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的V却并没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松懈，因为她一直有个问题：是谁在暗杀自己？3tyIU
子弹取出来了，是枚狙击子弹，被杀手狙击不敢冒头，最后走后门藏身垃圾桶的V，看着自己手心里面的子弹，陷入了沉思。3tyIU
说实话，V的仇家非常多，除了公司上面的，私人的也有。3tyIU
其他仇家太菜鸡了，不光自己实力不行，财力也不足以雇佣到这种级别的杀手。3tyIU
夜之城最顶尖的狙击手其实是V自己，但正如医者不自医一般，狙击手也很难逃离狙击手的追杀。3tyIU3
这也是她当初选择逃跑而不是给自己来一泵药剂冲上去复仇的原因之一。3tyIU
麻蛋，狙击手离她起码隔了两栋楼，真冲上去，在狂奔的路上就得成了靶子。3tyIU
更何况，那时候旁边有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黑客黑了她。3tyIU
她群发消息给诸位中间人：我需要最近夜之城厉害的狙击手名单（包括外来旅游的）。3tyIU
“V，你是想雇人么？”这是荤素不忌的老船长在找活儿。3tyIU2
“出了什么事么，V？我听有人说在歌舞伎市场附近听到了枪响。”该说不愧是前金牌记者，这敏锐度。但，她怎么知道自己去过歌舞伎市场呢？要知道夜之城几乎天天有枪战。3tyIU
“夜之城最好的狙击手，不就是你么？V，准确，高效。”这是夸夸教教主和歌子，当然，她也没忘记附上一份名单：“最近外来的枪手名单，我得再看看，才能给你。”3tyIU
“你需要枪手做事？我这有些不错的小伙子，当然，比你差一点点。”这是老神父。3tyIU
罗格的信息来的最晚，但最全面，名单上各路人的资料应有尽有：“需要我帮你联系的话，随时叫我。”3tyIU
鼠有鼠道，对于民间的各路人马来说，中间人更加清楚他们的斤两，而公司的资料库很少会收录这种“垃圾信息”。3tyIU
这也是V找中间人，而不是去细查公司资料库的原因（实际上粗略的查过一遍了）。3tyIU
因为哪怕是公司内部有人要对她动手，找的人也会是这种民间活跃分子。3tyIU
说白了，这种民间人士都是他们公司用来干脏活的白手套罢了。3tyIU
有些事儿不方便他们公司的人来干，找个外包，轻松便宜还不脏手，何乐而不为呢？3tyIU
旧社hui时期的上hai青帮头子杜老大有一个著名的“夜壶理论”，他说:“光头他们把我就当个夜壶，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一脚塞到床下去，还嫌臭。”3tyIU
只要这个世界还有脏活，他们就能一直活着，所以上面换人他也不怕：人能离了夜壶么？3tyIU
结果嘛，大家都知道了。3tyIU4
实际上如果换个人来，他们一定要不到这种名单，要知道，对于中间人来说，手里的信息才是最重要的，这种名单哪怕是花钱买他们都买不到。3tyIU
但V不同，用游戏术语就是，她这些年已经把街头声望刷到了满格，做到了夜之城天下谁人不识君的地步。3tyIU
夜之城活阎王，V震天，赛博坦V，赛博精神病（划掉），这些都V的称呼。3tyIU
身上的肉和亚当重锤加起来，还不够炒一盘菜的夜之城冷门CP（划掉）。3tyIU7
翻看着中间人发来的资料，V分析他们中有没有之前杀她的那个狙击手。3tyIU
但这并不容易，一则资料太多了，夜之城是佣兵活跃的城市，各路人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都想在夜之城成为传奇。3tyIU
当然，他们大多数都成功了一半——像传奇一样，睡在了坟地里。3tyIU
二则V总觉得想害她的人大概率就是她那个不靠谱的手下，即原著中她的上司——詹金斯。3tyIU
原著中这个上司是她的直属领导，公司狗V开局就是接到了他的任务：雇人干掉艾伯纳西，他升职的竞争对手。3tyIU
后面V被解雇，他死了，过了一段时间，艾伯纳西也死了。3tyIU
公司斗争么，就是这么残酷。3tyIU2
当然，现在这个时空，詹金斯成了她的下属，艾伯纳西不在夜之城，所以她怀疑的目标是詹金斯而不是游戏里坑了她十万欧元的艾伯纳西。3tyIU
义体停摆，账户归零，公寓没收，医保断供，一个白领精英，瞬间变成了homeless，街头流浪汉。3tyIU1
电影《生化危机终章》里面，不可一世的墨镜酷哥——一代逼王威斯克，被老板艾丽西亚的一句“You are fired！”瞬间跌落云端变成凡人倒地，死得潦草。3tyIU6
很难说原著中的公司V最后选择恶魔结局，是不是因为受够了离开公司的不适。3tyIU
当然，对于现在的V来说，如果有一天她被开除了，自然不会像原作中那般不堪。3tyIU
参考原著剧情，詹金斯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会不会雇凶杀人，为了V屁股底下的“特别行动总监”的位子。3tyIU
左右睡不着觉，V干脆上阳台乘上浮空城去歌舞伎市场探访案发现场了。3tyIU1
不出意外的是虽然这里发生过枪击案，但没有尸体，连血迹都很少，NCPD并没有封锁现场，甚至有没有人报案，他们来没来过都不知道。3tyIU
V站在桥头看着墙壁上的弹孔，这个地方是原作中拿TBUG遗物的附近，下面就是个小吃街，很繁荣。3tyIU
