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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前进之路,战斗之路

  4月29日6:24罗德岛本舰 甲板40wUg

  金发的库兰塔,耀骑士临光,静静地在此凭栏远眺,浑浊的晨霭漂浮在苍茫的荒野之中,如同笼罩未来的迷雾。40wUg

  “姐姐,你怎么还在这,你已经一晚没睡了?”40wUg

  她回过头,看到熟悉而乖巧的库兰塔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目朝她走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玛莉亚,你不也没有好好休息吗。”40wUg

  “发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睡得着?”玛莉亚轻声埋怨道,“明明乌萨斯政府已经将凶手交给卡西米尔审判,明明骑士大赛都如期举行,前不久我还在姑妈的帮助下参加了比赛,哪知我们刚刚到罗德岛,就……”40wUg

  “我也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临光迷茫地抬起头,“整合运动,我曾与之战斗过的恐怖暴徒,他们竟然又攻占了城市,而宣战布告就在几个小时之后……或许我是不敢想明白。”40wUg

  “舅舅,和酒馆的大叔们,他们还在卡西米尔”,玛莉亚的声音更加低落,“我和姑妈就这样来到了罗德岛,为此还让你和舅舅大打出手,是我太自私了,我……”40wUg

  “不要自责,玛莉亚,这不是你的错,发生这种事情谁都想不到”,临光把手搭在了妹妹的肩上,“阿米娅、博士和凯尔希计划在今天举行会议,到时候大家一起商议,看有没有我们罗德岛能做的事。”40wUg

  “所以,在会议之前,我希望先和你们谈谈!”40wUg

  男性化的昂扬女声突然在甲板响起,两人转身面向了新的来客。40wUg

  “干员,凛冬,来自乌萨斯切尔诺伯格!”棕色长发,一脸傲然的乌萨斯女孩快步来到了她们身前,“久仰大名,耀骑士!”40w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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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刻克拉斯尼指挥塔40wUg

  和切尔诺伯格构造相当的指挥塔,第三层同样改造为简易的办公室,伊斯塔利亦是彻夜不眠,整理着堆积如山的卷宗。40wUg

  在接手两座新的城市之后,整合运动有序地清扫战场,利用Destiny的空气洁净仪器迅速清除战场残余的源石粉尘,严格地处理尸体。随后伊斯塔利召集了干部会议,除了接受治疗的霜星,其余干部与新加入的柯伦娜、安特洛夫二人进行了深入的讨论,而二人也随即发挥了重大作用——他们非常擅长于思想工作,在他们的奔走和努力下,市民对整合运动的恐惧情绪得到明显缓解,当然,这和乌萨斯突然陷入战争泥潭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40wUg

  另一边,加兹托克和卡阿莫斯指挥三个城市靠拢,斐迪亚还派出专员与叙拉古方面协商,确立了几条新的贸易路线。随着粮食和护具供应到克拉斯尼与列索西比尔内,城市的秩序开始加速恢复。40wUg

  作为领袖的伊斯塔利,自那一日在欧厄西丝那里处理伤势后,便忙的不可开交,直至现在一共休息了不到十个小时。因此,在最后一份卷宗也整理完毕之后,黎博利几乎瘫倒在椅子上。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无意中瞥见了桌上的一份报纸,开始随手翻阅:头版头条昭示着卡西米尔政府的宣战布告,第二个大版便是阐述他和他部下们的“光辉事迹”。40wUg

  自言自语了一句“真没劲”,伊斯塔利再往后翻了一页,这次,一个小版块的内容吸引了他的目光:萨卡兹武装在玻利瓦尔掀起新的风暴。40wUg

  “……萨卡兹人,柯卡帕克,宣称自己得到了神谕,建立了‘库库尔教派’,并向他人展示了自己的神迹……教派以恢复玻利瓦尔的荣光为主旨,现在已经吸纳了大量信徒,建立了自己的武装,内战的三方势力目前都有意拉拢其加入……”40wUg

