凯瑟琳开始超负荷地计算着，在每个可以冒险的念想中想找到挽救回一切的办法。lrF7c
她找到了可以让她就像是回到中枢网络还存在时那样可以维持思绪清明的方法，这也是她这才意识到的，这种从她的身体里奇迹般诞生的力量，让她可以超离于机关人形能走到的尽头进行着思考。lrF7c
“在小祸斗还很小的时候，有段时间，我经常都必须要出差……有时候是一两星期，有时候是一两个月。lrF7c
她不自觉地用有些僵硬而又显得机械性的语调将其艰难地复述了出来，玛乔丽只是愣愣地在她旁边听着。lrF7c
只是玛乔丽她同样很清楚她认识的凯瑟琳并没有去过璃月，更是没有出差去到哪个地方需要那么长时间过。lrF7c
结合着此刻眼前的凯瑟琳渐渐变得不似真人般平静的眸光，她大概也是猜到了些什么。lrF7c
“小祸斗他每次听到我要外出，都会眼巴巴地看着我的行李……抓着我的衣角什么话都不说。”lrF7c
“每次我回来的时候，肯定都能在入港口正好地碰见他……后来我也知道，那是因为他天天都在等我。”lrF7c
凯瑟琳似乎是想起了那时候祸斗脸上傻傻的笑，微微皱起的眉目里又有了更加坚决的色彩。lrF7c
“……我每次也都会从行李箱里拿出特产礼物给他，他也都会很高兴……我以为这也是他总会一直看着我的行李箱的原因，箱子越大他就会越高兴……直到有天我腾出来了一个大箱子。”lrF7c
“等我收拾好行囊准备将它们放进去的时候，一回头却是看见小祸斗他把自己要带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地叠放好在了巷子里，然后尽可能地缩起身子把自己也藏进行李箱里……那一次，是他笑得最开心最开心的一次。”lrF7c
她攥着手里的那张储蓄卡忍着情绪，一滴滴的泪水还是失控般划过脸颊。lrF7c
“也是在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大概以为箱子打了，这次就有空能够把他也一起带上……所以迫不及待地放好了自己的东西……我不忍心提醒他，悄悄地把他的行囊拿走，他知道了以后却什么都不说……”lrF7c
“就和现在一样……什么都不说……最后我只能狠下心把他骗开，把那行李箱收了起来……最后我要离开璃月港的时候他才终于是一路跑到了我的面前，还是抓着我的衣角什么都不说。”lrF7c
在凯瑟琳呢喃自语到这里时，她几乎都已经能听见自己眼前错乱的电流声在愈演愈烈。lrF7c
“如果连我都不能指引他……如果连我都不能看着他长大……那还有什么能让他相信，【她】曾说过的话！”lrF7c
恍惚间就是一阵良久的思绪空白，依稀间她忽然像是意识到自己好像朦胧间错会了什么契机。lrF7c
凯瑟琳忽然紧紧地盯住了自己心口处的位置，脸上一点点地有了几分笑容。lrF7c
她感受着自己那虽然是用机械零件制作成的，却也已经可以承受情绪的心跳声。lrF7c
在某一个不顾一切的念想忽然浮现在脑海的那同一瞬间，她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那缕雷光印记却是骤然一亮。lrF7c
下一刻毫无防备的凯瑟琳忽地如遭雷击，迷迷糊糊地倚着身后的门扉。lrF7c
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半闭着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手背。lrF7c
依稀间那个遥远的梦在轻轻牵扯着她，像是在抓着她的衣角一样怯生但又执着。lrF7c
如果她真的在这么做了……那大概从今往后，祸斗就会被她推向另一条不归路了吧。lrF7c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凯瑟琳，我知道我大概是又做了任性又太过想当然的事情了。”lrF7c
“我只是……真的不希望看见你和祸斗的关系变成现在这么紧张，我知道我只是个完全不知隐情的局外人……可我真的觉得像他这样年纪的孩子不应该是这样……我觉得他应该再青涩一点，再爱笑一点才对。”lrF7c
“但和你真的不同……我也只能想到这一步，在他身上发生的更遥远的未来，我没有向你一样去思考过……我只是说着我相信那孩子未来会更好这样的话，只是这样由衷地相信着，但不一样的。”lrF7c
她只是忽然很清楚自己在祸斗的人生旅途中兴许只能称得上一个朋友。lrF7c
而真正于他而言弥足轻重的一定会是眼前的凯瑟琳，他们之间有着如同亲人一般的联系。lrF7c
“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为那孩子做到这一步，但是我相信你的心意……也愿意相信他，我想也许，他正如你对他的担心一样担心着你……担心着同样的事情吧，这可真的难倒我了……”lrF7c
“不就是保守秘密而已嘛……我就这样任性到底吧，不止是为你……也要为你的小祸斗腾出一点时间。”lrF7c
她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又转过头饱含歉意地轻笑了笑。lrF7c
“不论如何，我总相信结局会是好的，一切一定都还没有那么糟糕……不是么？”lrF7c
凯瑟琳依稀听着，她感受到自己冗杂不堪的精神在被一个小小的身影努力维系着。lrF7c
梦里还小的祸斗轻轻抓着凯瑟琳的衣角，站在码头眼含泪花抬起小脑袋瓜看着她。lrF7c
