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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T3-5 目标,近在咫尺⑤

  “……我就是这样和你老爸相识,你老爸真是个罕见的好人,不管是对学术还是家庭都已经做到了完美,真是太可惜,想不到你的母亲……唉……”f1vCF

  “不说这个了,伊斯塔兰叔叔,我现在唯一关心的是,我爸还不知道被科西切他们关在什么地方,我一定要救他出来。”f1vCF

  “你是个坚强的好孩子,小伊凡。”f1vCF

  积雪中的角落中,瓦伊凡安慰着幼小的黎博利,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顶。这名前哥伦比亚气象学家能感觉到,眼前的男孩尽管在这个年龄遭遇了如此难以想象的变故,却没有丝毫的怨天尤人,在封闭的环境中一直保持着冷静和理智,和自己的交流时展现的逻辑和条理都非常清晰。f1vCF

  或许这是个天赋超越了他父亲的孩子。f1vCF

  “有一点我很在意,在我爸和你在萨尔贡经历的那次遭遇中,他的考察明明一无所获,可为何就正好是我和我爸被抓来这里的时候,你也在萨尔贡被乌萨斯的黑衣人带到这里?”f1vCF

  “.……问得好,小伊凡,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伊斯塔兰露出了苦恼之色,“抓我们的人,据你所说叫科西切吧,我从没在萨尔贡听闻过这个名字,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部下派到萨尔贡的土地上,又是怎么找到我的?”f1vCF

  两人沉默半晌,伊斯塔兰陷入深思,伊凡则伸手在积雪上涂抹,瓦伊凡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发现他在雪上描画出了蜿蜒的蛇形符号。f1vCF

  “没办法了,我打算直接去找科西切。”f1vCF

  “啊,且不说这个行为有多冒险,那条蛇不会轻易地接见学生吧?”f1vCF

  “但至少要主动出击才能博到可能性,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方法。”f1vCF

  “那就按你想的去做,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一定要保持联络啊。”f1vCF

  “我会的,谢谢你,伊斯塔兰叔叔。”f1vCF

  在伊凡做出如此筹划的同时,学校的状况还在恶化,他亲眼看到黑衣人每隔几日便抬出一具学生的尸体。诸如“我们被学校的谎言欺骗了”、“学生是帝国高层做实验而被抓来的素材”、“只有最后活下来的那一个人才能从这里毕业”这样的言论正四处蔓延,恐慌、混乱和暴戾的氛围侵蚀着所有学生的心智,团体间的群殴致死已是家常便饭,更多学生则是麻木地旁观着这些场景。f1vCF

  伊凡因为剑术课和源石技艺课上的表现成为众人攻讦的目标,遭到了学生们的冷眼恶语,不少人已经把他当做了最低贱的感染者。幸运的是,他似乎真的得到了某种优待,在他面前滋事或是想要群殴他的学生无一例外会“偶遇”黑衣人教师,然后遭到后者的制服。f1vCF

  黎博利并不回应针对他的任何言论,无论那是多么恶劣的辱骂,他的注意力始终放在黑衣人身上。从这些人制服学生的身手上看,就算所有学生联手,面对他们也没有丝毫胜算。f1vCF

  “科西切公爵私下储备着比肩特种部队的部下,还在这不着边际之处建立如此规模的学校,即便是长生者,在这等级森严的集权帝国也会受到诸多钳制才是,到底是谁在幕后支持他,或者说,他的地位根本不止大贵族那么简单呢?”f1vCF

  抱着这种想法,伊凡在下一次历史课上找到了机会,当科西切讲完罗斯勇士抵抗梦魇怯薛的事迹后,他来到台前,直言希望在课后请教老师更多问题。f1vCF

  出人意料的是,斐迪亚对他的请求欣然应允,于是,在这天的课程结束后,伊凡绕过一段僻静的走道,来到了学校最里侧,一幢黑色的三层楼房,也即平素无人问津的区域。一路上遇到的黑衣人像是得到了通知,对他点头致意,让他顺利地进入了“校长办公室”。f1vCF

  “欢迎光临,小伊凡,希望你在这里能感到宾至如归。”f1vCF

  房间四壁装饰着五彩缤纷的油画,房顶华丽的吊灯散发出璀璨的光辉,白发的斐迪亚贵族端坐在办公桌前,巨大的乌萨斯国徽刻印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此时,科西切一边招呼来客,一边往两个高脚杯里倾倒着红酒。f1vCF

