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斩去一只翅膀恶魔犹自趴在地上，不知是疼痛还是愤怒，震耳欲聋的低哑嗓音在荒无人烟的城郊回荡。42KWC
“我担心她干什么……看你现在表达欲挺强的，不如我再重新问一下刚才的那几个问题如何？”42KWC
巫清走回到梅尔吉斯面前蹲下，脸上带着有些平淡的微笑，却将恶魔吓得浑身一颤。42KWC
“嗯？……哦，首先，我不是先知。其次，我没事，它被你的铳剑控制得很死……嗯，现场没找到什么痕迹的话，要不先去北面的员工宿舍看看？西侧的实验楼和办公楼我都刚去过、或者刚用监控看过，应该不会在。还有东侧的仓库，里面有个奇怪的坑洞，监控也看不清里面情况……嗯，暂时就先这样。”42KWC
恶魔低沉的嗓音本应充满压迫力。如果是从一个小女孩外表的身体上发出来，则还附带让人惊惧的诡异。42KWC
但如果这个身体已经被控制得只能亲吻地面，那压迫力便荡然无存了。42KWC
一直以来，巫清对各类兵刃都有种奇怪的恐惧感，果然长棍最有安全感：42KWC
“我有个天使朋友，或者说曾经是天使的朋友。她因为某些原因被毁去了翅膀，然后就变成了一名相对普通很多的人类……”42KWC
“……既然天使失去双翼后会变成人类，那么我就想试试，恶魔失去翅膀后会不会也变成人类。”42KWC
“呵呵呵呵，咳咳……你说的那个天使，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42KWC
即使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但梅尔吉斯还是希望能从眼前充满神秘的人类中汲取点负面情感，好多少恢复点力量。42KWC
“瞎说什么呢，我用的是女性的‘她’，这个朋友可真不是我自己！她现在变成了一个女性……哦，当然也不是你之前见到的那个女生。”42KWC
如法炮制地将另一只蝠翼斩去并洒上圣水，无视了恶魔的又一声惨叫，巫清接下来却把弯刀划向自己的身体。42KWC
此时巫清左手大鱼际的伤口尚未愈合，此番被再次划开，不比之前轻松多少的疼痛伴随着更多的新鲜血液的流出经过痛觉神经传递而来。42KWC
单膝跪地，掌心向上平置左手，巫清用右手拇指蘸取些许自己的体液，而后凑到恶魔锃亮的额头上。42KWC
巫清左手赶紧握住梅尔吉斯的右角，以防其挣扎幅度过大。只是这一用力，伤口处便流出了更多的血液。42KWC
稍微角力一番，梅尔吉斯就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自己身体要被一个雄性人类乱涂乱画的事实。42KWC
见恶魔放弃挣扎，巫清满意地松开左手，转而撩起恶魔额头那碍事的刘海，以获得更好的“画布”。42KWC
巫清一边用蘸了自己鲜血的右手拇指在恶魔额头上涂抹，一边念念有词：42KWC
重新蘸点新鲜血液，然后在五芒星与圆圈之间的空隙上，分别写上5个象征忏悔、赎罪、焚烧、净化、纯洁的诺文。42KWC
诺文，或者也称为以诺语，那是天使与上帝沟通的语言。42KWC
恶魔似乎是哭了。巫清刚画完额头的部分，梅尔吉斯就自己把脸趴在地上，然后就传来了女生呜咽的声音。42KWC
只要完成了绘画的这个过程，后续其是否维持存在对这个仪式而言并不必要。42KWC
“恶魔是欺骗人类灵魂的生物。语言对恶魔来说，是用来欺骗人类的工具。”42KWC
起身绕过被钉在地上的黑色巨大羽翼，巫清再次走到恶魔的身后。42KWC
“啊，我不确定这话是谁说的，但是确实很有道理。特别是在考虑到恶魔的本质之后。”42KWC
巫清看不见恶魔的表情，不知道其是否真的有演戏演到留下泪水。42KWC
当然，巫清并不在意，只是挤压左手伤口、再次取得少量血液，而后在恶魔光滑的背部肌肤表面也涂抹起来。42KWC
一如之前的流程，符文没有变化，只是口中的咒语接着前文。42KWC
巫清从轿车后备箱取来明显大一号的银质十字架和镶金带银的老旧圣经。42KWC
十字架用的是制作莱斯特大教堂的银质十字架时的边角料。42KWC
老旧圣经则是由历史上第二场在位教宗，乔凡尼·玛利亚·马斯台-费雷蒂，亲笔完成的手抄本。42KWC
左手将大号十字架轻压在仍在埋头低声哭泣的恶魔脑壳上，右手拖着颇有些分量的圣经，巫清又开始吟唱。42KWC
这次，巫清没有使用类似萨满的咕哝，而是换了另一种语言。42KWC
“In nominee deiiuberis, audite me, per jaicem vivolum et mortutum!”42KWC
“Sed enim mundicreator, qui habet potestatem mittere in humanus mundus!”42KWC
愈发凶猛的烈火违反常理地迅速将恶魔的羽翼与身体完全包裹，而后直冲云霄，同时照亮天堂与地狱。42KWC
金黄色的火焰同样将人类握持十字架的手掌完全淹没，但巫清却不为所动，在念完全部的咒文后也不抽回左手，只是静静地关注火焰中身体的变化，表情严峻：42KW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