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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鸟与狸

  上午九点,东京市区黑河公立学院内。kXmRD

  现在是下课的时间,学生们大多聚集在一起学习,聊天或是嬉闹。唯独牧天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双马尾盘在桌面上,头发垂下遮住了面颊,满头发丝下传来隐约的呼噜声。kXmRD

  这一点都不像青春期美少女的睡姿,但满头困意的她管不了那么多。kXmRD

  自从与尸恐魔战斗完毕,并且维持了许久的血族状态后,她就变得十分贪睡和饥饿,就像是消耗了太多能量,要快速补给回来一般,虽然昨晚DPD找上门来的事情令她难以安眠,但依旧抵不住海一般的困意。kXmRD

  “喂……那家伙又睡着了耶。”kXmRD

  不远处,传来一道充满针对性的声音。那是教室角落,几个原本聚在一起聊天的女生之中一人发出的。kXmRD

  那几个女生虽然穿着校服,但脸上有着明显的化妆痕迹,校服上面一些地方也刻意没有合上,像是为了刻意彰显自己刚刚开始发育不久的身体一样,一看就知道不会是什么乖乖女。kXmRD

  自从牧天晴变得更加漂亮了以后,班上歧视她的男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甚至开始有意无意的与她攀谈。敌视她的女生却更加敌视了起来——虽说她的整体容貌本身就还不错,但高二九班的女生还有那么几个和她差不多水准的。kXmRD

  可自从几天前开始,她的容颜忽然突飞猛进,把整个班,甚至整个年级怒甩好几条街,这令许多女生开始暗暗不爽了起来,尤其是看到那些原本是与自己一同歧视牧天晴的男生们现在开始反过来讨好她。kXmRD

  虽然本人目前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甚至还在呼呼大睡着。kXmRD

  “切……真像只豚猪一样能睡。”kXmRD

  后排女生们中个子最好,也最为亮眼的那个棕色长发女生,正阴沉的眼睛盯着牧天晴的背影不岔的出声。她的名字叫羽岛悠,高二九班有名的太妹,在排挤牧天晴的人群之中素来是首位。kXmRD

  “恐怕是半夜就起床化妆,把自己化成个妖精再来的学校吧……你说是不是,浩二。”kXmRD

  她的一边正站着位高个男生,竖着整齐的平头,散乱的校服下隐约凸出着肌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藤井浩二,算得上是班上班霸的角色,羽岛悠的男友,体育能力超群,据说背后和黑道一类的势力有着联系,所以有不少不良都自发追随着他。kXmRD

  但此刻这个班霸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女友发泄班的问题,他的眼神正盯着牧天晴的背影,有些呆滞的在那道校服勾勒出的美丽曲线上挪来挪去。kXmRD

  “喂——浩二,浩二!”kXmRD

  羽岛悠在几次询问无果后,侧头看向此刻的男友。她看着藤井浩二那痴痴的眼神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立即明白了情况,气愤的火焰顿时疯狂上涌。kXmRD

  “蠢货!”kXmRD

  啪叽一声,羽岛悠大力踩在藤井浩二的脚面上,后者痛呼一声提起脚跳了几下,顿时吸引了全班的视线。kXmRD

  “呃……怎么了怎么了?悠?”kXmRD

  “有那么好看吗,那头只知道睡睡睡的猪?!”kXmRD

  看着一脸怒容的女友,藤井浩二挠头尬笑了几下,活像只抓耳挠腮的大猩猩。kXmRD

  “不小心瞟了几眼嘛……悠你也真是,大家都是同学,太见外了吧。”kXmRD

  看着男友那副装着无辜的模样,羽岛悠的火气再度上涌,尤其是周遭开始看着这边窃窃私语的同学们,更是让她感到颜面扫地。kXmRD

  “可恶——这个蠢货……还有那个贱人……”kXmRD

  低头怒骂几句,她当然不准备就这么算了,看着此时没有老师的讲台,她在一众学生或是惊讶,或是围观,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当中快步走向还在熟睡的牧天晴。kXmRD

