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的队友,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个城市来的,我只能说前线有你没见过的凶险。”X6F1w
这是维克多开口吐情报时所说的第一句话,之后便是以此为开头介绍了一个物种——扒皮魔。X6F1w
扒皮魔,本体没有什么杀伤力,且极其善于隐匿,可能变化为各种形状,谁也不知道未变身的扒皮魔长什么样子。X6F1w3
会趁人没有防备之际寄生在他人身上,神不知鬼不觉间将其寄生替换。X6F1w
在被寄生的人出手伤人之前根本无法判断谁被寄生了,就算出手伤人一般情况也不会往扒皮魔身上联想。X6F1w
当然,扒皮魔是维克托为其起的名字,学名叫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取这个名字的原因是维克托怀疑想要救回被寄生的人需要把皮全扒下来才有救。X6F1w5
虽然维克托当时就说了,而现在双方间存在着契约的情况下白尘也相信他不会拿这种事和自己开玩笑,白尘也确实提醒了队友们小心一些,但他在没有见过的情况下还是不知道这东西是否有这么危言耸听。X6F1w
在白尘看来,这无非是拟态怪加寄生兽罢了。这世界各种魔法和道具存在还怕这种东西?X6F1w
维克托听出了白尘话语中的不以为意,当即转过身子撩起背后那残破的披风,将那宽阔的后背暴露在白尘视线中。X6F1w
白尘能明显注意到那布满伤痕的后背上有一道伤势极为显眼,那是一道贯穿伤,已经凝固的疤痕周遭的毛发也散发着诡异的绿色。X6F1w
重点是,这与其周遭的其他疤痕对比,似乎算得上是新伤。X6F1w
“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到,我的身后,靠近后心处的地方有一道贯穿伤。它是我的队友留下的,或者说是被扒皮魔寄生替换的我的前队友,是我亲手处死的同伴,也是我的妻子。”X6F1w
“他们传言我杀了我的队友,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我杀掉的是我的队友,希望只是我单纯杀红了眼。但是我的队友早就死了,他们早就被替换成了魔物。”X6F1w
原本笔直的后背莫名变得有些佝偻,健壮的熊人原本指着伤势的指尖此刻早已张开手指狠狠掐入毛发血肉之中,力道之深使得血液顺其周围留下。X6F1w
“他们为了对付我,在短短一刻钟内连续下毒、刺杀、正面强攻,不止在饭菜里下了毒,更是在兵器上涂了毒,甚至联络其他魔族对我进行包抄。您今日所见时我身上大多未好的伤势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X6F1w
这些信息听得白尘直皱眉,不只是扒皮魔的寄生能力,还有其能联系到其余魔族这一点。到底是需要被寄生的个体去单独线下联系,还是被寄生之际就有方法联系到周遭魔族,如同一个活雷达一般。X6F1w
“您说奥维利亚?说来也巧,那丫头也算是救了我一命。”X6F1w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背对着白尘的维克托熊脸上浮现出一抹憨笑,即便在泪水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古怪,他依旧能在脑海中浮现出奥维利亚怯怯盯着自己的模样。X6F1w
除了对于魔族的仇恨之外,奥维利亚已经是维克托现在还努力活着的唯一念想,即便效忠于人也是希望为奥维利亚创造出更安全的环境。X6F1w
危险无处不在,就算是带着奥维利亚离开这座城,也未必能保证别处就没有扒皮魔的存在。X6F1w
“在我的队友们对我动手的那天,我们深入了战场中心,在那之前我竟然看到他们想要主动去袭击一个手无寸铁的小丫头。即便奥维利亚并非是半兽族,但那也是背弃了荣誉令人不齿的行为。”X6F1w
“最初我以为他们只是对深入敌后心情有些紧张,将奥维利亚也当做了魔族,但是越是深入越感觉到不对劲。其他人就算了,我的妻子并非是那么好战之人才对,为此我留了个心眼。”X6F1w
“当时我也没想太多,更不知道扒皮魔的存在,只当我的妻子与战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所以在这种氛围下我也没什么胃口吃饭,这才让我躲过了第一波的毒杀。”X6F1w
“后来我在突围回来的时候又见到了奥维利亚,甚至有魔族要袭击她,就顺势带她回到了这森尔特城。”X6F1w1
此刻维克托早已调整好心态,转身面对白尘诉说着自己的遭遇。X6F1w
“确实,最初我也只是以为我的队友们背弃了兽神的荣誉,或者说不满我所以想要除掉我。但是在随着其余魔族围攻我,我开始突围的时候,也有其他族处于前线的战士们前来帮忙。”X6F1w
“我亲眼见到了有个人族骑士仗着一身高防御力盔甲冲到魔族中后被两个魔族架住,之后有一摊液体猛然出现将骑士吞没,然后魔族们就不再管他,甚至不再追求杀伤力,而是开始捕捉其他人。”X6F1w4
“之后那个骑士也开始加入其中,从被包裹到他出手前后不超半分钟。”X6F1w
这意味着这座城所见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敌人,随时都可能借着冲突的名义搞一些大事出来。X6F1w
甚至说就连前线的战士们都能被寄生的话,没有理由城主及森尔特城其余文官不会被寄生。X6F1w
也难怪维克托说这是关乎这座城市生死存亡的大事,甚至在自己明确应下之际都不愿透露。X6F1w
白尘本就没有多伟光正,那是劳伦斯的性格,他只是个隐匿在光明背后阴影中的小人物。X6F1w
他或许可以不在乎这座城内的生命,但是却不能不在乎队友的性命。X6F1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