  伊斯塔利一边默念,一边注意着新闻的配图:强壮的萨卡兹男性,站在一段长阶梯的顶端,他的身后立着一块圆形巨石,上面刻印着看不清楚的复杂图案。40wUg

  “这家伙是那个摄政王特雷西斯的……伦蒂尼姆的触角已经伸到这么远的地方了?”黎博利眉头紧锁,“但‘库库尔’又是什么意思,萨卡兹的语言里根本没有这种词汇,难道……”40wUg

  “别动!”40wUg

  一个凛然而冷酷,甚至包含些许怨憎的女声打断了伊斯塔利的思绪,他恍惚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冰冷的铳口抵在了他的脑后,别无选择的黎博利直接举起了双手。40wUg

  “艾莉兹,全面检查!”40wUg

  “是,姐姐!”40wUg

  无情的命令后接了一句清脆的回答,第二名来客,一名女性萨卡兹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伊斯塔利面前。她相貌柔美,碧绿双眸闪烁着灵动的光泽,一头金色短发上立着一对小巧的黑色尖角,一袭深红色的风衣在胸口处翻转了一小段,其上是红底白字的“Destiny”。萨卡兹来到桌前,取出一个黑色的扫描仪,其以蓝色激光将黎博利整理的卷宗一一扫描,虽看上去身型娇弱,但她的动作却是迅捷无比。40wUg

  “艾莉兹老姐,你想看的内容不在桌上啊。”伊斯塔利无奈地笑了笑。40wUg

  “那你赶紧拿出来!”身后的女人再度厉声下令,同时用铳口敲击着黎博利的脑袋。40wUg

  “好好好!”伊斯塔利俯下身,打开办公桌右侧最下方的抽屉,拿出一个大文件袋:“这里是我的调查报告,包含切尔诺伯格时期有关W、赫德雷、伊内丝、加尔森以及其他与伦蒂尼姆摄政王相关联者的全部行为以及信息,需要在此过目吗?”40wUg

  艾莉兹用扫描仪对着文件袋放射出激光,随即点头道:“姐姐,的确如此。”40wUg

  “把扫描结果带回本部,由母亲进行评判,带走这个文件袋。”40wUg

  身后之人终于移开铳口转到前方,解除了对黎博利生命的威胁。她的相貌和艾莉兹非常相似,但面部棱角分明,碧瞳泛着强势的光泽,金色长发盘在脑后。她的身躯也更加高大健壮,胸前竖排的“Destiny”字样清晰可见。40wUg

  “咦,姐姐你看,是那家伙。”艾莉兹突然发现了伊斯塔利正在翻阅的报纸,伸手指向了玻利瓦尔萨卡兹的配图。40wUg

  “已经沦为特雷西斯的爪牙了吗,令人恶心至极”,“姐姐”握紧了手中漆黑的短铳,她的声音令伊斯塔利背脊发凉,“至于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次我只是警告一下,明白了吗,伊斯塔?”40wUg

  “明白了,我会好好反思的,菲因姐。”黎博利一个劲点头。40wUg

  “我们走,艾莉兹。”话音刚落,名为菲因的萨卡兹已经不见了踪影。40wUg

  “好的。”艾莉兹应答着,但她在办公室门口稍微顿了顿,又回头转向伊斯塔利,露出了歉意的笑容:40wUg

  “伊斯塔老弟,菲因姐是这个性格,你也知道。今天没时间了,有空我们再好好聊聊,拜拜!”40w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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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可真是个惊吓”,伊斯塔利擦拭着汗水,重新瘫回椅子上,“她俩又出动了,不知道任务是什么……玻利瓦尔的柯卡帕克,伦蒂尼姆的摄政王……泰拉的各个势力都开始准备行动了吗?”40wUg

  “领袖!”40wUg

  男孩的声音让伊斯塔利猛地坐起:“啊,早上好,浮士德。”40wUg

  “这里是最新的情报”,浮士德将数份密封的文件摆在伊斯塔利的办公桌上,“有关即将开始的乌卡之战。”40wUg

  “嗯,很好,辛苦你了。”黎博利拆封取出文件,其上尽是文字和数字夹杂的密码,不过他读起来似乎并无压力。40wUg

  “需要下达下一步指令吗?”浮士德问道。40wUg

  “暂时不必,静观其变,卡西米尔政府和我们已经让帝国高层炸锅,贵族们深重的内部矛盾将使他们难以做出合理决策”,伊斯塔利露出一丝微笑,“接下来他们还会迎接更大的风暴。”40wUg

