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回到防空洞后，秦芸左看看右看看，完全找不到伤口，甚至看不到打斗的痕迹，连衣服都很完整。lrz5Y
司徒怜和王诗琪依然相看两厌，只好柳雯这个队长兼裁判说明：“打得很厉害。但阿怜再生能力很强，也能让失去的血液回到身体里。诗琪灵活性非常好，只在最后有了点小伤，被我用圣疗能力治好了。身上的衣服都是神灵做的，可以自己修复。所以看起来还行。”lrz5Y
见秦芸的蓝色双瞳露出了解的光华，柳雯看向自家这两个难以相处的队员，语气严肃地说道：“以后还有这种事情，你们俩还是摔跤吧，无限制格斗也行，但是不能使用兵器。”lrz5Y
王诗琪睁大眼睛，不满地大声叫喊：“什么啊？不能用兵器，那也太便宜这女人了吧！这家伙耐力有多强，队长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倒不觉得有什么，真打起来真的……太离谱了！”lrz5Y
“那是诗琪你自己的问题。这是我立下的规矩，现在你们打斗还算正常，但是以后能力越来越强，肯定不能变成真正的杀戮。”柳雯说道，“反正我是看出来了，想要让诗琪你解放心中的压抑很简单，只要战斗到筋疲力尽就好。这种情况，摔跤比匕首格斗效率更高，免得你们两个将来打上一个月都打不完。”lrz5Y
王诗琪撇了撇嘴，然后迅速变了张脸，近乎央求一般小跑到秦芸身边：“小芸，你讲讲道理嘛！我是机动位唉！怎么可能和一个卖血流的蛮子拼耐力！这样吃亏的肯定是我啊！”lrz5Y
“那诗琪姐不当机动位好了。爱酱比诗琪姐更适合。她可以和动物交谈，存在感也偏低，能更方便地收集情报。而且力气非常大，能比较好地带回伤员、重要物品，还可以暴力破门。”lrz5Y
但王诗琪已经不止是撇嘴，甚至都嘟着嘴了，冲着秦芸很肉麻地撒娇：“小芸~！我觉得队长的这套规则很不合理啊！诗琪姐求求你，能不能帮忙设计一套更合理的方案啊？”lrz5Y
“噗嗤”一声，司徒怜被逗乐了。她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但是王诗琪一眼就看出来她说什么——脸都不要了。lrz5Y
秦芸倒是认真思考了王诗琪的请求，回答：“原理应该是这样的。诗琪姐的这部分本能坏掉了，想要抑制住，要么靠多巴胺，要么靠肾上腺激素。和怜姐对练是后面一种方法……这样吧，要不组合一下，把交战地点约定在床上？”lrz5Y
这下连司徒怜都绷不住了：“谁要和这个红毛搞一块儿啊！还有，小芸，你给我清醒一点！别总是从纯理性的角度思考这件事情啊！我不是随便的人！这只红毛也一样！”lrz5Y
秦芸低下了头，被司徒怜教训得有点委屈——她觉得这确实是最有效、最方便、最舒适、成本最低的方法了，还能缓和彼此间的矛盾，让心灵有所依靠，这简直就是完美的方案！lrz5Y
柳雯倒是挑了挑眉，在这个时候拱火：“或者按照我的方案，或者按照小芸的方案，你们选吧。又或者，诗琪，到时候你和我对练，不用担心我和你会受伤，我可以随时把你回满血。”lrz5Y
“不不不不，还是不了！”王诗琪立刻认怂，“和队长您打就太可怕了，我连想都不敢想！我是心里有病，可我不是受虐狂。还是这家伙吧，反正她不会死，打起来容易多了。”lrz5Y
柳雯抱着胸，摸着下巴，好奇地问道：“诗琪，你觉得我很难对付吗？为什么？我的防御能力也没那么强啊？”lrz5Y
“已经很强了，反正我是破不了防。”说着，王诗琪很尴尬地看向秦芸：“而且实在是放不开。总觉得要是队长你出了什么问题，我会经历比死可怕得多的折磨……就是那种心理恐怖小说里的折磨，我可不敢。”lrz5Y
但柳雯点了点头，赞同道：“原来如此，不是害怕我，而是害怕小芸啊……确实，如果小芸生起气来，会非常可怕。阿怜只会给你一拳，但小芸就是从人格到身体的全面折磨了。”lrz5Y
“对的对的！到时候我一定会哭着跪下来求饶！”王诗琪表情非常夸张，说得就好像秦芸是什么很可怕的恶魔一样。lrz5Y
但是王诗琪生前见过这种人——能够放开道德约束、把自己看得轻如鸿毛、智商高到不可思议、还过目不忘把所有坏事记在心里。如果这种人生气到失控，她就能把一个人的骄傲、信念、希望完全摧毁，造成人格意义上的死亡。lrz5Y
王诗琪是真的害怕了，司徒怜也是一样。她们二人很快把这件事情跳过——毕竟她们真的从这次对打中得到了满足。lrz5Y
这次柳雯、王诗琪和司徒怜带回的材料复杂多样，都是为了千户和优莉的全地形摩托车。一方面是修复损伤、保养维护，另一方面是重新改造车斗，坐起来和驾驶起来更加舒服。lrz5Y
午餐较之昨天少了许多菜品，但吃起来仍然好吃。千户依然以喝粥为主，优莉则限制进食不能吃太多，防止她留下胃病。能够吃上好吃的，对两名少女而言已经是天堂般的生活，她们也没有要求更多，柳雯端上来什么，她们就吃什么。lrz5Y
吃过饭，把炊具和餐具都清洗干净，柳雯向优莉问道：“对了，优莉你一路上见过其他人类吗？”lrz5Y
“优莉是个笨蛋，她记不了太久远的事情。”千户毫不客气地评价。优莉嘿嘿了两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让千户叹了口气，然后正面回答柳雯的提问：“以前确实见过其他人，他们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怎么说呢……”lrz5Y
