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咩咩打开黎子之的手，怒睁漆黑的双眼，死死咬牙盯着黎子之。43F1M
“怎么搞得我像个坏人一样……”他温和的看着公羊咩咩，“话说，你又有什么资格向我发怒？你凭什么能毫无羞愧的站在为了‘赫莱尔好’的立场上向我指责？”43F1M
如同恶魔的低语，黎子之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穿透了公羊咩咩的胸膛。43F1M
黎子之的声线宛如咏唱，“公羊咩咩，你喜欢的并不是赫莱尔这个人，而是赫莱尔如同母亲一样的气质，能随时包容你一切黑暗肮脏欲望的胸怀，你只不过是个扭曲变态的小孩子罢了，就不要伪装成大人，为虚假的情情爱爱而自我感动了。”43F1M
公羊咩咩身体颤抖，有种无法描述的情绪堵在她胸口，让她呼吸困难，就像是缺水的鱼，张着嘴，却难以汲取丝毫的氧气。43F1M
双脚发软，公羊咩咩快要站不住时，黎子之体贴的扶住了她。43F1M
“自己的‘爱’有多么扭曲肮脏，看来你自己也很清楚。说起来，我听赫莱尔说过，你们之间最亲密的关系好像就是接吻对吧，让我想想，是那种‘母亲对女儿的祝福’一般的接吻……对吗？”43F1M
公羊咩咩眼波颤动，侧靠着黎子之的臂弯，视线漫无目的巡游在虚空中，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的样子与赫莱尔如出一辙。43F1M
黎子之见此笑了笑，“看看你现在脸色苍白，天塌了的样子，与赫莱尔简直一模一样。如此相像，咩咩小姐，你还真是……”43F1M
温和清朗的嗓音清晰的传入公羊咩咩的耳朵，“……缺少母爱啊。”43F1M
“……不、不！我、我没有！！！”犹如幽灵侵入了骨髓，彻骨的寒意让公羊咩咩推开黎子之，双手环抱自身，拼命摇头否认说，“我、我……我喜欢赫莱尔……不、我爱她！”43F1M
公羊咩咩死死的盯着黎子之，仿佛这样就能否认他的断言。43F1M
黎子之怜悯的看着公羊咩咩，他几步走上前去，居高临下，“你真的觉得自己对赫莱尔的感情是爱？”43F1M
“不是爱又是什么？！！！没了赫莱尔我一刻也活不下去！这不是爱又是什么？！！”43F1M
“呵呵……呵呵呵呵……”黎子之捂着脸极尽愉悦的笑了了起来，一连十几秒后，他才嘲讽的对公羊咩咩说，“听听，听听，你自己都说了什么。这个年代，想必连幼童都能模糊的意识到‘爱’应该是一种付出，而不是像你一样的……索求！你对赫莱尔的‘爱’本质上其实是丑陋的占有欲，甚至是其他更加低劣的欲望……”43F1M
公羊咩咩停止了思考，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像是觉得冷一样。于此同时，她神情恍然如梦游慢慢的后退，嘴里喃喃的说着：“不……不是……我没有……你说的都是假的……才不是……”43F1M
黎子之随之逼上前去，一直到将公羊咩咩逼到了墙角，“你应该庆幸我帮你保管了赫莱尔，不然，我断定你会为了追求更大的满足感而伤害赫莱尔。”43F1M
“怎么不可能？你闭上眼，深入自己的内心吧……你会看到的，你扭曲的内心，从小失去母爱留下的烙印，最终必定将你推向更加扭曲的边境。而寄托了你的母爱的赫莱尔，包容了你的占有欲的赫莱尔，总有一天会被你膨胀的欲望撑破。”43F1M2
黎子之笑了笑，然后伸手覆在公羊咩咩的脸上，遮住了她的眼睛，“然后，等到你忍耐不住的时候，就会尝试一点一点的伤害赫莱尔。玷污赫莱尔的纯粹，将赫莱尔的心灵当做泥偶一样肆意揉弄……欲念一旦出笼，就再也关不回去了……”43F1M1
陷入黑暗的公羊咩咩不由自主的顺着黎子之的描述想象了一下，随即呼吸急促了几分，皮肤感受到的空气似乎不由得变得灼热。43F1M1