  浮士德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40wUg

  “哦,对了,你有没有看见两位女萨卡兹……”伊斯塔利问到一半便觉得有些后悔。40wUg

  “萨卡兹?哪有萨卡兹?萨卡兹佣兵不是被W带着离开整合运动了吗”,浮士德感到云里雾里,“你是不是太累了,领袖。”40wUg

  “抱歉,我刚才好像在做白日梦……”40wUg

  “你为了保护伊诺受了重伤,战斗结束后又一直在工作,几乎没怎么休息”,浮士德关切地道,“不要这么拼命了,现在整合运动无法承受你的病倒。”40wUg

  “谢谢你的关心,等到今天下午这场最重要的公开演讲结束,我会给自己放两天假”,伊斯塔利轻松地笑了笑,“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浮士德。”40wUg

  男孩又点了点头,退出了办公室。40w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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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00 克拉斯尼40wUg

  勒提亚-格罗达广场40wUg

  久违的阳光穿透天幕,温柔地抚摸着这座城市。40wUg

  白色的海洋覆盖了整片区域,除了身负任务的士兵,整合运动半数以上的战士汇集于此,不计其数的期盼眼神聚焦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当黎博利登台挥手,下面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40wUg

  “那家伙好像很享受作为领袖的感觉”,站在最前排的塔露拉笑道,“虽然我对他的能力没有半点怀疑。”40wUg

  “他付出的努力我们也看在眼里,塔露拉”,刚出院的霜星在一旁道,“现在即使是皇帝内卫也不能阻止我们。”40wUg

  “我当然清楚,我们现在都踏在以伊斯塔为船长的同一条巨轮上,只有他知道如何掌控这艘巨轮进行远航”,塔露拉的笑容似乎暗藏深意,“他肯定把你视作最好的助手,而你现在也总是向着他……”40wUg

  “你在胡说什么呢,塔露拉,我的话只会基于事实,从不会向着谁!”霜星有些愠恼,耳朵直竖。40wUg

  “我跟你开个玩笑,别急啊,叶莲娜。”塔露拉看着霜星的表情,笑意更浓了。40wUg

  “会议马上开始了,你们最好保持专注。”40wUg

  最后是爱国者的声音中断了二人的交流。40w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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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斯塔利环视着今天的会场,他在通告中邀请了三座城市的普通市民,虽然如他所料,戴着护具到场的人数量不多,但这释放出的积极信号还是令他欣慰。40wUg

  简短地问候之后,他开始进行长篇报告,首先是总结这次攻城战,对英勇作战的战士表达嘉奖,对被误伤的市民致歉,同时再次重申整合运动绝不姑息伤害无辜市民的行为,这些发言激起了少数参与市民的一片掌声。40wUg

  接着,他将早上在办公室整理的卷宗尽数铺陈开来,开始进行这次公开演讲的重点内容——作《论整合运动的任务和目的》报告。40wUg

  这份报告是攻占城市之后,伊斯塔利与柯伦娜、安特洛夫三人共同起草,通过不眠不休地彻夜讨论,且结合安特洛夫背后感染者网络的集体智慧,凝聚心血而成,由黎博利将所有内容向众人宣读,内容主要包括五点:40wUg

  第一,指出感染者的斗争应以保障生存为第一要务,全力保障医疗、后勤,落实大批量药物的采购,普及避免感染加重的措施,加大防感染护具的制造力度;40wUg

  第二,指出提高生产力,满足物质需求为当前重要任务,指示每个感染者在保障身体状况的前提下参与各式生产培训,投入工农业建设,进一步引入命运科技核心技术;40wUg

  第三,阐释乌卡战争爆发的根本原因在于乌萨斯政府与贵族对人民的压迫,指出乌萨斯帝国制度的腐朽是导致国家内外矛盾的核心原因,提出感染者与普通市民的阶级一致性,要摆脱战争,只有推翻帝国的残暴统治,以此为整合运动的终极目标;40wUg

