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纲手大人。您贵为火影且是我妻子的恩师，我作为她的丈夫就跟您有话直说了。”f1hx1
正坐在火影之间的维吉尔，此刻用他仅剩的右手轻轻地敲着静音递给他的玻璃杯。f1hx1
“我要用我家的禁术，在共葬墓提取两个宇智波的查克拉；随后用这个查克拉作为样本，加上那天我复仇一战中提取的大蛇丸的查克拉，用秽土转生召唤两个人。这两个人，您应该很熟。”f1hx1
维吉尔看到了五代目火影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但随后她就用力拍了拍桌子，“利根，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秽土转生需要的祭品你要用谁？？”f1hx1
“害得我妻子被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宇智波族人抓走的那三个小鬼，我特地关照过日足阁下，在我发落他们三个之前不能让他们死……让他们也尝尝秽土转生的滋味，我觉得这才是完美的复仇。”f1hx1
“……我算是理解你弟弟为什么要特地离开前，特意跟我交代某件事了，孩子。有仇必报，就是你的侍道么。”f1hx1
那天但丁和日向日足一起离开前，他回过头，对纲手说了如下的话。f1hx1
“这话作为我哥的亲弟弟我不该说，作为我嫂子的开笔师傅您不该听。但是……”f1hx1
“木叶村现在还能存在，必须要感激一下七年前我哥不在这里。否则灭族之日的结果，怕是会变成木叶村全村上下所有人，给宇智波家陪葬。受了宇智波家不少恩惠的我哥哥，是绝对不会允许屠杀了宇智波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木叶村任何一个人，看到第二天的太阳的。”f1hx1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嫂嫂能平安回来，那么这事儿还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我嫂嫂有个三长两短……”f1hx1
“哪怕我现在留在木叶村拦住他，结果也会是一样——毫无保留的我们俩之间的战斗，光是余威就足以把木叶村整个夷为平地。所以，您既然说了我嫂嫂还活着，请务必救出她，拜托了！”f1hx1
所以要是宇智波家那点事儿让面前这个武士知道的话……f1hx1
虽然不是亲历者，但是以纲手对自己二师叔志村团藏，三师叔水户门炎，四师姑转寝小春这三个人的行事方针的了解，这埋藏起来的真相对于面前的武士而言无异于点燃炸药的导火索；若是让面前这个他弟弟亲手盖章【有仇必报】的男人召唤出那两个人，知道宇智波家那点事儿的话……f1hx1
怕是当晚他就会提着那把阎魔刀，把木叶村全村上下都屠个干净吧。f1hx1
但是纸包不住火，今天赤墓利根这个人还带着对她的尊重过来知会她；如果现在驳回的话，他真的不管什么规矩私自去召唤那两兄弟的话……f1hx1
“请放心，纲手大人。我以我父亲之名起誓，我召唤那两位不是为了灭族一事对着木叶村发散迟到了七年的怒火的。我想要的东西，只有【真相】。”f1hx1
“我若是七年前在这里，必当屠尽木叶以报此仇。我弟弟但丁，是这么跟您说的吧？”f1hx1
“如果是没经历过这十五年那一大堆事儿的我，那么应该就会是我弟弟说的这样子。”喝光杯子里的凉水的苍蓝武士，慢慢站了起来，“但是，人是会变的。我吃了脑门一热不分青红皂白大开杀戒的亏太多了，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知道这么干不对。”f1hx1
“况且，我不是单纯的为了我自己……您的徒弟绯花，还有佐助。哪怕一面之词也好，他们有权利知道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堵不如疏，宇智波一族的性格我想您和我一样熟络；我妻子还好，佐助如果知道了什么被有心人歪曲的所谓【真相】的话……”f1hx1
“也许他不能像十五年前的我一样屠尽木叶村，但我想也差不了多少。所以，与其让他被有心人利用当攮死木叶村的匕首，不如我把他父亲叫出来，父子俩开诚布公的聊一聊。”f1hx1
他单膝下跪，为了自己的妻子还有内弟，跪在了纲手面前。f1hx1
“为了我们，也为了木叶村。求您成全，五代目火影大人！！”f1hx1
“……好吧，我希望今晚你不会提着阎魔刀过来，想要取我的脑袋……或者换句话说，那时候我就该对你说，拿走我的脑袋吧，放过木叶村。”f1hx1
纲手闭了闭眼，伸手写了介绍信，盖上了她的印章。然后她往火影之位的躺椅上一躺，像是开出这张“药方”用尽了她今天所有的力气一样。f1hx1
而此刻，作为代理家主，维吉尔握着自己妻子的左手，佐助站在他身边。三个人一起默默地看着多余的秽土褪去，那脸上带着裂纹的死人，堂姐弟俩的父亲出现在秽土转生的术式里面。f1hx1
