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优月季开始头疼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特别疼的时候，那接下来她就差不多是要兴奋起来了。lqhyv
尤其是现在还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声音一直在她脑子里嘚吧嘚，优月季更加受不了了。lqhyv
但是爱说她失去理智多少还是有点尬黑了，越是这种时候优月季的意识反而更活跃，思想更清晰敏捷。唯一的问题就是如果没有像是在千禧塔时的爱丽丝或者尼禄那样能够牢牢吸引她注意力的人的话，她的思绪一瞬间就会飞到千里之外。lqhyv
幸运的是，优月季姑且还是记得她要前往储存区的最深处这件事的。不过在穿过大开着的储存区入口的大门之后，她很快就反拿着步枪一边走一边用枪托开始了快乐的敲气球时间——作为气球的自然就是那些笨拙地朝着优月季靠近的灯笼一样的漂浮植物了。lqhyv
“哈哈哈哈哈哈——”lqhyv1
拿着步枪敲飞了几株植物并像是【醉酒的熟练舞者】一样走着七扭八歪的路线躲开了飞溅的酸液后，优月季却因为步枪挥舞起来不太顺手而皱起了眉头。lqhyv
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解决方法，如果一把枪的手感不好的话，那么换另一把枪就好了。lqhyv
比起装着瞄准镜和两脚架之类的配件，形状也比较复杂重心不稳定的步枪，把轮廓简化一下之后就跟一根棍子没什么两样的霰弹枪显然不管是手感还是威力都要好很多。想明白了这点的优月季也是直接把步枪挂回身上往背后一丢，摘下霰弹枪握着枪管掂量了一下。lqhyv
爱：“快停止你现在的行为，优月季。你已经严重违反了枪械使用安全守则。”lqhyv
“哈哈，确实是这样。”优月季双手握住霰弹枪的枪管和前托，一枪托打飞了面前的漂浮植物，从右手外骨骼伸出的小机械臂推动扳机扣下。从枪口里喷出的铅丸一半打碎了优月季背后的漂浮植物，剩下一半全部喷在了优月季的侧腰上。lqhyv
被击中的优月季脸上的表情明显地扭曲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回了灿烂的笑容。lqhyv
“但是当我被枪击中会感觉更好的时候，当被打中对我只有益处的时候，遵守安全守则防止误伤自己的意义在哪里？”lqhyv
爱：“好问题，不过我觉得‘你感觉更好’和‘有益处’并不能划上等号。”lqhyv
【快停下/多来点，你正在伤害你自己/这是你应得的结局】lqhyv
自相矛盾的声音又在优月季的脑子里响了起来，但这次她完全不觉得难受，也一点都不想吐。以整个设施为单位的“声音”在她脑袋里左冲右撞显然超出了承受能力，但如果只是两个的话，一阵一阵的刺痛对于现在的优月季来说也是一种享受。lqhyv
“因为我现在感觉很好，所以我现在就是非常的好。这个道理应该很简单吧？”lqhyv2
优月季不慌不忙地沿着走廊往前走，同时把手里的霰弹枪轻轻抛到空中。装备着18寸枪管全长接近一米的霰弹枪只靠着一根小拇指粗细的机械臂和右臂的外骨骼连接，像是艺术体操中的体操棒一样被她抛起又借助。lqhyv
可能值得庆幸的是，这把泵动式霰弹枪在抽拉前托换弹之前，至少是没有走火的风险了。lqhyv
在优月季进入储存区后打开的大门就自己又关上了，不过即使如此依然总是有漂浮植物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它们当然也不会看着优月季走过去什么也不做。lqhyv
但是这些本来就动作缓慢笨拙的小东西，在靠近优月季的过程中动作肉眼可见地越来越慢，那些靠近到离优月季只有一臂距离的植物，甚至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停在了半空中。lqhyv
察觉到这一点对爱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她也马上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优月季，你做了什么？”lqhyv
【这是你的力量吗/看看你做的好事，但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控制/你以为你能随心所欲地操纵一切，真是让人震惊/真是丑陋可憎。】lqhyv1