  第四,成立整合运动中央委员会,成员包括爱国者、塔露拉、霜星、“暗痕”安特洛夫、“逆流”柯伦娜和他自己。委员会将负责制定整合运动每个阶段的路线、方针和策略,并对城市生产和分配进行管理。同时还以“逆流”柯伦娜为首成立思想教育小组。40wUg

  第五,成立“整合军”,整合军以爱国者为统帅,塔露拉、霜星、梅菲斯特、浮士德分别为其部将,并制定严明的军纪,严格的训练及作战计划。40wUg

  这份报告后来被称之为《整合运动纲领》,它统筹了整合运动的方针和目标,拉拢了普通市民阶级,为乌萨斯的感染者抗争运动指明了前进之路、战斗之路,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40wUg

  因为攻城战的完美胜利,加上打败皇帝内卫的英勇事迹,现在的伊斯塔利已经得到整合运动近乎全员的拥护,他的讲话在会场上激起一阵又一阵掌声。在众人的支持和赞扬下,他的演讲进行得异常顺利,也迎来了圆满的落幕。40wUg

  结束后,强撑到现在的伊斯塔利终于感受到疲惫感即将压垮自己,向在场的干部们简短地交待了几句,便匆匆离去。40w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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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过三个街区,勉强向一路上遇到的整合运动成员微笑致意,他最后进入了一栋华丽的建筑,克拉斯尼花园大酒店,并径直来到顶层。40wUg

  “嘿,兄弟,给你改造的专属休息室还满意吧。”联络电话里传来了斐迪亚熟悉的声音。40wUg

  “宽广的房间,成套的理疗设备,简直不能更满意了,加兹托克。”刚出浴的黎博利此刻正躺在按摩床上一动不动。40wUg

  “那就好,不过我稍微问一下,她俩是不是今早来过?”40wUg

  “哦,你居然发现了。”40wUg

  “菲因和艾莉兹骗骗整合运动那些干部还行,难道还骗得过身为Destiny同事的我吗?倒霉蛋,你是不是又被凶了。”40wUg

  “还好吧,我习惯了……”40wUg

  “嗨,别怕她们,你今天的报告我也听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总之你现在先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再说。”40wUg

  “谢了……”40wUg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惬意和困意,伊斯塔利陷入了深层睡眠之中。40w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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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详地点不详40wUg

  沙漠的尽头,三段阶梯连接着三层的古建筑,黑衣的黎博利坐在阶梯上,迷茫地望向远处。40wUg

  天空一片昏黄,剧烈的风沙冲击着他的身体,切割着他的皮肤,但他不为所动。40wUg

  “有什么,要来了?”40wUg

  伊斯塔利站起身来,蓝瞳中闪过警惕之色,只听毒蛇吐信之声,在四周响起。40wUg

  异变突生,天空仿佛被凿开一个孔洞,无比硕大的黑蛇从其中探头而出,然后迅猛无比地朝阶梯上的黎博利俯冲而去。40wUg

  “这是……怎么回事?”40wUg

  伊斯塔利瞪大了双眼,收起了本准备施放的源石技艺。半空中,金色的人脸面具突然抵在黑蛇的头颅之前,面具上的“荷鲁斯之眼”散发出强光,任凭后者发狂咆哮,也无法再向下一毫。40wUg

  “如果想知道原因,去克拉斯尼博物馆?”伊斯塔利喃喃念道,注视着面具上的那只眼睛——它似乎把信息直接传导进了黎博利的内心。40wUg

  随后,按摩床上的整合运动领袖苏醒了过来。40w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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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22 克拉斯尼博物馆40wUg

  黄昏的余晖洒向冷清的街道,街边桦树的枝叶在微风地吹拂下摇曳,在地面上留下晃动的树影。40wUg

  沉睡了近乎一天一夜的黎博利来到了博物馆大门前。城市的物资供应在几个月之前就陷入了困境,导致博物馆经营不善,一度难以为继,而现在它的大门却向伊斯塔利重新敞开,就像早有准备,他便也冷哼一声,毫不迟疑地踏入大门之内。40wUg

