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格蕾老师。”红推开门,眉头挑得老高,“真跑来这种地方养老,消失得不声不响的让大家好找啊。”lrmEa
“总好过考上了东大研究生就忘了大学导师的负心汉。”lrmEa
依旧是一边回答一边干自己的事情,和红印象里的那个人一模一样。lrmEa
“那......那不是我年轻气盛嘛,直接提着行李气冲冲地就来了日本。”红挠挠头发,把语言切换回了母语,“后来想找你也找不到了。”lrmEa
“你不会来找为师说废话的吧。”格蕾也一样用英文和红聊天。lrmEa
“叙旧就是废话了吗。”红走进医务室,拉了张椅子坐在格蕾边上,“明明是医学生,却一声不吭地转向赛马娘训练师方向,当时你们都给吓坏了,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是昨天的发生的事。”lrmEa
“明明有大好前途,却突然要拐向自家姐姐走过的路走下去,我当时是想不明白你在干什么。”格蕾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斜了眼身边的红,“现在也想不明白,你到底在和她斗什么气。”lrmEa
“人生有梦嘛,我可不想以后当个一台手术干十几个小时的外科医生。”红趴在格蕾的办公桌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曾经的老师,“老师你不也是受不了了才年纪轻轻就退休。”lrmEa
“那不一样。”格蕾看了眼自己的带着疤痕的右手手背,不着痕迹地扯了下袖子。lrmEa
“有什么不一样。”红脑袋刚好没对着这边,所以没察觉到格蕾手背上的伤疤。lrmEa2
“反正就是不一样,小小红。”格蕾摸摸红的头发,“你的论文我看了,方向没有问题,不过有些小细节要注意一下。”lrmEa
“诶什么诶,你找我不是想问这事吗?”格蕾用指节叩了叩红的额头,“世界那么小,能在这里重逢,我没道理不帮你改一改。”lrmEa
我这么喜欢敲木鱼原来是一脉相承的吗。红捂着额头想到。lrmEa
“我是你老师,你翘屁股我就知道你放的什么味道的屁。”lrmEa
“听!当然听!”红嗖的一下挺直腰板,正坐在椅子上。lrmEa
格蕾向她摊开手讨要什么,“椅子拉过来一点,训练笔记带了没,给我看看。”lrmEa
“得令!”红满脸殷勤地掏出自己的平板电脑递给格蕾。lrmEa
格蕾接过平板,和红交换了一下位置,自己坐在一边看红的笔记,红坐在她的位置上看看论文的修改批注。lrmEa
两个人时不时交流一下,安静的医务室里不再有其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光,让红不由得有些怀念。lrmEa
“老师,我在东大的导师是中央特雷森过来的特邀导师,其实读了三年也没在东大待过,倒是天天和赛马娘混一起。”lrmEa
“嘿嘿,没有没有,大红不一样嘛,我也是来了日本之后才知道赛马娘可以香香软软小小一只的。”lrmEa1
“那我有点平衡了。”lrmEa2
“这样......”格蕾拿过鼠标,打开另一个文档给红看,但是在伸手的时候,手背上的伤疤不可避免地露了出来。lrmEa
“怎么了吗。”格蕾收回手,拉了下袖子遮住手,“退休养老的原因,没什么好看的,看你的文件去。”lrmEa
“哇,老师你这么说怪吓人的。”红扯了扯嘴角,“还是听吧。”lrmEa
“很多没实践的地方,都是推测,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不稳定因素会多到你不敢想象。”格蕾把平板还给红。lrmEa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谁叫全日本就只有碧天伴走一只盲眼的赛马娘。”lrmEa
“你姐不是认识海饼干吗,她应该能提供点意见。”格蕾托着腮慢悠悠地说。lrmEa
海饼干右眼失明,但依旧是美国有史以来最强的赛马娘之一,想要碧天伴走崛起,海饼干肯定能提供不少建设性的意见。lrmEa2
“你都说是大红认识了,又不是小小红认识。”红撇过脑袋,挠挠头发。lrmEa
“唉,倔。”格蕾敲了敲红的脑袋,“就知道你会那么说,我打赌,碧天伴走性子跟你最少七成相似。”lrmEa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大学时候的你,现在你有些变化了,虽然不多。”lrmEa
“变得更渣了,看起来没少欺骗小马驹或者小女生的芳心。”格蕾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调戏自己的学生。lrmEa
“不至于吧。”红啪的一声倒在桌上,翡翠色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格蕾。lrmEa
“你可以回家照照镜子,用日文来讲你这叫池面。”格蕾把话题拉回到红的笔记本上面,“批注我帮你写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自己回家再看。”lrmEa
“哇,一不小心聊太久,现在几点。”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发现天完全黑了。lrmEa
格蕾看了眼手表,淡淡地说,“七点四十,不会有人在等你吧。”lrmEa
红拿起平板电脑,急匆匆地和格蕾道了声别,一溜烟地窜了出去。lrmEa
格蕾无奈地摇摇头,拉开袖子,看着自己手背的伤疤,那道车祸带来的伤痕,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再做外科手术。lrmEa5
“说不定,退休也没那么无聊。”lrmEa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