  “呼——唔……好幸福……”kXmRD

  此时的牧天晴还沉迷在梦乡之中,她梦到自己落在一个满是可爱小猫的屋内,任由猫咪们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柔柔的尾巴擦过她的脸颊。kXmRD

  唔——这才是猫咪该有的模样嘛,不像某个整体只会摆个臭脸的家伙。kXmRD

  她一脸欣喜的举起一只猫咪,沉溺在软乎乎的幸福之中,丝毫不知现实之中,羽岛悠已经快步走到她的桌前,高高举起巴掌。kXmRD

  “唔……?”kXmRD

  而此时她的梦中,整个房间忽然陷入了黑暗,手上的猫咪奋力挣脱开来,与身边的一群猫咪一哄而散,逃到了黑暗之中,只剩她一人蹲在正中间。kXmRD

  “怎,怎么回事?”kXmRD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厚重的喘息声,她僵硬的回头,一片黑暗之中,一个巨大的脑袋瞬间逼近了过来——是那个自称乌鸦的家伙的大头,一脸猥琐笑容的光速凑近,停滞在她的面前无限放大。kXmRD

  “找,到,你,喽——小妹妹——”kXmRD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kXmRD

  瞬间,她从座椅上弹了起来,闭上眼惊叫着挥舞手臂,像是和尸恐魔对峙时那般剧烈反应,却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一样。kXmRD

  “唔?”kXmRD

  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穿着校服的身躯,和后面无数目瞪口呆的同学。kXmRD

  顺着这个身子抬头,她发现自己的手指正牢牢插在两个洞中,定睛一看,羽岛悠的身子和表情僵硬在原地,她的两根手指正牢牢插在她的鼻孔之中。kXmRD

  “——抱歉抱歉,www我不是故意的。”kXmRD

  牧天晴慌忙把手指拔出来,周遭的同学们依旧处于震惊呆滞的状态之中,而羽岛悠却已经忍不住了。kXmRD

  “你这贱人————!”kXmRD

  羽岛悠几乎是咆哮着举起手掌,刚刚睡醒的牧天晴看着她举起的手,眼底灵光一闪,几乎是下意识的后仰,落下的手掌从她的鼻梁前擦过。kXmRD

  “呃——”kXmRD

  这一道狠狠的耳光落空,羽岛悠自己反而差点跌到,牧天晴则有些诧异的注视着她。kXmRD

  “我刚刚……是不自觉闪开的吗?”kXmRD

  周遭同学的目光再度凝固,羽岛悠看着她不甚在乎的模样,怒火几乎彻底埋没了理智,她不顾周遭同学们的目光,举起拳头便准备砸向牧天晴的鼻梁上,看到这一幕,一些胆小的学生捂住双眼,个别男生则已经在商量着是否要偷偷跑去找老师来。kXmRD

  “啪。”kXmRD

  就在这时,一只森白的细手忽然出现,牢牢握住了即将挥出的拳头。kXmRD

  一阵冰凉的冷意渗透进了羽岛悠的手腕里,令她不由自主的散去了力道,她愤怒的回头看向制止自己的家伙,表情却在下一刻愣住。kXmRD

  “……闹够了吗?”kXmRD

  清冷的声音传开,一句简短无比的话,却瞬间令一遭学生屏住呼吸。kXmRD

  那是一个黑色短发的女生,她的五官十分精致,却毫无神采,黑色的眼眸几乎没有光泽,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样。最诡异的是她那皮肤,像是得了白血病一样,白到了渗人的地步。kXmRD

  “她怎么会出手——”“不知道啊……难道牧天晴跟她攀上关系了?”kXmRD

  周遭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而作为事件中心的羽岛悠,她脸上愤怒的表情缓缓消散,咽了咽口水以后,她狠狠的瞪了眼牧天晴,把手挣开,转身扒开人群。kXmRD