然后，惊恐的公羊咩咩立刻想要停止这些妄想。43F1M1
黎子之将公羊咩咩的反应尽收眼底，于是恰到好处的送上了利刃，“你……在脑海中想象了对吧？43F1M1
“想象了—————————，逐渐堕落的赫莱尔———，将她关在————，给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塞进只能跪着的——————，撕碎她——————。让她匍匐过来—————，啊，堕落的赫莱尔，你是如此的渴望……”43F1M3
“………………”43F1M1
见火候差不多了，黎子之松开公羊咩咩，任由她靠着墙壁滑落在地上。43F1M1
但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不过片刻，地上淌出——————，在地上淤积成一滩。43F1M1
清亮的水滩像是镜面，映照出公羊咩咩————————————。43F1M2
公羊咩咩仰着头，双眼——————。43F1M1
他耸动鼻翼嗅了几下，发现没什么味道，这才放心了下来。43F1M1
认识的女人就那么几个，雷电麻衣、赫莱尔就不说了，怎么又是一台功率夸张得不像话的水泵啊？43F1M1
呼……今天可真是开了眼界，黎子之察觉公羊咩咩扭曲的内心后就知道她有点不对劲，但没想到不对劲到这种程度！43F1M
黎子之完全没有想到公羊咩咩对赫莱尔的执着已经纯粹到这种地步了，当然，也变态到令人咋舌的地步。43F1M
原本黎子之打算像之前对赫莱尔一样，击溃公羊咩咩的内心，好让她作为赫莱尔的牵绊来束缚住赫莱尔。43F1M
黎子之啧啧出声，对着瘫在地上的公羊咩咩说道：“嘴上否认得再多，都比不上肢体的反馈。咩咩小姐，明白了你的扭曲与肮脏了吗？承认吧，你对赫莱尔的爱不是爱，只是卑劣的占有欲罢了。”43F1M
说完这些，黎子之语气突兀变得和缓，他弯下腰轻抚公羊咩咩的头，柔声说道：“不过放心吧，我会帮你保护赫莱尔的，帮赫莱尔抵挡来自于你的伤害。所以，你也不希望赫莱尔时刻暴露在你内心黑暗的威胁之下吧？”43F1M
公羊咩咩艰难的将视线聚焦，看向黎子之，“……我、没、有……”43F1M
“你敢低头看看地上再嘴硬吗？”黎子之嘲讽一笑，“承认吧，你得了病，一种很严重的病。不过放心，我会帮你医治的。43F1M
“你对赫莱尔占有的欲望、玷污的欲望、凌虐的欲望……所有危险的欲望，我都会帮你治疗的。时机恰好，你就呆在里面不要出声，赫莱尔……就要回来了。”43F1M
他转头微笑着，对里面的公羊咩咩说道：“对了，告诉你一件好事吧。赫莱尔她一直都会是你的女朋友，她没有抛弃你，你们还是相亲相爱的情侣。或许你认为在咖啡店时，赫莱尔的反应中没有丝毫的抗拒是变心的证明，但实际上她的内心还一直在坚守着作为修女、作为你的伴侣的信念。43F1M
“即使身体再怎么柔软，但赫莱尔的内心却永远会因你而坚硬，真是让人羡慕。所以，你怎么可以怀疑赫莱尔的忠贞呢？你估计不知道吧，赫莱尔的身体比较容易……嗯，你懂得。而且，在经历了几次难以承受的‘摧残’下，她还能坚守信念，你应该体谅她的。”43F1M
说完，黎子之轻轻带上了陪护房的门，还顺手把里面的灯关上了，留下心中正泛起酸涩的公羊咩咩。43F1M
“她身体不舒服，看了一会儿特蕾莎之后就离开了。”黎子之飞快的几步逼近了赫莱尔，“所以，现在只有我和你了……你懂的吧？”43F1M
陪护房的门后，公羊咩咩耳朵紧贴着门，眼含怒火，压抑着粗重的呼吸。43F1M
她万般希望赫莱尔嘴中说的会是“别这样”之类拒绝的话语，毕竟赫莱尔的语气中能听出明显的抗拒。43F1M
但下一刻，赫莱尔支支吾吾，屈辱中却隐含着羞涩低声说道：“……别、别在这……母亲……”43F1M
这是公羊咩咩从未见过的赫莱尔，她也从来想象不到赫莱尔的唇中能吐出如此暧昧的话语，她完全能想象到赫莱尔脸上的屈辱、羞红，咬着唇却无法抗拒的样子……43F1M