  和近乎纯白的学校比,这个办公室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伊凡清楚,这里的装潢和科西切的城堡如出一辙,那么面前这个看起来年轻许多的斐迪亚也当是科西切本人无疑:“难道说科西切并非一人?”f1vCF

  “来,快请坐下吧,对我的课程有什么疑问可以尽管相询,我一定会为自己的学生详细解答。”f1vCF

  科西切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桌对面的骏鹰,举杯示意后,两人各自抿了一口。f1vCF

  “感谢老师给我这个机会,我对我们伟大乌萨斯帝国的历史的确抱有某些疑问。”f1vCF

  伊凡恭敬地将早已想好的问题一一提出,科西切则耐心而细致地给予回答,他的口气透露着对这位勤奋好学黎博利的满意。时间在两人的交流中不知不觉地逝去,一不注意就过去了近三个小时。f1vCF

  “……继续这样下去,乌萨斯将不足以爆发出一点星火,它的土地和人民都会逐渐腐烂,直到国家四分五裂!”f1vCF

  “也就是说,我们帝国一定需要下一场战争,对吧?”f1vCF

  “无论是新皇帝还是军贵族,他们都需要经历战争的洗涤,只有战争能令他们立即决出结果。而最终的胜利者必须完全切除污浊与腐烂的部分,他会让乌萨斯的人民团结在同一个信念之下,让乌萨斯的土地再次繁荣,让乌萨斯再次伟大。而这样的乌萨斯,才足以在泰拉大地上屹立,压倒卡西米尔和莱塔利亚,压制维多利亚,震慑哥伦比亚。”f1vCF

  “……我明白了,谢谢老师!”f1vCF

  看着伊凡若有所悟地点头,科西切眼里满是赞赏之意:f1vCF

  “你的悟性很高,不愧是军校各项考核获得满分的俊才,其他学生完全没办法和你相比,我的女儿要是有你一半好学就好了。”f1vCF

  “老师您过奖了。”f1vCF

  “诶,你和我的女儿不是相处得很愉快嘛,那晚的事我还是看得很清楚的。”f1vCF

  伊凡心念一动,或许接下来会有很关键的信息,但他的言谈必须保持谨慎:“看来还是瞒不住您,塔露拉是个很优秀的女孩,我不希望她因这种事受到指控……然后擅自做了决定。”f1vCF

  “呵呵,这件事该我这个做父亲的好好感谢你才是,塔露拉她太天真、太任性,一心只想为帝国内感染者所遭遇的不公发声,对乌萨斯的政治生态和社会结构一知半解,我担心这样下去她会一路碰壁,甚至自取灭亡。”谈起那名德拉克,科西切脸上挂满了担忧。f1vCF

  “……如果想要提升感染者的地位,必须改变乌萨斯政治、经济和社会体系的现状,那么也必须经历一场彻底的战争。”f1vCF

  “没错,小伊凡你真是一点就通。”f1vCF

  斐迪亚赞叹了一句,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这次两人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f1vCF

  “所以我会将你带来此处进行专门的培养,你的父亲也在不远的学校,待你毕业就能见到他了,虽然这段时间会比较枯燥,但请你千万忍耐一下。”f1vCF

  “我明白……”f1vCF

  “事到如今也可以向你开诚布公,这里的特殊人才,便是为了乌萨斯的下一次战争而培养,能够从此处脱颖而出者,会成为乌萨斯崛起的关键。”f1vCF

  在会谈的最后,科西切望向黎博利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f1vCF

  “我的女儿终究会走上正途,你们将会在同一条道路上并肩作战,让整个乌萨斯重获新生!我会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伊凡·萨里耶维奇。”f1vCF

  …………f1vCF

  “……伊斯塔……伊斯塔……伊凡!”f1vCF

  轻声的呼唤传入耳际,骏鹰睁开双目,白发的德拉克正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f1vCF

  “抱歉,想着小憩一会,竟然躺在椅子上睡着了。”伊斯塔利坐直了身子,视察了一下桌面——休憩前的大堆文件已经消失,办公桌上空空如也。f1vCF

  “我刚刚把你处理好的文件都份发了下去,本来还希望你多休息会,但其他人马上就会如你要求的那样在舰桥上集合,所以只能叫醒你了。”f1vCF

  “麻烦你了,塔露拉,这次我差点误事,还好你及时前来帮忙。”f1vCF

  伊斯塔利整理好自己的黑色风衣,站起身来,和面前的塔露拉四目相对。f1vCF

  “看你的样子,刚才好像在做梦,你梦到谁了?”德拉克突然玩味地问道。f1vCF

  “我梦到了你哦,然后你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太巧了。”黎博利坏笑着回答。f1vCF