“秽土转生么……把我们召唤出来，不会是想屠光木叶村吧，利根。”f1hx1
看着和十五年前还略带稚气的脸完全不一样了的女婿，已为死人的宇智波玄内叹了口气，“虽然我们应该无法反抗召唤了我们的你，这句话说了也白说。不过孩子，我先告诉你，我不想被你拿去当屠尽木叶村的工具。如果你还认为我是你岳父的话，现在送我回乐土吧。”f1hx1
“不，岳父大人。向我父亲起誓，我绝无此等不尊重二位的意图。”f1hx1
对着自己岳父，维吉尔跪了下去，把头低下，“我今天用了我家禁术召唤您二位过来，只是想让绯花还有佐助见您们最后一面，然后……七年前发生了什么，我们想知道您二位眼中的【真相】。”f1hx1
“……所以你用了你一生只能复制一次秽土转生的机会，就为了这个？”f1hx1
宇智波富岳，看着自己的侄女婿，觉得这个孩子跟十五年前的确变化很大。f1hx1
“对，而且我不后悔。对二位的禁令我只下了一条，【禁止撒谎】。”f1hx1
在和妻子还有内弟一起跪过两位长辈后，维吉尔站了起来，不卑不亢的继续说下去，“所以，还请二位告诉我们，为什么事情会闹到如此地步。”f1hx1
叹了一口气，富岳把他作为族长知道的一切都缓缓道来。f1hx1
“因为九尾那明显是被写轮眼控制的眼睛，那一晚，全村人都知道九尾之乱是宇智波捣的鬼。所以在那天之后，全村人都恨不得宇智波就地灭族而后快。虽然三代目大人明面上严令禁止所有木叶村民私自给宇智波家扣帽子，但是就算是火影，也做不到堵住所有人的嘴。”f1hx1
“所以，随着数年的摩擦升级，在和其他村民老死不相往来之后，咱家里过激派占了上风。而且老实说，我当时也渐渐地觉得，这样的木叶，不值得我效忠。”f1hx1
佐助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此刻开始变得有点陌生的父亲。直到这一刻之前，他都不知道他父亲当年，背着他干了这么多事情。f1hx1
“对，佐助。你爸爸我，当年可是试图颠覆木叶的大罪人啊。你哥哥鼬砍了我的脑袋，算我罪有应得。”f1hx1
苦笑着的富岳，看着面前小儿子三观震碎的样子。他不是不想点到为止，但是秽土转生的效果，让他只能诚实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f1hx1
“也许你放不下对鼬的恨，我的好侄子。但是我不得不说，鼬砍了你爹的脑袋，某种程度而言，是保住了你的清白——否则的话，怕是你那个岁数就要被暗部抓去拷问了。”f1hx1
玄内看着自己的小侄子，给自己的哥哥开脱了几句，然后转向维吉尔，“这就是我们兄弟俩知道的一切真相了。利根，不知道你感想如何？”f1hx1
“……大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感谢您们知无不言。但是，二位长辈。我还是想知道一个问题，也许您们也不知道答案，但是还请二位回忆一下，哪怕最细小的细节也好。”f1hx1
把此刻三观彻底崩碎的佐助扶到椅子上休息，维吉尔转过身来，从衣服里掏出两张画像，“考虑到宇智波族人当暗部的人数众多，以面具示人一点也不奇怪……但是这两张面具，二位可有印象？”f1hx1
他手里拿着的，是根据他弟弟但丁的回忆画成的虎纹面具，还有他亲眼看过好几次的旋涡面具画的那个面具男的画像。f1hx1
富岳兄弟俩瞪着眼看着那两张用南蛮炭笔素描画成的面具图，随后用力摇了摇头。f1hx1
“没有，宇智波家的人就算进了暗部，也只会佩戴暗部统一配发的面具。是断不会有这种不符合规制的面具的。”f1hx1
“……果然，那么，岳父、大伯父、吾妻、佐助。我现在得出一个结论，请诸位侧耳倾听。”f1hx1
维吉尔拿回来那两张画像，放在桌上。随后，他愤怒地掏出阎魔刀，把画像和桌子，一刀两断！f1hx1
“一切的一切，宇智波家也好，木叶村也罢。所有人，都被戴着这个面具的【不知道正体是谁的宇智波】，给利用了！！”f1hx1
在维吉尔的脑中，虽然还差几块，但是这错综复杂的拼图，已经基本拼出图案。f1hx1
“按照作为亲历九尾之乱的证人·我的弟弟政宗的证词，就是这个面具男放出了九尾，制造了九尾之乱。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我斗胆用我的二伯，【宇智波斑】的名字来称呼他。”f1hx1
喝了口水，维吉尔继续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推理出来的真相说出来。f1hx1
“我翻阅了宇智波家所有的史书，我的二伯对宇智波所有人没有和他一起推翻木叶，积怨颇深。那么，无论‘面具男·斑’是他本人也好，还是什么他的继承者也罢。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让木叶和宇智波自相残杀，随后他好坐收渔翁之利。”f1hx1
