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的北郊森林间，黑夜乌云下的银丝雨幕渐渐缓势下来，透明轮廓的光学隐形战机内，驾驶座的前后两侧，漆黑色的斗篷身影静静聆听着紫衣绿发少女的讲述。43ft9
“……躺倒在流淌血液间的我，在失去双眼后用一种特殊感知，察觉到了天空中的虚空球体……向其求援。”43ft9
“接着，我与虚空球体之间产生了某种共振反应，获得了宏观叠加态电子的异变能力，并通过其特性击穿了他的矢量控制防护，把他电伤逼退……总算保住了这条命，没被他最后动手杀死……”43ft9
“随后就是虚空球体爆发，将我从第9978次实验场地的废弃停车场给传送到了这个世界……然后，我的皮肤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更白了，发色与瞳色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绿色了。”43ft9
“第一位发现我的人就是克莱恩医生，他似乎知道些内幕，但是不愿意告诉我……”43ft9
“后面这两天，我在哥谭市经历的故事，你也应该都知道了吧？……do，我将自己的过往记忆倾诉出来……”43ft9
整段话语描述间，她唯一有所隐瞒的，是关于虚空球体的具体信息，这方面仅是简单地一笔带过。43ft9
比如虚空球体选择了她为宿主，现在就寄宿于她胸膛内，并且她每隔142857秒就能凭此短范围许愿，未来还想凭此回归学园都市，前去阻止与结束实验之类……这些事情都没说出来。43ft9
隐瞒此事的理由，就和布鲁斯对老管家隐瞒了自己疑似有超忆症脑病的理由一样……怕被担心。43ft9
寂静良久之后，双手按在操作台桌面边缘处的绿发少女有些惶恐不安地转过脸，抿紧嘴唇颤声发问。43ft9
“……蝙，蝙蝠？给点反应啊，说点什么吧？do，我觉得你这样一言不发的样子挺令我害怕的……”43ft9
“……我只是在思考而已……我本以为，足足有四百多个黑帮势力遍布着的哥谭市已经是世界上最罪恶的深渊了，但是……”43ft91
蝙蝠侠迈出脚步，在驾驶座位置平静地坐下来，叹息着继续用本音的变声期稚气未褪少年口吻叙说道。43ft9
“巧可，你之前说过……你不清楚是什么因素让我穿上这身蝙蝠战衣，对吧？”43ft9
“你分享了你的过去秘密，那我也分享下我的过去秘密吧……这样才公平……”43ft9
“跟你的经历比起来，我的故事或许没什么惊奇之处……”43ft9
“在我八岁那年的某日夜晚，君王剧院的后巷里，我的父母被一位拦路抢劫的歹徒枪杀了，就在我的眼前……”43ft9
“很多哥谭人或许会觉得这种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毕竟父母遇害的孤儿在哥谭市太多太多了，大多数案件甚至都懒得被记载上报纸新闻……”43ft9
“但是，我疑似有超忆症，天生便过目不忘，没有遗忘的能力……只要我稍微联想，那一夜的所有细节都会浮现在我身边。43ft9
“仿佛那枪声此刻就在我的耳边幻听回响，而我的父母也在我的眼前中弹丧命，血滴飞溅，尸体倒地……循环着，一遍又一遍……”43ft9
蝙蝠侠……或者说布鲁斯·韦恩，也把自己的回忆与心声坦白倾诉说出口，甚至包括了自己疑似有超忆症脑病，这个连对阿尔弗雷德都没提过的秘密……43ft9
“我遗忘不掉，这段记忆挥之不去……就像是我的影子一样，一直跟着我，缠绕着我……”43ft9
“刚开始，我很悲伤，很痛苦……但是后来的几年里，这一切都在我心中转变为了一种愤怒，一种憎恨……”43ft9
“我想改变这个世界，根除掉哥谭市的腐朽与罪恶……”43ft9
“那一天，一只强壮的蝙蝠撞碎了书房玻璃，在我眼前飞舞着，然后又停留倒挂在书房的水晶灯边缘……”43ft9
“我觉得，我获得了灵感……于是，我成为了蝙蝠侠，穿上了这身战服。”43ft9