  “根据之前的情报,这里确实有来自萨尔贡的展品,是某个王酋赠送给乌萨斯的礼物吗?”40wUg

  伊斯塔利在博物馆中踱步,快速穿过了大炎、东国和叙拉古的展厅,走向了博物馆最深处,标注着萨尔贡的区域。40wUg

  昏暗的房屋内,微弱的灯光打在展品上,从外向里望去,不仅有绘制着各类动物图案的陶罐,刻画着神秘仪式的石板,还有戴着面具和冠冕的人形雕塑,它们和自己梦中三层建筑入口处的雕塑极为相似。40wUg

  黎博利认真审视着每一件展品,仔细阅读一旁的介绍文字,他感到自己心跳开始加速,似乎在期待什么。当他来到房屋最里侧,看到那一块缺了两个角的巨型长方形石碑,这种感觉达到了顶点。40wUg

  “这种熟悉感是怎么回事,我为何会觉得我见过……不对,明明很熟悉,却想不起这些象形文字什么含义,而且石碑中央似乎有两块损毁的区域,是人为的吗,为什么……”40wUg

  伊斯塔利静静地伫立在石碑前,陷入了深思。40w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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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您的到来,整合运动的领袖,伊斯塔利先生,我是这座博物馆的馆长,已在此恭候多时。”40wUg

  突如其来的柔和女声,令伊斯塔利把警惕的目光锁定在新的来者身上——一名瑞伯巴女性,从石碑后缓缓走来。40wUg

  “你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来这里。”40wUg

  “神灵昭示着您的到来。”40wUg

  瑞伯巴微微欠身,在起身的瞬间,荷鲁斯之眼突然浮现在她的额顶,闪烁着金色的光辉。40wUg

  “你……是萨尔贡人?”黎博利眼中的警惕之色愈加浓郁。40wUg

  “既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瑞伯巴扫视着展厅四周,“这里的文物正是由乌萨斯考古协会挖掘而出,在萨尔贡极南,人类难以企及的区域,您的父亲,萨里耶维奇勋爵,正是当时的考古队队长。”40wUg

  “……!”40wUg

  “他向您隐瞒这些事,也有他的苦衷,但是我们认为,现在的您应该知道某些事。”40wUg

  “你们想让我知道什么?”40wUg

  “您自己观看吧,这些是只有您有权利知道的事情。”40wUg

  突然,瑞伯巴头顶的荷鲁斯之眼放射出刺眼的光芒,伊斯塔利急忙遮住双目,一阵天旋地转感涌入在他的脑中,令他头痛欲裂,忍不住惨呼出声。40w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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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怎么可能?”40wUg

  雷声阵阵,响彻天幕,再度回过神来的黎博利发现自己悬浮在半空,天灾云在自己头顶汇集,闪电和飓风肆虐不止,仿若末日将至。40wUg

  身下是一座宏伟的建筑,四面森林一般的巨大石柱,围成六座大厅,中央两排的柱子最为高大,撑起面积最大的中央大厅,神秘的文字与壁画雕刻在石柱之上。很快,伊斯塔利发现了三人在中央大厅对峙,他们是两名瑞伯巴和一名没有种族特征的人类,都是一袭白衣配上金色的饰物,只可惜面部模糊,无法看清。40wUg

  “你们为什么要选择背叛。”人类压抑着自己的愤怒,质问二人。40wUg

  “因为你的执著会害死我们所有人,多少人已经就这样无价值地死去了,放弃吧。”一名瑞伯巴轻描淡写地回答。40wUg

  “你怎么敢说这种话,赛特!”人类厉声驳斥,“多少战友的牺牲,都是为了打倒那样的邪恶,他们容不得你的侮辱!”40w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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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特?他就是切尔诺伯格时那个怪物”,半空中的伊斯塔利疑窦丛生,“不可思议,他们说的应该是古萨尔贡语,为何我能完全听懂。”40w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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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么样,虽然我们追随过你的理念,但是我们没理由为了抗争放弃存续,你已经失败了!”另一名瑞伯巴针锋相对,“你只不过是沉醉在自己的理想中,不愿接受现实而已。”40wUg