V估算了下弹孔的位置，是她当初被狙击的地方，那么狙击手应该是那个方向。3tyIU
她下楼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来到早早出摊的一个亚裔面前，买了份煎饼果子做早餐，等餐的时候，状似很随意的和摊贩聊着：“嘿，我在亚洲带过很长时间，不要改良版的，要天津味道。”3tyIU
此时是五六点左右，原本繁荣喧闹的小吃街，也只有部分摊贩出来卖早点。有三明治、汉堡、甜甜圈、日本拉面等等，V选择的是个四五十岁，看着有些苍老的中年人摆的煎饼摊子，可能是记忆里面的穿越者在作祟吧，她有些想吃中餐了。3tyIU
“嘿！您去过天津？”小贩双手往自己的围裙上抹了抹，在下面打起火来，从台子下面舀起一勺糊糊摊在圆形铁锅上。放回勺子，又用一根木棍一点点将面糊摊开，让其均匀的铺在铁锅上面。不一会，一股面烤的焦香味就传来了，这种香味与单纯的白面不一样，因为面糊用的是杂粮面，白面与黄豆面还有小米面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香味。3tyIU2
“去过，天津相声也听过。”（中文）这句话V已经自动切换成了华语。3tyIU
“那可太好了，我得给您多装点，难得遇到个去过天津的，我就是天津人。”（中文）3tyIU
“天津不错，建筑中西结合，很有特色，相声也不错，很有幽默感。”（中文）3tyIU
“要不这份我不收您钱了，难得遇上个见过看过的游客，您再跟我多讲讲天津现在怎么样了，我离家二十年了。”（中文）3tyIU
“嗨，钱还是得收的，你也是小本买卖，不容易，至于现在的天津嘛~”说到后面，V的口音已经开始有天津味儿了，她挑了一些之前在天津的见闻说了说，什么狮子林桥跳水老头带动天津市旅游观光啊。什么盘头大姨又借势火了一把，很多人纷纷效仿啊。3tyIU
“让您见笑了，我家就在狮子林桥附近，晚上遛弯的时候经常能看到拜拜们跳水。唉，现在不比几十年前，世界互联网共通的时候，远离家乡还能在网上看看老家的世情百态，现在不行了。”小贩刚开始腔调有些怪，但说着说着，他的地道天津腔就回来了。3tyIU
他动作利索的把摊好的煎饼果子包好递给V，却是说什么也不要V的钱：“现在有个人替我看过我的家乡，说说家乡最近的样子，这比嘛都强，我可太感谢了您内。”3tyIU
来这里工作的华裔华侨，大多是奔着富贵繁荣来的，但能混好的并不多，虽然可以坐飞机回去看看，但来回机票好几万欧元，一家人人口多点就有可能是几十万欧了，这个价格并不是一般人能承担得起的。3tyIU1
要知道，原著V作为夜之城最大公司的职员工作多年才能有十万欧元的存款！3tyIU1
所以这趟北美行，并不是很多人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其中穷困的连回老家的路费都凑不出来。3tyIU
V有些沉默了，实际上她是两年前去过天津，说的其实是两年前的旧闻，但对大洋彼岸的游子而言，已经算是新鲜的风闻了。旧网崩塌之后，各地建立的网络都只是局域网了，作为一个普通底层小贩，根本没有渠道去联络到家乡的互联网。不能像老一辈的移民那样，人在美国，社交在中文媒体。3tyIU
某乎那种“谢邀，人在美国，刚下飞机。”成为了过去式。而这仅仅只是旧网崩溃的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小缩影。3tyIU
对于底层小民们，他们不在乎不能装B，但在乎与家乡的亲朋好友与亲人的彻底离别。人在美国，却跟失联了一般，打电话都困难，困难在卫星电话非常贵。3tyIU
说起来，露西也是旧网崩溃的受害者呢，没想到这么巧，短短一天时间让她遇到了两次旧网相关人员。3tyIU
V思索了下，借机问了问昨天这附近的枪击案怎么回事。3tyIU
小贩一边抹眼泪一边回答道：有人报警了，NCPD来看了一眼，没发现伤者或者死者，案都没立，就离开了。3tyIU
这就蹊跷了，如果不是看过NCPD的数据库，瑞吉娜是怎么知道昨天歌舞伎市场的枪击案和自己有关呢。3tyIU
“难道她在监视我？”V想了想，自己就否定了，堂堂荒坂的特别行动总监，如果真24小时被人监视了，还没发现，那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得了。3tyIU
她当初是买了一批维修材料，才来歌舞伎市场的。嗯，就是原著中TBUG死了后给V留了个礼物的那个店铺。3tyIU
于是，她来到了当初去的那个店铺，入侵，果然查到了个魔偶，没啥别的功能，只是会定期把一些监控录像发送到一个地址罢了。3tyIU1
地址使用了几个代理，但V一一破解后，发现目的地就是瑞吉娜常用的一个据点。3tyIU
不得不说，这手法很高明，一般来说，通过购物就能很容易的推测一个人干过什么，他的行踪也能了如指掌。3tyIU
不愧是原著中最神秘的中间人，一百八十个心眼子。3tyIU1
说实话，当初被暗算的时候，对她威胁最大的不是那个狙击手，而是躲在暗处的黑客。3tyIU
说实话，V已经习惯遇到的黑客水平都不如她了，夜之城圈子就这么大，明面上的人没有比她水平更好的了（限定·临场·战斗·黑客）。3tyIU
但无论是哪来的黑客，都很擅长掩藏自己踪迹，想抓他们太难了。3tyIU1
当时V感觉到有人是在附近直接“瞪她”，而不是藏在网络中远程控她。3ty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