“顺便一提，我也查过您二位的尸体下葬前的解剖记录。上面无一例外都写着【写轮眼已被挖出】。而且不止您二位，所有那一天死去的宇智波族人大体都如是。如果这就是‘面具男·斑’的目的，获得源源不断的伊邪那岐的备用眼睛的话……”f1hx1
掰开自己已经无法再睁开的右眼，让两位长辈看他那已经灰白色的眼珠；无声地宣言着【我也用过那个禁术，所以我知道这一切】的维吉尔，最终下了结论，“事到如今报复木叶村，反而会让一切的幕后黑手，‘面具男·斑’阴谋得逞。他本来就想灭掉不合他意的木叶村，这样反而让我们所有人真正的仇人坐好，来个【宇智波和面木叶捣，蒸个天下大年糕，宇智波斑吃到饱】的大悲剧！”f1hx1
宇智波玄内鼓起了掌，为自己女婿不再是十五年前那个横冲直撞的“山猪”而感到欣慰，“但是，如果你的意思是【木叶村的人我全都原谅】，那么恕我直言孩子，你不过是从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而已。”f1hx1
“请您安心，岳父大人。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我已经在被毒打这么多年后明白了。”单手把阎魔刀纳回鞘中的宇智波家女婿，眼中的杀气依旧不减，“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止水他的死，志村团藏脱不了关系——那个老杂毛既然十五年前能试图抢我儿子，那么我怀疑止水就是被他害死的起码逻辑上站得住脚。还有现在依然试图抢夺佐助身体、还险些害死绯花的大蛇丸，这对沆瀣一气的家伙我迟早要找他们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f1hx1
“但是，最大的主要矛盾，是那个炮制了宇智波家灭族悲剧的面具男。故而，我感谢您们证实了我的推论。您二位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这仇，我和绯花会替你们报的。”f1hx1
对着二位长辈鞠躬的维吉尔退下，让自己的妻子和小舅子最后和他们各自的父亲说说话。f1hx1
“爹……对不起，女儿真的要跟您永别了。请恕女儿不孝！”f1hx1
已经成为魔女的绯花，看着命中注定今天过后就是永别的父亲，大滴大滴的泪水，打湿了秽土之身上面的泥土。f1hx1
轻轻摸着女儿那一头已经变成银白色的头发，宇智波玄内的目光变得柔和，“我的女儿超越了我，开眼了万花筒，爸爸我很欣慰。万花筒，要省着点用啊。现在你要是眼睛用瞎了，可很难找让你成为【鬼只】的那双替换用眼睛了。”f1hx11
“利根，我女儿就交给你了。和她好好过完这辈子吧，我在天上看着你。你要辜负了她，做鬼我也不会饶了你的，明白吗？？”f1hx1
“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佐助。”宇智波富岳，看着也觉醒了万花筒的自己小儿子，叹了口气，“爸爸对不起你，让你这个岁数就背负了太多不属于你的重压……能给你的，只有这一句话了，三十岁之前不要怕，三十岁之后不要悔。胆大心细的向前走吧，奔你的前途，不后悔就好……”f1hx1
“那么，利根。我和我哥哥差不多时间到了，黄泉的瘴气，在诱惑着我们大开杀戒。”f1hx1
宇智波玄内，看着自己的女婿举着阎魔刀向他们走来，对着他点头致意，“动手吧，别让我们俩变成厉鬼，把最后的死后名也给败坏了。”f1hx1
“……被我的阎魔刀切断和秽土转生的契约之后，您二位就真正的自由了，无论是谁也无法再用秽土转生召唤您们。”站到了两位长辈的背后，维吉尔示意他的妻子捂住佐助的眼睛，“安息吧，二位！！”f1hx1
随着阎魔刀的介错，被斩下首级的宇智波富岳兄弟，回归了净土。f1hx1
“姐夫，我该恨谁，该找谁复仇……我之前一直以为只要杀了我哥哥就好，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走啦……”f1hx1
这一晚睡觉前，维吉尔看着他的小舅子哭干了泪水的脸。对他说了让他记住了一生的话。f1hx1
“不要太过于快的下结论，佐助。真正的真相，是要如沙里淘金一样，不停地寻找方能找到之物。所以记住，在真正的真相出来之前，永远也不要让情绪牵着你的鼻子走，明白吗？”f1hx1
“跟你说个事，十五年前你堂姐九死一生逃离木叶村的时候。我当初比你发的癫，要可怕多了。我当时可是想要拿到我爹的剑，然后屠尽五忍村呢。”f1hx1
维吉尔干笑着，他的脸红红的，“现在想起来，嘿，都脸红！年少轻狂，也得有个限度。杀了不相关的无辜人的时候，你的复仇就不是复仇了，只是单纯的屠杀而已。”f1hx1
“记住我这句话，佐助。然后明天起床后，该怎么面对你的朋友，怎么面对去就好。”f1hx1
在熄灯前，维吉尔补充了一句，“四代目火影在咱家的事上，不仅清白，甚至他才是被面具男伤害的人；春野家一直只是平民，跟这个也没关系。至少你的同伴，你可以信赖。”f1hx1