  “很好,叛徒们”,人类怒极反笑,“那么就交出自己的性命来面对现实吧。”40wUg

  “正合我意!”赛特狰狞地笑了起来:“阿努比斯,让他看看那位大人赐予我们的,真正的力量。”40wUg

  一道怒雷从天灾云中涌出,落在双方对峙的中央,激起一阵爆鸣。两名瑞伯巴身下突然出现巨大的荷鲁斯之眼,黑色的浓雾自眼中涌出,分别笼罩两人周身,很快,浓雾凝聚成型,竟化作缠绕两人身体的巨蟒。40w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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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黑蛇?”伊斯塔利近乎屏气凝神地观察着。40w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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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化并未停止,两名瑞伯巴双手平举,在黑蛇的吐信声中,黑雾继续扩大,最后凝聚成两个巨大的人体——其中之一是伊斯塔利已经见识过的豺头巨人,另一个则长着胡狼的头颅,两个巨人同声怒啸,分别召唤出一柄权杖。随后,无数道落雷自天际降下,轰鸣声仿佛撕裂了云端,落向大厅四处。40wUg

  “赛特、阿努比斯,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力量?恬不知耻。”40wUg

  面对令人胆寒的场面,人类只是轻蔑地嘲讽着,毫无俱意。在黎博利的注视下,他张开双臂,浑身散发出金红色的光芒。40wUg

  “我的前进之路,我战斗的之路,绝不会在这里停止,普瑞赛斯大人,我会把我们的意志贯彻到底!”40wUg

  光芒在那一瞬间极致地绽放,扭转雷霆,驱散浓雾,勾勒出一只巨鸟的形体,伴随着回响在天地中的啼鸣,巨鸟展开了无法直视的金色双翼。40wUg

  持续扩散的光芒笼罩了半空中的旁观者,令他再次遮住双目,随之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黎博利几乎无法思考,只剩一个名字回荡在他的脑海:40wUg

  “普瑞……赛斯?”40w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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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斯塔,伊斯塔?”40wUg

  感受到自己被狠狠地摇晃着,伊斯塔利终于回过神来,映入眼中的是德拉克焦急中带着疑虑的脸。40wUg

  “塔露拉……你怎么在这里?”伊斯塔利挠了挠后脑勺。40wUg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跑到这里来,居然还像丢了魂一样站在这里,叫都叫不醒”,塔露拉眉头紧皱,望向了石碑,“还是说你从这个萨尔贡文物上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东西?”40wUg

  “我不知道……”40wUg

  “我听一个战士说,那天进攻克拉斯尼,你专门派他和另外几名重装士兵在这里保护这个博物馆,哼,果然抓到了现行”,塔露拉得理不饶人,“你又不打算解释吗?”40wUg

  “这件事……我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自己都云里雾里……”伊斯塔利双手一摊,“但我可以承认一点,我应该是和萨尔贡有关系,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关系。”40wUg

  “你身上的秘密多到自己都不明白了,不愧是能够击杀内卫的人,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塔露拉哂笑道。40wUg

  “呃,对了,塔露拉,你有没有看见这里的馆长,一位瑞伯巴女士。”40wUg

  “我走遍了博物馆,除了在这发愣的你没找到任何人。”40wUg

  黎博利和德拉克彼此茫然地对望一眼,前者迅速反应了过来:40wUg

  “……算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你想吃什么?”40wUg

  “你这突然转移话题的能力真是一绝,馆长、瑞伯巴,我可不能当自己没听见这些。”40wUg

  “哎呀总之吃饱肚子再说,先点菜吧,塔姐姐!”40wUg

  ……40wUg

  望着两人吵闹离去的背影,瑞伯巴女性突然从阴影中现身,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40wUg

  “乌萨斯以北,萨尔贡以南……”40wUg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