优月季张开双臂在前进地过程中原地转了大半圈，那些已经快要贴上她的漂浮植物被她的手臂推开，然后一枪托全部打到了墙角炸开。lqhyv
“所以闭上嘴安静点，不然等我烦了，你们的下场就跟这些东西一样。”lqhyv
优月季小步后撤，轻轻跳起躲开从漂浮植物的气囊中炸出的绿色液体。她看着周围几乎完全陷入了停滞的景象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甩着霰弹枪继续前进，好像手里拿着的其实是一根路边随手捡来的木棍。lqhyv
爱能够马上放弃理解自己搞不明白的事情的优秀品质再次发挥了作用，她绝对不管这件事情，重新回归自己作为优月季的辅助AI帮她收集和分析信息的职能。lqhyv
毕竟她只是个AI，不可能在优月季发狂的时候把她安抚或者压制住，整个千禧科学学院都没有人百分百有自信做得到——有能力把优月季直接打到爬不起来的人不算。lqhyv
按照日鞠对莉音毫不留情地最恶劣的推测，莉音是一定有办法在优月季失去控制的时候制住她的。不过在这方面爱倒是罕见地提出了反对意见，她觉得莉音应该没有。lqhyv2
当时爱提出这个想法时把日鞠吓了一大跳，不过当时的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推测，于是日鞠最终以“连本超天才病弱美少女黑客都找不到除了把她打趴下之外的其他办法，莉音当然也不可能找得到”为结论结束了这个话题。lqhyv1
总之，对进入了放飞自我状态的优月季完全没辙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比如现在在她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和在地下一层遇到的铃音叶芽的仿制品差不多，但是一点人样都没有成了纯粹的植物组合物的端着巨大重机枪的藤蔓人，但是爱完全无法阻止优月季笔直地朝着它走过去。lqhyv
爱：“优月季，它手里提着的是一把发射14.5×114毫米子弹的重机枪，我不觉得在这种狭窄走廊和它硬碰硬是个好选择。我们应该先寻找掩体躲避子弹，并抓住它持续性很差的火力的间隙发起进攻。”lqhyv
优月季理都没理她，在面前的藤蔓人抬起手中的机枪瞄准自己的时候，她也单手举起霰弹枪瞄准了对方。lqhyv
只搭载了十发短弹链的重机枪发出声势丝毫不因载弹量的削减减弱的响亮枪声，优月季手中的霰弹枪有机械臂辅助换弹，也在重机枪打完短点射的时间里把装填好的七发霰弹全都打了出去。lqhyv
枪声停下，紧接着两声倒地声先后响起。结结实实被十发14.5毫米机枪弹击中的优月季当然是无法维持站立的，而对面的藤蔓人的胸口被七发瞄准同一个点的霰弹打的稀碎，长在背后不知道连接什么地方的“电缆”也被彻底打断。lqhyv
优月季深吸一口气，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虽然因为身上装备的重量稍微踉跄了一下，但不管怎么说她都不像是刚被10发大口径机枪弹连续击中的样子——除了两发分别打中她双腿的子弹把昨天睡觉之前刚换上的新裤袜又打出了两个大洞之外。lqhyv
“这样不是很好吗？速度快效率高，啪啪啪就打完了。”优月季看都没看一眼藤蔓人的“尸体”，直接踩在上面跨过去继续走向储存区的深处。“很多时候只要把所有东西都毁灭掉，眼前的困难就会迎刃而解。”lqhyv
爱：“我对此持保留态度，不过我们可以之后再讨论这个问题。”lqhyv
“还有，不要忘记了我们的任务目标是救出铃音叶芽，并把她平安的带回基沃托斯，她不是可以被毁灭掉的东西之一。”lqhyv
“知道了知道了。”优月季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敷衍地说。“虽然我不知道我老妈是谁，但你绝对比她还要唠叨。”lqhyv
在被优月季抱怨的之后，爱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迟滞感”，仿佛组成她载体的每一个零件，甚至电流和数据流都慢了下来，像是被某种胶体堵住前路又不能绕路一样只能艰难前行。lqhy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