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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篇 第31篇 往昔的一角

  “您在开玩笑吧?”塔尼娅不可思议的问道,她没有想到杜弗尔那种玩意儿居然还有爸妈?但是他的族谱不应该只有两页吗?“没有,如果不以血脉来定义的话,我的确可以被称为他为数不多的亲人,毕竟是我将他抚养长大的。虽然……”那骨架似乎提起了什么伤心事,不再说话,而是指了指自己肋骨处一道裂痕,那些被切断的肋骨仍然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但是断裂的已永远无法愈合。“我为我父亲的行为抱歉,但是这个与我无关。”塔尼娅明白了那骨架的意思,杜弗尔那个双标的家伙曾经对眼前的骸骨进行了一次令其刻苦铭心的背叛,他都背刺自己的养父了,结果自己只是脱离他的控制,那心胸狭隘的家伙就想要清算自己。“不必介意,孩子。”“我当然知道,我也不会牵连,你杀掉了你的父亲,他的残响已经被“狼”吞咽,这是接触那最终的终结之物,所必须要承受的代价。这是他背叛的理由。”那骨架似乎是听到塔尼娅的心声向他讲述着。“不只是你,你曾经的兄弟姐妹们,他们最终都会踏上叛离杜弗尔的道路,但这正是杜弗尔想要的结果,曾目睹那毁灭之物的杜弗尔,需要以此来延长被“狼”追上的时间。弑亲的仇怨起于杜弗尔,也终于杜弗尔。”“知道吗?孩子,即使无法离开意志帝国,我也在很早之前见过你了。当时的我远远的看着,你在荒野上用手去小心翼翼的抚摸“狼”血红色的毛发,然而并没有向对待它的同类,一般将你引入永恒的毁灭,反而是将你提升。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景象,从那时我便开始关注你了。”“那时的救我的,是您?”听到骨架的话,塔尼娅忽然想起自己在萨米边境与杜弗尔遭遇时,那个将她救下的神秘人,那时她感受到了与骨架降临时一样的怪异寒冷。“不,那并不是我,虽然我的确参与了对你的救援,但真正出力的是一个自称“凯尔希”的 Am a-10。尽管我不知道它为何要救你。”“但是它似乎并没有能够救下你的朋友。”“这很正常,没有人能够把无数的肉沫拼成一个完整的人,更不可能将已经丧失的意识重新灌回它的容器中。”“对了先生,我应该如何称呼你,是和食鸟者一样将你成为先知或是别的什么?”“直接叫我爷爷就行,为了我的使命,我已经遗忘了自己的名字,但是还有一个代号,DLM-6,如果你觉得不习惯的话就叫我守墓人吧,这是我曾经的任务之一,但很遗憾,我并没有机会去完成他。”塔尼娅感觉到一股气流,紧接着是近乎要灌满心头的悲伤,而悲伤的源头正是低下头沉默的守墓人。短暂的沉默之后,守墓人继续开口说道。“你与“狼”的接触实在是太深了,但你的天赋要远远好于你的父亲,这使你免于被“狼”视为猎物追赶的命运,但是你最终还是会回到那里,即使你想要放下也无济于事。”“这是我的错误,我们又能够阻拦“狼”与你的相见,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失职,虽然我已经不会再承担任何责任了。”“我很抱歉,你所要迎来的命运来源于我,倘若当时我没有从亲族的尸体中发现杜弗尔,你便不用在遭遇那200多年的苦役。”祂回想着昔日的场景,那是在他的故乡毁灭之前,作为守墓人的他亲眼目睹了文明在天外之物的侵袭下化为枯草,自己的挚友与同僚以最终的疯狂操纵着那绝对不能触碰的恐怖,击碎那可憎的天外之物,同时也真正的为自己的所熟悉的一切送进永远不可能再被打开的棺椁。而他只能在那里看着,存放在意志帝国的信息收集终端所有关于人类的全部被那不可能被触碰的恐怖销毁,也许他们仍然在那里,却因为那恐怖再也无法被观测。之后,他并没有放弃寻找其他人类存在的痕迹,而唯一找到的是在父母的怀中,已经因为意志帝国中的力量变为另一种存在的杜弗尔。那时的他将杜弗尔视作一个希望,但最终迎来的却只是胸口的寒芒与逐渐失去一切的苦痛。“好了孩子,我该走了,“狼”开始暴动了,我得让他安静下来。但在临走之前,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去结束尤里西斯的痛苦吧,不要让他再为自己不可能达成的目标继续下去了,“狼”已经盯上他了,在他还未酿成恶果之前。”守墓人的骷髅不在于塔尼娅继续聊,而是独自拖动着缓慢的步伐,慢慢的消失在了塔尼娅的视野之中。切尔诺伯格的某家高级俱乐部中,谢祖菲尔独自坐在观众席上欣赏着自己编排的表演,本来他的确是想要释放一下自己的本能与冲动的,但他发现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愿意看一个光头男人的表演,所以说他不得不重新转入自己的老本行。为他们带来一些荒诞的戏剧,就像现在这般,他看着台上的感染矿石病的小黎博利,这个小黎黎利本身已经死了,谢祖菲尔在某处找到了她的尸体,然后脑海中便想出了这个有些蹩脚的有关复仇的剧本,他以亵渎的方式将黎博利重新驱动,然后将原本的观众诱骗到舞台之上,让他们陪自己玩一场无人生还的手偶戏。此刻剧本已经来到高潮,那些迫害舞台上的小黎伯利的罪人,在她甜美的的歌喉下一个接一个的炸开,猩红的零碎将整个舞台铺满,浓郁的血腥味让他因为源石而躁动的情绪缓和了下来,看这次无比熟悉的画面,他开始回想曾经。回想自己作为酒神的剧作家的生活,那时的生活还算不错,自己可以肆意的挥洒自己狂热的灵感,可以与自己剧团中的友人聊聊天,从他们的话语中汲取更多的灵感,那是自己在伟大的高卢灭亡之后唯一的在做的事情。而这样的生活,终结于一场人为的天灾,自己最看好的那个演员,那个可爱的小卡普里尼,自己故事中的女巫,将一场天灾覆盖在了表演的舞台之中,坐在观众席上的你就这样在源石辐射的压迫下陷入了死亡。谢祖菲尔的回忆因为一段灵感的乍现而中断,他感觉到在切尔诺伯格的核心城中,那个名为石棺的设施之中,那个持枪的小萨科塔亲自为一位食鸟者带来了命定之死,这是一个盛大的剧目,而自己又怎能缺席呢?于是他摆了摆手,原本竟站在无数碎肉上的小黎伯利做出了谢幕礼,然后便倒在舞台上,瞬间炸裂,化为无尽的源石粉尘。白色的伟大空间被打开,此地与切尔诺伯格核心城的坐标被缝合在一起,谢祖菲尔迈入其中。kXth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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