  “你这家伙!”f1vCF

  “好啦,开个玩笑,我们应该是马上就要到了吧。”伊斯塔利的神色变得认真了起来。f1vCF

  “没错,已经可以在地平线上看见那座城市的轮廓了。”塔露拉也严肃地答道。f1vCF

  “那我们走吧。”f1v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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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刻 罗德岛控制中枢f1vCF

  博士神色凝重地在中央计算机前敲击着键盘,同时通过控制系统PRTS储存接下来的作战指令。f1vCF

  “你的程序记忆看来已经完全恢复了,虽然只苏醒了大半年,现在已经可以流畅处理作战及人事安排上的全部工作。”f1vCF

  菲林那一如既往的声音由远及近。f1vCF

  “感谢你的夸奖,凯尔希,我们已经来到了关键的位置,我可不敢有丝毫懈怠”,博士一边回应,眼里还是注视着电脑屏幕,“况且,如果我不做好这些,肯定会挨你骂。”f1vCF

  “呵呵,不过你最近的工作没什么可挑剔的,我还是要称赞一下你。”f1vCF

  凯尔希坐在博士身边,查看着另一个屏幕上显示的信息,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问道:f1vCF

  “喀兰之主在走之前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信息。”f1vCF

  “你指银灰?他离开了好几个月,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博士抬头思索道:“我想想,对了,他就给我留下了一句话:‘盟友,如果再见到整合运动的领袖,告诉他,一定别忘了他和我的协议’。”f1vCF

  “银灰几个月前就推测到我们的行动?”凯尔希微微蹙眉道f1vCF

  “是啊,当时他留下这句话还让我惊讶了好一阵子,不过恩希欧迪斯令人佩服的地方可不止这些。”f1vCF

  “……我还是建议你和他保持距离,博士。”f1vCF

  凯尔希的建议让兜帽内的博士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不过此时,屏幕上显示的本舰位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f1vCF

  “先别说这个,我们好像快到了,新的动力系统也太快了!”f1v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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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借命运科技的动力单元,我们在预定的路线上风驰电掣,一个多月来,帝国虽用战舰来拦截我们的突袭,但很快被我们甩在身后,连我们的尾灯都看不到。”f1vCF

  从指挥塔顶往下的楼梯上,伊斯塔利迈着轻快的步伐陈述道:f1vCF

  “冻原的战场已经获得了决定性的胜利,现在,就看我们这边的了。”f1vCF

  塔露拉在他身旁保持沉默,只是微微点头。她将目光投向指挥塔下的开阔场地,自己最熟悉的战士们早已侯立于此:f1vCF

  爱国者、霜星、浮士德、梅菲斯特、弑君者、W、后续加入的死眼和九,以及整合运动的战士,现被称之为革命军第7和第13方面军。f1vCF

  如同箭已上弦。f1v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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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行动必须保持谨慎,着力于我们医疗的本职,避免不必要的战斗,罗德岛和整合运动不再是仇敌,却也难以称之为朋友。”f1vCF

  陆行舰的回廊上,凯尔希稍显严肃地向博士告诫道:f1vCF

  “我们要见证伊斯塔利的道路,但罗德岛也有自己的道路。”f1vCF

  博士同样是点头回应菲林的话语,两人就这样并肩来到了舰桥上。罗德岛的指挥官抬起头,眼里尽是值得信赖的同伴们。f1vCF

  煌、迷迭香、灰喉、霜叶、山、史尔特尔、凛冬、早露、真理、赫拉格等罗德岛干员,以及站在最前方的阿米娅。f1v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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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在我们行动前,我想再问你一次,你为何而战?”f1vCF

  “不是回答过你了吗,凯尔希,我为罗德岛,为我们的信念,也为守护这片大地。”f1vCF

  博士在面罩下露出了微笑,在众干员的注视下来到阿米娅身边。f1v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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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是什么吗,塔露拉?”f1vCF

  “过去遗忘过,现在记得非常清楚。”f1vCF

  “那就好。”f1vCF

  骏鹰用信赖的眼神深深地凝望着红龙,红龙则回以英姿勃发的笑容,整合运动的两任领袖面向众人,来到最后一段阶梯的顶端。f1v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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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在咫尺了,圣骏堡!”f1vCF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