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月,发现了没。”lqkse
“啥?”lqkse
“除去那位红衣少女,王道长和钟家之人,都把话题指向一个位置。”lqkse
玩弄着对方手指,钟离岳适时引导。lqkse1
“玄青庙?那不是就是青女娘娘的神庙吗?”lqkse
声音软糯面色羞红,三月七双手尝试脱离,却意外发现,根本抽不动。lqkse
这个混蛋,就只会欺负咱!lqkse
“还好,三月你理智还在,没有出现多大问题。”lqkse
“???”lqkse
“有一点,不知你注意到没?”lqkse
“说。”lqkse
“从王道长和钟家人的言语里,他们直接指出,“三月七”就是祭祀的主角。”lqkse
“说人话。”lqkse
“联系李大爷和王道士的描述,你不觉得,这应该是二十多年前的内容吗?”lqkse
听完,三月七一惊:lqkse
对啊,现实里这王道长早就已经白给,哪还能操办祭祀!lqkse
桃源村最后一次举办仪式,可不就是二十多年前!lqkse
脑袋好痒,坏了,要长脑子了?!lqkse
“还有,你不觉得,先前那位过来串门的红衣少女,很眼熟吗?”lqkse
“就像,你手机照片里的那人。”lqkse
傻乎乎一愣,三月七突然觉得活着好累,为什么人生要这么复杂?lqkse
简直就好像明白1+1=2后,就开始被要求解开微积分。lqkse
实在不行,还是回到六相冰里算了。lqkse
“不要觉得关系复杂。”lqkse
“每一张网,都是由丝线一条一条交错而成。”lqkse
“无论谜题如何隐晦,只要出题者希望有人解答,那便能逐一分析推理。”lqkse
“想要探清桃园村,那我们就必须把最后一次祭祀的真相还原。”lqkse
起身,钟离岳轻按三月七右肩。lqkse
“试试看,你的相机是否能得到额外信息。”lqkse
“再不济,动一动也方便入睡。”lqkse
“好,咱试试!”lqkse
从温暖怀抱离开,三月七既如释重负,又有点不舍。lqkse
不过,她还是两手抱起相机,先给屋内来了个特写。lqkse
咔嚓一声后,一张照片从端口迅速脱出。lqkse
两人凑近一看,只见相片里,房屋根本就没有门!lqkse
现实里那扇老旧大门,在图片里被一堵厚实的土墙所替代。lqkse
而土墙上,连一透气的窗户也没有,很是严实。lqkse
“啊?!”lqkse
瞅了眼插上门栓的桃木门,三月七顿时宕机:lqkse
先前还有诡物叫嚣让咱开门,可那就是一堵墙啊,怎么会这样呢?lqkse
若有所思,钟离岳走至门前,用手指对背面敲击。lqkse
和王道长敲出的闷声不同,他弄出的声响很是清脆,并不是墙面应有的反馈。lqkse
思索一阵,他看向屋内:lqkse
“三月,你试着对床那边拍上一张。”lqkse
“好!”lqkse
转过身,三月七拿起相机对准白色蚊帐后,按下快门。lqkse
“啊?!”lqkse
这次,当她手拿照片,整个人如坠冰窟,脚底板都是凉凉:lqkse
只见相片中,三月七之前觉得躺着非常舒服的双人床,俨然成为一副黑漆棺材。lqkse
换句话说,她可能之前就是躺在棺材盖上。lqkse
“黑漆?”lqkse
“如果按照传统习俗,许多地方只有横死之人才能放入其中。”lqkse
接过照片,钟离岳看了眼,继续说道:lqkse
“而像昨天晚上碰见的野生红木棺材,那东西是给寿终正寝之人用的。”lqkse1
“联系那位胡老太的说法,这棺材,极有可能是她老伴的。”lqkse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lqkse
“可不是说说而已。”lqkse
又学到一点新知识,三月七默默靠近他身边后,方才举起相机对左右两侧墙壁进行鉴定:lqkse
原本,三月七还以为这两堵墙会整出什么大活。lqkse
结果出乎她意料,两侧墙非常朴实,就是简简单单的土块,并无出彩之处。lqkse
挠挠头,她有些郁闷说道:lqkse
“怎么感觉,咱们像是被困在这里面了啊。”lqkse
“你看,四周全是高墙,连个窗口都没有。”lqkse
“更过分的则是,这里还有一副棺材。”lqkse
“咱可不想和它做邻居。”lqkse
暂时没理会小三月的抱怨,钟离岳走至床边。lqkse
“相机拍摄出来的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觉?”lqkse
“一张木床,为何又是一副木棺材?”lqkse
“亦或者,两者都存在,只是不在同一空间内?”lqkse
俯身,他单手举起有些年份的实木老床。lqkse
“三月,给我拍一张。”lqkse
“你干嘛,又不干人事?”lqkse
“等会儿告诉你。”lqkse
“行吧。”lqkse
见钟离岳不像开玩笑,她迅速来了张特写。lqkse
“好了。”lqkse
将照片取出瞧了一眼,三月七小嘴微张,很是惊讶:lqkse
此刻,钟离岳正站在那副棺材前,手中空无一物。lqkse
快步走至他身旁,三月七将相片递给对方。lqkse
“看起来,我无法对照片里的东西进行干涉?”lqkse
放下床架,钟离岳得出结论:lqkse
“三月,不出意外,你相机所拍摄之物,应该存在于另一个世界内。”lqkse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我为何没有把那一副棺材托起。”lqkse
“如果同处一个空间,那我的行为,必然能对这棺材有影响。”lqkse
两手叉腰,三月七点头表示认可。lqkse
但没过几秒,她就提出疑问:lqkse
“可,昨晚碰见的那两队诡怪,那又怎么解释呢?”lqkse
“那辆越野车,貌似是被它们给五五分了。”lqkse
“它们还追了咱好远!”lqkse
摸不着头绪,三月七于是把目光放在自身的外置大脑上。lqkse
这家伙应该想过这个问题吧?lqkse
“死物和活物不能相提并论。”lqkse
“就像是一堵墙,你把它放在那,它并不会主动追着你走。”lqkse
“而换成人,你要是惹恼对面,追着你打就很正常。”lqkse
“目前来说,我好像无法触碰“它们”,但“它们”能影响现实。”lqkse
“也许,我们和“它们”之间存在一层隔膜?”lqkse
“只要掌握撕碎这层膜的方法,就能影响对方?”lqkse
再度打量一圈屋内,钟离岳语气愈发坚定。lqkse
暂时来说,三月七被他有理有据的推论所折服。lqkse
“那下一步干啥,弄清怎么能对它们造成伤害后才出去搞事吗?”lqkse
伸了个懒腰,三月七有些疲态的身体开始放松。lqkse
今晚上她可是一惊一乍没完没了,颇为心累。lqkse
就在小三月刚准备休息一会儿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极为诡异的唢呐声:lqkse
“三月七,时辰已到,今儿个该上路了。”lqk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