“我想填补掉治安秩序的缺失……创造出一个能让罪犯们感受到恐惧的，具有惩罚性与威慑性的象征……来向罪恶复仇，让他们畏惧审判……”43ft9
说到这里，他垂眸叹了口气，并抬起双掌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同时贴附在双瞳处的薄膜护目镜也被关闭，停止了青蓝荧光闪烁。43ft9
有着一对尖耳朵的漆黑头盔被摘了下来捧在双掌之间，暴露出少年那黑发蓝眸，肤色病态苍白，疲惫困倦浮现有黑眼圈的面容。43ft9
“但是今晚，经历了这些事情……坦白说，我开始怀疑起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了……”43ft9
“我本来只对哥谭感到失望，但是现在，我发现……令我失望的，远远不止是哥谭……”43ft9
“……丧钟那样杀人如麻的雇佣兵杀手，却是官方政府名册里有登记的特工，甚至与总统有合作关系……”43ft9
“而黑蝠鲼，总统给他批准了一项合法的杀人许可特赦令，随意地用一纸文件决定哪类人可以活，哪类人可以死……他放纵着肆意杀戮的残暴欲望，在我眼前屠杀了不少人，而这，竟是合法的……”43ft9
“我和克莱恩击败了他……但那又如何？他有官方政府在背后站台，把他交给警察和法庭有什么用？”43ft9
“而刚刚，你所述说的学园都市与两项实验计划的事情……更加令我感到愤懑与茫然了……有些人渣，真的仅靠牢狱封闭就能惩戒清算掉他们的罪恶吗？”43ft9
黑发蓝眸少年低垂脑袋，目光忧郁，疲倦地晃了晃脑袋。43ft9
“巧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现在的感受……正义，突然就像个隐士一样消失不见，在哪里都找不到了……”43ft9
“坦白讲，我现在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在这个世界间找到正义了……成为一个蝙蝠侠，又能做到什么呢？又能改变些什么呢？”43ft9
看着眼前坦诚述说着自己过往秘密与郁结心声，神态疲惫阴郁的黑发少年，站在他身前的紫色燕尾服绿发少女凝视着他的海蓝色暗淡双瞳，同样地垂眸沉默。43ft9
片刻之后，绿发少女跳起身坐到操作台的桌面处，摇晃着双脚眨眼微笑道。43ft9
“至少……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虽然坏人很多，但也是有不少好人的，同样肯定会有很多像你这样的人……你并不是孤独的。”43ft9
“正义可并没有当隐士，我眼前不就有一位嘛……do，我微笑着安慰道。”43ft9
听着她的话语，黑发蓝眸的少年那双捧着漆黑头盔的手掌颤抖了一下。43ft9
“蝙蝠，你知道……我第一次来到哥谭市的街道上，是什么样的感受吗？”43ft9
“各位味道刺激鼻腔……虽然混有满大街垃圾袋的腐烂酸臭味，但也闻到了很多过去没有闻过的新气味，充满胸部……”43ft9
“街道上来往的行人间有各种肤色，各种民族的外貌……英文的招牌，广告，与谈话声随处可察，自己也是用英语来跟别人沟通交流……这种体验，对于在日本诞生，从没来过国外的我来说很新鲜……”43ft9
“……雨水晶莹剔透，滴落在皮肤上能够感觉到清凉的温度触感……雨滴落在玻璃表面，流淌划过一条条灵活多变的湿润痕迹，湿漉漉的街道路面会反光映射着红路灯，车灯与霓虹灯的绚丽光晕……”43ft9
“坑坑洼洼的积雨水面间又有一圈圈重叠扩散开的环形涟漪波纹，还像镜子一样倒映着高楼大厦与路人们的幻影，就仿佛水面之下存在对称着的另一个世界……”43ft9
“我还被克莱恩医生请客，吃到了香甜甘醇的牛奶燕麦粥，外皮酥脆可口，肉质鲜嫩多汁的炸鸡，还有唐人街中餐馆里的麻婆豆腐盖饭，被辣到口腔酸麻，满头渗汗……过去，我从未吃过这些东西……”43ft9
“……布鲁斯，哥谭市其实也很美丽的，美丽到有很多令我想活下去的动力……”43ft9
“这座城市……这个世界，或许没有那么令人失望……我觉得无论是阳光闪耀的世界，还是雨雾朦胧的世界，都很有魅力……”43ft9
