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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饮泉祭典

  圣泉山矗立于弗瑞尔之森的中心,全名萨布利瑞尔林姆。山顶常年被白雪覆盖,在这里四季如春的环境中永远流淌着汩汩清泉,滋养着这片古老的森林。lpnm6

  而圣泉山的山脚——整片大陆首先受到母神恩泽的土地,则是瑞尔林人唯一一处聚居地——圣泉村。虽然大部分瑞尔林人都是分居于森林各处,这样更有利于保护森林免受外人侵扰。lpnm6

  但这里往往会在种种盛典来到时焕发活力,比如四年一度的饮泉节。lpnm6

  ......lpnm6

  “瞧一瞧看一看啊!新鲜酿造的瑞森特甜酒!”lpnm6

  “甜滋滋的叙尔蜜糖!有人想要尝尝看吗?”lpnm6

  “......”lpnm6

  现在的圣泉村人来人往,每一位瑞尔林人都来到这里,期待饮泉仪式开幕的同时度过一个美好的节日。lpnm6

  当艾儿希娜和她父亲到达山脚的圣泉村时,这里已经挤满了面露笑容的瑞尔林人们。并不宽敞的街道两旁被各式各样的摊位占据,勾的路过者转不开眼睛。lpnm6

  卖糖的妇人会慷慨地分给孩子们甜美的果糖,卖酒的商贩会因陌生人的一个笑容而为他斟满一杯免费的甜酒。lpnm6

  孩子们嬉笑打闹,相互炫耀着父母为他们买的糖果和玩具。lpnm6

  男人们随意地站在街边相互敬酒,笑谈着近日的趣事,于是从陌生人变成兄弟。lpnm6

  女人们三两成堆,因一束美丽的鲜花而走不动道。lpnm6

  这就是弗瑞尔人,无忧无虑的精灵们。lpnm6

  艾儿希娜刚刚买下一堆叙尔蜜糖,抬眼就看见一位身穿长裙的金发女人朝他们这边走来,那是她的母亲——莉亚.阿黛尔。lpnm6

  “妈妈!”lpnm6

  艾儿希娜高兴地蹦了起来,朝她妈妈挥挥手。lpnm6

  而阿尔凯那魁梧的身形此时却显得矮小了不少,似乎是想将自己藏起来。lpnm6

  莉亚刚走过来,艾儿希娜就扑进她的怀里蹭个不停。lpnm6

  “真是的,多大个人了,还老这样,一点都不淑女。”lpnm6

  “人家想你了嘛。”lpnm6

  莉亚宠溺地摸摸自己女儿的脑袋,装模作样地批评道:lpnm6

  “虽然你是洛蒂斯的孩子,但我可是耶兰,身为我的女儿,怎么能这样不注意形象。”lpnm6

  良久,艾儿希娜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母亲的怀抱。lpnm6

  接着,莉亚转头看向旁边那个几乎快缩成一团的阿尔凯。lpnm6

  “阿尔凯。”lpnm6

  “啊哈哈,怎么了?”lpnm6

  “怎么来这么晚?”lpnm6

  父女两人都明显能听到莉亚语气中的不善。lpnm6

  艾儿希娜连忙开口道:lpnm6

  “啊爸爸他……”lpnm6

  莉亚没有理会艾儿希娜,自顾自走到阿尔凯面前,脑袋凑到近前去,鼻尖微微动了动。lpnm6

  见到她这副模样,阿尔凯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同时也感觉到历史那惊人的相似。lpnm6

  “好啊你!原来是偷吃酒浆果去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万一耽误了小艾希的正事你拿什么来弥补?”lpnm6

  这母女俩还真像……lpnm6

  心中暗暗吐槽的同时,阿尔凯赔笑着,试图用糊弄自己女儿的那一套来蒙混过关。lpnm6

  可惜还不等他开口,莉亚已经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朝一边拖去。lpnm6

  “我和你爸爸谈些正事,饮泉祭典快开始了,小艾希你先去做好准备吧。”lpnm6

  阿尔凯欲哭无泪,只好朝自己的乖女儿看去,眼中满是求生的欲望。lpnm6

  见状,艾儿希娜连忙喊道:lpnm6

  “啊啊对啊,都这个点了,恐怕缪斯她们已经在等着我了!我先走了!”lpnm6

  说罢,她连忙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向一边,装作看不到自己爸爸的目光。lpnm6

  ......lpnm6

  “哟!来了。”lpnm6

  广场中心,一个褐发的英俊少年双手做望远镜,望向广场边缘。一位美丽的少女正从那边朝这里跑来。lpnm6

  “啊啊我来晚了!抱歉啊!”lpnm6

  艾儿希娜刹住脚,朝面前一二三四五六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同龄人打招呼。lpnm6

  “小艾希……你怎么来得这么晚。”lpnm6

  一位姿态优雅的少女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她拥有着一头淡金色长发,在头顶挽成一团秀美的发髻。身穿素雅长裙的她颇有一种成熟的美感——如果不看她比艾儿希娜还矮上半个头的身高的话……lpnm6

  “唔……对不起嘛小缪斯,都怪爸爸耽误我太久时间。”lpnm6

  缪斯轻叹一声,没有再说话。lpnm6

  那位褐发少年大声道:lpnm6

  “这次一共七位弗瑞尔人举行成年仪式,现在看来已经到齐了。不如我们都互相介绍一下吧。我是萨洛兹.弗瑞尔。”lpnm6

  这位褐发少年正是来自瑞尔林人最古老的家族——象征守护的古木弗瑞尔。lpnm6

  一位金发少年冷冰冰开口道:lpnm6

  “茨维克.坎迪纳。”lpnm6

  缪斯接着开口道:lpnm6

  “贵安,我是来自耶兰的缪斯。”lpnm6

  艾儿希娜刚准备开口,却被那个金发的赞恩打断:lpnm6

  “洛蒂斯的艾儿希娜,整片弗瑞尔之森还有人不认识吗?”lpnm6

  “也是啊。”lpnm6

  艾儿希娜笑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敌意。lpnm6

  有一说一,艾儿希娜可能是整个弗瑞尔之森最能串门的小弗瑞尔了,瑞尔林人除了有重要的节日或者会议,往往都散落在森林的各个角落。即便如此,艾儿希娜仍然能做到让每一位瑞尔林人都认识她,足以证明她的实力。lpnm6