  “喂——悠,等等我——”kXmRD

  藤井浩二急忙跟上气冲冲离去的女友,只留下无法理解这一幕的牧天晴。kXmRD

  “呃……谢谢?”kXmRD

  她试探性的对面前女生道谢,而黑发女生则是淡淡的睹了她一眼后,便转身离去,围起来看热闹的学生们快速散开,像是唯恐挡住女生的道一样。kXmRD

  看着那无视人群,默默走到最角落坐下的女生,牧天晴陷入了思绪这种,她开始回忆这个女生的身份。kXmRD

  朽木秋子,黑河学院内的身份最为特殊的一名学生,班内许多人听说过她的传闻,但是甚至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名字。kXmRD

  没有其他原因,唯独是因为她实在太过孤冷安静,但她有着许多的传闻,列如她的背后有着庞大的势力,她其实是魔物与人类的混血儿等等。但其中最为醒目的一条,便是——她在干着赏金猎魔人的行当。kXmRD

  赏金猎魔人,是人们对这一非正规组织的简称,他们和布满全球各地的雇佣兵性质相同,不受官方的管辖,常常活跃于地下社会,接受来自于民间的猎魔委托。kXmRD

  DPD通常不会对他们过度干涉,只要他们不会越界。但毫无疑问,这是个危险的差事,会干这行的大多只有没有正当身份的亡命之徒,他们没有亲人,毫无挂念,可能随时死在与魔物的厮杀里,然后被世人彻底遗忘。kXmRD

  虽然不知道这条传闻是否靠谱,但朽木秋子那阴冷的气质确实给人一种这是事实的感觉。况且,曾经因为这些传闻而试图找过她岔的人,全都被她打趴下过。kXmRD

  “那个……”kXmRD

  想着这些事物,牧天晴缓缓踱步来到朽木秋子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对她开口:“谢谢你,朽木同学。”kXmRD

  此时的朽木秋子正捧着一本全是英文的书,面无表情的阅览着。她没有第一时间理会牧天晴,就在后者越发感到尴尬,准备扭头离开时,她这才放下了书本,冷冷的看向牧天晴。kXmRD

  牧天晴有些不适的感受那道视线,她能感觉出来,和狄亚罗斯那种单纯毫无感情的平静不同,朽木秋子的目光只有纯粹冷意,仿佛要将每个与其对视的人贯穿一般。kXmRD

  “………………不用谢。”kXmRD

  沉默片刻后,她轻轻吐出了这句话,然后再度捧起了书本。kXmRD

  看到她这副模样,牧天晴也没有再自讨无趣的想法,她无视周遭一些学生八卦的视线,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在她刚刚扭过头时,朽木秋子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kXmRD

  “你身上的味道……有些独特呢。”kXmRD

  听到这句话的牧天晴僵在原地,她回身看向此时的朽木秋子,她依然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书本只是嘴却没有停下,传出几乎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kXmRD

  “希望你没有惹上太大的麻烦。”kXmRD

  “…请问,朽木同学,这话是什么意思?”kXmRD

  牧天晴没有忘记狄亚罗斯的话,她忍住内心喷涌而出的不安和疑惑,尽可能的在嘴上扯出一道微笑来。kXmRD

  “没什么……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kXmRD

  她将一片熊猫书签夹在书页里,合上书本,侧眼冷漠的看向牧天晴。kXmRD

  “现在,你该回去了——周围开始吵闹起来了。”kXmRD

  如她所说,有不少学生看向了这边,窃窃私语的声音越发刺耳了起来,牧天晴虽然忍不住想要继续询问下去,但朽木秋子已经将脸撇开,完全不再关注她。kXmRD

  牧天晴不得已将即将出口的话语咽了回去,她将朽木秋子刚刚到话暗暗记在心里,然后转头离去。kXmRD

  “……朽木秋子,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她的身份又是什么?”kXmRD

  她将这些疑问揣在心中,回到座位上,看着凝望窗外的朽木秋子,牧天晴不打算就此作罢。kXm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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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哗啦。kXmRD