公羊咩咩扑在将她与自己心爱的赫莱尔隔绝的门上，心碎的时刻，一股让她灵魂颤抖的愉悦凭空出现，让灵魂从地狱上升到天堂又堕落回地狱的极致体验，使得公羊咩咩脑海一片空白……43F1M
倏忽间，强烈的冲动使心神恍惚的公羊咩咩右手不知不觉伸了进去，左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漆黑的双眼在黑暗中留下汩汩的泪水。43F1M
她双眼无神的向前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地板上，一滩亮莹莹的缓慢向她淌了过来。43F1M
还带着温热的……公羊咩咩抬起手指，亮莹莹的，粘在她的手指上，随着重力的牵引，化作银亮的丝线滴落在地上。43F1M
公羊咩咩无神的脸上，突兀的浮现一抹崩坏的笑容，迷惘、失望、兴奋、愉悦、堕落……43F1M
若有若无的蒸汽缓慢的蒸腾而上，在空气中消失不见，“公羊小姐，你明白了吧……你的本质，就是这种无可救药的东西啊。为美好的崩毁而愉悦，为高洁的玷污而兴奋，为梦想的破灭而绝顶。不过放心，我是不会将这样的你告诉赫莱尔的，你在她心中永远会是乖巧、甜美，爱撒娇的小女孩。”43F1M
“把自己收拾干净吧，赫莱尔只是去了厕所，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也不想她看见你这幅糟糕的样子吧？”43F1M
刚才那极度难熬的五分钟，如同积蓄已久的潮水，此刻在瞬间冲回公羊咩咩的脑海。43F1M
自己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让公羊咩咩以为刚才是某个不认识的灵魂控制了自己，让她做出那种下流到无可救药的事情，极尽亵渎。43F1M
“……不、不……那不是我！我、我对赫莱尔没有那种想法……我只是……我只是……”43F1M
公羊咩咩慌乱的摇头，然后顿时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狼藉。43F1M
黎子之温柔的轻抚公羊咩咩的脑袋，“安心，安心，没关系，人都是这样。真实的自我暴露出来的时候，往往是不敢相信，但是没关系，你只要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只要睡一觉，你就可以继续欺骗自己了……然后慢慢忘记你的赫莱尔……唯有这样，才能继续欺骗自己的内心……你还是一个好孩子，你可以继续做一个好孩子……只要忘记赫莱尔的话，就可以忘记自己这无可救药的本质了……”43F1M
黎子之的声音轻柔，像是哄孩子睡觉的母亲，“没错，只要忘记赫莱尔……没关系的……赫莱尔即是你的生命之光，但，也是你肮脏的、下流的、亵渎的欲念之火，只要把赫莱尔忘记的话……”43F1M
诱惑的话语钻入公羊咩咩的耳朵，让她的表情逐渐朦胧，宛在梦中。43F1M
黎子之细心的将公羊咩咩的手指包括手腕擦拭干净，黏糊糊的小腿也毫不嫌弃。43F1M
黎子之说了这么多自不可能是真的想让公羊咩咩自我欺骗，真的忘记赫莱尔，再说，他也没有这种催眠一样的本事。43F1M
他想要的只不过是最大化的扩大公羊咩咩内心的壁障，让公羊咩咩时时刻刻的看见自己黑暗堕落的本质。43F1M
当对赫莱尔的执着压过她的逃避时，她就永远也无法逃避自己的内心了。43F1M
在公羊咩咩的心中，深爱赫莱尔的自我，与渴求玷污赫莱尔的自我，会无时不刻的相互冲突。如此一来，公羊咩咩便会成为赫莱尔这个“鱼饵”一直吊着的可悲鱼儿。43F1M
理所当然，赫莱尔也会因内心的“愧疚”、“责任”无法放手公羊咩咩。43F1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