  而这样的艾儿希娜,却从小在各种方面都颇具天赋,不少同龄人的父母都羡慕阿尔凯有这样的女儿。因此,生性好强的茨维克在看到艾儿希娜一副没正形的样子就难以忍受。lpnm6

  艾儿希娜不在意,不代表缪斯不在意。lpnm6

  她立刻冲赞恩道:lpnm6

  “小艾希当然所有人都认识,倒是某些坎迪纳的刺头有没有朋友倒是个迷。”lpnm6

  “你!”茨维克似乎是被戳中痛点,“这就是耶兰的荣誉吗?”lpnm6

  “你管我。”lpnm6

  “好好好停停停,艾儿希娜都没有说话,你俩吵什么。这里还有别人呢,别让他们难堪。”lpnm6

  萨洛兹连忙开口打断他们的争吵。lpnm6

  确实,另外三位没有背景的小弗瑞尔早已保持沉默。lpnm6

  缪斯转头不再看茨维克。这时,艾儿希娜牵住她的手,道:lpnm6

  “说得好。”lpnm6

  “??!”lpnm6

  缪斯惊讶地抬头,视线对上了艾儿希娜那澄澈但带有几分笑意的目光。lpnm6

  “我以为你不在意的啊。”lpnm6

  “我不在意啊,只是很少见你这样去跟别人争论。”lpnm6

  ……lpnm6

  一番小小的插曲过后,另外三位小弗瑞尔也先后进行了自我介绍。lpnm6

  与此同时,饮泉节也即将开幕。lpnm6

  突然,所有的成年弗瑞尔人都同时感受到空气中的魔素开始变得浓郁。lpnm6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圣泉山,山顶的白雪在日光的照耀下映射处金色的柔和光芒。lpnm6

  同时,人们让开一条道路,身披长袍的蒙娜婆婆手握一截枯木,从道路的末端徐徐走来。lpnm6

  她的长袍上隽绣着藤蔓与溪流的图案,看上去格外美丽。而她手中那截枯木,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其中蕴含的浓郁魔素彰显着其不凡。lpnm6

  蒙娜婆婆来到广场中心,在几位小弗瑞尔面前站定。lpnm6

  “感谢母神的庇佑,让我们得以再一次度过宁静的四年。感谢母神的滋养,让七位可爱的孩子得以健康地成长。”lpnm6

  说罢,蒙娜婆婆用她手中枯木挨个轻敲七人的额头。lpnm6

  “疼……”lpnm6

  艾儿希娜轻呼一声,她捂着额头看向其他人,发现大家都是一副庄严的模样,连忙闭上双眼在心中祈求母神宽容大度。lpnm6

  “泉水自高天涌下,于是生命诞于林间。”lpnm6

  蒙娜婆婆将手中枯木举起,瞬间,魔素汇聚而来,凝聚成翠绿的权杖。lpnm6

  她手握权杖,以杖尾敲击地面。lpnm6

  敲击声落下,整座村庄都宁静下来。在这宁静之中,人们能听见自然的喧闹:lpnm6

  溪水淌过大地,敲击在鹅卵石上,发出叮咚脆响;微风轻拂过密林,每一片叶,每一瓣花都舞动起来,唱着自然的曲调;风中有飞鸟的鸣叫,林间有野兽的呼吸。lpnm6

  石榴开花,苹果微笑。lpnm6

  泥土呼吸着薄雾,树梢舔舐着清露。lpnm6

  这时属于古林的协奏,其演奏者是万物的母亲。lpnm6

  “生灵的开端,自然之始源——”lpnm6

  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唱了起来。lpnm6

  于是瑞尔林人们一起唱道:lpnm6

  “生灵的开端,自然的始源,包容万千的母亲啊——lpnm6

  请听我们为你歌唱:lpnm6

  狼与林鹿,熊与松鼠,花草与树木,我们是您的孩子。lpnm6

  我们歌唱,歌唱汩汩清泉;我们称颂,称颂青翠绿林。lpnm6

  我们在林中起舞,这里是您的苗圃。lpnm6

  泉水的女主人啊,古林的母亲……”lpnm6

  这是《林中曲》的序章,歌颂了林与溪泉之母。除开仪式性作用之外,同时也能向瑞尔林人的其他颂词一样,勾动起空气中遍布的魔素。lpnm6

  还有一种说法是,当瑞尔林人们一同唱起这一章节时,远在星空之外的母神也会投下目光,保佑小瑞尔林的成人仪式顺利举行。lpnm6

  无论如何,饮泉节开始时,所有瑞尔林人人都要咏唱《林中曲》的序章。lpnm6

  就好比人类国家的正式团体在升旗时要唱国歌一样。lpnm6

  “……母亲啊,请听我们为你歌唱。”lpnm6

  随着最后一句唱词落下,空气中的魔素已经前所未有地活跃了起来,在场的弗瑞尔人们也都隐约感受到了身体和心灵的放松。lpnm6

  这时,蒙娜婆婆手中权杖再次顿地。lpnm6

  “仪式开始!”lpnm6

  ……lpnm6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