“应该……差不多吧……”千户说道，“反正后来就没有见过了。飞机没能造成，车床没能修好，去了更北方，寻找其他有人的地方。一路上确实遇到了一些人，但也只是这样了。”lrz5Y
全地形摩托的速度并不快。日记也只记了两本多一点。也就是说，幸存人类的密度比想象中还要大。丽萨对这些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瞒就瞒。lrz5Y
秦芸询问千户是否知道丽萨的存在，千户倒是给了肯定的回答：“是听说过，不能太靠近有铁塔的地方。不然战死的幽灵就会附身在飞机坦克上面，无差别地杀死附近的闯入者。”lrz5Y
但罗格里德市是个特例。这里矗立着信号塔，但服务器机房发生了故障。幸存者们没有手机，也不知道原理，就只能远离城市，在荒郊野外里生活。lrz5Y
秦芸又问千户是怎么加油的，千户回答得很简单：“就是加油站。里边的油料是可以随便用的，据说是从幽灵们居住的地方运送过来的。加油站里也能加水，有时候还能找到其他人留在加油站里的东西，比如求助信、交换物品的信件什么的。”lrz5Y
最后，安藤爱问了最重要的问题，千户的回答是：“旅行的目的地啊……我和优莉在找新的避难所。爷爷居住的地方爆发了瘟疫，只有我和优莉没有得病，所以就出来了。”lrz5Y
避难所建在地下，卫生很难保证，确实容易暴发传染病。lrz5Y
而且，如果是急性病症，会导致劳动力无法外出狩猎肉食、砍伐树木、收集浆果和野菜。避难所社区就很难维持下去，治安会变得混乱，秩序会逐渐崩溃，那里会变成地狱。lrz5Y
问及避难所的人数，千户回答得也很干脆：“避难所比这个防空洞大不少，我和优莉离开的时候总计139人，包括我们在内。但是大家都吃不饱，猎人要外出三天才能带回来食物。”lrz5Y
“在那里生活还不如出来呢！”优莉插话道，“外面有吃不完的浆果，随随便便就能打猎，还不用把食物分给别人！”lrz5Y
千户补充道：“但是避难所里有机器，有很多很厉害的人。比方说维护枪械的人，制造弹药的人，修补衣服的人，保存书籍的人，还有老人和孩子，实际外出的大概五分之二吧。”lrz5Y
差不多就是正常劳动力的比例。那些老人都经历过大战，保存着文明的记忆。收养千户和优莉的那位爷爷肯定也是如此。lrz5Y
问得差不多了，秦芸继续教授千户魔法。优莉的老师是王诗琪，不会调动能量，就能和使用鲜血异能的司徒怜，到最后也只受了一点伤，已经能说明王诗琪的技巧有多好了。lrz5Y
柳雯、司徒怜、安藤爱则外出了。有时候需要狩猎，也会带着咬咬出去。有咬咬作为导盲犬的嗅觉和智商，再加上安藤爱的动物交谈能力，狩猎非常轻松简单。lrz5Y
一头鹿能吃好几天，兔子肉烤成肉干也是出色的零食。在后来的日子里还有一群野猪迁徙到了这里。野猪肉比不上家猪肉，吃起来比较硬，还略带一股骚味，但依然是很好的蛋白质来源。lrz5Y
再加上丰富的鱼类、遍地的浆果、数不清的野菜、随处可见的菌类，在废旧城市里的生活根本没有什么难度，简直和露营时一样，非常悠闲和惬意，一点都没有紧张感。lrz5Y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天。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平静得就像人类文明真的被完全消灭了，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lrz5Y
“我……我真的可以使用魔法啊……”直到这时，这位一直没什么自信的少女，才在事实的冲击下，确认这不是梦境。lrz5Y
和秦芸这种自创体系的受宠者不同，千户是非常传统的法师。她施展法术需要言语和手势，有时候还要消耗材料、使用器材。不像秦芸可以直接用奥术丝线代替很多东西。lrz5Y
秦芸也很惊讶，千户的语言天赋非常离谱。在秦芸看来晦涩难懂的龙语，在千户的感官中并不是话语，而是流动的情感。她不需要猜测龙语的含义，直接念出来就能理解含义。lrz5Y
即使是原作，即使是持续饥饿的状态，优莉的力气就很大，射击水平也非常高超。有了合适老师的教导，她的身体出现了超越人类的特征——无论是神经反射、力量、耐力、速度，还是伤势恢复速度、骨骼强度、肌肉强度，都是如此。lrz5Y
“简直就是照着队长的模板强化的。白神要是没有干预，我肯定一点都不信——反正这俩小姑娘确实挺招人喜欢的。”这是来自王诗琪的点评，充满了不甘心。lrz5Y
受宠者小队的大家也没有因此止步，都在梦境中艰苦地提升自己。毕竟司徒怜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哪怕只学会一些简单的技能，就能压着身经百战的天才杀手随便打。lrz5Y
纠结了足足有五天，王诗琪终于选定了自己的道路——使用灵能，用情感扭曲现实，用思想改变物质，可以认为是一种“空想具现化”，或者是“现实扭曲者”。lrz5Y
只不过，她的心魔依然存在， 并不是很稳定，学起来难度比较高。但这都阻止不了王诗琪，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念经诵佛，那实在是太蠢了，和她的风格完全不搭！lrz5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