  这是飞鸟穿过树丛的响动,混合着靴子踏在落叶上的声音。kXmRD

  白狸走在满是落叶的石道上,她的头顶,身边全是许许多多的鸟类,燕子,麻雀,乌鸦,甚至是平日少见的鹦鹉。kXmRD

  这些飞鸟并不惧怕她,甚至偶尔会飞到她的肩上,像是与她十分熟悉的模样。白狸并没有在意这些大大小小的鸟儿们。她独自一人沿着石道上行走着,这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园林,就连平常与她形影不离的乌鸦这次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kXmRD

  就这样,在一群飞鸟的簇拥下,她忽然停住了脚步。kXmRD

  “…………”kXmRD

  白狸沉默着抬头望向前方,一栋古典的欧式宅楼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栋宅楼并不庞大,只有两层楼高,却点缀着许许多多的花朵,无数飞鸟在上面盘旋着,却没有一直离开这块地方。kXmRD

  走到门前,她轻轻打开有些陈旧的木门,里面是黑漆漆的走廊,她没有第一时间踏进去,而是缓缓跪在走廊的入口处。kXmRD

  “我来了……老师。”kXmRD

  平静的声音透过走廊传入进去,消散在了一片黑暗之中,片刻之后,清脆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kXmRD

  “呐~冬子酱?是你吗?”kXmRD

  一道年轻的女声从深黑的走廊里传来,用兴奋的声音报出了一道名字,听到那个名字的白狸身躯微微一颤,却依旧跪在地上,没有抬头。kXmRD

  随着脚步声渐渐清晰,一抹白发从黑暗之中露出,一个穿着散乱睡衣的年轻女生走了出来,她的脸看起来比白狸还要年轻,甚至略显青涩,却犹如珍珠所雕刻般完美。kXmRD

  少女揉着惺忪的睡眼,在看到跪在地上的白狸时,困倦的表情顿时亮了起来,她兴奋的几步跑了过去,猛扑在白狸的怀里。kXmRD

  “真的是你啊——冬子酱!我还以为是不是自己睡迷糊了呢。”kXmRD

  白狸的身子被这一猛扑扑的向后倾斜,但她依然尽力稳定住身躯,甚至保持着跪下的姿势,任由女生在怀里蹦跶。kXmRD

  如果牧天晴在这个地方,绝对会十分震惊,因为白狸面前这个女生,正是在狄亚罗斯的地下室桌子上,那张照片中的白发少女。kXmRD

  “嗯……抱歉,在这个时间打扰老师。”kXmRD

  白狸闭着眼睛,不顾女生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片刻之后,她自顾自的将白狸从地上拉起来,将她往客厅里拽着。kXmRD

  “真是的,怎么次次来都这么见外呢——老师我啊,可是把你当成最亲爱的妹妹一样喔。”kXmRD

  白狸的眉头微微一皱,却依然没有反抗的被女人拉了进去,她们来到宽敞明亮的客厅,与阴暗的走廊截然不同,这里庞大的落地窗将大片的阳光倾洒了进来,女人将白狸按在沙发上,端出一盘糖果,拿出一颗薄荷糖扔到嘴中后,把糖果盘放在白狸面前的木桌上。kXmRD

  “吃糖吗?”kXmRD

  “……不了。”kXmRD

  白狸平静的回拒,而女人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一只硕大的鹦鹉从天而降飞到她的肩上,轻轻啄着她散乱的白发,她随手将手中的饲料塞到鹦鹉的嘴中,然后看向一动不动的白狸。kXmRD

  “那么——今天有什么事情,要来专程拜访老师我呢?”kXmRD

  面对女人的提问,白狸沉默了片刻,随后轻轻垂下头,用冷到刺骨的语气开口:“我失败了。”kXmRD

  “喔?”kXmRD

  正在与鹦鹉嬉闹的女人忽然停下了动作,转过头来撑住脑袋,颇有兴趣的注视着白狸。kXmRD

  “昨晚的事情——我让一只吸血鬼逃掉了,当着我的面。”kXmRD

  她的五官渐渐颤抖起来,手用力捏紧大腿的衣物,像是忍耐已久的怒火开始爆发一般。这与她平日,尤其是昨晚在牧天晴面前时的模样完全不同,不再是那副淡漠至极的模样。像是失败了的极端主义者,无法按捺住滔天的怒火。kXmRD

