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相？ 1

　　“你在说什么啊，姐姐...”439JZ

　　洛泠脸色一白，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姐姐会替自己揽下这些罪行。439JZ

　　不，或者说...这是预料之中的。439JZ

　　因为这是她最亲爱的姐姐。439JZ

　　但，从后一句话里可以听得出来，其实姐姐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自己的说辞。439JZ

　　就像疯女人一样，从来没有人相信她的孩子还在活着。439JZ

　　——都不过是一个疯子的疯言疯语罢了。439JZ

　　可即便是疯子，姐姐却依旧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她。439JZ

　　不愿让她受到一丝伤害。439JZ

　　看着苏婉脸上勉强挤出来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看着她眼眸深处的哀婉，此刻洛泠只感觉到无比的心痛。439JZ

　　她抬头望向门口的警员，急声说道，439JZ

　　“纪警官，其实是...”439JZ

　　“二位，不必为此而争论。”439JZ

　　就在这时，这位名为纪萤的执行警员忽然出声打断了洛泠。439JZ

　　从刚刚到现在，她英气的脸颊上却一直是冷漠如机械的表情，“首先，关于你们报警的这件事情，局里早就有定论了。439JZ

　　“其次，苏小姐，与你的妹妹相比，或许你才是精神状态出问题的一方。”439JZ14

　　“啊？”439JZ

　　洛泠和苏婉一同露出惊讶的表情，只不过洛泠是挂心于纪萤的后一句话，而苏婉则是对前一句话感到紧张。439JZ

　　“纪警官，我姐姐怎么了？”439JZ

　　“不！我妹妹很娇弱的，怎么可能去杀害两个成年人！”439JZ

　　两人齐声说道，随后又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出些许疑惑。439JZ

　　“二位别紧张，如果真的是两个人残遭杀害，局里不可能只派我过来，更不可能隔了一天。”439JZ4

　　纪萤淡淡地说道，她扭头看向苏婉，认真说道，“苏女士，关于你昨日报警所描述的两位被害人，一位是县人民医院的心理科吴沁，另一位是神经科的黎天铭。439JZ

　　“经确定，吴沁早在一年半之前就已经因为突发心脏病在家中去世，黎天铭昨日因为脑血栓不幸猝死。很明显，与二位都没有直接关系。”439JZ20

　　说到这里，纪萤忽然顿了顿，继续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现在是科学法治社会，诅咒不能当成杀人手段被起诉。”439JZ9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像是玩笑话，但纪萤的表情却认真到像是在诠释法规法条。439JZ

　　当纪萤说完之后，苏婉直接楞在了原地，大脑像宕机了一样。439JZ

　　许久之后，她才不可置信地喃喃道，439JZ

　　“不，不可能...是我亲手把他们埋起来了，没错，就埋在废品站附近的荒地里，你们快去找找看！”439JZ5

　　其实苏婉的报警做过了一番心理斗争，她一开始选择埋尸就是为了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但终究无法越过自己的良心，最终选择了报警。439JZ

　　“你提供的位置，我们昨日第一时间就进行过挖掘检查，很遗憾，连埋尸的痕迹都没有。”纪萤摇了摇头，回道。439JZ

　　“可，可是...”439JZ

　　苏婉还想说些什么，但她确实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当成证据。439JZ

　　“苏女士，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堪忧，我建议你联系一下青山医院，或许去看看会比较好。”439JZ4

　　纪萤说着，目光投向旁边不知所措的洛泠，“至于你，洛泠小姐，跟我到局里做个笔录吧，虽然没什么嫌疑，但毕竟是报警的记录可是命案。”439JZ

　　“难道...真的是我...”439JZ1

　　与此同时，苏婉眼中还残余着几分迷茫，她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病了，又或者昨日目睹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439JZ4

　　她求助似地望向洛泠，洛泠沉默地站在原地。439JZ

　　不是洛泠不肯回应自己的姐姐，是因为她想到了「傀儡谣」。439JZ

　　「傀儡谣」除了可以支配别人的行动，还能够注入记忆、改变认知。439JZ

　　洛泠很确信昨日的一切都不是梦，自己现在的模样便是最好的证据。439JZ

　　如果不是梦的话...439JZ

　　能够让记忆出现偏差，就只能是「傀儡谣」的手笔了。439JZ

　　除了黎天铭之外，「傀儡谣」还支配了多少人...439JZ

　　所以，此时的洛泠必须沉默，她不敢确定纪萤是不是「傀儡谣」的傀儡。439JZ

　　要是露出破绽...439JZ

　　恐怕昨日的惨案就会复现。439JZ

　　洛泠不想重蹈覆辙。439JZ

　　“走吧，洛泠小姐。”纪萤淡淡地说道，“不会太久的。”439JZ1

　　“等等！”439JZ

　　就在这时，苏婉伸手拉住了纪萤，哀求道，“人真的是我杀的，跟小泠没有关系！”439JZ

　　“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杀的。”439JZ

　　纪萤转过身来，把手放在苏婉的手背上，语气柔和了些许，“苏女士，只是一次例行笔录，我连手铐都没有给她戴上。”439JZ2

　　“......”439JZ

　　苏婉死死地盯着纪萤，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许端倪与蹊跷，找出一丝谎言的痕迹。439JZ

　　但很可惜，她失败了。439JZ4

　　“姐姐，没事，我过去吧。”洛泠向前一步，扶着苏婉的肩膀宽慰道，“要听警察叔叔的话，你从小都是这么跟我说的。”439JZ5

　　“我可不是叔叔。”439JZ6

　　纪萤的眉头稍稍扬起，她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变化。439JZ

　　苏婉的神情经过几番挣扎，最终还是松开了手。439JZ

　　她低垂眼帘，说道，“我...知道了。”439JZ

　　纪萤向洛泠微微颔首，示意她跟自己出来。439JZ

　　洛泠受意，轻手轻脚地越过了苏婉，向门口走去。439JZ

　　在离开之前，洛泠还是不忍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姐姐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眼神满是无助。439JZ

　　“对不起，姐姐，我不能让你卷进来。”洛泠默念道，然后关上了屋门。439JZ

　　不过，洛泠还是留了个心眼，把一丝「孢子」留在了屋内，以免姐姐出现状况的时候，她却什么都不知道。439JZ3

　　洛泠和苏婉住的地方是小县城与乡下的城乡结合部，周围人烟稀少，大部分都是居家的老人，所以走半天都可能遇不到一个人。439JZ

　　这一路上，纪萤并没有与洛泠搭话，而是安静地走在前方。439JZ1

　　而洛泠也是不远不近地走在她的后面，保持着一定距离。439JZ

　　对于纪萤，洛泠并不是很信任，因为纪萤说出了不符合她记忆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被「傀儡谣」支配的傀儡，或者是傀儡的傀儡，就像吴沁一样。439JZ

　　只是，在思索良久之后，洛泠还是打算稍微用几句话，来试探一下纪萤，439JZ

　　“纪姐姐，你说...我姐姐的病，会不会很严重呀？”439JZ

　　闻言纪萤的步伐忽然停了下来，而洛泠也立刻警惕了起来，伸向口袋里随身携带的钢笔。439JZ

　　“她的病，我不知道。”纪萤稍稍侧身，斜着眼瞄向洛泠，“但你的病，却很严重。439JZ

　　“需要「治疗」。”439JZ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