“……do，我尝试着将快乐的记忆感想分享给你，让你也看到美好的一面，别那么失望沮丧……”43ft9
这些口吻真诚的少女玲珑话语，令黑发蓝眸少年睁大了双眼，不知不觉间，海蓝色的双眸显得略有湿润。43ft9
见到他的反应，绿发少女保持着温和微笑，想了想后轻声道。43ft9
“怎么样？有没有跟我一样回忆起那些美好的事物了？”43ft9
“……这样吧，布鲁斯，我想到个主意，我们来做个约定怎么样？”43ft9
“这几天还不行，我还有事情必须要去做……但是，等几天之后，我的事情都办完了的话……”43ft9
玲珑话音轻盈地落下，黑发蓝眸少年闻言呆愣住了几秒钟。43ft9
“我可是法尔科内家族的大小姐，同时也是位用化学武器对哥谭市进行恐怖袭击，造成数千起故意伤害罪的超级罪犯哦……”43ft9
“要是把这样子的我给逮捕住，送往哥谭警局，最终被法庭审理判刑入狱……并把笑气的解毒剂给量产发布出去，治愈了数千名中毒患者……”43ft9
“那么蝙蝠侠可就是名声大噪，拯救哥谭民众的伟大英雄了……市民们会感谢你，敬爱你……”43ft9
“而各大黑帮势力则会开始想……你连巧可·法尔科内这样的超级罪犯都能抓进监狱，那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小喽啰们呢？他们认为自己能挡得住你吗？”43ft9
“于是，他们也会开始恐惧起你，害怕被你抓住惩罚，畏惧起有效的执法力度，蝙蝠侠名声的威慑力也就有了……”43ft9
“你看，只需要把我这一个坏蛋给送进监狱服刑……蝙蝠侠从此往后，就是名声赫赫，万民爱戴，还令罪犯们闻风丧胆的正义英雄，或许还能得到哥谭警长与哥谭市长这些人的褒奖呢……”43ft9
“那你成为蝙蝠侠而梦想实现的目标，这不就能率先前进一大步了吗？你觉得如何？do，我如此思考提议道……”43ft9
黑发蓝眸少年皱紧眉头，咬紧牙唇，胸膛起伏喘息着粗气，声音低沉嘶哑起来问道。43ft9
坐在操作台桌面上，摇晃着双腿的绿发少女睁开一对莹绿色双瞳，嘟嘴回道。43ft9
“我这次可没开玩笑哦，这次没有……do，我想让你理解我是认真的……”43ft9
黑发少年骤然从驾驶座上站起身，紧皱眉头伸出套有黑手套与黑臂甲的双手，揪住眼前绿发少女的紫色燕尾服衣领。43ft9
“好吧，很讽刺……我没想到我有一天竟然要说出这种话，太荒唐了……但是我现在依然要对你说……”43ft9
“我不会让你被关进监狱的！官方政府不值得信任！你去监狱是自投罗网！”43ft9
“别忘了！现在你和我都是他们的目标！如果你被关进监狱了，那不就任由他们宰割了吗？！谁知道他们在觊觎你的超凡能力后，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43ft9
被揪住衣领的绿发少女眨眼呆愣住，随后也皱起眉头，不悦地张嘴呼喊道。43ft9
“我这是为了帮你的忙！而且，我本就做好坐牢的准备了！你以为我没有自觉，不知道我今晚干的都是犯罪坏事吗？！”43ft9
“我用化学武器搞了恐怖袭击！让数千市民中了笑气毒素！还编出炸弹谎言制造恐慌！我还非法骇客入侵并占领了电视台频道！”43ft9
“我做了那么多坏事！迟早会被抓捕坐牢的！既然如此，与其让警察们抓住，还不如让你来抓捕我，顺便满足下你成为蝙蝠侠后的愿望目标不是很好吗？！”43ft9
“你不是想当正义的英雄！想让罪犯们被威慑，想让民众们尊敬你吗？！do，我现在对你情绪激动，揪我衣服的行为无法理解！”43ft9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棘手，最疯狂的家伙了！我当蝙蝠侠，不是为了让别人为我而牺牲的！”43ft9
“你疯了吗？！你刚刚不是还说很喜欢外界的风景吗？觉得世界很美好吗？！那就好好地活下去啊！”43ft9
