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拳都蕴含着蝙蝠侠的愤怒，每一拳都饱含对小丑的憎恶。lrrwH
窗外大风呼啸，刺骨的寒风从破碎的玻璃窗中灌入，似乎又下雪了。而拳头捶在皮肉上的声音仿佛是暴风雪前的惊雷。lrrwH
“咚咚咚咚！”lrrwH1
蝙蝠侠向小丑那张脸倾泄怒火，他甚至都能听到骨骼摩擦的细微声音。lrrwH
“这就是你做这些事的原因对吧？你喜欢这样。你需要这样！”小丑翻过身，尖锐的笑着。lrrwH
蝙蝠侠再度握住了小丑的衣领，像是甩饼一般，将整个人狠狠地砸在地上。lrrwH
小丑躺在地上，苍白的皮肤已经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原样，但他自己却好像没事人一样。lrrwH
“噗胡…噗呵呵呵…来啊，打到你拳头出血为止…我今天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你知道的，只有一种办法可以阻止我…”lrrwH
小丑上半身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努力在肿涨的脸上挤出笑容：“杀了我啊！”lrrwH
蝙蝠侠伸出手，像举重运动员一般提起小丑的身体，随后狠狠的砸在地上。lrrwH
蝙蝠侠想要再打他一拳，但随即却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头晕。lrrwH
蝙蝠侠已经用光了两管药，一管给了阿福，一管给了戈登，现在，蝙蝠侠只能依靠自己的毅力硬抗。lrrwH
熟悉的天旋地转感传来，蝙蝠侠强行凝聚注意力，他揪紧小丑的衣领。lrrwH
蝙蝠侠听到了幻听，他没想到神经毒素的效用发挥的这么快。lrrwH
周围没有任何人，这也不是蝙蝠侠认识的人的声音，他清楚，这是他自己的心声。lrrwH
不，我无权这么做，即便在这里杀死一个作恶多端的杀人犯，世界上杀人犯的数量也不会减少。lrrwH24
蝙蝠侠知道，这不是在跟任何人交流，他现在是在与自己内心深处的恶魔对峙。lrrwH
神经毒素让他撤销了心理防线，甚至是对自己的防线。让他彻彻底底的抛去对自身行为的粉饰，直面自己最真实的内心。lrrwH
［你只是不想承认，你的内心深处和这些罪犯没区别罢了。］lrrwH1
视线变得恍惚，他仿佛又看到了过山车上喷溅鲜血的无头尸体；lrrwH
他好像又站到了银行的废墟上，无力的看着满地的窒息职员；lrrwH
我要杀了他。lrrwH1
就像他对其他人做的那样，将他绑在电椅上，用一根根银针刺穿他的身体，抽他的骨，扒他的皮，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lrrwH
蝙蝠侠掐着小丑脖子的双手更加用力，只需要再稍微一扭，一切都将结束，只要捏碎这脆弱的骨头。lrrwH
小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的感觉令他眼神恍惚，他仿佛回到了化工厂那天，当时他还戴着红色的头罩，看什么都是红的。lrrwH
眼前的蝙蝠怪物与那一日重合，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早已记不清了，但这个怪物却深刻的刻在他的脑海里。lrrwH1
窒息感让小丑感觉得到死亡正在逼近，但他却在拼尽最后的力气笑出声来。lrrwH
［杀了他！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他只是一个人渣败类！］lrrwH6
蝙蝠侠的眼睛变得浑浊，他死死的掐着小丑的脖子，对这个疯子癫狂的笑声充耳不闻。lrrwH
再掐一会儿，就一会儿，这个人渣就会像那些可怜的银行职员们一样窒息而死。lrrwH
窗外狂风在肆虐，树枝被吹拂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潜藏着猛兽。lrrwH
小丑的身体滑落，他背靠着十字架，身体本能的大口呼吸。lrrwH
还没等小丑说些什么，蝙蝠侠伸手按住了他的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十字架上。lrrwH
蝙蝠侠扶着椅子站起来，此时的世界在他眼中依旧是天旋地转，但已经没之前那么糟糕了。lrrwH
蝙蝠侠很清楚，他从九年前选择外出历练时就很清楚，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潜藏着一匹野兽，时时刻刻的要将他拉入罪恶的深渊。lrrwH
所以他才要给自己设下根本性的原则，作为他与深渊相隔离的防护栏。lrrwH
一旦越过这条红线，那他将会在泥潭中越陷越深，杀戮将变得习以为常，共情和怜悯会被遗忘，甚至失去对生命的敬畏。lrrwH35
然后逐步变成一个他一直在对抗的人，比杀死父母的凶手更可怕的人，变成小丑想让他成为的那种人。lrrwH
蝙蝠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一次的毒发的不适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只是轻微的眩晕，还不如被棒球棒打在头上晕。lrrwH
就在这时，声音突然从蝙蝠侠身后响起，蝙蝠侠回过头，是戈登警长。lrrwH
“……这座城市不应该是这样。”蝙蝠侠从地上捡起小丑丢掉的手枪，递到了戈登的手里。lrrwH2
警长神色犹豫，似乎在做什么抉择，随后，他目光重新坚定起来，用枪指向蝙蝠侠：“但我还是要逮捕你。”lrrwH1
“滋…呲呼叫戈登，BF2区已经清理完毕，你那边怎么样了？”lrrwH
警用无线电突然响起，传来了戈登的老搭档布洛克的声音。lrrwH
戈登低下头，回复无线电：“我现在在教堂，已经制服了小丑。”lrrwH
“我的老天爷啊！你制服他了！你怎么做到的！”布洛克的声音充满震撼。lrrwH1
戈登抬起头，却发现本应该站在面前跟他对峙的蝙蝠侠不见了。lrrwH4
四周除了一地的狼籍就只有瘫倒在地上的小丑，呼啸的狂风从破碎的窗户吹入室内。lrrwH
“我有帮手。”lrrwH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