  “说来听听?”kXmRD

  白发少女为安静下来的鹦鹉顺理着毛发,而白狸则深呼吸数下,将升腾的怒火全部按捺回去,紧接着恢复往日的平静。kXmRD

  “新宿区的一个高二女生,重大嫌疑,但在昨晚上门的清扫行动里……她当着我的面服下了乌鸦的炼银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kXmRD

  “嗯……那有没有可能,是你判断错误了呢?”kXmRD

  白发少女歪了歪头,再次剥开一颗糖果,像是听故事一样听她讲着。kXmRD

  “最开始的一瞬间,我也下意识那么认为。但不可能,从我之前收集的证据来说……还有当时她的那双眼睛,我能看出来……”白狸的语气变得不平静起来,她抬起头,双眼之中满是阴沉。kXmRD

  “她绝对有问题……我绝对没有看错。”kXmRD

  沉默片刻,白发少女笑了笑,立起身来拍下手掌,像是为了缓和气氛一样:“嘛嘛……别那么严肃啦,既然冬子酱你都这么说了,老师当然会相信你喽。”kXmRD

  “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她杀了呢?下达一个清剿任务,大不了私底下修改修改信息——这点事情,对冬子酱来说应该没问题的吧?”kXmRD

  看着面前少女那微笑的面庞,白狸再度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道:“她的哥哥……是牧秋黎。”kXmRD

  “喔……?”kXmRD

  听到这里,白发少女的忽然勾起了一丝嘴角,露出一副戏谑的面容来。kXmRD

  “是我想的那个家伙吗?”kXmRD

  “是的,就是DPD精英一课的牧秋黎——虽然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但他的影响还在,上头的那帮家伙会施压……凭我现在的力量,还没法直接对他的亲妹妹下手。”kXmRD

  白发少女翘起腿,撑着胳膊看着此时的白狸。她的笑容越发滑稽,却越发渗透着一股渗人的气息。kXmRD

  “牧家的小天才私养了一只吸血鬼妹妹?还不是一般的吸血鬼——今天真是难得听到了这么有趣的事情呢。”kXmRD

  翘着腿,她轻轻抬手,鹦鹉很自觉的飞离,落在屋顶的吊灯上。在周遭彻底安静下来后,她看着坐在阳光下的白狸。kXmRD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凭我对冬子酱的了解,你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吧?”kXmRD

  “当然不会,我已经派出乌鸦盯梢住她了,等到拥有直接证据的时候……”说到这儿,白狸的眼光变得更加阴沉,她捏紧了拳头,将压抑着怒火的话从嘴中一字一句的吐出kXmRD

  “就是她被宰杀的时候——哪怕是牧秋黎也保不住她。”kXmRD

  说完这些,白狸再度恢复了平静的面色。白发少女则笑了笑,她轻轻起身,踱步来到硕大客厅的一面墙边。kXmRD

  “既然这样……老师就教你一个道理吧。”kXmRD

  说着,屋内的飞鸟忽然像是集体被控制了一般,全部自觉的飞向窗外,把硕大的空间留个此时的两人。看着沙发上的白狸,白发少女微笑着将墙上覆盖着的红色布毯拽掉,下一刻,从其中露出来的东西,令白狸都凝固片刻。kXmRD

  那是一整个巨大的展示柜,里面排列着整齐的相框,框着足有数百张相片。而这些相片之中的内容,无一不是清晰无比的受害者相片,有被折磨的,被跟踪的,甚至是横在原地痛苦哀嚎的将死之人,无论男女老少,甚至有着许多魔物。kXmRD

  “既然盯上了一个猎物……就要咬紧不放,用尽手段就对了。”kXmRD

  “不要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的太严重了……你的官方身份不允许你去这么做,但你还有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私人自由——记住,你是我的学生,而我的学生盯上的猎物,哪怕是神……”kXmRD

  白发少女的笑容越发扭曲,那双眼眸之中,折射出令人颤抖的疯狂。kXmRD

  “都得去死。”kXmRD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