“结果你下一段话，就又准备去蹲监狱，去跳进官方政府的手掌心了？！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43ft9
“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去坐牢的话，我就把你那段哭哭啼啼的录音影像全网络发送公布出去！”43ft9
“然后，我也去自首坐牢！布鲁斯·韦恩也对各大黑帮成员乃至街头流氓们犯过几千起故意伤害罪！还有非法使用违禁武器罪！非法改装机动车辆罪！没有驾照而无证行驶罪！破坏公共财物罪等等！”43ft9
“来啊！你想疯，那我们就一起疯吧！来比比我们，布鲁斯·韦恩和巧可·法尔科内谁犯得罪行更多，坐牢刑期更久吧！”43ft94
“那个……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才反应过来……蝙蝠，你也是个超级罪犯啊……do，我有些难以置信地思考起这个事实……”43ft9
听到绿发少女的话语，情绪激动的黑发少年同样眨眼愣了愣。43ft9
海蓝色双瞳与莹绿色双瞳对视着，黑发少年松开了揪住衣领的双掌，后退几步坐回了驾驶座椅上，低垂脑袋陷入沉思。43ft9
“对啊……说好听点是义警，但是成为蝙蝠侠行事……本身就代表我是个法外狂徒，一位罪犯……”43ft9
“那我还在烦闷苦恼什么……从一开始，我就是在法律之外，是与官方政府为敌的……”43ft9
沉思一段时间后，黑发少年的眼神深邃起来，仰起脸开口呼喊道。43ft9
“问问他，他作为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名誉顾问……有没有办法，给黑蝠鲼诊断出一项精神病症证明报告，让他作为病人被转移到阿卡姆接受治疗……”43ft9
“再帮我联系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院长奎西·夏普，就说……韦恩企业想出资收购下那所精神病院……”43ft9
“比起官方政府公立管理的监狱，我觉得掌握在自己手里，私立民营性质的阿卡姆精神病院更适合处置黑蝠鲼了……”43ft9
听到黑发少年说出口的这段话语，他身前的绿发少女突然双肩一颤，抿着波浪形嘴唇，眼神担忧地问道。43ft9
“……你，你是想让阿卡姆精神病院，变成你的另类私人监狱吗？do，我突然有种不安预感地询问道……”43ft9
仰躺在驾驶座上的黑发少年抬起右臂，单手托腮起来，姿态放松地半眯着眼眸回道。43ft9
“我想明白了……我本身就是法外性质的罪犯，只为了我自己渴望的正义而成为义警……那我为什么还要纠结呢？”43ft9
“既然官方政府给了一群危险人物们合法的身份，那我就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他们……”43ft9
“哥谭市的阿卡姆精神病院将会由韦恩企业来收购，变为一所私立民营性质的精神病院……并且，从今往后，只会收容接纳一些高危险度的精神病患。”43ft91
“而为了控制住这些高危险度的精神患者，防止他们逃脱，韦恩企业将会为精神病院提供最高等级的各类高科技安保设施……这都是合法且合理的。”43ft9
“我认识的乔纳森·克莱恩是一位优秀的心理学博士与精神病医生，同时，韦恩企业还拥有一支业务精湛的优秀律师团队……”43ft9
“官方政府能合法派人甚至合法杀人，那我用私立精神病院来合法关人，合法医疗，很公平……”43ft9
“还有，巧可小姐……如果你再敢胆大妄为地搞出各种事情的话……”43ft9
“哪怕你要自首去监狱，我也能想办法请专业律师团队在法庭登场，并让克莱恩医生为你出具精神疾病诊断证明……”43ft9
“……以后你还想开什么恶劣玩笑的话，请仔细想想清楚后果……否则的话，会有阿卡姆的VIP病房套间等着你……这是我的警告……”43ft9
听完这段话，单手托腮黑发少年身前的紫色燕尾服绿发少女抬起脸蛋想了想后，嘴角上扬成“V”字型，玲珑轻笑道。43ft9