凯瑟琳愣了很久才回过神，她环顾着左右以及更远方渐渐清晰的天空。lrF7c
继而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将祸斗抱到了怀里，带着泪水笑得很欣喜地蹭着他软乎乎的脸蛋。lrF7c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箱子都不能装下你，我的小祸斗……你是姐姐眼里比宝物还要珍重的一切，所以我才想把你留在最最温暖、最最安全的地方……你要相信姐姐所做的，只是为你去找寻觅一份安全的地图。”lrF7c
她感受着怀里的小祸斗渐渐停止了抽泣只是听话地看着她，脸上也同样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lrF7c
“……但是凯瑟琳姐姐，你的怀抱是不能一直停留的。”lrF7c
“等我长大了，就换我去远方，你留在安全的温暖的地方……我会带礼物来给你，好吗？”lrF7c
【稻妻凯瑟琳：怎么突然……这是…网络恢复了吗？对了小祸斗，小祸斗现在怎样了？！】lrF7c
【须弥凯瑟琳：蒙德凯瑟琳为什么不在线，是她那边发生什么了吗，我记得小祸斗在她那的！！】lrF7c
【枫丹凯瑟琳：难道是天上那位！该怎么办，现在不止是璃月凯瑟琳……连蒙德凯瑟琳也……】lrF7c
【纳塔凯瑟琳：冷静，冷静，我们再等等吧，再等等！！也许很快蒙德凯瑟琳就能有消息了。】lrF7c
【至冬凯瑟琳：等等！这个网络中枢的功能少了很多，而且……界面好眼熟……】lrF7c
【枫丹凯瑟琳：……这是……蒙德凯瑟琳将她自己作为中继器搭建的临时网络……对吗？太乱来了……】lrF7c
七国各地，冒险家协会内的凯瑟琳无一不是脸色苍白地坐倒在了椅子上。lrF7c
她们有些颤巍巍地翻找着文件上传的记录，有关于祸斗的近况在远方以无比缓慢但片刻不停的进度上传着。lrF7c
在她们的祈祷中，蒙德凯瑟琳在最后似乎真的成功做到了这一切。lrF7c
玛乔丽默不作声地将凯瑟琳小心搀扶回到了休息室，看着她渐渐平复着呼吸。lrF7c
这一刻的凯瑟琳脸上依稀还挂着轻松的笑容，即便那还是有些虚弱憔悴。lrF7c
过了许久玛乔丽才放心回到了协会内的招待桌前坐了下去，趴在了桌台上。lrF7c
那些阳光无法为它带来怎样的养分，仿佛只会在让它显得过分光彩之余一点点地让它的颜色日渐淡却。lrF7c
玛乔丽回想着凯瑟琳方才说的过往，对方口中的那个祸斗和她所认识的完全不同。lrF7c
——原来时间，真的能把人一点点变得再也认不出来的吗？lrF7c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将那歇业招牌重新翻转过来，只是继续趴在桌上休息着。lrF7c
街道上的祸斗停下了脚步，深紫色的眼眸藏在了发丝中。lrF7c
他看着那因为自己下意识地又以身体为法器动用杀生印而受伤的手掌，浅浅地笑了一霎。lrF7c
祸斗知道自己只是不再需要一场美梦来疗伤了，因为已经变成伤疤的事物。lrF7c
最终祸斗抬起头透过指缝看着远方久久凝望，那是璃月港的方向。lrF7c
晨曦如晚霞，摇摇晃晃的小红绳在他的眼中有着如此柔和的颜色。lrF7c
行秋重云还有云堇瑟瑟发抖地缩在了一旁，看着眼前吃错药一样的胡桃在乱七八糟地收拾行囊。lrF7c
整个厨房的厨具都已经被她打包了起来，半个胡家府邸都已经被她盘算得明明白白。lrF7c
“阿秋阿云阿堇，你们在看什么~还不快快来帮本堂主！！”lrF7c
胡桃用袖腕擦了擦花脸猫般的脸颊，一边磨牙一边比划着自己的那根大杀四方的烧火棍。lrF7c
“好你个笨蛋小斗！居然在外边鬼混，这一趟我就要在蒙德开一个往生堂分堂镇场子，好教人识好歹！！神来鬼劝都不好使！！！”lrF7c
将满是问号的脑袋望向了云堇，眨巴着眼睛希望对方能给劝一劝。lrF7c
这两天的胡桃不知道为什么脾气特别暴躁，揣着那根烧火棍不由分说地就和胡老当初那样把整个璃月港所有的武馆上上下下不论老小都给硬生生送进了不卜庐，这仗势惊动得玉京台那边都不知怎管才好。lrF7c
而且每次登门扫堂过后，里外老小都会被警告一句“你们都不许打笨蛋小斗的主意！知道了嘛！！”lrF7c
这样恐怖至极的恶魔低语遍布，整个璃月港当下可谓人心惶惶。lrF7c
小斗是谁啊，不就是祸斗么，祸斗是谁啊……谁敢提啊。lrF7c
生怕往生堂不是因为想涨业绩而盘算着做起了刀口勾当，要送他们下去见鬼啊。lrF7c
只是不知为何的，那些个从蒙德折返回璃月的千岩军与街坊们对此却是只字不提。lrF7c
反倒是拉着家里人只是劝，到头来一点儿都没有去责怪这个胡来的往生堂现任堂主。lrF7c
此刻，云堇也只是俏皮而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支支吾吾半晌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起。lrF7c
难道她还能说自己一不小心打翻了胡桃心底的小醋坛子么，怎么想都不应如此开口吧。lrF7c
云堇叹了口气，继而眸光柔和地看着此刻忙里忙外的胡桃。lrF7c
如今钟离还未回来，此刻的往生堂还在璃月需要着胡桃出面，所以对方现在更多也只是等不及了在发牢骚而已。lrF7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