“……你出这一招……根本原因，该不会是想防止我们两个被关进监狱，落入官方政府手中吧……do，我模仿着克莱恩的样子，尝试识破真相说道。”43ft9
黑发少年眯紧眼眸，悠然放松地脑袋后仰枕在驾驶座椅软垫上，无奈道。43ft9
“我自己不用担心……他们不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就是布鲁斯·韦恩，所以才想抓我。”43ft9
“如果官方政府知道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的话……你猜猜，有多少高层政客和韦恩企业之间有利益捆绑关系？”43ft9
“跟黑道皇室的法尔科内家族不同，韦恩家族势力是主要在白道混的，政客与富商等上流社会相关群体，是我这边的主场……”43ft9
“我的父亲托马斯·韦恩，当年可是有资格竞选美国总统并成为热门人选的，只是他自己没那个兴趣……”43ft9
“再不济的话，还可以告诉你一个事情……除了美国之外，韦恩家族其实还保留着最初的英国贵族世袭爵位，韦恩族谱甚至和现任英国女王之间有血缘亲族关系……”43ft9
“按辈分，我算是英国女王的甥孙之一，我得称呼她一声姨祖母……”43ft9
“现在明白了吧？就算是总统阿曼达·沃勒，也没那个胆量随便动韦恩企业的大少爷，我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设法让她下台……”43ft9
“我想预防的，只有一位经常没脑子，傻乎乎想自首入狱坐牢的邻家少女，担心她会被官方政府逮住，落到他们手里……”43ft9
与他面对面的绿发少女双手环胸，停顿片刻后，垂眸叹息一口气。43ft9
“哎，好吧……毕竟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再提出想被蝙蝠侠逮捕的主意就不合适了……do，我暗中为你恢复了一些自信而感到高兴……”43ft9
“此外……我会通知克莱恩，有必要时把卡迈恩与科波特连同医疗器械一起搬到韦恩庄园那边去……”43ft9
“我刚刚已经跟你讲解过官方政府不敢对韦恩家族动手的理由了，对于他们的袭击来说，韦恩庄园是全哥谭市最安全的地方。”43ft9
“哪怕官方政府真派遣出一支军队过来，韦恩庄园区域范围内，各处隐藏的高科技安保设施也足以抵御住他们的进攻，拖延时间让我们通过地下隧道，撤离到我的秘密基地去……”43ft9
“今晚你也呆在韦恩庄园里吧……官方政府还不知道蝙蝠侠是谁，但是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才是处境最危险，最需要保护的人。”43ft9
“我会在韦恩庄园里，安排一间防护程度足够坚固的地下室避难所客房……你今晚，包括这几天时间，都暂时在那里居住吧……”43ft9
“等这段时日的风头过去，我处理完官方政府与总统阿曼达·沃勒的问题，足够安全了，你再出来。”43ft9
听到这里，绿发少女顿了顿，将双手缩在胸前食指对点，抿起波浪形嘴唇，目光躲闪地轻声细语着害羞道。43ft9
“那个……我有个小请求可以吗……韦恩庄园我很乐意去啦，但是……”43ft9
“你已经知道我做噩梦时被吓哭过的事情了……我做的噩梦真的很真实，很吓人的，我不想再经历了……”43ft9
“所以……请问……那，那个，我可以跟你睡在同一个房间吗？我在地板上打地铺就行，如果我再做噩梦的话，至少能有人陪着我，并及时唤醒我……”43ft9
“呜呜……那种噩梦我真心受够了……do，我恐惧不安地觉得自己快患上失眠症了……”43ft9
见到绿发少女变为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黑发少年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口气。43ft9
“……你是真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男女有别吗？……我去问问哈莉吧，她估计会愿意夜晚陪你一起睡同个房间的……”43ft9
“等等等等！在我睡觉时把哈莉跟我放在同一个房间里，这是对我的双重噩梦夹击吧！do，我不敢想象哈莉会在我睡着时对我做什么事情！”43ft91
“还是跟你一个房间吧！do，我觉得你更加值得信任一些！”43ft9
驾驶座上的黑发少年有些无语地眨动几下眼皮，嘴角抽搐。43ft9
“……或许会让你失望了，由于我的蝙蝠侠生活作息，我一般都是白天睡觉，夜晚起床活动的……”43ft9
“所以，你晚上睡觉的时间段，我应该正在外出活动……不会在房间里陪你的。”43ft9
“实在不行，你还是一个人睡吧，但是我会让我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定期巡逻，照顾你的……”43ft9
绿发少女双瞳湿润，双掌十指在胸前紧握，情绪激动地呼喊回道。43ft9
“没，没关系！我也可以喝咖啡熬一熬！熬到跟你一样昼伏夜出的生物钟就行了！”43ft9
“我现在觉得睡觉做梦是一件特别恐怖的事情！非常希望在睡觉时能有人陪在我身边！do，我努力劝说眼前的少年，想让你成为我万一陷入噩梦时的外援营救者！”43ft9
“你的噩梦到底是有多恐怖啊？竟然能把你给吓唬成现在这样……”43ft9
刚说完这句话，黑发少年回想起眼前少女坦白说出口的过往经历，似乎能联系想象到一些大概的噩梦内容了……43ft9
这让黑发蓝眸少年忍不住用怜悯同情地目光窥视向眼前可怜兮兮的绿发少女，再度沉思想了想后，叹息道。43ft9
“好吧……正好这两天，还不知道官方政府有没有派遣其他的特工来追击蝙蝠侠，而蝙蝠侠的装备又需要升级强化更新到2.0版本来应对往后的战斗……”43ft9
“那么，就给蝙蝠侠放两天假吧，我呆在庄园里陪你……按照我们之间的生物钟习惯区别，在你睡觉的时间段，我估计刚好会清醒着，在你身边看书之类的……”43ft9
“……如果你又做噩梦了，只要你的睡脸表情或睡姿动作有不对劲的征兆，我就会及时叫醒你，你不用再担心会被噩梦困扰了……”43ft9
“我去联系吩咐下阿尔弗雷德，让他在我的卧室里加一张床铺……”43ft9
得到允许同意后，绿发少女脸上很快浮现出安心解脱般的欢喜笑容，举起双手欢呼道。43ft9
“好耶！以后就睡眠安全了！do，我为不用再经历那种恐怖噩梦感到万分庆幸！”43ft9
与此同时，哥谭市的火车站处，一位穿着黑色长裤与黑白相间运动衫，戴着灰色兜帽的男人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慢悠悠地迈步走出了绿皮车厢门框外。43ft9
摩肩擦踵路过的行人们在偶尔侧目朝他望去后，大多都会被惊吓一跳。43ft9
因为这名男人隐藏在兜帽下的面容皮肤间，刻有狰狞恐怖的黑青色繁复纹身，令他的面容看起就像是一具死气沉沉的骷髅头骨。43ft9
男人眼神慵懒地半眯着，默默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耳边，接通了一个电话，并用沙哑干涩地嗓音低声说道。43ft9
“……死亡射手与黑蝠鲼都失去联系了？……那队友都没了，这次行动也该放弃了吧？能允许我撤退吗？”43ft9
“好吧，好吧……那你们派人先找到他们的踪迹，我是个外行人，不擅长调查寻人之类……等你们找到他们的位置并通知给我，我再出手……”43ft9
“……我只负责打败他们，然后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按照说好的，到时候要把我在洛杉矶监狱里的几位帮派兄弟们释放走，作为交换条件，别忘了……”43ft9
“……我再重复一遍了，我有名字，叫我查托·桑塔纳，别再用那个称号来喊我了，这对我很不尊重……”43ft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